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泉池裏,顏若栤慢慢的幫凰風墨寬衣中,他以為她不會這麽容易就答應兩個人一起進來的泡個溫泉。她卻答應得爽快的。


    顏若栤之所以答應的爽快,當然不是一起泡了,照舊說泡一下腳,因為泡腳能驅趕體內餘下的寒氣。不過,瞧著凰風墨抿著嘴笑盈盈的期待樣子,一定是認為她會跟他一起下去泡。


    都是別跟他說清楚先,等他下去後,再解釋是最好的,免得他扯著她下去。


    於是,幫他寬好衣後,小心翼翼的扶他先下去水裏,讓他自己穩穩的坐好。


    “你還不寬衣下來?”凰風墨忍不住出聲直說。


    “呃,小人剛退燒,適合泡一下腳就可以了。”顏若栤鬆開他的手,後退幾步說。


    凰風墨餘光下,看見她後退,又不打算下來陪他,頓時不悅起來,說:“不行!我泡在裏麵,你卻對我如此不敬,隻泡腳這麽髒的!”


    “不會髒的,小人打算用個木桶裝一些溫水出來泡,絕對不會對殿下不敬的。”


    凰風墨被她氣炸了,抿這嘴緊了緊,生氣的前行站了起來,忍著腳痛,走到池中間才跌坐下來,在中心位置才來喊著痛。


    顏若栤也被他氣敗了,使出這一招,逼著她不下去不行。


    她脫了外衣和鞋子,也踏進了溫泉池裏,向著他走過去。嘴巴不由得吐說:“殿下,你好無賴呀,這招都使出了。”


    “唔...腳好痛,你快點過來.....”凰風墨靠近她多了,連臉皮也變厚了幾尺,還催她走快幾步過來。


    她一走近他身邊,他就即刻一頭栽在她的懷裏,還自己調整姿勢,讓自己躺個舒服的。


    “下次不要這樣子了,真亂來......”她將他摟穩些,探手到他傷腳的腳掌緩慢的輕揉著。


    “我覺得下次應該更加無賴些才行。”凰風墨瞄著她隱隱約約的小肚兜,扁扁嘴說。


    “殿下!”顏若栤故意捏一下他腳掌。


    “哎喲,嘶!”凰風墨痛縮了一下,就趁機抱她緊一緊,並輕吻到她脖子。說道:“再過兩天,我們也要迴去了。”


    “過兩天這麽快嗎?”顏若栤不由反問一下。


    “怎麽了?你好像不舍迴去似的。”凰風墨問道。


    她剛剛才開始查賢間閿的事情,就這麽快說要走,自然有點不舍得走。


    “不是,隻是小人還有幾個患者要照料一下,所以才這種反應。”


    “你有什麽患者要照料啊?不就是那個納罱嘛,他前幾天就去別城辦事,你可以當他不存在就行了,沒必要管得這麽牢固。”凰風墨有些無情的說。


    “除了他,還有別的.....”顏若栤支支吾吾的說。


    “還有誰呀?外麵沒有大夫的嘛?偏要扯著你不放。”凰風墨不悅的說。


    “城裏結識的幾個朋友,殿下你別這麽小氣了,反正還有兩天,小人會好好的辦完就跟你迴去的。”顏若栤微笑的說。


    “別太操勞,你才剛病完,還有以後不準靠近湖邊,免得又冒失的掉湖裏去了。”


    “不會啦,這次是小人不小心,絕對沒下次的。”


    兩人在下麵泡著溫泉,一點也沒有留意到旁邊的大樹上,幻一邊喝酒一邊望著他們。


    瞧著顏若栤對這個大皇子這麽好,心理有些妒忌的,摘了幾顆小果實,對準著凰風墨的聖地來攻擊。他是張開大腿來坐的,要擊中他那裏,簡直輕而易舉。


    嗖!幾聲下,水花飛濺一點,隨後,凰風墨就痛到彈了起身,朝天喊叫一聲:“啊!”


    “殿下?”顏若栤還以為自己不小心揉痛了他的腳,才這麽大反應的腳痛,連忙停了手。


    幻譏笑了一下,再摘一顆較為大些兼帶毛刺的果實,對準他張大的口,直拋進去。


    “唔!”凰風墨被個果實嗆住喉嚨,臉上都變青了。


    “殿下!”顏若栤見狀,急忙的拍打他後背,將他喉嚨的果實打出來。


    果實被吐出來後,凰風墨才虛脫的跌迴她懷裏。怎麽會有這麽多果實擊中凰風墨,她朝樹上望去,果然是幻這家夥!


    幻跟她的視線對眼了,朝她做個鬼臉,又彈了一顆果實到她的額頭上。


    “誰在樹上暗算我!”凰風墨緩了片刻。也抬頭向樹上望去。顏若栤打著眼色,讓幻快點躲閃。幻卻不聽她的,偏偏就不躲。直接被凰風墨發現。


    “你這個采花賊死性不改!公然在樹上偷看我們,還暗算本皇子!豈有此理!”凰風墨對著幻彪罵了起來。


    “你這樣說話就不對了,第一,我不是采花賊,第二,我有採過你的花嗎?我在此樹上喝酒在前,你們來泡水在後,怎麽說我偷看你們,我還嫌弄髒自己的眼睛,你這個一絲不掛的樣子反而更加像采花賊啦!”幻不急不忙的喝了一口酒,冷嘲熱諷的駁斥他。


    凰風墨被他的話,氣得額露青筋,就差彪出一句,來人將這個該死采花賊滅了!


    顏若栤連忙封住凰風墨的嘴,急急的勸說:“殿下,你別生氣,瞧他的樣子一定是喝多了,才會亂說話的,你就大人有大量,別跟他計較這麽多,消消氣,好不好?”


    凰風墨看在顏若栤份上,才沒有喊侍衛進來。


    幻哼出一聲:“嘖!”就從樹上跳下來,直接跳在溫泉池裏,水花四濺,蒸氣朦朧了起來。


    “幻,你幹嘛呀?喝酒就快點迴去吧。”顏若栤勸說。


    “我下來看一下你身邊的這位大皇子到底好喲?你明明也不喜歡他的,卻對待我有如此明顯的差距,你也太偏心了吧。”幻是有些喝醉了,讓他生起了之前她不善對待他事情。妒忌的說。


    “你怎麽能我相比啊?我是當今堂堂的大皇子殿下,你呢?”凰風墨挑釁的說。


    幻又拿起酒壺,喝了口酒,大搖大擺走到凰風墨麵前,顏若栤擔心他會打凰風墨,急忙的護在著凰風墨前麵。擋著幻說:“幻,你別亂來呀!他是大皇子,別亂動他!”


    “大皇子,不就是一個躲在女人後麵的廢物男人嘛。”幻一手就將顏若栤扯開,並將她甩扔得遠遠的。


    “來人呀!啊——!”凰風墨害怕的後退一步,就被他魔爪子一把抓住他的聖地端部拎了起來。頓時,凰風墨痛到流眼淚狂飆,想叫人也叫不出。


    “連這裏都長歪了,你卻跟我說,我比不上你?開玩笑的。”幻拎著來捏,凰風墨又痛又氣,亂用了傷腳去踢他下盤。


    幻的下盤肌肉壯得很,感覺被棉花撞一樣,一點也不痛,而凰風墨就如同傷腳撞岩石一樣痛彪了。


    幻順便連他的傷腳也抓住了,故意抓緊他包紮著的腳麵位置。凰風墨痛得在水裏掙紮。


    “放開他啊!幻!”顏若栤撿起了石頭,朝著他頭上的暈穴打過去。幻才暈倒了,由於她打得太大力,令到幻的後腦勺都見血。


    半個時辰後,幻就酒醒後,發現自己光著身子被厚實的麻繩吊在溫泉池的大樹上,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而凰風墨就痛苦的躺在床上,受傷的兩處地方又重複一次傷上加傷,呻吟得抽嚶不止。


    顏若栤趁煎藥的時間,拿著檀香爐,迴去找幻。“死了沒?”對著樹上的吊著男人,沒好氣的說。


    幻的頭早已被她包紮好,聽見她這樣說,他就來火氣了,朝著她彪罵:“你這個沒良心的家夥!連自己恩人的頭都打破了,我當初真的不應該救你啊!”


    顏若栤放下檀香爐,說:“你別老提著我欠你一刀的事情,今晚要不是我向大皇子求情,你現在被他閹了也不一定。”


    “不會吧!他那麽歹毒!我隻是喝多了,跟他鬧著吵點架而已。你快點放我下來啊,還廢話這麽多幹嘛呀!”幻聽後,急著要她救下來。


    “不放!”顏若栤故意的說。


    “什麽?你敢不放我下來!”幻在上麵兇著她。


    “為什麽不敢啊?剛才你發酒瘋的時候,將我扔得那麽遠,就讓你吊夠兩三個時辰,喂飽蚊子先喲。”她拊掌的說。


    “你都會說我發酒瘋了,都喝醉了,我怎麽知道分寸呢?快點放我下來,別鬧了!”幻無奈的說。


    “誰跟你鬧呢?現在大皇子傷勢被你弄得一塌糊塗,本來就難好了,你還將他弄得這麽傷的,我真的想拿檀香煙死你呀!”顏若栤越說越氣的,因為凰風墨一傷痛就會纏著她不放。讓她更加沒時間做自己的事情。


    “哈哈哈被檀香煙死,好過被閹死的。”幻取笑的說。


    就在他笑到得意忘形的時候,顏若栤才一刀切掉下麵的繩子,幻一下子掉了下來,吃個大大的狗吃土。地上長有濃密的厚草,他跌下壓得草兒都印出一個人坑。


    “吥!你!你太過分......”他吐一口草,動彈不得。


    “是你過分在先,我幫大皇子教訓你一下而已。”她吐說完,才幫他解開身上的繩子。


    “嘖!讓個女人來教訓我,這種人真是...哎呀!”他一聽又開始數落著凰風墨,顏若栤直接拍打他受傷的後腦勺。


    “你別在侮辱大皇子!不然,我又將你的頭打破!”


    “就你這麽傻才護著他的,也不知道他剛才正用色眯眯的眼神,盯著你身子來看。”


    “這...這,這個我會注意的了。”


    “你注什麽意,你剛才明明就是縱容著他,讓他有機可乘的占你便宜。你看他傷的地方這麽離譜!分明就借這個地方讓你就範。”


    “怎麽就範呀!他都傷成這樣,你越說越離譜的!還不走,都半夜呀!安柚會擔心你的。”


    顏若栤免得話題,越說越尷尬的,急著要趕他走。


    “走不了,從樹掉下來,頭暈又發痛,走路都不穩了。”幻撒賴的躺平在草地上,扶著額頭,裝著皺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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