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塵翎拿了一朵情花,用嘴抿了抿,確定一下味道到底如何的,一股異常苦澀帶有酸臭的味直衝刺激他的味覺,極度難入口。


    “唔!好苦,又苦又澀的,而且還酸臭的,怎麽吃得下去?”他嚐了一點就急著嘔吐,吐舌頭。


    顏若栤在一旁不由擦著汗水,臉色充紅,凝視著凰塵翎,一聲不響。


    “喂!你真的吃得下去麽,沒有騙我吧?”凰塵翎皺眉地扭頭問她。


    現在在顏若栤的眼裏,凰塵翎如同天仙下凡的大美男,他每一個動作都惹得她心脈加速,氣息淩亂,心頭裏有一團欲望之火在燃燒著。她實在低估了這些情花的副作用。不行了,她快要把持不住,該死的眼前這個男人還在慢慢吞吞的,擺出各種帥氣表情來跟她說話。


    “喂!你有沒有聽見我說的?你怎麽了,臉色那麽紅的?”凰塵翎覺得她神色呆怔不對勁,伸手想去探一探她額頭。


    顏若栤連忙躲開他探過來的大手,故意恐嚇的說:“我沒事!你快點吃了這些花,再不吃的話,之前的藥力抑壓不住毒素,你就會七孔流血,全身抽搐而死啦!”


    她的話的確有些嚇到凰塵翎,沒有再遲疑,硬著頭皮咽下這些情花,吃完就隨後反胃,趴著地幹嘔。


    “嘔!不行!嘔...太難咽....嘔......”


    顏若栤幫他拍一拍背,凰塵翎幹吐完,眼眸微紅,視線有些朦朧,肚子裏仿佛有一股不尋常的熱氣從胃裏流入全身筋脈,覺得渾身不對勁。


    “你給了我吃了什麽?我怎麽覺得渾身這麽熱的!說啊!”他覺得這種感覺很像宮裏某種催人動情的藥物,不安的抓住顏若栤的手臂,急問。


    顏若栤心虛的斜過頭,不敢直視他,支支吾吾的小聲解釋說:“呃,這個,其實也沒什麽的,隻要你把持得住,忍著幾個時辰,等副作用功效過去了,就沒事了。”


    “副作用的功效是怎樣的?”凰塵翎要知道重點,抓著她的手臂力度緊了緊。


    “沒什麽的,隻是心熱一點.......”顏若栤轉彎抹角的說,被凰塵翎抓著,她的心跳秒秒直怦,小鹿亂跳不停。


    “說清楚點!”凰塵翎偏偏作死的靠近她的臉側,兇惡的追問下去。


    “就,就是,就是這樣!”顏若栤最終把持不住,順勢朝著凰塵翎的嘴唇一親,直吻下去。


    “唔!”凰塵翎被她吻怔了。來不及躲閃,恰好雙唇緊貼著一起。


    顏若栤以為他一定會第一時間推開她的,誰知,對方並沒有,反而直接將她撲倒在地上,反勢壓在他的身軀下去。而且這個“吻”還有完沒完的進行下去。


    兩人在情花神奇的功效下,精力旺盛的在沙地上翻滾了幾個時辰,撥雲撩雨,激情四溢,直到筋疲力盡才停了下來。


    時間也已經不知不覺的到了傍晚,沙地上散落淩亂的衣物,男女服飾混雜著一起。


    “哎,哎呀,我的天呀,我是不是在做夢呀?這種事居然真的發生在我身上......”顏若栤頭發淩亂,神色有點癡呆,扶著酸痛的蠻腰,坐在一邊自言自語,不敢相信自己如此突然就經曆了人生洞房的雲雨之歡環節。


    “太突然了,我怎麽跟他做了那種事,我是不是瘋了?都是這情花害的,虧死了。”她越想越覺得委屈,扇打了一下身旁睡得香的凰塵翎。


    凰塵翎體力消耗較多,自然沒有那麽快醒,但是睡相相當神采奕奕,一副洋溢得意的樣子,顏若栤看著就心頭來氣。


    趁他未醒,扇多幾巴掌,雖是扇打,但扇得柔力,她打夠了,才慢慢的穿好衣物,找來一些草木,做了個火堆。


    入夜的氣溫,比白天降低不少,雖然她也怕暴露位置,但是不點燃火苗,她又怕會冷到還在熟睡的凰塵翎。


    凰塵翎醒的時候,已經夜深了,顏若栤也早已睡著,是背對著他睡的,而且離他的位置有一段小距離。


    他頓了頓,不由摸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他的衣服是顏若栤幫他穿上的,而且還穿得整整齊齊,仿佛什麽事也沒發生過一樣。


    他慢慢的扶著額頭,有些混亂的思緒,閃出了自己好像已經跟眼前的醜女人做了“周公之禮”,如果是真的話,簡直是晴天霹靂的打擊,讓他不敢去迴想下去。


    想到這裏,他拚命的甩頭,自我否定之前發生的一切,將一切當成是一場噩夢。心裏默默下決定:“明天絕不能讓她提及這次的事情,她敢提半個字,就她毒罵一頓。”


    日月星辰下,兩人異枕異夢,唯一相同的是,都糾結著明天如何無視發生了的“周公之禮”。


    第二天,他們醒來的時候,已經在土匪的大本營裏,分別的被關在山洞的兩個鐵牢裏。土匪大本營是一個巨大的山洞,被打通了很多條通道,像螞蟻的窩一樣。


    “這是什麽地方?”顏若栤從牢裏探頭,伺察四周,有些愕然的自言自語。


    “是土匪的地方。”凰塵翎比她早醒,看清了情況,冷靜的說。


    “他們有沒有對你怎樣啊?”顏若栤第一時間關心他的近況,她怕土匪看到他樣貌佳又穿得這麽華麗光鮮,會對他上下其手或者毒打後再來討錢。


    凰塵翎安穩的坐在草堆上,理一理有些皺的衣袖,說:“能對我怎樣?你以為他們會第一時間揍打我嗎?”


    “沒打你就好了,那麽現在怎麽辦呀?”顏若栤偷笑了一下,他似乎忘記了昨晚的事情,她心裏也稍微的舒坦一些。


    “不知道,看情況吧。”凰塵翎也在探測著顏若栤的語氣,聽她的語氣,似乎不太在意昨晚的事情,他也稍微的放下心來。


    吧嗒——!某處鐵門打開,傳來了幾個人的腳步聲。


    “老鐵姐,這個絕對是上等的貨,已經確定過,你看見後,一定會滿意。”一個機靈的雙馬辮子女賊,咧著笑說。


    “馬辮盈,不是說了老娘我不喜歡嬌弱男子嘛,你又抓個排骨精來給我幹嘛呢?”單眼鳳老鐵,一臉嫌棄的說。


    “老鐵姐,你就稍微將就瞧一瞧咯,之前抓來那些高大威猛的,都玩到厭了,換個口味吧。”跟隨的刀疤女賊,插嘴說。


    “好,要是不好玩,就看我怎樣收拾你們。”單眼鳳老鐵笑著說。


    單眼鳳老鐵是這窩土匪的頭目,帶領一群烏合之眾,專門在沙漠岩石地帶搶劫,偷盜,特別愛劫男色。之前凰塵翎的侍衛就是被她們派人劫走的。嫌凰塵翎太瘦,故意放走他,玩厭了侍衛,現在又抓了他。


    三個女人穿得不倫不類的皮類土匪服飾,又單眼,又刀疤的,顯得非常野性粗獷。顏若栤看著她們的裝扮有些害怕,擔憂她們會對凰塵翎做出過分的事情。


    “來人!將門打開,老娘要驗貨!”單眼的老鉄姐暴力的一腳踹在石凳,霸氣的說。


    手下悚然的迅速開門,將凰塵翎綁著雙手,拖到她們的麵前,凰塵翎不肯下跪,手下踹了他幾腳,才踹跪在地上。


    “你們想怎樣?哼!以為踹到人跪地,人就會服從害怕你嗎?”凰塵翎不屈服的說。


    顏若栤在牢裏心裏吐糟著:“蠢才呀,幹嘛要這麽拽的跟她們說話呀,她們是強盜呀!”


    單眼鳳老鐵聽完,狂笑幾聲:“哈哈哈哈哈....小男人有意思。”


    她伸手過去,彎低身子,捏托著凰塵翎的俊臉,帶有大蒜味臭口氣,對他說:“皮膚那麽嫩,看來很少出來吃苦,老娘就讓你見識一下吧。”


    說完,就直揍了凰塵翎鼻子一拳,打到他鼻子青淤出血,有些暈厥,他沒想到女子出拳會如此兇猛又強勁的,仿佛被鐵杆擊中般威力一樣。


    單眼鳳老鐵打完,就探手到他的衣物裏摸索著,顏若栤看著焦急萬分,用盡腦汁擠出一個搭救的點子。


    “哎呀!別再摸他了,即使他是如此的美色可佳也隻是個花心大蘿卜啊!”顏若栤大聲的喊出來。


    “你吵什麽呀!醜女,這裏沒你的事!”辮子女賊喝止她。


    “嗚嗚嗚嗚.....我也不想吵的,你們有所不知了,他是我的夫君啊,但他嫌我醜,從來不承認有我這樣的娘子,周圍去花天酒地嗚嗚嗚......”顏若栤假裝無辜,邊抽泣邊說。


    “這真是天下奇聞了,醜女你說你們是夫妻,為什麽你這麽醜,他肯娶你的?”刀疤女賊並不相信顏若栤的話,質疑的問。


    “嗚嗚嗚所有人都像你這樣認為他沒可能娶我,那是因為他父母信命,命中說他需要娶一個命格相合的醜妻來擋命煞,這樣他就一生順風順水了,我跟著他就像個風水吉祥物般存在。嗚嗚嗚嗚......”顏若栤機詐的編著說。


    “這有什麽不好啊?你這麽醜,有人肯娶就偷笑了,跟著有吃有喝的,這有什麽好哭的?”辮子女賊不認同她的哭訴,插嘴說。


    “嗚嗚我可沒有好吃好喝的,他...他將我當仆人養的土狗一樣對待,經常連飯都沒得吃一口的,別看我穿的光鮮就有飯吃,這隻是表麵假象嗚嗚嗚......”顏若栤賣慘賣到底。


    “別吵!你哭什麽呀!不就是臭男人一個,讓老娘來教訓他,不就行了嗎?別哭,女人不靠樣子也能生存的,有手有腳需要看人臉色做人嗎!”單眼鳳老鐵相信了顏若栤的話,煽動了一點情緒。


    “嗚嗚....可是他不愛我啊....昨晚我跟他周公之禮幾十次了,他還是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太過分了!”顏若栤越說越離譜,開始跑題了。


    “你在胡說什麽呀!閉嘴啊!我才不是你的什麽夫君!醜女!你不要欺人太甚!”凰塵翎以為她在出什麽鬼主意,才沒有否說,但是聽到周公之禮,他實在忍無可忍的了,出聲製止她的胡說。


    “你個臭男人,憑著一副好臉就不認妻子,你是不是人!”單眼鳳老鐵一腳踹向凰塵翎,將他整個人都踹撞向石壁。


    凰塵翎跌倒在地上,口吐鮮血,動彈不得。


    顏若栤見狀,急急的求饒:“別,別打他了,他不能挨打的,他身子很弱的,打死了我就變寡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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