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多胡騎還以為自己數量優勢呢,殊不知他們在延壽教提前放的3輪箭中就遭遇了二十幾騎的折損。


    等到距離拉近之後,延壽教騎兵們的射擊已經適應了麻藥箭的重量,他們開始不拉滿弓就把麻藥箭射出去,依舊能射中人。


    更省力更從容的同時,雖然有人被胡騎的箭射中,但是在皮甲的防護下他們僅僅是受了傷。


    反觀胡騎在麻藥箭的箭雨中,一邊驚異於對手的高射擊頻率,一邊不得不被動提高了射擊頻率,讓他們的命中率反而更差了。


    因為麻藥箭的特性,他們沒有聽到中箭慘叫,看到中箭落馬的場景,以至於專心互射的他們根本沒有發現,自己這邊的人數正在持續降低,反而是對麵的敵人似乎沒有怎麽減員。


    就在這邊還在相互射箭時,那邊護衛們已經把上百胡騎殺的膽寒,他們也和圖穀昊一樣認為這些東西不是人了。


    這些已經戰到上半身前後插著十幾支箭的猛將,仍然在狂唿鏖戰。


    他們終於知道把射箭的目標對準了戰馬,讓他們的戰馬掛彩,這才阻止了這些猛將的追擊,讓他們能狼狽逃竄。


    已經逃出一段距離的圖穀昊神情稍定,看到自己的人馬雖然一樣狼狽,但總算把那些非人猛將的戰馬射傷,讓他們無法追擊之後,終於鬆了一口氣。


    對。雖然這些人不知道用了什麽辦法,不知道是不是在身上塞了幾層護甲,讓箭矢無法射死他們,但是可以射死他們的戰馬,讓他們不能再發揮作用。


    想到辦法之後,圖穀昊恢複了一些自信,卻遠遠觀察到有人跑到了那幾個猛將的身邊去,將他們聚了起來不知道在幹什麽。


    圖穀昊看到的人是周宇,他跑到了自己聘請來的護衛身邊,看他們牽著受傷的戰馬,每個人身上都插了十幾支箭,十分滿意。


    在他看來這筆生意做得太值了,這些12級人體防護的護衛,真的是能遠能近,以一敵多專治不服。


    經過他們這一番亂殺,之後胡騎的偵騎已經沒辦法在延壽教騎兵的周圍窺視了。


    今天之後胡人的偵騎看到延壽教的偵騎都要小心翼翼,生怕是這樣的“猛將”。


    周宇鼓勵道:“你們做的真不錯,但是今天的戰鬥還沒結束,敵人的大部分正在過來,待會兒還有一場要打。我承諾的一匹馬500銀通承諾絕對有效,你們盡管掙錢,能掙多少都是你們的本事。”


    護衛們哈哈笑了起來,他們見過比這還慘烈的場麵,之前這些情況都排不上號。


    周宇從次元空間裏拿出了箭矢給他們補充,還牽來了繳獲的馬匹給他們。


    護衛們扯下身上插滿的箭矢丟到地上,幹脆再換了一副新的鎧甲。他們的鎧甲上多了許多洞不說,還被刀砍槍捅過,隻不過隻是甲破了,他們的身軀愣是最多隻有一點點劃傷,更多的反而是撞擊出來的淤青。


    人體防護讓他們受到騎槍衝刺,在穿透鋼甲的同時卻無法讓他們真正受重傷,更別說死亡了。


    他們對這種程度的受傷已經在心理上免疫了,根本不當迴事,穿上了新的鋼甲之後,反而多裝了一壺箭。


    “要是箭多一點,也不至於要和他們肉搏。”


    “多裝一點,說是還有一場要打。”


    “今晚不知道幾點能歇,這次2萬塊還真不好掙。不過一條命500銀通的價格的確不錯。”


    周宇聽著他們把打仗、殺人當成上班工作一樣的模樣,對藍獅子說道:“你動用無人機,去絞殺對方的偵騎,我給你指出地點。”


    藍獅子卻仍舊在仔細觀察著周宇拿出來的鎧甲,看看有沒有損耗造成的坑窪。他對於周宇的穿梭損耗究竟有多低依舊十分好奇。從目前來看,他估計是搞不清楚了。


    藍獅子沒有在鎧甲上發現周宇損耗的奧秘,把它穿到身上,說:“無人機裏,胡人騎兵好像數量不少啊。”


    周宇微笑著點點頭:“不用擔心,我的士兵也快到了。”


    當他來到這裏集合,發現這股胡騎對他們這2千騎兵有想法以後,就將計就計,通知了祝慶縣的4個營迴防賜慶縣。


    而延壽教的6個營也得到不用節省體力的命令,已經輕裝加速,埋頭往賜慶縣而來,明天必能抵達。


    因此明天延壽教的教兵將全員抵達,周宇現在就是要讓這支胡騎陷入因為損失而肉痛,卻因為兵力優勢而有殲滅自己的信心中。


    吊著他們,隻要吊到明天,2千騎兵糾纏上去不讓走,步兵出現後包圍掩殺,那就能留下一大批戰馬了。


    如周宇想的那樣,圖穀昊帶著殘兵迴去之後,對自己的失敗隻字不提,而是形容了一下敵人的馬上猛將穿著重甲,刀箭都沒用的狀況。


    然後說自己已經有對付他們的辦法了。


    圖穀昊大口喝著水,然後說道:“他們騎兵不多,都是靠精銳來打仗。我看之前出戰的這些肯定都是精心培養的主將家丁,所以才能和我們打的有來有迴。隻要射那些人的馬,把他們從馬上射下來,就算他們有重甲也要摔死!”


    結果單於義冷峻地說:“不是什麽主將家丁。我找人辨認了一下,這支騎兵不是官兵,他們的旗幟是一股流寇,叫翻天鷂。”


    圖穀昊皺眉:“怎麽可能,一股流寇不可能有這種實力的。翻天鷂……這個名字怎麽我聽來有點耳熟?”


    單於義撇了撇嘴:“哼,我們過去安插了一些人到翻天鷂裏,也給了不少馬,想讓那些流寇擾亂興漢國。但是翻天鷂被打敗後就消失了,後麵再也沒怎麽聽到他們的消息了。”


    圖穀昊:“所以?這是一支打著翻天鷂旗號,掩蓋自己身份的騎兵?”


    單於義點點頭:“我懷疑這支騎兵是延壽教的。認出來翻天鷂的人說,這附近隻有延壽教有這種實力。我猜這延壽教是因為我們侵入了他們的地盤,所以隻能和我們拚命。他們有這種軍力,肯定是不安分的。”


    圖穀昊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罵道:“你不會想要撤軍吧?他們手裏殺了我們多少人了!”


    單於義知道自己沒有選擇,如果不在祝慶縣打那一仗,沒有折損快6千騎,他們還有撤退的可能。現在麵對區區2千騎兵都不敢打,那他們還在這幹嘛,趕緊往北撤吧。


    否則連劫掠的時候都要擔心別人家的騎兵在一旁突然衝過來。


    單於義咬著牙說:“最後留一天,一定要把他們的騎兵打散,不然我們走不掉。好在,既然不是節度使的騎兵,那這些應該就是他們全部的騎兵了,後續他們也不會有騎兵增援。”


    圖穀昊又喝了幾口水:“可惡,他們到底哪兒來這麽多馬。難道是從興漢朝廷的軍隊裏麵流出來的?如此腐敗,怪不得興漢的騎兵那樣虛弱無力。”


    他們壓根不知道延壽教的馬大多數就是來自他們北原的戰馬走私。


    此時,原本還在互射的胡騎終於崩潰了。他們逐漸發現自己減員嚴重,對手甚至不滿因為太遠放箭命中率太低而開始拉近距離了,他們忽然就失去了互射的信心,開始逃跑。


    原本互射的局麵,一下子就變成了一方追著另一方放箭。


    單於義氣得飛身上馬:“我去救一下。讓他們別搶了,打不贏這一仗搶多少都沒用。都過來和他們打一場,最少也得把他們趕遠一點。”


    他們對麾下牧民的控製力已經不如最初,牧民們對搶掠的熱情依舊高漲。可能他們在經曆了那一場“慘勝”之後也開始明白,自己在興漢國停留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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