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若栤繞個大彎,遠離一下幻,走去後麵的草藥房,拿一些去淤血的藥草搗碎,磨成粉末。幻隨後也跟了進去,並將門關上。


    “你進來幹嘛呀?坐在外麵等一下我搗完藥,就出來幫你塗藥了。”


    幻不出聲,走到她身後,大手握住她得手,手把手幫她一起搗著。


    “我自己可以了,不用你幫。”她輕推一下他。


    “嘶,你又推到我傷口了。”幻裝痛的緊貼著她的腰背,結實的胸膛讓她感覺到一絲絲的壓逼感。


    “你能不要這樣子緊貼著我嗎?很礙手礙腳的。站到一邊去吧。”顏若栤停了手,完全感覺他想要占著她便宜,轉過身推著他的肩膀說。


    她轉過身的模樣,正合幻的心意,他順勢的雙手環扣在桌上,將她環在中間位置,低頭直視著她,說:“你對我冷淡了喲,沒見這麽久,之前對我的溫柔去了哪裏?”


    “我什麽時候對你溫柔過,無論何時都是對你冷淡的。”顏若栤裝傻的說。


    “我在府上養傷,就對我溫柔得很,現在這麽嫌棄的樣子,讓我聞聞。”幻眯眯眼,故作靠在她脖子邊輕聞。


    “聞什麽?”她疑惑的問。


    “聞到你身上又多了一個男人的氣味,趁著我不在的時候,搭上了納罱使節。”幻抬起頭,慢慢的說。


    “你屬狗的嗎?這樣也能聞到出來,不是搭上,是舊相識來的,以前我救過他,所以算是很早就認識。”她眼珠一轉,無奈的解釋說。


    “哎,難怪對我這麽冷淡了,不管啦,要讓你對我熱情店才行。”他一說完,就直接吻住了她的粉唇。


    “唔!喂!”顏若栤想要推開他的,但他的力氣很大,不但熱烈的狂吻著她,還將她輕易的挪抱在桌上去了,霸氣的將她壓著。


    顏若栤隨手拿起一包粉末撒到他的臉上,一下子白色粉末撒布在房屋裏。


    “我的眼睛啊!好痛,睜不開!”幻雙手按著眼睛在喊痛。


    嚇得顏若栤以為自己撒了石灰粉之類,急急的說:“不好了,快點拿水洗掉!”扯著他衝了出去,找水缸的地方。


    安柚在房間裏,用紙塞住耳朵來睡,讓他們別吵的,卻吵得更加厲害。他無奈的繼續裝睡,出去的話,就打擾到幻了。


    嘩啦...嘩啦....


    顏若栤拿著水兜,撲了幾兜水,到幻的臉上,幫他洗幹淨眼睛的粉末。


    “怎樣啊?好痛嗎?”她緊張又擔心的捧著他的臉,來檢查著他的眼睛。被粉末撒過後,有些紅潤潤的。


    幻委屈巴巴的說:“隻是親你一下,你差點弄瞎我了。眼睛現在好澀又幹又痛。”


    “你自己拿來的,誰叫你別亂來嘛。”顏若栤吐糟的說。


    “那怎麽辦?你害我眼痛。”幻強調的說。


    “熱敷一下吧,我去找點艾草和決明子來。”


    結果,幻還是占上風,乖乖的躺在她的大腿上,熱敷著他的眼睛。


    “有蚊子在叮我,幫我扇一下。”他懶洋洋的說。


    他們是坐在外麵的院子長椅上,怕吵著安柚,就不在屋裏。


    “其實你自己熱敷就可以了,我還要迴去睡覺的,現在已經深夜啦。”顏若栤打了個哈欠,有點發困的說。


    幻根本就沒打算讓她走,勸說:“都這麽晚了,還走什麽,你困的話就瞌睡吧,我一會敷完就抱你迴房睡,不必擔心沒床睡的。”


    “你確定不會碰我嗎?”


    “你這麽兇,碰你不怕眼睛痛麽?”


    三炷香後,顏若栤真的發困的瞌睡了。幻才悄悄的起來,將她整個人小心翼翼橫抱起來,走迴屋裏的另一間房間。


    他滿意的將她輕放在床上,自己躺睡在她身邊,君子之禮還是做到的,隻是摟著她的小腰,不解開她的衣物。


    反而,顏若栤睡著後,手不由的往他的胸膛裏探摸著。


    幻輕笑了一下,拿過她的小手,放在嘴前親了親,說:“你再不安分點的話,我就真的會把持不止要你了。”


    第二天,陽光照耀著進來,紙窗被照得亮白白又刺眼的。


    床下灑落了亂七八糟的衣物,床上的兩人抱著熟睡一起。


    一個時辰後,“啊——!怎麽會這樣的!”顏若栤大喊了出來。


    啪!啪!啪!


    “別打了,我也不知道會這樣的,我明明沒有碰你啊?”幻按著自己滿臉紅手印,很無辜的說。


    “你!我要打死你呀!”顏若栤完全不相信他的話,兩人都光著身子,衣物淩亂在地上,說沒有碰過的話,這讓她怎樣相信啊。


    “別,別打啊,我說的是真話啊,這個,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我碰過你,我自己一點印象都沒的。”幻被她打到一塌糊塗的,撓著頭說。


    “好吵呀,你們一早又在吵什麽啊?”安柚想進來看看。


    “你快點過去擋著門呀!別讓他進來看到我們這個模樣!”顏若栤氣得一腳踹幻下床去。


    幻無奈的站到門後,擋住門不讓安柚進來。


    “安柚,你先去集市買一些奶黃蓮蓉包迴來吧,你的若栤姐特別想吃包子。”


    “好的,你們慢慢吵吧。”安柚聽話的出去了。


    “你才想吃奶黃蓮蓉包!快點將衣服穿上!別再光著!”顏若栤又拋扔他一頭衣物。


    幻拿下衣服,有些生氣的走迴去,理直氣壯的說:“你以為自己吃虧很委屈嗎?我也一樣虧給你的。不對!我都不記得昨晚的事情。怎麽說都是我自己虧死了?”


    “你卑鄙無恥下流賤格!趁著我睡著就趁人之危,我以後都不想見到你!”顏若栤怒火中燒。他說什麽,她都一句都聽不進耳朵。


    “你聽我解釋啊,事情並不是你想得那麽簡單,中間肯定有詐,不然,我怎麽會沒有印象呀?這沒可能的。”幻想靠過去,跟她說個清楚。


    “我不聽!不聽!不聽!不聽!不聽!你給我滾開呀——!”顏若栤氣的幾乎將牙齒咬碎,朝他亂飛踢了幾腳,憤恨的瞪著他。她答應過凰塵翎,隻讓他一個人碰的,現在卻無端端被幻碰了一夜。讓她以後怎樣麵對凰塵翎。


    “嘶...我...你能冷靜點嗎?”幻肚子的傷口被她踹中了幾次,有些痛的按著肚子,微蹙的說。


    “你以後別來找我!我們發生過的事情就當沒發生過!我們互不拖欠!”顏若栤深唿吸了一下,依然怒瞪著他,交代清楚以後如何做。


    她的話,不多不少令到幻的心隱隱作痛著,他不肯的說:“我不要,無論你怎樣討厭我,我還是會找你的。”


    他說完,自己拿起衣物,甩了一句:“你慢慢穿好衣裳吧。我出去穿。”就出去了。


    兩柱香後,幻等她這麽久都沒有出來,再進去的時候,顏若栤早已穿好衣裳,翻窗走了。


    顏若栤一臉落魄迴到府邸裏的院子,很巧合的讓她遇見了出來散步的凰塵翎。剛好王秀霖不在他身邊,隻有他一個人柱著拐杖,依然英俊瀟灑的站在那裏,一點也不減他的非凡氣質和榮華的貴氣。


    特別在明媚的陽光下,照耀著他,十分耀眼。


    顏若栤一想自己跟幻發生了那種事,就不知不覺的眼裏冒淚,淚珠打滾在眼眶裏,她不敢過去,不由得後退了幾步,就轉身就跑。


    “喂!若栤!你要去哪?”凰塵翎叫她都來不及,隻好柱著拐杖,追了過去。


    她直奔出府邸門口,穿梭在人多的集市裏。


    凰塵翎有些被她氣炸了,一大早見到他就好像見鬼一樣拔腳就跑。還要個無影的,害他要在人多又人雜的集市裏尋找她得蹤影。


    顏若栤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樣繞個大圈,漫無目的走著走著就繞到凰塵翎的身後不遠位置,隻是兩個人還未發現對方就在眼前。


    凰塵翎顧著四周探望顏若栤的人影,一個頑皮的肥小孩顧著追逐玩鬧,橫衝直撞中了他,害他一個不穩的傷腳絆到地上了,痛得他趔趔趄趄。


    這個頑皮的肥小孩嫌他生氣絆倒了他,害他摔掉了冰糖葫蘆,哭鬧的將不穩的凰塵翎推倒,又朝著他的傷腳怒踢了幾下。凰塵翎動氣的一手將這個肥小孩推倒在地上。


    肥小孩一下子大聲的哭罵了起來,引起了周圍的路人注意,議論紛紛的指斥著凰塵翎,以大欺小,長著一副公子樣卻欺負小孩的敗類。


    隨後,這個肥小孩的娘親也走了過來,抱著小孩,指責著凰塵翎,強行要他賠償小孩的湯藥費。


    “你賠不賠啊?一表人才確實是個欺負小孩的壞人!大家看清楚他!”肥大媽胡攪蠻纏的說。


    凰塵翎真的不想跟這些刁民理論什麽,隻是拐杖被他們踢遠了,一時走不了,也站起不身。


    “閉嘴!誰說我家公子是壞人!明明是你這個肥小孩瞎著眼撞到我家公子,害他狼狽的跌倒在地上,他的腳可傷得很嚴重的,也不知道有沒有又摔斷了,要賠湯藥費,也是由你來賠!”顏若栤從人群裏擠出來,橫眉怒目的大聲說。


    “你憑什麽說我家孩子有錯,一個小孩能推倒他一個大人嗎?你這個做丫鬟的,當然是護著你這個公子了!”肥大媽像隻兇母雞一樣啄罵迴來。


    “這位蠻不講理的肥大媽!我有人證啊!你聽我的人證說完,再幫你的頑皮小孩辯護吧!”顏若栤早已用錢買通了幾個在附近玩樂的小孩,讓他們來澄清剛才的事情。


    “我們看見是這個肥孩子撞倒這位大叔叔的,還推倒了他,又踢他,這位大叔叔才忍不住推開他而已。”幾個小孩都同時指證。


    肥小孩一下子害怕了起來,大哭了起來。肥大媽害怕自己真的要賠錢出來,就急忙的吐罵一句:“誰要跟你們在這裏吵鬧,你們都有病的!有病就去看大夫吧!”罵完,就大步走了。


    “你養個不誠實不認錯的小孩,大夫都治不好他!庸才!”顏若栤也朝她吐罵了一聲,並退散人群,撿起了拐杖,才走到凰塵翎麵前,扶起他就直接將他背了起來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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