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這事就交給我。”凰塵翎不假思索的答應了。


    “這瓶毒藥是義父準備好的。”王秀霖從衣袖暗格拿出一個小小的瓶子,遞給他。


    “嗯。”凰塵翎隨便接過,放入自己的衣服暗格裏。


    顏若栤一睡就睡到黃昏時分,她糊糊塗塗的睜開眼睛,旁邊的幻還在熟睡中,她揉揉眼睛,打個哈欠就悄悄的下床。


    再探手去碰一下他的額頭,看看還有沒有餘燒的。


    他的體溫正常,已經退燒了,睡著也相當安穩。


    她可以功成身退了,背起藥箱,靜悄悄的出去,不打擾他靜養。


    從幻的房間出來,她一邊伸著懶腰,一邊四周看著。一發現王秀霖這個人就要立刻閃躲。整個院子都靜靜的,隻有幾個侍衛在巡邏中。


    她去了找凰風墨,因為到了換藥的時候,她估計他一定在廂房躺著的。


    來到廂房門口,“殿下,你在嗎?”她敲一敲門。


    裏麵伸出一隻大手,迅速將她扯了進去,再立刻關上門。


    “殿下?”


    “你現在才來,嘶.....”


    他臉色不太好,額頭有冷汗,將顏若栤壓逼在門後。


    她毫不顧忌的直接探手去彈一下他的下身患處位置,“哎呀!”凰風墨頓時痛得按著單跳了幾下,動作有些滑稽。


    “殿下,小人扶你過去換藥吧。”她偷笑了一下,說。


    “嘶...你現在越來越放肆了......”凰風墨溺寵著的說,一點也不生氣。


    “嘻嘻,都是殿下慣寵出來的。”她乖巧的哄說。


    “淘氣鬼!”凰風墨輕笑了笑,將她摟得更緊。


    扶他床邊,用被子折幾成後,讓他輕輕的坐下,減輕患處的壓力。


    “殿下,一會小人換藥,能會痛的。你需要咬住白布卷嗎?”顏若栤從藥箱裏取出白布卷,指著他的患處,提醒的問道。


    凰風墨搖搖頭,說:“不用了,換藥應該很快的,不需要這麽麻煩了。”


    “嗯,那你忍一忍了。”她過去蹲下身子,探手進去幫他解開脛衣打結處,輕輕幫他拉下來。


    劃過患處的時候,凰風墨刺痛得微抖了。


    “殿下,忍住痛了,小人要動手去解開白布條了。”她再提醒一下。


    “嗯,準備好了。”凰風墨點點頭,示意她繼續。


    她盡量輕力的將一圈圈白布條,隨後白布條鬆開,患處失去支撐,一下子塌了下來,她觀察了一下,明顯比之前的腫脹了一半。估計是靠消腫藥來敷,由於少動這個位置,起到了反效果。


    “殿下,換藥之前,小人需要將其活動一下,不然敷上了藥也沒有用的。”她抬起頭說道。


    “活動一下?”凰風墨有點聽糊塗。


    “對呀,就像這樣子,稍微的扯拉一下。”她說完,直接將患處拉動一下。


    “啊——!”凰風墨瞬間痛得殺豬般喊了一聲,眼淚都彪了出來。


    “哎,殿下你還是咬著白布卷吧,不然你啊多幾次的話,就連聲音也沙啞,小人耳朵也耳鳴了。”顏若栤將白布卷拿迴給他用。


    凰風墨就是不肯用,逞強的說:“我不需要,上次被你綁著來弄,差點被你整死了,而且太醜了,我不要!你隨便弄吧,反正我不喊出來就是了。”


    顏若栤扶扶額,他不喊叫才怪,她將白布條剪一點,自己塞住耳朵好了。


    “殿下,你確定不用。”


    “不用。”


    “那不如用迷暈粉吧。”


    “你敢!”


    “......”


    他堅持要這樣,她隻好照著了。


    不久,廂房裏就不斷的傳出凰風墨的鬼叫連連。


    連剛迴來的凰塵翎和王秀霖都聽見,王秀霖好奇的問:“風墨哥哥,他怎麽了?喊這麽大聲的。”


    “估計在治療腳傷吧,他的腳被捕獸夾弄傷了,別管他了,我們去用膳。”凰塵翎隨便的解釋。


    “那個鬼醫也來了這裏。”王秀霖第一時間反應,就是想到顏若栤。


    “她是他的專用醫仆,當然來了。”凰塵翎知道她在想什麽,他也裝著若無其事的說。


    王秀霖不悅的撇一下嘴,也裝作若無其事的說:“順便問下,塵翎哥哥,我們不如出去吃吧,這裏出名是泡溫泉,一邊吃一邊泡的,別悶在這兒吃了。”


    凰塵翎完全不想出去吃,今天跟顏若栤狂玩周公之禮,活動了幾個時辰,他的腰骨也是酸痛著的,隻是顧著麵子,沒有說出來而已。


    “不了,今天也累了,還是在這裏吃好了,要不你自己一個人出去玩一玩吧。我派侍衛跟著你。”他搖搖頭說道。


    王秀霖鼓著香腮,不同意的說:“塵翎哥哥,人家想一邊泡溫泉,一邊吃晚膳呀,你累就剛好了,泡個溫泉,什麽疲勞都沒了。”


    “你要泡溫泉的話,這裏府邸也有的,不用去人多的地方了。”凰塵翎應付的說。


    “但是,人家想跟你一起泡嘛。”王秀霖嘟嘟嘴,裝出可愛的星星眼,對著他撒嬌的說。


    “免談。”凰塵翎直接拒絕,轉頭就走。


    王秀霖就一直扯著他撒嬌到底,有完沒完的。


    夜晚,凰塵翎用去茅廁為籍口,終於甩開了王秀霖,他走在無人的後院長廊裏。


    顏若栤剛好在前麵的涼亭內,拿著杵子正在用搗筒搗碎藥材,那邊的蠟燭光有些昏暗的。他要是不留神,也不會留意到她。


    “這家夥不累的嗎?這麽勤奮,這麽晚了,還在搗藥。”他搖搖頭,對她吐糟一下。就慢慢的向她的方向走去。


    “哎呀,累死我呀!為什麽我的藥粉不夠用的,早知道就帶多些了。”顏若栤才不是他說這樣勤奮,隻是她一些好用的藥粉,全部都用完了,不得不自己在搗藥。


    她才搗了三種藥,還需要再搗十種才夠。


    搗到手都發酸,停了下來,拿起個吃剩的素菜包子,咬一口,吃一些再慢慢搗。


    包子有點幹,容易沾喉嚨,她忘記了,帶茶水過來了。


    偏偏凰塵翎攝手攝腳的走在她背後,打算學她作死一下,大手一抓她的肩膀,大聲一叫:“哇!”


    顏若栤頓時嚇得被口裏的包子卡住了喉嚨,再不幸的卡住她的氣道。導致會無法唿吸,臉色都開始發紫了。


    她有些暈倒到凰塵翎身上,“喂!你怎樣啊?別嚇我呀!”他有些慌張的扶著她。


    “啊...啊...”她用盡最後的力氣,手舞足動的指給他看,自己喉嚨被卡住了,快要掛了。


    凰塵翎見狀,從背後環住她,手放在她的腹部,雙手握拳,不停的拳心向內向上擠壓她的腹部,迅速跳動擠壓多次。


    “噗!”顏若栤終於將卡住喉嚨的包子,吐了出來。死翹翹的栽在凰塵翎的手裏,沒力的靠著他。


    凰塵翎扶她到一旁的長椅子坐下先,問:“你怎樣啊?好點沒?”


    “小人差點死在一個素菜包子身上......”她有氣無力的說。


    “你怎麽吃的,吃個包子也能卡住的,真是的。”他講得好像剛才嚇她的事情,與他無關似的。


    顏若栤捏一下他的手背,坐起身,一副正經的訓說:“二皇子,你剛才幹嘛無端端的從背後出來嚇人?你知不知道會很容易嚇死人?再說對心髒不好的人,是很危險的。”


    “學你咯,你經常這樣做的了,你還好意思說我的。”凰塵翎不認錯的說。


    “小人最近都很久沒這樣子做過了。小人哪有像你喊那麽大聲的,最多小聲的喊一下而已!根本不會嚇得了人的!”她有點氣炸的說。


    “唔!”凰塵翎拿起她剛才放下的剩包子,塞住她的嘴巴。


    “吵死了,隻不過嚇你一下而已,卻朝著我來訓的,沒大沒小!”他反而惡人先告狀的。


    “你在搗著什麽藥啊?又是整人的藥粉嗎?”凰塵翎無聊的走過去,拿起杵子,搗幾下藥材。


    “不是,是給大皇子敷的外傷藥粉。小人的藥箱存量不夠,所以要搗一些出來。”她一邊繼續吃著包子,一邊解釋說。


    “還要搗這麽多,你不累嗎?”凰塵翎看著桌上一堆藥材,問道。


    “累啊,二皇子先幫小人搗著吧。”她故意的說。


    “我手痛,也沒力。你自己慢慢搗吧。”他一口拒絕了。


    “那你來這裏幹嘛呢?”她無趣的問,自己坐在另一邊。


    “來看你在搞什麽咯。”他也坐下,托著腮,望著她吃包子。瞧到她的臉色沾有包碎,並伸手去幫她弄一弄。


    他的手指輕輕一劃她的嘴邊,她朝他望去,隨後,他身上的暗格裏掉下了王秀霖給的毒藥瓶子。


    瓶子特別的脆薄,一下子就打爛了,碎在滿地都白色的藥粉。


    “呃?什麽藥粉來的?”顏若栤好奇的伸手下去,想沾一點來聞一聞。


    “不要!”凰塵翎緊張的一下子抓住她垂下去的小手,起身將她拉遠邊去,遠離地上的白色粉末,生怕一會起風,會吹到她身上去。


    “那是什麽藥粉?二皇子,你這麽緊張的?”她拿起包子正要送到口中之際,凰塵翎又連忙搶過去,並立刻扔飛。


    “幹嘛呀?”


    “怕你中毒。”


    凰塵翎將她再拖遠些,檢查她身上有沒有沾到那些白色粉末。


    “中什麽毒?那些白色粉末是毒藥來的。”她見他一打碎了那瓶白色粉末就這麽奇奇怪怪的,直接推測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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