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家夥真的要作死了!”凰塵翎大手扯起了被子,漂亮的蓋在兩人身上。隨後,床邊下散落一件件的衣物,


    一個時辰後,顏若栤從被子裏探出小手,到床下摸索著自己的衣裳,卻凰塵翎的大手抓迴去。


    “我都還未活動夠?你就想逃了?”凰塵翎壞壞的說道。


    “都做了這麽久還未夠,小人都腰痛了......”顏若栤輕力的捶打了他一下,說道。


    “不管這些,誰叫你自己開口先的,繼續!別再想找借口溜走!”凰塵翎霸道的說。


    “......”顏若栤感覺自己在自掘墳墓,不應該引他的。


    這時候,遠遠的隱隱約約傳來了一把王秀霖的嬌聲,耳朵靈利的顏若栤一下子敏感的聽見了,並說:“等等......聽見嗎?是王郡主的聲音,郡主她來了,不好了!”


    “你又想騙我了,她怎麽會來了?”凰塵翎卻不相信她的話。


    “真的,你聽清楚點,小人不是開玩笑的。”顏若栤慌張的收拾著衣物,扔給他,自己也急急的穿著。


    “塵翎哥哥——!”不久,真的如她所說的,王秀霖正在一如既往的邊喊著凰塵翎的昵稱,一邊跑著過來。幸好這個習慣,她不愛改。


    “哇!她怎麽真的來了?你快點躲呀?”他現在才開始慌張著。再望她的時候,她已經神速的穿好了衣裳。


    “哇!你穿得這麽快!”凰塵翎驚訝了一下。


    “小人早就說了嘛。二皇子你自己看著辦吧!小人去跳窗溜走!”她說完,背起藥箱,一支箭的翻窗,溜個無影的。


    “你也太行了,剛才不是腰痛的嗎?”凰塵翎在床上看著她離去的身影,不由的吐糟。


    “塵翎哥哥——!我來了,快點來開一下門!”王秀霖在門外,推不開門,敲著門中。


    “好啦,你等一下。”凰塵翎鬱悶的隨便蓋一件外衣,下床去開門。


    門一打開,王秀霖就飛撲過去,一下子抱住了他,他坦胸露腹肌的模樣,一身飄著帥氣,惹得王秀霖愛不釋手,抱著他的腰不可肯放手。


    凰塵翎摸一摸她的頭,問:“秀霖,你怎麽來了?”


    “來接你迴去喲,是義父叫我來的。你忘了要迴去準備聖上的壽宴嗎?”王秀霖下巴靠在他的懷裏,說出來的理由。


    “哦,你不是說,我也真的差點忘了。隻是還有些公務要去辦,暫時還未能迴去。”凰塵翎答得跟小事般,對於自己這個父皇,早已對他厭惡至極了,隻是現在還不能去跟他對抗。


    “這樣啊,我等你辦好了,再一起迴去。是呀,我帶了外敷的膏藥來給你,能緩解痛楚的。你的手臂不是固定著麽?怎麽全都解開了。不痛了嗎?”王秀霖現在才留意到他雙臂的白布條都零散的送開了。


    “痛的,隻是綁得太久,反而覺得更痛,所以解開來透透氣。”他都差點忘了,剛才跟顏若栤玩得太瘋狂,連手臂一些刺痛都不在意。


    “那我們到床上塗藥膏吧。”


    “嗯,好的。”


    逃離的顏若栤,順便到灶房拿煲好的補湯,帶著糕點和皮蛋瘦肉粥,迴到幻的房間。


    幻早已躺坐在床上,扁扁嘴說:“你去了哪裏?說要去幫我拿早膳的,卻去了幾個時辰才迴來。你是這樣照顧傷者的嗎?”


    “我以為你會再睡幾個時辰,所以就慢慢煮,再慢慢拿迴來了。”顏若栤隨便的解釋,將食籃放在木桌上,拿出早膳來。


    “你要吃哪個先?要喝補湯,還是吃皮蛋瘦肉粥,或者糕點。”她亮出菜式,給他選擇。


    “吃皮蛋瘦肉粥吧,至少有點肉。”幻無奈的說。


    “好的。”她端過去,坐在床邊喂他。


    “讓我看看你的額頭還燙不燙先?”她喂了他一會,摸一摸他的額頭探熱。顏若栤習慣小動作撩開零碎的劉海,再撫掌附上去。


    幻靜靜的望著她,越看她的舉動,就越像他心裏已故的那個女人,他開始胡思亂想著,難道世上真的有死後投胎的說法。


    “喂,你幹嘛發呆啊?張開嘴吧。你還有些餘燒,今天不要下床,給我好好的躺著。”她吹一吹粥水,說道。


    “這麽很悶又無聊的,這樣坐在床上,我的腰要酸直了。不如你扶我出去走一走,當散步唿吸一下新鮮空氣。這樣對傷勢更好的。”幻迴過神來,故意的說,想她陪他一起出去走一走。


    “千萬不可呀!這裏來了一個麻煩的人,你出去的話,要是被她看到,你就麻煩大了。”顏若栤立刻勸阻的說。


    “來了什麽大人物啊?有必要那麽怕嗎?”幻好奇的問。


    “這個你就不用管,反正今天你怎樣也不準出去!好好休息。”她不解釋那麽多了。


    她越是不解釋,他就越好奇的。


    “那就更加要出去看看啦,既然你都說不清楚的。”他托著下巴,壞笑的說。


    “你怎麽不聽話,是郡主來了,其實也沒有什麽,免得你出去,給二皇子他添麻煩著。”她直白的說了。


    “又是二皇子,你整天護著他,你好偏心。”他伸手彈一下她的額頭,無趣的說。


    “偏心就必然的。快點吃粥,別說廢話了。”她答得挺坦然。


    “......”幻沒有再問了。


    等早膳都吃完,他重新躺迴床上,手卻握住了她的小手,說:“你坐在這裏陪著我吧。”


    顏若栤根本就沒打算出去,因為她也怕自己會被王秀霖見到,引起不必要的事端。


    “好,我本來就是來照顧你的,睡吧,我不走的。”她點點頭,微笑的說。


    “嗯......”他應完,卻手不肯放開。


    顏若栤輕輕的去扒開他的手,反被抓得更緊。


    “你抓著我的手幹嘛呢?快點睡了,我說過不走就不走,別鬧了。”她拍一拍他的手。


    “我想握著你的手睡,這樣睡得踏實些。你讓著我吧,若栤.....”幻沒有用平時的玩世不恭的語氣,變得憂沉。


    顏若栤心想他睡著,也能鬆開手的,就勉強的答應了:“好吧,你握著了,睡啦。”她幫他蓋好被子。


    大概過了兩炷香的時間,他才慢慢睡著,不過,睡得不怎麽沉穩,她輕輕的想抽迴小手。


    幻的手無意識的又抓了她緊一緊,她以為他醒了,抬頭看看,依然在睡著。隻嘴裏開始囈語:“別走......”


    “都睡著了,還抓著我幹嘛呀?”她再強行的將手抽出來,按揉著自己坐到發酸的腰部,捶捶骨。


    也許,她跟凰塵翎之前玩得太過,看著幻睡著,她也懶洋洋的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讓她也想瞌睡了。


    可是,趴在桌上睡的話,隻會讓腰背更發酸,她瞄中了床最裏邊的位置,剛好幻隻是睡著床一半。


    她眯眯眼,脫下繡花鞋,不加思索的悄悄地爬上了床,溜到裏麵,再小心的躺下,盡量不弄醒幻。


    “唿!”她舒服的平躺著,閉上眼睛就慢慢的睡著了。


    凰塵翎被王秀霖纏著,寸步難走,隻好帶著她一起去辦公務。


    兩人坐上馬車,“塵翎哥哥,這要去哪裏?”王秀霖問道。


    “去找嚴大人問最近刺客的事情?他隻跟皇兄匯報,又跟我說一聲。找不到皇兄,隻好找他了。”凰塵翎有點生氣的說。


    “這也真是的,這些官眼裏就隻是風墨哥哥,別生氣,塵翎哥哥,我眼裏就隻有你一個。”王秀霖捧著雙腮說。


    “你也別像小人一樣拍著我的馬屁,我可不愛聽的。”凰塵翎駁迴。


    “塵翎哥哥,聽說那個納罱使節被刺客刺不死,反咬了風墨哥哥一口,說是他派人下毒的。”王秀霖開始將話說迴正題。


    “對啊,怎麽了?”凰塵翎問道,瞧她的樣子,似乎有什麽想說的。


    “其實,義父派我過來,是想讓我悄悄的告訴你,那個刺客是他暗中派去的。”王秀霖認真的說。


    “皇叔為什麽要這樣做?故意挑起翡翠國使節的疑心,他想引起外亂嗎?”凰塵翎聽完,平靜的說。


    皇叔凰歸元這幾年,都過得相當平靜,對皇權不起異心。但是,據他所知,實際上凰歸元正在悄悄的密謀著造反之事,之前很多的刺客事情,他也派人去暗查,但是次次都是被凰歸元從中作梗的攔著了。


    漸漸開始他也懷疑著凰歸元,平時隻是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的配合他一起演戲下去。


    “義父他希望你能幫一把,派人將那個納罱使節毒死。還要死得自然那種。”王秀霖用著可愛的樣子,露出恐怖的目光,轉告的說。


    “你覺得我會幫嗎?”凰塵翎反問。


    “會幫的,塵翎哥哥你一直以來不是都想贏過風墨哥哥嗎?義父早就看好你一個人,如果你做到了,到時候你會如願的。”王秀霖變了另一人似的,滿臉都是陰謀詭計。


    “那如果我說不幫呢?”凰塵翎想聽聽她會怎樣說。


    “義父不喜歡沒用的人,這一點塵翎哥哥你應該比我還清楚吧,我怕他會覺得你礙事,不知道會做出什麽的,所以你還是聽我的,直接派人去毒死那個納罱使節,反正隻是個敵國的人。死不足惜的!”王秀霖自然是護著他,勸他照做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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