“那你躺著喂蚊子吧,我要去睡了。”顏若栤說完,故作要走。


    “喂!你好歹也扶起我再走嘛。過兩天,你迴去了就見不到我的了。”幻翻過身,托著腮說。


    顏若栤眯一下眼,走迴去蹲下身,手指彈一下他的額頭,說:“你這家夥以後做什麽任務的時候,要小心點。”


    幻抓住她的手,笑著說:“這麽不放心我的話,那就留下來別走了。跟安柚一起打本開間大藥鋪,你做大夫,他賣藥,肯定有得賺的。”


    顏若栤略笑得說:“小柚他的擅長並不是在賣藥材那裏。”


    幻挑一下眉,追問:“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他還有什麽特長瞞著我的?”


    “小柚他肯告訴你的時候,你就自然知道了。我多嘴告訴你的話,他肯定會生氣的。”她搖搖頭說。


    “你已經多嘴告訴我一半了,就差另一半也告訴我啦。免得我又跟蹤他,這麽耗力。”他吐糟的說。


    “你如果很珍惜這個弟弟的話,那我就勸你不要跟蹤他,等到他自己肯告訴你為止。”她言外有意的說。


    “神也是你,鬼也是你。現在聽你說了,搞到我心癢癢的想要知道他的秘密,你卻又說成這樣,我當然不會讓他有半分不開心了。”


    “哎,好了,都夜靜了。我真的要去睡了。不聊了。”


    顏若栤起身,貪玩的小爪子抓亂一下他的劉海,並轉身要走。


    幻連忙起身,快她一步,閃到她麵前,夜風吹過,樹上的落葉散飄的一刻,他的薄唇緊緊的貼上了她的粉唇,一霎間,兩人的秀發飄逸,顏若栤眼睛一眨後,他就嗖一聲消失了。


    夜空迴響著:“哈哈哈.....這個沒有漱口的輕吻,我偷走了,你該好好的漱口了。”


    “你才來好好的漱口,一嘴酒氣的.....”


    顏若栤望著夜空,歎息了一下,輕輕的笑著。


    第二天的清晨時分,她一早起來,背著藥箱,飛奔了出門。


    直達紅煙樓,衝了進去找阿春。


    “阿春!我來幫你看了。”


    阿春還躺在床上,望著傻闖進來的顏若栤,直接抽起木枕,朝她扔過去,說:“你這個神煩的!一大早跑來幹嘛呀?”


    “別動氣,深唿吸,免得傷胎氣。”顏若栤接住木枕,微笑的說。


    “你來我做什麽啊?”阿春坐起身,問道。


    “來幫你把一把脈,我過兩天就要離開這個城了。”她走過去,坐在床邊解釋說。


    “哼,看到二皇子迴去了,就急不及待的也要快點迴去嗎?”阿春嘲諷一下說。


    “迴去是大皇子的意思。我當然要跟著走了,別說得我沒有二皇子就不行的樣子。”顏若栤撇笑一下,說。


    “我的脈象如何啊?病情有沒有惡化了?”阿春輕問。


    “還好,你保持樂觀的心情,好好的服用著我寫的藥方,就不會有事的。另外,我再寫多張藥方給你護胎的,記住晚上睡覺前要溫水泡一泡腳。還有不能喝酒,不能吃生冷,不能吃辣,不能穿得單薄......”顏若栤一邊寫藥方一邊囉囉嗦嗦的叮囑著她養胎口訣。


    阿春嫌她煩,敲打了她的頭一下,說:“夠呀!你囉囉嗦嗦的有完沒完,當我是三歲小孩嗎?這些事情都不知道,我有事會派人去找你的,不管你在隔壁城哪個地方,我命人將你劫過來也很簡單的。”


    “哈哈哈...好的,那我也不用擔心那麽多了。”顏若栤寫好了藥方,再拿出幾瓶藥丸,說:“藥方你收好了,不要弄掉,還有這些都被你補身的,一天三顆,飯後服用就可以。”


    她說完,就收拾好藥箱,準備要走。


    阿春扯住她的手,語氣帶點別扭的說:“還有個人需要你看一看的。”


    “誰?”


    “首領。我帶你上去吧,昨晚,他的腰傷痛得很,服了止痛藥丸,現在應該還在睡。”阿春下床,披上一件紅色大外套後,就帶著她上去。


    顏若栤不多問她感情的事情,反正看到她肯關心一下自己的男人,也算是很大的進步了。


    阿春完全不用通傳一聲裏麵的人,直接拉開了門就進去。床上的男人半裸的躺著睡,額頭冒著汗水,睡得一點都不安穩。


    他一聽見有人進來,就睜開了眼睛,隻是腰痛得動不了身子。


    “嘶!阿春,你來了......”


    “你別亂動!躺好!”阿春過去探手幫他擦一擦額頭的汗水。


    “嚴大哥,你好!阿春姑娘說你的腰加重,所以叫我過來看看。”由於凰塵翎不在這裏,她跟這個嚴屹堰根本不熟絡的,稱唿上要謹慎些。


    “扶我起來吧。”他握住阿春的手,微笑的說。


    “嗯...”阿春摟過他的腰,慢慢的將他扶起來,靠到她的懷裏。


    顏若栤過去,放下藥箱,拿出一瓶鐵打藥酒,問:“嚴大哥,你覺得腰背哪個位置最痛的?”


    “整條腰都在發痛得很。”嚴屹堰迴答得很敷洐。


    “我來告訴你吧,他不清楚的。”阿春粗暴的將他一下子就扭過腰來,並扯起他的衣服,指著幾處地方來給顏若栤看看。


    嚴屹堰痛到咬牙粗喘,但也不呻出一聲。


    顏若栤看得出這個男人非常的在乎著阿春,太久沒有做過作死的事情了,靈光一閃,她心裏壞笑了一下,就讓她來將這條紅線扯得更加緊啦。


    倒了一些藥酒在手心搓熱後,就故意的大力些地揉在嚴屹堰的背上,對準他最痛的那幾個位置使勁來按揉著。


    霹靂般的劇痛令他忍到一時,忍不到片刻,開始從口裏支支吾吾的喊叫著:“啊...哎呀!啊....痛!”


    阿春摟抱著他,完全感受到他在強忍著,但身子卻發抖個不停。忍不住出聲說:“你能揉得輕力點嗎?他很痛的。”


    “揉得輕力的話,花的時間要長很多,我還要去別的地方出診,所以要大力點揉。”顏若栤再使勁七分力,嚴屹堰這次真的痛叫了出來:“啊——!”


    “讓我來揉吧。是不是隻要這樣揉著,他就會沒事啊?”阿春有些心疼著嚴屹堰,主動說要幫忙。


    “是啊,隻要是揉著,讓他腰部的經絡疏通,隻要扭傷的經絡疏通了就自然不會太痛呀,現在他的腰部這幾處的經絡都腫了起來,不揉開的話是不行的。你來揉得話,喜歡用多少力度都可以的,反正你也不趕時間。這支特製的鐵打酒,就交給你吧。”顏若栤將鐵打酒遞給阿春。


    再寫張藥湯配方給她,說:“這些都是補腰的藥湯材料,按照裏麵的時辰煲湯,必會好得更快。”


    “就這些,沒有止痛藥丸嗎?”阿春追問。


    “止痛藥丸這些,隻會令到經絡暫時閉塞一下,讓痛楚減少幾分,根本是沒有用的,如果你揉得好得話,嚴大哥他是會慢慢的不會覺得痛,腰也會舒服起來,所以,關鍵是要靠你每天都要幫他揉著腰,揉到不痛為止。”顏若栤一半胡扯一半認真的解釋說。


    阿春聽她的口吻,就知道她在故意的這樣說,不過,還是聽從了她的話。朝著她打個眼色。


    顏若栤識趣的說:“那麽我先行告退了,還有事情要去辦,不打擾了。”


    等她出去後,嚴屹堰才露出軟弱的一麵,無力的靠在阿春身邊,說:“輕力點,好痛......”


    “哼,剛才又不見你叫她輕力點。”阿春取笑一下他。


    “她不是你,我隻想跟你說,輕力點嘛。”嚴屹堰有點撒嬌的說。


    阿春輕笑了笑,下手柔了很多,並探頭到他麵前,俯頭下去,就勾住他的薄唇,一吻醉入嚴屹堰的心門。


    顏若栤離開了紅煙樓,再去到納罱府邸門口,問門口下人:“納罱使節何時才迴來?”


    門口的下人隻是迴答:“納罱大人公務在身,具體何時迴來,小人不知道。”


    她問完就轉身走了。


    之後,就買了一些水果到安柚的居所。


    幻不在家,安柚一個人在家洗著被子。


    “若栤姐,你來得剛好!幫我擰著一邊。”安柚朝著她,扔出被子一角。


    顏若栤接過被子一角,跟他合力擰幹一些,並曬在竹竿上。


    “你怎麽洗被子了?”她好奇的問道。


    “不就是哥喲,他喝多了,嘔到整張被子都是酒臭味,臭死了,能不洗嗎?”他吐糟的說。


    “那他有沒有說頭痛什麽的?”她想起昨晚打傷了他的頭,也許因為後腦勺受傷了,引起了嘔吐也不一定的。


    “酒喝多了就自然頭痛了,這還用問得。”安柚不假思索的說。


    “那他去了哪裏?喝多了,還這麽早就出去。”顏若栤問道。


    “可能去了城內吧,他說自己有事要去辦,就一大早出去了,出去的時候,很清醒,估計已經酒醒過來了。你不用擔心他的。”安柚迴憶一下說。


    “那我也出去一下,這些水果給你吃的。補一下皮膚的水分有點幹。”顏若栤將水果塞給安柚後,就轉身離開了。


    安柚還停頓在她說他的皮膚有些幹的問題上,不會吧,這可是大問題來的,他抱著水果,急急進屋照鏡子去。


    顏若栤隨便的在城內逛一逛,打算碰一下跑了出來的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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