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要這樣……”


    “為什麽……”


    邊哭邊走,拉著自己箱子的言月還是從千曉家離開了。


    當千曉以那副樣子跟她道歉的時候,她就已經明白了,千曉是什麽都不會跟她說的,這樣的話,她還賴在千曉家就真的隻會給千曉添麻煩。


    可這樣從千曉家出來,又算什麽呢?


    想不明白,複雜的心情讓她隻想哭,最起碼哭到實在哭不出來為止。


    也不知道自己該去哪,她沿著之前出租車司機帶她過來的路一直走,走了很長時間,走到一個貌似是候車亭的地方,她才停下腳步,在質量尷尬的長椅上坐下來,箱子放到一邊去。


    怔怔看著前方,言月隻感覺自己的腦子裏一片空白,哭完了,她的精力也消耗的差不多了,至少這放空的時間裏,她不需要思考任何東西!


    不知道過了多久,原本看不到任何人影的路上出現一輛公交車,車廂裏空蕩蕩的。


    開到候車廳來,公交車停了,被打擾清淨的言月皺著眉,往打開的車門那邊看一眼,就看到千曉的弟弟千言拎著書包從上麵下來。


    言月看到千言,千言同樣也看到她。


    表情馬上變得無奈起來,千言走到言月邊上坐下來,問:“言月姐,見到我姐了沒?”


    雖然這是廢話,言月還是迴答了,點了下頭。


    見言月這副無精打采的樣子,苦笑地直搖頭,千言無奈說:“還好我有先見之明,請假迴來了……不然……老姐也真是的……”


    注意到千言隨口說的話,言月轉頭盯著他,“你逃課了?”


    那不善的目光讓千言趕緊搖頭,“不是逃課,我跟老師請了假,不是逃課!”


    他有種感覺,如果他跟言月說自己逃課了,絕對會被言月狠狠地批評一頓的,雖說他確實是請了假,但請假和逃課有區別嗎?雖說有了比較正當的理由,不還是缺了課嗎?


    “哦!”


    言月倒是沒在意這上麵的事情,答應一下就把這件事揭過去,這讓千言心裏稍微鬆了口氣。


    “對了,你請假迴來幹嘛?”


    千言:“不放心你和我姐!”


    言月瞥他一眼,沒往下接話。


    停頓片刻,千言繼續問:“我姐什麽都沒告訴你吧!”


    言月點頭。


    不出所料,感覺有點想笑又笑不出來,千言說:“我姐就是這種性格,請你不要介意,她不是故意的,隻是沒辦法……”


    千言說的話,言月不是不理解,不是沒有想到過,隻是想歸想,能不能接受就又是另外一迴事啦!


    這個話題打住,千言問:“言月姐,你現在準備迴去嗎?”


    言月搖頭,“不知道。”


    她確實不知道,千曉什麽都不肯說,她留在這裏就沒意義了,但真要說迴去,她又感覺不甘心,什麽都不知道就迴去,那她為什麽要跑這一趟呢?


    看言月這副消沉的樣子,原本還有些猶豫的千言終於下定決心。


    “言月姐,我姐不想讓你知道這件事是有苦衷的,我相信你也能明白她不會做沒理由的事,但你還是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對吧?”


    從千言的話中聽到轉機,言月眼睛都亮了。


    “我想知道,我不管怎麽樣都想知道!”


    “好吧!”


    有種卸下肩上重擔的味道,千言鬆了口氣,“不過,你要答應我,不管後麵的事情讓你有多驚訝,你都隻能藏在心裏!”


    “我……這……”


    一直是想幫千曉,但如果答應不說的話,怎麽幫忙,言月猶豫了。


    千言繼續說:“不管怎麽樣,你必須要先知道是什麽情況,然後才能判斷該怎麽做,沒錯吧!所以,你應該先答應我,不是嗎?”


    對上千言的雙眼,言月明白了他的意思。


    “好,我答應你!”


    言月答應了,後麵的事情就好說很多了。


    看一眼言月的箱子,千言問:“你身上帶錢了嗎?”


    心裏疑惑,但言月還是迴答:“帶了。”


    “那你的路費就自己出,我就不幫你墊了!等半小時後車來了,我們就上去!”


    聽到說要坐車,言月問:“去哪?”


    千言:“去鎮裏。”


    時間點掐的很準,公交車半小時之後來了,兩人上車。


    和之前一樣,車廂裏空蕩蕩的,但也不是隻有他們兩個人,還有一對老夫妻。


    路上時,心裏疑惑頗多的言月無數次想問千言,但都被她自己壓下去,等到了地方就知道了,現在問太多似乎也沒什麽意思吧,更何況千言多半不會說,不然他直接告訴自己不就行了,何苦帶她去跑一趟。


    大半個小時的車程,兩人到鎮裏下車,千言帶著言月步行二十多分鍾,到了醫院門口。


    “醫院……”


    看著這個讓人高興不起來的地方,言月的心往下沉了沉,她心裏多多少少有想法了。


    “走吧,你馬上就能知道為什麽啦!”


    icu病房裏,言月看到一個被紗布包裹著大半個頭,用著唿吸機的人,掛在床前的表上寫著他的名字,千邦國。


    “姓千?”


    不太敢相信的言月心裏嘀咕著,千言這時說:“這是我爸。”


    言月:……


    沒在icu病房多待,和護士打了招唿後,千言帶著言月去了普通病房,這迴沒進去,透過門上的玻璃,言月看到病房裏有兩個人,兩個病人。


    一個病人邊上有人看護,另一個沒有。


    千言:“我媽在裏麵。”


    言月:……


    從這裏離開後,言月才從千言口中知道了事情的經過。


    在大華開學的前幾天,千曉和千言的父親千邦國被老朋友喊出去吃飯,飯桌上,架不住朋友們勸酒,意思了一兩杯,迴來的路上因為天太黑,路況又差,電動車沒騎穩,摔成重傷,結果因為涉嫌酒駕,保險公司不理賠。


    千曉和千言的母親周茵一直心髒不太好,聽到出了這事,一著急,就也進醫院了!


    千言還是高中生,沒有收入,家裏除了千邦國在施工隊的工作,也就隻有千曉閑暇時間在外麵兼職的收入。


    這些年來,家裏積蓄還是有個十來萬,但這數目根本架不住醫院這種花錢如水的地方燒的,能借的親戚朋友都已經借過了,但距離保證兩位老人出院的數目還差遠了。


    實在是沒辦法了,千曉隻能放下學業,在鎮上兼職賺快錢,同時照顧父親和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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