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管他是三馬虎,還是三馬貓,他就是三馬龍,牛得過公家人一根筆?”


    林真冷笑了起來。


    雖然不知道林益生的承諾有多少用,可遞一句話,收拾幾個黑幫混混總是殺雞用牛刀吧?


    都是拚後台,我就比你硬!


    看林真完全不在乎三馬虎的名號,張水溝咬緊了牙。他閉著眼睛,裝作十分痛苦的模樣。


    “尼瑪的,去死!”


    忽地,張水溝瞪大了眼睛,雙目精光暴漲,撕開褲子,那瘸腿裏麵竟然裹了一把三棱刺!


    張水溝可不是吃素的兔子,畢竟是在幫派裏麵一路混出來的,一把明晃晃的尖刺插向了林真!


    這三棱刺可是開了血槽的,要是真插進去,立刻就是大出血,傷及髒器,以林真現在的修為,那也是沾之即死!


    林真眼中閃過一絲憤怒,好你個張水溝,玩陰的。


    不過可惜,張水溝的惡意,林真已經猜到了,上次在種子站,這孫子不也是玩陰的嗎?


    狗改得了吃屎,那就不是狗了。


    哐當!


    林真手一抖,提前打在張水溝的手腕上,眼看著手腕來了個一百三十五度彎折,張水溝頓時疼得鬼哭狼嚎,“手斷了,斷了!”


    林真冷笑著走過去,一腳把張水溝踹翻,陰狠的說:“張水溝,常言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既然想幫著董鵬程作惡,就他媽別裝了,董鵬程給了你多少錢?”


    林真心裏麵惡狠狠的想,上次想找自己麻煩的呂大彬找來礦坑幫那群人,給的也是五位數,他們怎麽也不能少吧?


    張水溝害怕了,這個月真的是怎麽都打不過。在東關鎮,和別的混混兒怎麽搶地盤打架,都沒見過像林真似的這麽兇狠的人,動不動就斷手短腿,這還是混混嗎?這比黑社會還厲害啊。再跟林真杠下去,萬一林真把他第三條腿都打斷怎麽辦?


    “我說我說。”


    張水溝露出諂媚的笑容,他捂著手腕,可憐兮兮的說:“別打了,咱好好說話。董鵬程......其實我根本就不認識董鵬程,是魏爺這麽教我說的。魏爺說了,這件事情如果我辦成了,他事後會給我五萬塊錢,讓我出去過一段時間。別動手啊!”


    林真愕然,原本林真還以為是董鵬程氣急敗壞找人挑事,可這個魏爺又是誰?


    “魏爺又是誰?”林真皺眉問。


    張水溝反而好像被林真給問住了。他奇怪的說:“魏爺就是魏子林啊。不是難道你們兩個人不認識?那魏爺為啥要讓我找你麻煩?”


    “少他媽想套我話。”林真踹了張水溝屁股一腳,這孫子馬上就閉上嘴了。


    心裏麵翻江倒海般的懷疑起來,林真很奇怪,魏子林這家夥,難道就是因為自己當麵揭穿了他有梅毒的問題,所以找人來攔截自己?這跟林益生的檔次也太不匹配了吧。他憑啥能靠上林益生那邊?


    林真又踹了張水溝一腳,惡狠狠的問:“別跟我耍滑頭,你還跟你們交代了什麽?全都說出來。”


    “別踢啊!哎喲。”


    張水溝害怕了。林真踢的位置越來越靠近下體,這萬一把第三條腿踢壞了,下半輩子可怎麽過?


    “我真的不知道多少啊。他就說讓我去打聽打聽你是哪兒來的,和林妙心又是有啥聯係,別的,就真的沒問了,我們就是他雇的打手,你想哪有跟打手交代事情的。”


    林真想了想也是,不過感覺自己很虧啊,這挽救了林妙心,又要給林益生治病,好處沒有得到多少,卻又和魏子林結了怨。都是因為林妙心啊。


    “那你告訴我,魏子林家裏是幹什麽的?”


    張水溝馬上說:“魏子林他算個球啊。他在縣城裏麵胡作非為,全都是靠他爹的位置撐。他爹你知道吧?魏克龍,就是開九品好菜的,號稱能和泰豐樓比肩的地方。他家裏麵有點關係,聽說和京城裏麵的誰誰有點拐彎抹角的關係,所以在青山縣挺有麵子。”


    九品好菜?


    這名字好像在哪聽說過。


    不過怎麽想也想不起來,林真就揮手說:“好了,你把那幾個叫醒,讓他開車把你們帶迴去。記住了,下次招子看明了,別來招惹我。滾!”


    從張水溝這個慫貨身上看來是榨不出什麽東西了,林真也就懶得再壓著他不放。打斷手腳的混混他自己不敢去報警,但要是弄出人命了,問題可就大了。


    而魏子林.......林真還真不是很怕。就這一個混蛋到染上梅毒的人,他能把林真怎麽樣?


    他最好自己收手,不然再當跳梁小醜,林真不介意教育他一下什麽叫做新時代修仙主義的鐵拳。


    讓張水溝自己叫人開車把他們送到醫院,林真自己騎著三輪摩托蹬蹬的迴了家。


    看到兒子開著三輪車迴來,擔心了一整天的林有全和木香蘭這才放下了惴惴不安的心。


    林母捂著心,有些害怕的說:“那個孟經理有沒有為難你?他們給現錢了吧?要是不給也不是不能接受,咱們晚點拿錢也行。”


    似乎是因為林真手裏沒拿袋子,林母覺得泰豐樓不可能直接給現錢。


    “哪能呢,他敢不給我現錢,我就敢讓他經理的位置也丟了。”林真笑著將懷裏麵的包拿出來,將一萬九千塊錢塞給母親,說:“一萬九千一百塊,您點點。”


    “點啥啊,你給我那肯定是夠數。媽就是聽人說,現在各家公司很少結現錢,都是季度算賬。還有,路上流氓多,萬一......唉,反正迴來就好。”


    嘴上說著不在意,但林母說了幾句還是抱著錢跑到了屋裏麵,美滋滋的數起了鈔票。


    林真搖了搖頭,這母親的直覺還是不錯的,的確差點就被混混給搶了。


    “對了,爹,今天咱收了多少東西啊?”林真問林有全。


    說到這個,林有全放下老煙槍,不太高興的說:“別說了,也就四十多斤,而且村子裏各家各戶菜筐裏的,都收完了。”


    林真笑了笑,說:“不用著急,咱們之前買的都是村子裏各家的存貨。現在存貨賣光了,我就不信他們不想掙這個錢。這幾天他們肯定會上山采的,再等等。”


    林真笑了笑,林父剛剛開始學著收山貨,一看一天就賺了大幾千,再看自己竟然收不上貨了,這心理自然不舒服。不過慢慢來,總會好的。


    “嗯,今天早上天蒙蒙亮,我就看有幾家人悄摸摸的上山了,應該就是采貨的。”林父吧嗒著嘴說。


    林真也坐下來,點了根煙。


    “您慢慢收著。還有,孟經理和我商量好了,隔三天,我去城裏麵給他送一次貨,也省得時間不規律惹麻煩。”


    “嗯,別亂跑就行。唉,現在生意做好了,我和你媽啊,反而怕你被人追的跑。”林父感慨的說。


    跑?


    林真頓時浮想聯翩起來。


    今天遇到的那個胸大無腦的傻警花,要不是她在後麵狗拿耗子的追著跑,也沒必要惹來那麽多事。


    林真撓了撓頭,說:“爹,我想著,等錢多了點,我去買個小貨車。”


    “啊,買車?”


    林父林母都沒準備。他們小農思維嚴重,錢剛轉到手裏,都想著好好存起來呢。


    林真就說:“爹媽啊,這三輪車是人家楊樹爹的。咱天天跑去借車,多不好意思。而且還修了兩次,我都不好意思還車了。更何況,坐三輪車沒有牌照,沒牌子車進縣城是要被抓的。總不能三番兩次的去警察局裏蹲著吧?咱每隔三天就要去一次,不如有一輛自己的車,車跑得快,賺的錢還能多。”


    林父點點頭,他比林母有見識,說:“好,是得有個自己的車,這得多少錢啊?”


    林母看倆男人都同意了,她悶悶不樂的要去屋裏拿錢。


    林真連忙拉住林母,苦笑著說:“也就是個想法,咱家裏麵現在攏共就七八萬吧?這錢先留這收貨,而且大毛叔他們那邊的工錢也沒結算,要我說,等超級蔬菜賣幾次,再買車。”


    其實七八萬買輛小貨車是夠的,但林真更想的是,把自己家這破房子好好修一下。火災之後,這房子燒的烏漆馬黑,又醜又破。


    爹媽勞累半生,給他們修個漂亮房子是應該的。看人家林益生,都是人,人家住什麽地方?


    觀江園別墅!


    “唉,娃子現在已經成頂梁柱了。以後啊,這個家就得你來出主意了。”林父半是寬慰,半是失落的說。


    這些日子,林真的表現完全把林父壓了下去。林父眼看孩子掙著錢,自己慢慢變成累贅,不免有些傷心。


    看父親的失落樣子,林真連忙說:“對了爹,我跟您說,今天我在百草堂裏,找到一門神奇的偏方,迴來給您做治肺的好藥!”


    “啥偏方?現在不挺好。”


    林父有點不太信。而且喝了林真的藥,他的不良反應少了很多,讓他覺得沒必要再治了。


    “爹!原先那藥隻是治標,這才是給你治本的。”林真說。


    治標不治本,時間長了,複發起來更猛烈。


    吃了飯,林真匆匆跑到了寶地裏。


    要開始煉丹了。


    將煉氣爐放在地上,林真雖然不清楚這爐子的原理,但在靈氣濃鬱的環境下,這爐子表麵隱隱有氣息流動,相當不凡。


    “開始煉丹,第一步,靜心;第二步,淨手.......”


    一番準備之後,林真點起了收集的木柴。


    火紅的烈焰撲在煉氣爐上,裏麵放置的一泓清泉也逐漸沸騰起來。


    “先放金葉.....”


    看泉水逐漸發黃,林真抓來公火毒蠍,扔進了爐子裏。


    在熱水的逼迫下,火毒蠍的毒素被迫流入水中,黃色又轉向了黑色。


    一看蠍子中招,林真連忙又放進去四味清涼去火的輔藥。


    “接下來,要熬。蠍子不能死,水又要沸騰,毒素要融水,還不能蒸發。”


    林真擦著汗,一環扣一環,用清涼去火的輔藥圍住蠍子去火,還要小心控製火,不讓水汽蒸發太重。


    林真不免唏噓,這稍微有一環出錯,就要影響到最終的成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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