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晨幹脆道:“你走吧,上麵有鐵鏽,最好找家門診打一針破傷風。”


    小眼男並未因他的關懷而感到溫暖,也不敢憤恨的看他,慢慢地將腿從上麵拿下來,一瘸一拐地走了四五米,又不甘心地扭過頭。


    “還會有人來找你,那人的武力可是在中等的!等著受死吧!”


    小眼男說完就跑,速度還不慢,以為迴去關上鐵門的薛晨追不上,心中稍稍感到一絲慰藉,就要讓其內心感到不安!


    突然他的腿彎了一下,身體向前栽去,整個臉與地麵來了個親密接觸,鼻血瞬時竄出。


    “真賤。”薛晨拍拍扔磚頭沾染上灰塵的手。


    小眼男悲慘地向記憶中的門診走去,他喜歡在暗中行走,正如來時那樣,這樣比較符合一個殺手的氣質,盡管他還沒殺過人。


    但他相信遲早走這一步的,所以打人時都分外兇狠,深得蘇羽的賞識,不然的話,以他的功夫是不夠資格保護蘇家嫡係的。


    這次是和保護蘇羽的中等高手一塊來的,被指點了幾下,他就有種突破的感覺,若是應用到他的必殺技上,那威力將更加強大。


    本來和薛晨打時,覺得他是一個年輕人,使用出來太過小題大做,不成想卻被陰了。


    越想越氣,正好前麵有一個人迎麵走來,他不禁罵道:“滾開,別他媽的擋道!”


    這人的身材比他沒受傷時還要挺直,看不清他的臉,卻能感受到有一股剛毅之感。


    “你怎麽可以罵人?”剛毅男的聲音很平靜,都不像在質問。


    “我他媽就罵你了怎麽樣?趕緊滾開,別逼我打你!”小眼男道。


    剛毅男笑道:“你的腿都傷成這樣了,還能發力嗎?”


    “我就是讓你兩條腿……”忽然小眼男愣了下,疑問道,“你是我打過電話的周達瑞?”


    “你的聽力不錯。”剛毅男道。


    麵對一個縣公安局長,小眼男的地位還是遠不如的,收斂了脾氣,客氣道:“謝謝局長的迴複,但你怎麽出現在這裏?”


    “其實我不是什麽局長,隻是恰好有周達瑞的手機而已,至於我出現在這裏,那就是在等你。”剛毅男道。


    “等我?做什麽?”小眼男也升起了很多疑問,不過內心猛然感受到一股危機。


    “殺你!”剛毅男道。伸出手掐在了他的脖子上。


    小眼男正想直接使用他的必殺技,但他隻聽到脖子清脆的響聲,便癱軟在地上死不瞑目了。


    恐怕他當時一瞬間隻有兩個遺憾沒完成,一是問為什麽殺他,有什麽仇什麽怨,二是沒有使用出經過思想改良的必殺技。


    喝咖啡的人一般都有些格調,尤其是在咖啡廳,縣城裏一共就開了三家。


    對於普通老百姓來說,一杯二三十塊錢雖然能付得起,但不符合消費觀念,所以裏麵坐著的都是有品味或者工作較為優越的人。


    特別是下島咖啡廳,這是全國比較有名的連鎖店,在裏麵喝咖啡休閑的人不少,很多人的目光在看著一桌靠窗的俊男靚女。


    女子如天仙一般純潔無瑕,而男子鼻青臉腫的卻也不失貴氣。


    有人向前來搭訕女子,被站立在一旁的男人單手扔了出去,其他人便震懼地止住了心思。


    這兩人便是蘇羽和胡真,站立一旁的是小眼男口中的中等高手。


    胡真勸道:“這件事就算了,畢竟是你的不對,沒必要派人去傷害他。”


    蘇羽的怒火仍未消除:“我從小到大還沒受過那麽大的侮辱,你不用多說了,我要他們都付出代價!”


    胡真猶豫道:“你上次提出的事情,我可以同意,但是你必須放過他。”


    “嗬嗬……這樣也好,我還想親自教訓他,出了事我負責。”蘇羽喝了一大口咖啡,好像在喝酒一樣,燙得他使勁揉著胸口,又想起了被揉的蛋蛋。


    “少爺,隻響不……”蘇浩然還沒說完,手機就通了,那邊直接傳來一個聲音,趕緊交了過去。


    蘇羽喂喂了兩聲,什麽也沒聽到,問道:“他說了什麽?”


    “他說‘蘇羽,別再惹我,否則他的下場和你一樣!”蘇浩然沒說出那聲還帶著徹骨的陰冷,讓他聽了都著一股寒意。


    “什麽意思?快去找到蘇爽!”蘇羽不相信那長發男子敢殺人。


    不過在兩個小時後,當他出現在一條黑暗小道,看到躺在地上的人時就相信了。


    胡真還是不相信,她也猜到薛哥會些功夫,不然不能那麽輕易將狠辣哥推得後退幾步,並摟著其脖子使之吃了暗虧。


    但薛哥偏向以理服人多一些,就算被迫殺人,怎麽會用扭斷脖子這種兇殘的方式?


    “狠辣,一招斃命,蘇爽的腿上是被一種奇怪的武器殺傷的,臉上有未消盡的巴掌印,指型不同,我認為這是兩個人做的,他很可能有幫手。”


    蘇浩然在蘇爽的身體上查看著,又從他的手中發現了幾根女人的長發,蘇羽和胡真頓時想到這是薛哥的長發。


    “蘇浩然,我要你抓到他,並且也把他給殺了!”蘇羽的人被殺了,如果無動於衷隻怕會遭到家族同輩的笑話。


    ……


    薛晨有點緊於,他剛結識了一位同樣長發的男人,隻是他的是束起來的。


    結識的這位比較飄逸,是披散在後背的,整個人也不修邊幅,胡子拉碴,穿著的衣服開了好多洞,不過沒人覺得這是時尚。


    這位仁兄是在槐街上假裝殘疾,而趴在滑板車上流浪要飯的人,因為大家都知道他不是殘廢了,外地遊玩的人一驟然流失,使得他今天的生意不算太好。


    流浪哥剛靠在超市門口的燈下點燃一支煙暗自惆悵,可能為買不到房子,也可能為子女上學的問題,就遇到了鬼鬼祟祟的薛晨。


    超市老板雖然經常趕他,但他仍然不計酬勞地看護著超市。


    “你想幹什麽?!”流浪哥一眼認出了薛晨是小偷,正準備喊,卻看到這人走向了他。


    薛晨直接掏出一把刀抵在了他的脖子上,讓他乖乖地配合偷東西,不然就讓他變成真正的殘廢,反正路人認為他趴在滑板車上才是正常的。


    流浪哥的字典裏沒有什麽屈辱,頓時妥協了,很配合地將超市裏的物品排放都說了一遍,並稱平常休息時會來這裏買東西。


    這讓薛晨挺驚訝的,思考著說了一些東西,他便去拿了。


    本來都要迴到家了,薛晨又想起了這個監控,既然小眼男發現了,再來銷毀也沒必要了,但隱約感到可能還記錄著其它影像。


    不熟練地打開電腦,點開監控畫麵,找到時間條,拖到他和來來走到紅發老板那裏,慢慢降低速度,一個人出現在了眼中。


    這個人身材挺拔,離得有點遠,光也暗淡,看不清長得什麽樣子,但薛晨確定這是一個軍人,隔著屏幕都散發著剛毅。


    一個監控居然起了三次作用,第一次是證明薛晨不是小偷色鬼,第二次讓小眼男找到了薛晨,第三次使得薛晨有一半肯定,拿周達瑞打電話的是這個剛毅男,應該和平頭男與趙哥是一夥的。


    “你是打算銷毀證據嗎?我教你怎麽弄。”流浪哥說著接過鼠標點了幾下,上麵就出現了正在刪除的提示,硬盤也被抽了出來掰壞了。


    “你……”薛晨沒有想這麽做,如果剛毅男意識到他會來查錄像的問題,那豈不是打草驚蛇了?


    他不知道這流浪哥做的,相當於短暫地為他屏蔽了一個敵人,因為小眼男死了,錄像一銷毀,蘇浩然查找起來就變得緩慢了。


    薛晨看著他大包小包提著的東西道:“我看你有手有腳的,怎麽不找份工作幹幹?成天受人看不起謾罵很好嗎?別人都知道你是假裝的了。”


    “我也明白別人知道我是假裝的,但是那些人還是願意給我錢啊,這不就是工作?幹別的工作就不挨罵了?”流浪哥道。


    薛晨很意外他清晰的表達能力,也不算渾渾噩噩的,疑問道:“他們知道你是假裝的,為什麽還願意給你錢?”


    “因為他們喜歡表演啊,這樣才能體現出他們的善良,我被利用了還不能收些辛苦費?你不也是有手有腳,還當小偷幹壞事?這說明每個行業都需要人,這世界才更具有多元化,人際關係鏈才更完整。”流浪哥用那黑手打開一包薯條吃著。


    薛晨竟然無言以對,呆呆道,“你從事這份工作以前是做什麽的?”


    “我在大學裏教哲學。”流浪哥道。


    “……那你怎麽不教了?”薛晨對於教書育人的老師還是很尊敬的。


    “被開除了,我的哲學思想不被他們接受,說是會助長歪風邪氣。”流浪哥歎了口氣,“所以我來實驗了。”


    薛晨給超市留下了兩千塊錢,拿著讓流浪哥拿的東西迴了家。


    第二天新聞頭條上出現了兩個大新聞,使得風頭正勁的全國治療小兒肺炎都落後了。


    一個是嘉世集團的股票暴漲。


    一個是關於一場自衛的案件。


    嘉世在方方麵麵趁機做著宣傳廣告,當然也有不少媒體的進行報導,熱度自然非常高。


    有的股東甚至還想厚顏無恥地重迴嘉世,好像忘了差一點給嘉世帶來的災難,那可是意味著會有更多人不幸。


    全體上下都戲虐地等著幾個股東被無情的轟出。


    幾個股東從董事長辦公室出來了,臉上沒有狼狽和難堪,帶的卻是笑容。


    他們一進去就懺悔地打著感情牌,訴說著曾經一塊奮鬥的日子,對集團的付出,保證不再有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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