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若栤趁著王秀霖在倒茶給凰風墨的時候,她趕緊的朝凰塵翎打一個眼色,暗問:你幹嘛伸腳來踩我?正在人多眼睛多不要搞小動作。


    凰塵翎嘴角微揚,輕摸一下鼻子,算是給她的迴複。


    額!這是迴複了啥?顏若栤沒有看明白他的意思。


    於是,用腳頭想去挑一下他的鞋底,不料,小心卻挑中了凰風墨的傷腳。


    “嘶!”凰風墨知道是她的腳挑過來,沒有責怪,微皺著劍眉,輕唿了一嘶聲。


    顏若栤畏縮了一下身子,知道桃錯了人。


    “皇兄,你的腳這麽久還未見好嗎?”凰塵翎並不知道凰風墨是傷上加傷的,不解的問。


    “好了很多,剛才隻是有點腳底癢而已。”凰風墨顧著麵子,忽悠著他,簡單地說。


    王秀霖托著腮,譏笑的說:“風墨哥哥和塵翎哥哥你們都是傷了腳,我怕去到下個月的聖上萬壽那天,你們不是柱著拐杖就坐著木輪椅的,很有失大體呢?”


    “你這丫頭!就在不當的時間說些讓人煩惱的話。不用你說,我們也知道這個是問題。”凰塵翎伸手去捏一下王秀霖的耳朵,無奈的說。


    “我倒不怕這個,隻要在這個月裏自愈就可以了,若栤你說是不是呢?”凰風墨故意的說,向他們炫耀一下自己有顏若栤這個鬼醫在身邊。


    被他這樣扯她進去話題中,顏若栤也很想捏他的耳朵,訓說你幹嘛要挑起這事端來呢?


    “是的,殿下。小人會全力照顧好你的傷勢,盡量趕上下個月出席萬壽那天。”顏若栤自然是跟凰風墨說好話。


    “嘻嘻,塵翎哥哥也請了個貼身醫仆,比你身邊那個還要厲害喲,就是紫大夫了。”王秀霖揚氣的幫凰塵翎撐腰說。


    “請了個老大夫,我不見得他有多厲害,最多經驗多一些,還有仗著自己是老江湖就收費特別的貴。我今天就領教過了。不知道塵翎你出了多少錢雇傭他的呢?”凰風墨有些鄙視的說。


    “當然是一般醫仆的價格,沒有格外的出入。”凰塵翎隨便答,其實他也不清楚這個,他將請人細節交給了王秀霖去辦。


    王秀霖聽後,嘴巴塞住了,她用八十倍的醫仆價格去請紫大夫的,這個事情還未敢告訴凰塵翎。她不自然的自己拿起杯子抿了抿茶水。


    顏若栤留意到她的不自然,也猜想到肯定不止這麽少錢,瞧紫大夫看個病也收個天價的,請他不貴才怪了。


    之後,他們閑聊了一個時辰左右吧,月色要落幕了,就各自迴房了。


    顏若栤推著凰風墨的木輪椅在走廊上慢走。


    “若栤,你有把握讓我下個月就能活動自如嗎?”凰風墨輕輕的問。


    “這個其實不好說,剛才殿下你還自信滿滿的跟他們說下個月就一定能自愈,小人有壓力了。”顏若栤無奈的說。


    “你有什麽壓力,好好的待在我身邊,照顧好我就是了。反正傷養著就會好的。你不用我操心,就自然好得快的。”凰風墨駁斥地說。


    “殿下,你對小人真好......”顏若栤總是從他口中聽到關心她的話,一時很感概。


    “今晚你陪我睡,可以嗎?”凰風墨握著她的小手,請求的說。


    “但是,殿下你會不會趁機亂來的?”感概歸感概,也不能縱容他有機可乘,她要問清楚先。


    “你就這麽提防著我,我心好累啊......”凰風墨鬆開了她的手,不開心的說。


    “累的話,就迴去睡了,小人陪你睡的。”顏若栤立刻哄說。


    “不勉強麽?”凰風墨眼眸微斜一下她。


    “.......”這個不好迴答,答勉強的話,他肯定不開心,答不勉強,有些違背良心,畢竟還是有點提防他的。讓她怎樣答才好呢?


    就在她遲疑的瞬間,凰風墨已經生氣了,故意將傷腳放了下來,輪椅一推就拖拉了他的腳。被卡頓了一下。


    “好痛!”他猛然大喊一聲。


    “殿下怎麽了?哪裏痛?”顏若栤嚇得緊皺著眉,走來前麵看看。


    他的傷腿挪了下來,斜擺在地上,幸好被紫大夫固定得很厚實,應該不會弄傷裏麵的骨頭。


    “殿下,你怎麽這麽不小心將腳挪了下來,很痛嗎?”顏若栤輕輕的捧著他的腳,又摸又吹一吹。


    “嗯,很痛...腳趾和腳背那裏最痛,都要吹一吹。”凰風墨撒嬌的說。


    “好...好的。”顏若栤繼續輕輕的摸著,並低頭輕吹著。


    一陣微風微微的吹過,飛來了幾片柳葉,隨著柳葉的飛入,而中間閃嗖了一塊石頭,很準確的打到凰風墨的傷腳上。


    “啊!”凰風墨痛得彈了一下身,緊皺著眉。


    “殿下?小人弄痛你了嗎?”由於石頭飛得太快,顏若栤完全沒有察覺到異常。


    “嘶...腳被什麽打中了......”凰風墨按著腳背,低著頭解釋說。


    “被打中?”顏若栤抬頭四周看看情況。


    就在這時候,一個黑影掠飛到凰風墨的背後,並一掌將他擊暈了。


    “幻?”


    顏若栤一看就認出是誰了,即使他蒙著麵具,一身新款的黑衣裝。


    “嘿嘿,看來你還是有點掛念我的。”幻卸下麵具,一如既往的壞笑說。隻是人看上去清秀了很多。


    “你怎麽來了?你的傷好了嗎?”顏若栤走過去問。


    “當然還未好了,你都不要看望我一下,那麽我就親自過來接你走咯。”幻靠近她耳邊,聞一聞她的香味,微笑的說。


    一說完,就摟過她的小蠻腰,將她整個人都摟抱了起來,嗖一聲就飛入夜空裏。顏若栤完全未反應過來,已經被他帶出了府。


    “幻!喂,你不要帶著我走呀!我不能丟下殿下不管的,放我下來啊!”顏若栤掙紮著要迴去。


    “好痛呀,我傷還未好的,你再亂錘中我的傷口就不好了。那個被腳氣你聞的臭皇子,你少管他一兩晚又不會怎樣的,別管他啦!你管一下我還好了。”幻又撒嬌又生氣的說。


    “他才沒有腳氣,最多有藥味!”顏若栤較勁著說。


    “那個臭皇子給臭腳你聞都願意,我也不知道怎樣說你好了,沒必要這樣子低三下四的服侍他吧。你沒尊嚴的嗎?”幻不理解她的行為,訓說。


    “不是你想的那樣子啊,沒你說的關係到尊嚴的問題上來,隻是他腳痛,揉一下腳而已。”顏若栤無奈解釋說。


    “哎,你喜歡聞腳氣就承認了吧,解釋這麽多幹嘛呢?早知道我也給隻腳你聞聞味道。”幻故意氣一氣她,逗著她說。


    “我聞你個頭呀!都說不是喲!”顏若栤氣炸了。


    “咦?你怎麽知道我的頭很好聞。”幻可樂得很。


    兩人在半空嘰嘰喳喳的吵鬧著,很快就迴到了安柚的居所裏。


    幻很小心翼翼的降落,並將顏若栤輕輕的放下來,做個噓手勢,說:“噓!不要大聲,我趁著安柚睡著才偷走出來找你的,吵醒他就出來囉嗦了。哎呀,肚子的傷口又犯痛了。”他說完,就微微的按著肚子,貌似吃痛著。


    顏若栤不知道他是真的,還是在裝蒜的。有點不想扶他。


    “你怎麽還不扶著我?我都說肚子傷口痛了。”幻不悅的說,見她遲遲不主動扶他。


    “感覺你好像在裝,所以有點不想扶。”她慢悠悠的去扶著他手臂,並說道。


    “裝什麽,你剛才掙紮都被你打中了幾次傷口了。快點進去幫我看看。”幻沒好氣的說。


    於是,兩人靜悄悄的進屋,安柚在房間裏熟睡著,他們盡量小聲,不吵醒他。


    “安伯伯怎麽都不在家的?”顏若栤疑惑的問,她都未見安伯伯一下。


    “你說的是安柚的養父嗎?我包了一間溫泉館讓他能常駐在那裏泡溫泉,算是我這麽多年不在他身邊,對安柚一點點補償吧。”幻解釋說。


    他這樣說,顏若栤就拎住他的衣領,臉帶黑線的說:“原來你這麽多金的嗎?那幹嘛從來不給我一點診金?”


    “你都從來沒有問過我要診金,而且我這傷是為了救你而留下的,你好意思跟我收診金嗎?”幻拍開她的小手,苦笑的反問。


    “說說而已。”她一想到紫大夫開的天價診金,再想想自己經常是免費出診,就有些心理不平衡了,難怪她總是那麽貧窮了。


    “不像說說而已,像很愁金錢的問題,來吧,幫本大爺看一看肚子傷口,順便用你的嘴吹一吹,就賞賜你兩文錢吧。”幻邊開玩笑的說,邊解開上衣。


    “再不閉嘴,信不信我想掐死你呢?”顏若栤沒好氣的拉開他的衣服,來檢查傷口。


    傷口愈合得七七八八了,隻是有些發紫的,敷點去淤血的草藥就行了,問題不大。不過,這個安柚應該會幫他敷好才對。


    “小柚幫你敷去淤血的草藥嗎?”她疑惑的問。


    “有是有,不過,我嫌他敷得有些癢的,所以就卸掉了。”幻老實的說。


    “癢是愈合的反應,你不要撓,也不要卸下,任由著它癢到夠。”


    “嚇,那還得了的,不要敷了,這麽癢的,不要!”


    “不敷的話,疤痕會很難看的,你都看到它在發紫了。必須要敷上!”


    “不敷!”


    “必須要敷!”


    兩人還在爭吵著,房裏的安柚揉著眼睛,走了出來說:“你們能安靜點嗎?我睡著都被你們吵著,睡不了啦!”


    “小柚,乖呀,快點進去睡吧,別管我們了。”顏若栤過去哄他迴去睡。


    安柚打個大大的哈欠,說:“嗯,你別弄痛我哥,我去睡了,好困,小聲點,最好別說話了。”


    “行了,快去睡吧。”


    顏若栤轉過身,幻就擺著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不知道他想搞什麽,她有點不祥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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