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出手機撥打顏佳的號碼。待機很長時間沒有人接聽。我又不死心的撥打了一次。結果還是提示稍後再撥。


    我又撥通了姬駿林的號碼,姬駿林說他正在帶隊在外地處理一起宗教案件。顏佳並沒有和他隨隊。


    當我掛上電話的時候。顏佳發來了一條短信,短信寫了一個地址,還讓我不要告訴別人,一個人來。迴撥的時候,顏佳的手機已經關機。


    莫非是找到了什麽線索。


    我循著地址而去,開了一小時的車,來到了一個廢棄的工廠。工廠很偏避,附近也沒有什麽建築。我拿出手機核對了門牌。


    我敲了敲了門,沒有迴應。我伸手推了推門,門隻是半掩著,沒有關上。我推開門垮了進去。


    工廠看樣子已經廢棄了很久。場地雜亂不堪。一輛推土車停在了院子裏,零件掉落一地。掉漆的地方開始腐朽。


    手機這時候響了起來,我一看是顏佳,顏佳發信息說她在北屋,我繼續往裏走,看了一眼身後的大門。


    北屋是一間廠房,少說也有幾百平方大,長方形的牆體構造,屋頂是用鋼筋支架支起的塑料板。


    好多地方已經破損,破損處的下麵地麵已經開始積水,久一點的地方已經變成淤泥。地麵的水泥地也已經不完整破碎,很多地方都是泥土直接暴露在外,野草都長的超過我的腰部。


    不知道顏佳為何要來這裏。


    我站在門口掃視了一眼,並沒有看到顏佳的身影,身後傳來腳步聲,我轉過身,不遠處,一個身影很像顏佳的人正在走來。那人穿著顏佳的衣服,從屋頂照來的陽光有點刺眼,我看不清她的麵容。


    我:“顏佳,是你麽。”


    原本低著頭的人抬起頭,我看到他木色的眼珠,那人手掌對準了我,我側身一躲,一根木刺從我身邊飛過,我轉身就跑,那人站在門前。伸手拉上鐵門,又用木刺把鎖扣釘住。


    兩個人隔著十米對望著。


    “這次看你往哪裏躲。”


    我左右看看,空曠一片。毫無掩體可以躲避,再看看牆壁足有七八米高,我在著急也跳不上去。看來他是吸取了上次在咖啡店的是。


    真沒想道這個玄官竟然和顏羽的事有關。他到底是什麽人。


    我還在揣測。一根木刺朝我飛來,我腳一踩地上的水泥塊,往上一踢。木刺打在水泥板上撞飛。


    那人又射出幾根木刺。我來不及扳起水泥板,而且水泥板也很結實連在一起掰不開,我躲過了其中一根,卻被另一根刺中了胸口。我趴在了地上裝死。偷偷瞄了一眼手旁的木棍,打算趁他靠近的時候一捆撂倒他。


    “哎喲。”


    我感覺屁股上又中了一根,一下竄起身,原地狂跳,拔出屁股上的木刺,疼的眼淚都下來了。


    我對著他破口大罵:“你有沒有看過劇本啊,哪有你這樣亂來的,想不想當群演了。”


    那人一臉茫然的看著我,抬高了手對準了我的頭部。我心想這次完了,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我現在挖個洞躲到土裏麵還來不來得及麽。


    一扇車門從天而降,掉在我的前方。我彎腰抓起門,化身美國隊長。靠著車門躲避木刺。


    “第一,絕對不意氣用事。”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屋頂傳來,我抬起頭,菲菲站在屋頂上,從窟窿裏看去,那身姿別提有多高大。


    “第二,絕對不漏抓任何一件壞事。第三,絕對裁判的公正漂亮!”菲菲的手臂甩了一個水兵月的姿勢亮相,原地轉了一圈。


    “菲菲隊長前來覲!這場戰鬥有我主持。啊啊。”


    菲菲腳下的塑料板斷開,從七八米高的屋頂摔了下來。好在掉在了牆角的積潭裏,菲菲滿身淤泥的爬了出來。


    我看著那人,一臉得意:“哼,讓我一個人來,你當我我傻啊,早想好對招了,菲菲,咬。”


    菲菲拍了拍站起身,並沒有動。


    我:“菲菲?”


    菲菲:“師父,都說了這場戰鬥我來做裁判。師父還是你自己解決吧。”


    我一臉苦笑,:“菲菲不帶這樣玩的。”


    菲菲挖了挖鼻孔一臉鄙視的看著我:“你偷我錢的時候怎麽不想想今天,給你帶扇門不錯了,我都想給你拿個棺材板。去吧皮卡丘。快使用你的十萬伏特。”


    那人看了看菲菲,確定菲菲不參與戰鬥後,重新把兩隻手都對準了我。


    木刺接踵而來,我抬起車門阻擋,車玻璃被擊碎。菲菲總算有良心給我的是推土車的鐵門,要是換成一般的轎車的門早被刺穿了。


    不過鐵門有點重,單手操作很不方便,需要兩隻手全身用力。


    那人的木刺涉及頻率很高,我彎下腰,低著頭,抬著車門朝那人撞去,那人一躍而起跳到了我的身後,我連忙抱起車門在空中轉了180度,從身前移到了身後。上下對掉了位置。


    啊!


    我慘叫一聲,木刺從破損的窗口刺進我的腳背上。車門發出咚咚的聲響。我不停的換腳躲避。


    抓住間隙,我抬起門再次衝向他,那人躍起故技重施。我把車門一拋,用力跳起,在空中把車門水平位置旋轉了幾圈朝那人甩了過去,車門直接切在了他的腹部把他牢牢的定在地上。


    那人舉起手臂對準我,我落地同時快步上前,從懷裏我拔出準備好的燕尾翎,對著他的肘關節手起刀落,菲菲家傳的燕尾翎鋒利無比,那人兩隻前臂斷落,我注意到那人斷開的手臂沒有血流出。兩隻手臂和上次一樣也都是木質的,那人剛要張嘴,我直接把一個水泥塊塞了進去。


    菲菲拍手在旁邊感歎:“哇,師父,都說老狗玩不出新把戲,師父你這次比老狗厲害多了。”


    我一抓那人的衣領:“快說,你究竟是什麽人,顏佳在哪裏,顏羽的死和你有沒有關係。”


    菲菲搖搖頭:“師父,你把他嘴塞住了,再說,你一下問這麽多問題,讓他如何迴答。太缺乏技巧了。”


    我看了一眼菲菲:“哦,那你把他嘴了的水泥塊取出來,你來問。”


    菲菲手一攤,一副很簡單的意思,剛要伸手,又縮了迴來。


    菲菲:“你當我傻啊。”


    正在和菲菲很友好的交流的時候,那人雙手前臂又重新長了出來。對準了我和菲菲。我瞅到那人的掌心,急忙推開菲菲。


    菲菲又一次掉進了積水裏,我側倒在地上。


    那人拔出嵌在身體上的車門,我看到那人的傷口竟然愈合了,破損的皮膚下露出的是一個木質的軀體,也就是說,眼前的這個人是一個木頭人。


    那人舉起車門甩向了鐵門,將門砸開。對我放了一箭後,跑了出去,消失不見。


    我拾起地上的手機一看,那是顏佳的手機。


    菲菲看著我:“師父,你沒事吧。”


    我縷了縷秀發:“沒事啊,怎麽了。”


    菲菲指了指我的胸口。我低頭看了看,拔出木刺隨手一扔,鮮血噴湧而出,在陽光的照耀下,變成一道彩虹。


    菲菲一臉驚訝的看著不斷湧出的鮮血。抬頭望了我一眼。


    “師父,確定沒事嗎?”


    我朝菲菲笑了笑,倒了下去。


    菲菲伸手來扶住我,我聽到菲菲著急的聲音,不愧是我的好徒弟,那麽在意我。


    “師父,師父,別死啊,別死。別?師父你上次有沒有買保險啊,受益人是不是寫了我,師父。師父。別死呀,喂,告訴我單子在哪再走。”


    我的臉有點疼,菲菲的聲音越來越輕,算了我還是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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