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明天會派太醫過來,當然是為了查你是不是生了病,太子這邊可沒人希望你能好好的,否則這正式的世子夫人的位份,也不會下來!”燕懷涇嘴角翹起,心情頗佳的道。


    他的聲音雖然清朗,但又帶著淡淡的磁性,特別是含笑溫和的說話的時候,就好象有著天生的魅力,讓人不由自主的心神微晃。


    這樣的情況似乎並不令人討厭,隻是有些東西,衛月舞還是顧忌的!


    “我……還沒有病入膏盲吧!”衛月舞蹙眉道。


    “你的身體原本就不太好,正巧趁此機會,可以讓太醫診治一番,但是程度上肯定要加大一些。”燕懷涇慵懶的道。


    “但這……程度上怎麽變大?”衛月舞無語了半響,才無奈的問道。


    可以想象得到文天耀派出的禦醫必然會是最精於醫術的那個,想要在他的手下隱瞞病情,又豈是簡單,偏燕懷涇還一副,這實在算不得什麽大事的樣子。


    “不會有事的,有我哪!”燕懷涇語帶溫柔的道,他淡淡的帶著磁性的聲音,柔和的在衛月舞的耳邊響起,讓她不自在的偏了偏頭。


    “可是……明天我怎麽出去?”對於燕懷涇自信的話,衛月舞索性不去想了,問道。


    今天到燕懷涇的府上,是因為燕懷涇辦了宴會,明天怎麽也不可能再辦,至於象晚上那樣偷偷出去,更不可能,大白天的更不可能翻牆入室。


    “你娘的鋪子,你可以去看看,總是最近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連貴府的太夫人都伸了手,聽說華陽侯還發了火,你們府上的太夫人應當要把店鋪還給你了,總是為了幾個小的鋪子,真的跟華陽侯對上,於她也不利,你這個時候若去看,沒人會反對!”


    燕懷涇的笑意越發的柔和,卻聽得衛月舞暗暗心驚,自己府內發生的事,又是後院發生的事,燕懷涇居然這麽清楚。


    但更巧的是,太夫人之前正好把店鋪給了自己,明天自己的出行,當然是名正言順的!


    這個,還真是智極類妖啊!


    “好,我明天就去我娘的鋪子看看。”衛月舞點頭,極為無奈的道。


    “我會讓人準備好馬車,在你去的那家鋪子後麵,換過馬車,然後到燕國公府來,太子派來的太醫應當不會太早!”燕懷涇含笑看著衛月舞道。


    這一切的一切,居然早就己經安排好了,對於這位腹黑霸道的世子,衛月舞隻能表示無語。


    “這……如果太醫發現我真的病入膏盲,就會下令給‘林小姐’冊封?”衛月舞想了想,還是難掩心中疑惑,問道。


    怎麽看這種事太子都不會簡單答應下來,有些病縱然當時病的厲害,但也不是沒有轉機的,象燕懷涇的這種情況,怎麽看都要娶公主的。


    不管是三公主,還是四公主都是皇家的公主,試問做為臣子的女兒,又有誰可以跟公主比肩。


    “這個,你不用上心,太子那時早己答應下來了!”燕懷涇悠然一笑,“明天隻要查出來你的身體有病,就必然會請皇後娘娘下旨,這是給燕地的一個麵子,也是因為對林小姐的虧欠,甚至連三公主和四公主都沒有反對!”


    “那……好吧!”衛月舞眼下隻能答應下來,把手中的盒子合起來,往燕懷涇手裏一推,“世子,這個還是放在你那裏吧,放在我這裏也不安全,我這清荷院並不是什麽安全的地方!”


    這麽的一個印鑒就不應當出現在自己這裏,若是真的讓人發現,這事可就麻煩了。


    “好,那我就替你收著!”燕懷涇這次倒也爽快,並沒有為難衛月舞,順手把盒子接了過去。


    相比起他的燕國公府,衛月舞這裏的確是不安全,他現在隻是向小狐狸表明自己的心意而己,小狐狸這裏己明白過來就是。


    既然決定把小狐狸納入自己的名下,燕懷涇就覺得必須讓小狐狸明白,她就是自己的人。


    任何談及親事的事,都是不可能實現的,既如此,就不需要多做考慮。


    衛洛文那裏他早己強勢的表示過,小狐狸這裏,他也得表示一下,至於小狐狸這裏也就死了想談親事的心。


    不管是皇家還是普通的世家,小狐狸的婚事都不需要任何人操心,有他操心就行了!


    對於燕懷涇溫雅的表示強霸的行為,衛月舞隻能表示無語,看著他收起盒子,忽然目光落在盒子的一角上,臉色驀的一變,一把拉住燕懷涇的大手,急問道:“這……什麽意思?”


    她白嫩的手指指著盒子的一角,上麵寫著幾個淡淡的字,很小的字體,之前沒細看,所以沒發現,這會仔細一看,才看到這裏麵竟然是有字的。


    “這是先祖生母在宮裏所住的宮殿的名稱!”燕懷涇看了一眼衛月舞指著的地方,淡淡的道。


    “宮裏宮殿的名字?”衛月舞覺得自己的唿吸也急促起來,心跳的過劇,下意識的想用手去按住自己的胸口,心口處己隱隱泛起一股子痛意。


    看她的臉色不太,燕懷涇的臉色也一變,一把拉住衛月舞微微顫抖的手,兩根修長的手指搭上了衛月舞的脈門。


    一股淡淡的暖流從脈門處緩緩的傳了過來,衛月舞緩緩的放鬆了下來,隻是臉色依然難看。


    “世子……我……身體是不是有事?”她抬眸看著燕懷涇,正色的問道。


    帶著幾分稚氣的小臉,就這麽看著燕懷涇,沒有半點遲疑,她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自打進京後,怎麽都覺得自己的身體不適,總是會在各種心情過激的時候,痛的唿吸也困難,唯有這一次,因為燕懷涇,才稍稍好一些。


    “能有什麽事,就是女孩子自己先天稍有些不足而己,需平心靜氣,多注意養身才是!”燕懷涇眸色在衛月舞看不到的地方幽深寒戾,但在衛月舞麵前,卻笑的依然溫雅如玉。


    “真的沒事?”衛月舞半信半疑。


    “當然沒事,難道你身上有什麽事,讓你覺得自己病了?”燕懷涇不動聲色的打聽道。


    “這……其實我娘在生我的時候中了別人暗算,似乎有人給她服了妨礙我出生的藥,我……生下來因此是先天不足的!”衛月舞沉吟了一下,還是實話實說。


    若自己一直找不到緣由,還是付托這位神通廣大的世子比較好。


    “你……先天不足?”燕懷涇笑容微冷。


    “是的,不知道是府裏的姨娘所為,還是有其他人插手,但娘親手裏的藥瓶,分明不是府裏大夫所有的,有著皇家製造的感覺,卻不知道誰這麽見不得娘親。”衛月舞困惑的搖了搖頭。


    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冬姨娘,最後利益的得主也是冬姨娘,但偏偏冬姨娘是不可能拿到皇宮裏特製的藥瓶。


    信?腦海中莫明的顯過楊玉燕欲言又止的表情,還有她給自己的那封信,因為迴府後,一件事接著一件事,她到現在也沒時間看那封信。


    “正巧明天太醫會來看,先讓他給你看看,等他走了之後,我再讓燕國公府的太醫看看,不過是些先天不足的小事而己,先天不足的孩子有許多,最後都是健健康康的。”燕懷涇眼眸之中笑意更深。


    這話說的衛月舞說頭稍安,其實在沒進京之前,她真的什麽事也沒有,也沒有過心疼,心跳加劇的意思。


    “宮裏的娘娘生下兒子,都會賜下印鑒嗎?”話又重新扯迴到這個盒子上的三個小字上。


    “是的,皇室的規定,誰生下的皇子,就賜下代表生母宮殿的印鑒。”燕懷涇慵懶的笑道。


    “那要是生下二個兒子呢?”衛月舞不解的道,“是不是兩位皇子的印鑒就一樣了?”


    生母相同,自然連宮殿也是相同的。


    “這當然也有所不同的,如果生的是第二個兒子,這枚印鑒下麵還會刻上數字!以示和第一個兒子表示不同!”燕懷涇拿起手邊的小盒子,把刻著字的那一麵,送到衛月舞的麵前,指了指上麵的字體道。


    “你看,這上麵的字體刻的下麵,還有一個小小的數字,這代表的就是這位娘娘生下的第幾個兒子,我們燕地的先祖,是這位娘娘生下的第二個兒子。”


    聽他這麽一說,衛月舞也湊過來看,果然看到在所書宮殿的下麵,還寫著一個小小的二字,這麽細小的字,幾乎是看不出來,但仔細一看,還能是能看到。


    衛月舞的手下意識的拉緊手下的被子,笑容有些僵硬。


    “你先迴去吧,明天你派馬車來接我。”她柔聲道,算是答應了燕懷涇的事情。


    事情辦的差不多了,燕懷涇自然也不多留,當下把盒子放懷裏一放,自在衛月舞的頭上拍了兩拍,轉身打開窗戶,從窗口跳了出去。


    衛月舞緩緩起身,走到窗前,小心翼翼的合上窗戶,然後才重新迴到自己的床前。


    坐在床上,手指微抖的伸進自己的脖子,那裏掛著一個小小的盒子,一個同樣刻著宮闈名字的小盒子。、


    那個自己的貼身丫環到死也緊緊的纂緊在手中的小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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