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迴答言月的質問，千曉將話題拉到一邊去，“吃飯了沒？”
好吧，其實這個問題是廢話，睡到現在才醒的言月怎麽可能吃了飯。
清楚千曉是在逃避，言月剛想逼問下去，說一句，迴答我的問題，但她的肚子這時候很不合時宜地響了，咕嚕咕嚕的，這讓她臉上非常羞恥地紅了！
昨天一直在折騰，出發之前她也沒有正經地吃晚飯，現在不餓才怪呢！
看著言月這副局促的樣子，千曉實在是沒忍住笑出聲來，這讓言月眼中不由多出怨念。
“跟我下去吧，我弄早飯給你吃……對了，你帶洗漱的東西沒？”
表情一凝，發現自己似乎把這一茬忘記了的言月不說話。
看出來言月的困窘，無奈笑笑的千曉說：“算了，跟我下去，先拿我的用用吧！”
“哦！”
到了樓下，言月洗漱之後，兩人在廚房的桌上吃早餐。
看著這兩盤和精致沒有任何關係的家常菜，有點不知道該從何處出下筷子的言月瞟了千曉一眼，她不認為千曉是不會做菜才把菜做成這副樣子，多半是趕時間吧……
接受言月的目光，快速吃著的千曉說一句，“沒什麽能拿來招待你的，今天就先這樣將就吧！”
也吃著，言月隻是點頭，似乎現在的氣氛沒有給她提出詢問的餘地。
比言月吃得快，放下筷子的千曉跟著就說：“吃完了就拿上你的東西，我送你迴去。”
千曉如此說著，絲毫沒有和言月商量的打算，這讓言月的動作一頓，眼神中多出不滿。
“我不迴去！”
言月不服從安排的情況在她的意料之中，可她還是忍不住皺眉，現在的她沒有半點心情像往常一樣對待言月。
“你留在這裏幹嘛？你不迴去上課嗎？待會我走了，這裏就你一個人……”
“讓我去上課，你呢！你就可以不迴去上課嗎？”
當千曉用這種話說服言月時，就被言月狠狠地頂迴去。
神情一凝，千曉目光直直地看著言月，半天沒說話。
並不算是眼神交流，可言月也迎上千曉的目光，如果千曉不能拿出正當的理由來，她不可能接受千曉的安排。
半天，千曉才從嘴裏說出一句話，“我們不一樣！”
言月：“有什麽不一樣？”
千曉：……
最終，千曉還是沒辦法讓言月迴去，隻能任由她去了。
“願意待著你就待著吧！”
說完這話，看言月也吃的差不多了，千曉就把碗都給撤掉了。
還坐在那裏，看著千曉端著盤子轉身迴去廚房，言月嘟著嘴，感覺自己現在都沒辦法好好和千曉說話……
幾分鍾後，從椅子上起來的言月也到廚房去，就看到千曉把剩下的飯菜都給打包了，分量還不少，似乎是要帶到哪去吃。
這個先放到後麵，言月問：“曉兒，你為什麽不去上課了，不能告訴我嗎？”
沒理會她，手上繼續工作的千曉很隨意地迴答：“不能。”
言月：……
飯菜打包好了，剩下的盤子和碗都扔到水池裏，不準備現在洗。
言月：“你要去哪？晚上迴來嗎？”
“不迴來。”
迴答後，千曉從她邊上過去，上樓。
追著千曉的腳步，言月問著之前被迴避的問題，“你為什麽不去上課？為什麽突然請了個長假？”
千曉沒迴答，不隻是加快些許的步伐顯示出她聽到這個問題，心裏也不是毫無波動。
到房間裏拿了幹淨的衣服，千曉下樓，言月就像尾巴一樣緊跟著她後麵，亦步亦趨。
“曉兒，為什麽你什麽都不肯告訴我，我什麽事情都願意對你說，為什麽你就什麽都不肯對我說呢！”
“曉兒，要是有麻煩的話，你可以告訴我，我們可以一起想辦法！”
前麵走著的千曉突然停下腳步，轉身過來，以一種匪夷所思的神情麵對言月，終於說話了。
“我沒什麽要說的！你要真想幫我，就快點迴去吧，你在這裏隻有添亂！”
“我……”
言月被說的愣住，看著千曉下樓的她這時候有點想哭了，自己好不容易才見到她，為什麽她要以這麽惡劣的態度對待自己，為什麽啊！
這種心情沒有持續太久，她還是下樓去追千曉。
越是這樣，她就越是要搞清楚為什麽，不然不就太奇怪了！
找了一下子，她在浴室門口找到千曉，千曉正在裏麵洗澡。
不到十分鍾後，洗好了的千曉出來，提著桶的她就像是沒看見言月，大刺刺地從言月邊上走過去。
這時候也沒什麽好說的，言月也不開口，就是跟著千曉，千曉去哪她就去哪。
把桶拎到後麵的水池邊上，完成一切的千曉迴到廚房把裝著打包好的飯菜的包背起來，這是準備出門。
“你留在這裏，還是迴去？”
門口，轉身看著跟在自己身後的言月，千曉問。
言月反問：“你去哪？”
千曉冷冷地說：“跟你沒關係。”
言月也不在乎，自顧自地說：“你去哪我就去哪！反正我不迴去，除非你跟我一起迴去！”
狠狠地皺了下眉頭，千曉死死盯著言月，眼中情緒變化萬千，良久，她開口，滿是疲於應對的口吻，說：“不要給我添麻煩，行嗎？”
一而再再而三被千曉冷言冷語，言月終於是忍不了，連同此前的委屈和路途中的驚恐，淚水像是開打的水龍頭，順著臉頰“嘩嘩”地往下淌。
“我給你添麻煩了嗎？”
帶著哭音，言月問她。
看到言月哭了，千曉沒了聲音。
如果是剛才，千曉肯定會毫不留情地說是，趕緊把言月趕走，可現在，在言月那滿是委屈的淚水麵前，她實在沒辦法說出這樣的話。
千曉不答應，言月繼續問著，如同在呐喊，“你說啊，我真的給你添麻煩了嗎？”
一聲聲質問就像是一枚枚鋒利的釘子，紮在千曉的心口，讓她的唿吸都變得不自然。
“我……”
想開口解釋，但不知從何說起的感覺扼住她的咽喉，最終隻能化作一聲無奈的歎息。
“對不起。”
聽到千曉的聲音，言月愣住了，連哭泣的忘記了，抬起頭，就看到千曉頭偏向一邊，眼睛有些發紅，那側臉上是言月從來沒有看到過的神情。
那不常見的神情告訴言月一個不爭的事實，千曉還是不準備告訴她到底發生了什麽。
心往下一沉，無助感湧上來。
“你為什麽要道歉？”
“明明是我自作主張地跑過來，為什麽要你道歉？”
“都是我不對，你為什麽要道歉？”
……
千曉：“對不起。”
言月：“別再說了！”
千曉：“對不起。”
言月：“別再說了！”
好吧，其實這個問題是廢話，睡到現在才醒的言月怎麽可能吃了飯。
清楚千曉是在逃避，言月剛想逼問下去，說一句，迴答我的問題，但她的肚子這時候很不合時宜地響了，咕嚕咕嚕的，這讓她臉上非常羞恥地紅了！
昨天一直在折騰，出發之前她也沒有正經地吃晚飯，現在不餓才怪呢！
看著言月這副局促的樣子，千曉實在是沒忍住笑出聲來，這讓言月眼中不由多出怨念。
“跟我下去吧，我弄早飯給你吃……對了，你帶洗漱的東西沒？”
表情一凝，發現自己似乎把這一茬忘記了的言月不說話。
看出來言月的困窘，無奈笑笑的千曉說：“算了，跟我下去，先拿我的用用吧！”
“哦！”
到了樓下，言月洗漱之後，兩人在廚房的桌上吃早餐。
看著這兩盤和精致沒有任何關係的家常菜，有點不知道該從何處出下筷子的言月瞟了千曉一眼，她不認為千曉是不會做菜才把菜做成這副樣子，多半是趕時間吧……
接受言月的目光，快速吃著的千曉說一句，“沒什麽能拿來招待你的，今天就先這樣將就吧！”
也吃著，言月隻是點頭，似乎現在的氣氛沒有給她提出詢問的餘地。
比言月吃得快，放下筷子的千曉跟著就說：“吃完了就拿上你的東西，我送你迴去。”
千曉如此說著，絲毫沒有和言月商量的打算，這讓言月的動作一頓，眼神中多出不滿。
“我不迴去！”
言月不服從安排的情況在她的意料之中，可她還是忍不住皺眉，現在的她沒有半點心情像往常一樣對待言月。
“你留在這裏幹嘛？你不迴去上課嗎？待會我走了，這裏就你一個人……”
“讓我去上課，你呢！你就可以不迴去上課嗎？”
當千曉用這種話說服言月時，就被言月狠狠地頂迴去。
神情一凝，千曉目光直直地看著言月，半天沒說話。
並不算是眼神交流，可言月也迎上千曉的目光，如果千曉不能拿出正當的理由來，她不可能接受千曉的安排。
半天，千曉才從嘴裏說出一句話，“我們不一樣！”
言月：“有什麽不一樣？”
千曉：……
最終，千曉還是沒辦法讓言月迴去，隻能任由她去了。
“願意待著你就待著吧！”
說完這話，看言月也吃的差不多了，千曉就把碗都給撤掉了。
還坐在那裏，看著千曉端著盤子轉身迴去廚房，言月嘟著嘴，感覺自己現在都沒辦法好好和千曉說話……
幾分鍾後，從椅子上起來的言月也到廚房去，就看到千曉把剩下的飯菜都給打包了，分量還不少，似乎是要帶到哪去吃。
這個先放到後麵，言月問：“曉兒，你為什麽不去上課了，不能告訴我嗎？”
沒理會她，手上繼續工作的千曉很隨意地迴答：“不能。”
言月：……
飯菜打包好了，剩下的盤子和碗都扔到水池裏，不準備現在洗。
言月：“你要去哪？晚上迴來嗎？”
“不迴來。”
迴答後，千曉從她邊上過去，上樓。
追著千曉的腳步，言月問著之前被迴避的問題，“你為什麽不去上課？為什麽突然請了個長假？”
千曉沒迴答，不隻是加快些許的步伐顯示出她聽到這個問題，心裏也不是毫無波動。
到房間裏拿了幹淨的衣服，千曉下樓，言月就像尾巴一樣緊跟著她後麵，亦步亦趨。
“曉兒，為什麽你什麽都不肯告訴我，我什麽事情都願意對你說，為什麽你就什麽都不肯對我說呢！”
“曉兒，要是有麻煩的話，你可以告訴我，我們可以一起想辦法！”
前麵走著的千曉突然停下腳步，轉身過來，以一種匪夷所思的神情麵對言月，終於說話了。
“我沒什麽要說的！你要真想幫我，就快點迴去吧，你在這裏隻有添亂！”
“我……”
言月被說的愣住，看著千曉下樓的她這時候有點想哭了，自己好不容易才見到她，為什麽她要以這麽惡劣的態度對待自己，為什麽啊！
這種心情沒有持續太久，她還是下樓去追千曉。
越是這樣，她就越是要搞清楚為什麽，不然不就太奇怪了！
找了一下子，她在浴室門口找到千曉，千曉正在裏麵洗澡。
不到十分鍾後，洗好了的千曉出來，提著桶的她就像是沒看見言月，大刺刺地從言月邊上走過去。
這時候也沒什麽好說的，言月也不開口，就是跟著千曉，千曉去哪她就去哪。
把桶拎到後麵的水池邊上，完成一切的千曉迴到廚房把裝著打包好的飯菜的包背起來，這是準備出門。
“你留在這裏，還是迴去？”
門口，轉身看著跟在自己身後的言月，千曉問。
言月反問：“你去哪？”
千曉冷冷地說：“跟你沒關係。”
言月也不在乎，自顧自地說：“你去哪我就去哪！反正我不迴去，除非你跟我一起迴去！”
狠狠地皺了下眉頭，千曉死死盯著言月，眼中情緒變化萬千，良久，她開口，滿是疲於應對的口吻，說：“不要給我添麻煩，行嗎？”
一而再再而三被千曉冷言冷語，言月終於是忍不了，連同此前的委屈和路途中的驚恐，淚水像是開打的水龍頭，順著臉頰“嘩嘩”地往下淌。
“我給你添麻煩了嗎？”
帶著哭音，言月問她。
看到言月哭了，千曉沒了聲音。
如果是剛才，千曉肯定會毫不留情地說是，趕緊把言月趕走，可現在，在言月那滿是委屈的淚水麵前，她實在沒辦法說出這樣的話。
千曉不答應，言月繼續問著，如同在呐喊，“你說啊，我真的給你添麻煩了嗎？”
一聲聲質問就像是一枚枚鋒利的釘子，紮在千曉的心口，讓她的唿吸都變得不自然。
“我……”
想開口解釋，但不知從何說起的感覺扼住她的咽喉，最終隻能化作一聲無奈的歎息。
“對不起。”
聽到千曉的聲音，言月愣住了，連哭泣的忘記了，抬起頭，就看到千曉頭偏向一邊，眼睛有些發紅，那側臉上是言月從來沒有看到過的神情。
那不常見的神情告訴言月一個不爭的事實，千曉還是不準備告訴她到底發生了什麽。
心往下一沉，無助感湧上來。
“你為什麽要道歉？”
“明明是我自作主張地跑過來，為什麽要你道歉？”
“都是我不對，你為什麽要道歉？”
……
千曉：“對不起。”
言月：“別再說了！”
千曉：“對不起。”
言月：“別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