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時分,顏若栤終於得到凰風墨的批準,可以跑去找凰塵翎。


    後院園子的茅廁,無人敢靠近。


    “二皇子還在裏麵蹲著嗎?已經好幾個時辰了,不是吧?”


    “是呀,我掃了半天也沒有見到他出來。”


    “哇,他已經蹲了半天了,到底吃錯了什麽,瀉到現在。”


    “噓,小聲點,別被他聽見,小心受罰。”


    路過的仆人都對著角落的茅廁,指指點點中。


    顏若栤聽見這些仆人說的風涼話,擔心會不會氣暈蹲在馬桶上的凰塵翎。


    她悄悄的靠近茅廁,但由於裏麵傳來的氣味太臭,她又後退迴去,用草紙塞好鼻子,再次前往。


    輕輕的敲一下見到有腿的門檔,尷尬的問:“二皇子,你還好嗎?肚子覺得好點沒?”


    裏麵的男人不出聲,她聽不見他出聲,以為他在裏麵瀉暈或者臭暈過去。


    大力的拍著門,擔心的喊著叫:“二皇子,二皇子!你怎樣啊?你是不是瀉暈啦?不是喔,他暈了,又怎樣應人呀?我是不是傻了?不行啦,二皇子,你再不出聲,小人就破門進來呀?”


    聽著她這樣的高喊,裏麵的男人額頭上青筋都出,猛然,大力的將門推開。


    顏若栤硬生生的吃個門餅,揉著撞個生疼的額頭,無辜的說:“二皇子,你沒暈的話,就應一聲嘛,小人以為你被瀉暈了過去。”


    “你!”凰塵翎臉色相當嚇人,瀉到蒼白,又因憤怒無法發泄,而額露青筋。但是,裏麵混濁的臭味更加嚇人,臭氣熏天。


    本來香噴噴的凰塵翎,都變得臭烘烘了。


    眼見他一手向她揮過來,顏若栤一縮閉緊眼睛,以為他肯定怒到要扇她一巴掌。


    手隻是落在她的肩膀上,凰塵翎將摟她過去,掩飾著尷尬,小聲說:“扶我迴去.....”


    原來他是瀉到腿軟了,她識趣的不多言,就這樣扶著他走。


    兩個走到沒什麽人經過的長廊上,凰塵翎才問:“凰風墨他是不是很開心了?瀉不到他,變了瀉到我,我真的被你害死了!”


    “其實,二皇子你不應該這樣做的,即使大皇子他多嘴得罪了你,也不該這麽陰險做小動作吧。不像你的作風。”顏若栤實話實說,這次畢竟是他要害人前,才會反害自己。一句話:自作自受,自作孽而不可活,活該。


    凰塵翎生氣的伸手捏著她一邊的臉蛋,不服氣的說:“這又多陰險呀?隻是叫你放一點瀉藥去整一整他。你卻放了毒藥啊!害我差點瀉到脫水了!”


    “什麽毒藥?是瀉藥來的。”顏若栤辯駁的說。真的是瀉藥,怪他自己的體質問題,才會演變成毒藥節奏,她可不會蠢到賴到自己頭上的。


    “瀉藥?又肚子痛又瀉不出,你還想說謊的。”


    “體質不同,功效不同,誰叫你自己搶過去喝,小人已經打了眼色,讓你別喝的嘛。”


    “我不喝,你喝了不就更加糟!”


    凰塵翎意識到自己過分關心她,連忙解釋:“不是,我怕曇月會怪我,連累了你,生我的氣就不好了。”


    不管他怎樣解釋,顏若栤都已經心花路放了。


    凰塵翎:“......”,敲了她腦袋一下。


    “不準喜悅得這麽明顯。”


    “是的。”


    .......


    二皇子的寢宮內。


    “拿著吧。”凰塵翎從抽櫃裏,取出出宮令牌,扔給她。


    “感謝二皇子的幫助,小人告退。”顏若栤拿到了令牌,高興的準備拿給公主殿下。


    “等一下,曇月什麽時候出去,你要提早告訴我一聲。”


    “你也是過分保護公主殿下了,她有閻副將在身邊保護,怕什麽喔,再說閻副將為人正直,工作認真,真的不用擔心他會對公主殿下怎樣的。”


    “這才要跟著她去,免得她對閻副將怎麽樣?你敢不告訴我,你對得起我今天受到的侮辱!”


    “侮辱?”她有些無奈。


    “總之,你不提早來通風報信,我就以後都不召見你。”


    “行啦,小人知道的了,二皇子,你就放心吧。”


    於是,顏若栤將令牌交給公主後,順便打聽一下她出去玩的具體時間。


    她也有信用的人,隻不過沒有這麽輕易的告訴他而已。


    第二天的下午,她煲了適合凰塵翎的暖胃湯藥,當補償一下他。


    但是,很不幸的來到他的宮殿前,就遇見了王秀霖。


    凰塵翎昨天腹瀉半天,晚上還是要去瀉,搞到現在不舒服,臥床休息。


    王秀霖自然是趕過來,掛著照顧的旗子,趁機占他的便宜。剛才被忍無可忍的凰塵翎趕了她出來。


    她心頭一堆怒火,無法發泄,正好在殿前,碰見了提著食籃過來的顏若栤。可以好好的發泄到她身上。


    “小人參見郡主。”顏若栤有點畏懼的後退了一下。


    “這是什麽藥湯啊?”王秀霖大步走到她麵前,揭開食籃來檢查。


    “是暖胃的湯藥。大皇子吩咐小人送過來的。”顏若栤不想她有什麽懷疑,隻好借用凰風墨來壓一下場。


    “你給我吧,不用你送了。”王秀霖要搶過她的食籃。


    顏若栤雖然有點不情願,最後還是鬆開手。看來王秀霖在場,自己今天是見不到凰塵翎的了,隻好灰心的迴頭走。


    “來人,給我將她抓住!”


    王秀霖突然命令人過來,將顏若栤的手臂按抓住。


    “郡主?為什麽要抓小人?小人做錯了什麽?”她假裝疑惑的問道。雖然心知這個王秀霖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她的,但也要問個合理。


    “你做錯什麽,不就是你長得醜又不戴麵具,還敢明目張膽的走來我的塵翎哥哥這裏,想勾引他咯。”顯然,王秀霖的理由就是無理取鬧的針對著她,一個胡扯的歪理由。


    “是大皇子吩咐小人送來的,並不是郡主口中所認為這樣。郡主不信的話,可親自找大皇子問清楚。”顏若栤隻能這樣說了,至少凰風墨會護著自己的。


    “少誆我,風墨哥哥與塵翎哥哥吵架了,而吵得很厲害,是沒可能會好心的讓你煲湯過來。來人!拖她出去,杖打十五大板!”王秀霖就是拿她來出氣,不管她什麽解釋,打完再說,反正十五大板也不會打死她的,最多痛幾天。


    “郡主!你這樣是濫用私刑呀!我不服!傳出去會有損你聲譽的!”顏若被人強行拖著走,大聲的高喊著,她希望能傳入凰塵翎的耳裏。


    可惜,凰塵翎嫌之前王秀霖太吵了,索性用紙塞著耳朵睡覺,現在是已經入睡狀態。


    這迴,顏若栤沒有誰能救到她了。


    “啊——!”


    啪!啪!啪!


    顏若栤覺得屁股像被當成了打年糕一樣,被木杖來捶著打,而且打得還有節奏感,她自然是喊痛的,也算是活了這麽久,第一次嚐試十五大板的滋味。


    打到一半的時候,還突然下起了一場毫無先兆的雷霆大雨來,她被淋個慘的。


    木杖完後,她拖著沉痛的腳步,挪迴去凰風墨的宮殿。


    這時候,還下著蒙蒙細雨的。


    凰風墨站在窗邊,觀賞著細致的雨水與景物完美地結合在一起,充滿了詩情畫意的院子。


    突然,大煞風景的是顏若栤一個人狼狽的挪著身子出現在院子裏,不打傘又趔趔趄趄的向著長廊走去。


    “她搞什麽呀?”


    凰風墨從殿裏走出來,到長廊上攔住了她的去路。


    “小,小人.....參,參...嘶!參見,大皇子殿下。”由於屁股太痛,她不停的換了幾個姿勢,才擺到行禮的簡潔化動作。


    “你在幹嘛呀?你怎麽了?腰痛?閃到了腰?”凰風墨見她行禮的動作,怪裏怪氣的,像是傷到腰似的。


    “不,不是,小人剛才被杖打了......”顏若栤老實的說。


    “杖打?誰杖打了你?”凰風墨有些生氣的問。


    “是郡主。”


    “她為什麽叫人杖打你?”


    “因為小人長得醜,沒有戴麵具,她覺得小人去勾引二皇子,所以就抓小人去杖打十五大板了。”


    顏若栤一心認為他會主持公道的,所以坦白不避忌的直說。


    誰知,“嗯,那你就該打了。十五大板也不算重。”


    “......”她怔住了,懷疑自己的耳朵。這個還是不是她那個護著仆人的主子,自己的仆人被人任意的杖打,也能從容的。


    “以後沒我的吩咐,不準再四周亂闖,這裏是皇宮,每個地方都有規矩的,你隻要專注自己的工作,待在製藥房裏做好本分,就不會被人無端端懲罰了。”凰風墨反過來訓說她。


    顏若栤低著頭,一臉無趣的說:“知道了。”


    凰風墨不滿意她的迴答,嚴厲的說:“我要清楚的迴答,敷衍了事的,別怪我罰你的月錢。”


    “是的,小人必定聽從殿下的吩咐,哪裏也不去。”一聽到要扣月錢,她再不開心,也要擺出樂意接受的態度,對他恭恭敬敬的。同時,她和凰風墨之間的主仆關係卻疏遠了不少。


    凰風墨也不是不疼她的,見她肯聽話下來,走到她身邊,猛然一把將她輕而易舉的橫抱起來,他的臂彎比凰塵翎更加結實,也抱得高一些。


    顏若栤除了嚇了一跳之外,同時,被木杖打過的屁股也超級異痛,痛得她不知給他什麽反應好了,又驚訝又愁眉苦臉,表情無法形容的。


    凰風墨完全不管她什麽反應,大步流星的抱著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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