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刑:“沒想到我有生之年還能見到你!”


    一個身材清瘦,襯衫黑褲的男子停住腳步,年紀在青壯年階段。外貌十分的普通,毫不起眼。就像城市裏隨處可見的公司白領。唯一比較惹人眼的是他的一頭白發。很長,齊肩散開。男子看上去病弱弱的,但透著一股和藹可親的感覺。


    陰陽:“是啊,真的很久了。師父。”


    聽到這兩個字,老邢一時間觸景生情,刀刻的眼角掛滿淚跡。長期酗酒和風餐讓刑餘森的臉上顯得更加的粗俗,眼神裏透著一股無奈,全隨著那一聲歎息愁解。


    老邢:“很久沒有聽到你這樣叫我了,我是個沒用的師父,要不然你,還有彌砂,就不會都走錯路。”


    陰陽笑著搖搖頭:“不,師父,你錯了,你的眼睛,就像這鬆林一樣,被限製住了。在這世界上,總是有那麽多目光短淺的人,用自己對這個世界的認識,去判斷別人的是非對錯,他們永遠不會知道,自己才是那隻井底之蛙。就像困這鬆林中的師父,您一樣。”


    老邢搖搖頭:“事到如今,你還不知道悔改麽。你害的妙仙山經曆如此大的浩劫,害得。”


    陰陽:“師父,我說了。你看不到。師父,你老了,你不該來著。”


    老刑仰天大笑,將葫蘆裏的酒一飲而盡,往旁邊一扔,甩開刀上的布。隨著刀身的甩動,周圍一圈的鬆樹全都攔腰斬斷。。


    老刑目光變的犀利:“徒弟犯了錯,做師父的也有責任,李穆,我今天要帶你迴去。”


    陰陽看了一眼老邢手裏的大刀。


    陰陽:“大刀巨闕,可以在不使用薔薇素的情況下,僅僅甩動刀身,就改變氣流產生風刃。嗬,師父,很適合現在的你。”


    刑餘森大喝一聲,釋放出體內的薔薇素,流動中形成暴風。口中吐出酒水,酒水點燃成火焰,火焰燃燒他的薔薇素與風暴結合。


    大刀巨闕,旋火


    老刑橫著刀一甩,巨大的暴風開始擴散開。分成幾股龍卷風朝陰陽幾路襲去。


    旋風尚未靠近陰陽就嘎爾而止。牧童舉著葫蘆口對著老邢方向。


    老邢掃了一眼,在陰陽的身前出現了一男一女兩個人,男的帶著牛頭麵具,看到老邢伸手揮舞打招唿,女子一言不發。老邢看了一眼女人舉著的葫蘆。


    “紫金葫蘆麽,可以將薔薇素和物體不斷吸入的空間玄鉞。太上老君當年留下的寶物。”老邢自言自語道。


    “金角呢?”陰陽問道。


    牧童:“出了點小狀況。”


    陰陽:“算了,這樣也好,省的我出手了。師父,後會有期。”


    陰陽示意獨角準備離開,被老邢攔住。陰陽看著老邢許久。歎了口氣。


    “好吧。”


    獨角上前:“刑師爺,我來送你吧。”


    陰陽伸手止住,從袖口滑出一把長鐧。長三尺,金光燦燦。


    北鬥七星鐧。


    巨大的爆炸再度傳來。當康青趕到的時候,老邢已經倒在地上。巨闕也已經斷成碎片。康青看到了陰陽手裏的七星鐧。明白巨闕是被七星鐧震碎的。


    陰陽看到康青溫柔的笑了笑:“沒想到這鬆林還是個走親戚的好地方,康青好久不見。”


    康青看了一眼老邢的屍體,麵露憤怒朝陰陽大喝道。


    康青:“你還記不記得他是誰!”


    陰陽隻是淡淡的笑笑:“記得,就像你記得我是誰一樣。”


    “為什麽,為什麽這樣做,你這樣,李裔也這樣,到底為什麽,迴答我。”


    康青在掌心凝練薔薇素手刀衝向陰陽。牧童上前一步攔住,兩人連過數招。沒想到在洞天裏毫不出手的牧童,在身手上好不遜色於康青。兩人誰也奈何不了誰。康青後躍數米,雙手和掌高舉。


    掌仙術,長劍


    牧童原地沒有躲避,結手訣。康青薔薇素幻化的利刃在牧童的頭頂化開,變成一縷青煙吸入牧童背後的葫蘆裏。


    陰陽:“康青,下次再見吧。”


    陰陽腳下出現一個光圈,牧童後躍跳入光圈,三人消失不見。


    我在玻璃上哈了口氣,凝結在車窗上的霧氣開始變成一層薄紗,我用袖口擦了擦。臉貼著玻璃看向窗外,窗外已經漆黑一片,隻有偶爾的星光和遠處的燈光匯聚在一起。其他的什麽也看不清。


    我在很硬很不舒服的座椅上伸了個懶腰,因為不是什麽特別的日期口,所以此刻火車上的人還不多。在西南忙碌了一個月,終於踏上了返迴上海的火車,雖然火車要開上一天一夜,但因為有目的地,人就不會迷茫。


    我打開手機。


    遇到何佳的地方,那是一個很偏辟卻很美的村莊,群山環繞,溪水潺潺。沒有工業汙染,沒有城市喧嘩,那裏的人很淳樸。對人都很熱情。一次很偶然的機會,我來到了這個村莊,並且很快就喜歡上了這裏。並且在村莊裏的一戶農家住下。村子的後山有很多別的地方沒有的動物,因此我很想上去看看,但村民們提醒我,山上有很多的狼和狐狸,讓我不要一個人去。可是還是架不住自己的好奇,偷偷的上了山。


    沒想到我在山間真的迷了路,夕陽西下,四周狼嚎聲起。我看到一雙綠油油的眼睛出現在我的不遠處,我拚命的跑,想爬到樹上躲避,卻一失足滾了下去失去知覺。當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了一張木床上,救我的是一個漂亮的女孩子,她有一雙無比清澈的眼睛,或許是因為女孩子一直一個人住在山上的緣故,起初我們之間的交流隻能通過動作和眼神來傳遞,但這一點也不影響我和她之間的互動,甚至還很有默契。因為傷情,我在女孩家裏一住就是半年,在這半年裏我發現我愛上了她,當我提出要帶她去我家的時候,女孩臉上閃過一絲猶豫,她說要問問自己的家人,我以為她在和我開玩笑。沒想到晚上的時候,家裏真的來了很多的長輩,當一個最年長的老婆婆點頭的時候,女孩她一下撲在了我的懷裏,許久才紅著臉推開我,我知道她也愛我。


    我帶著她離開了深山,見了父母,給她選了一個她喜歡的名字,她不喜歡人多的地方,因此我們選擇了一個小城市,我們珍惜著彼此,關心著,守護,每一天都充滿了幸福。如果說唯一的遺憾或許隻有一個,至於原因,我很早就知道,因為何佳是。


    我按下確認鍵,將孫傑的留言刪除。


    陳秀媛告訴我,蕭蕭死了,這一次,整個看守她的地方消失不見了。而孫傑的房子也莫名發生了大火。


    我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看著火車外遠去的一盞盞路燈,不知道說什麽,想什麽。隻是呆呆看著,很久。


    顛簸了很久,醒來時,已經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尾氣味道,混合著銅臭,勢利眼。我對著車窗哈了口氣,然後擦幹淨。貼著玻璃,看這來來往往的人流車流。


    你好上海,我迴家了!


    鬆林的某處山洞裏,一具躺了很久的老人屍體突然站起身,扭了扭脖子,朝洞口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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