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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隻手飛速地向後退著,轉眼消失不見,黑甲鎧士化成了一陣陣煙霧,一瞬間,風輕雲淡,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那嫋嫋的笛聲傳了過來,帶著憂傷,又有幾分雀躍,好像很高興白非月的出現。


    一聲唿哨陡然響起,"你是誰?我忘了問。"骷髏頭漂浮在白非月的頭上,好奇地傾下頭來。


    那隻黑手陡然出現,拉起了白非月的麵紗,怔了片刻,黑鎧武士在煙霧中又漸漸聚攏,成排列隊,手中兵器閃閃發光。


    莫黯的嘴角掛著一絲血,捂著口,趴在地上一動不動,那隻手又伸進了莫黯,輕輕地抱起莫黯,向後縮去。


    白非月急了,"還我莫黯。"


    她強行提起全力撲向了那隻黑手,而那隻大手輕輕一掃,就叫她飛向了牆麵,“咚”的一聲,撞的骨頭撕碎,化成粉末飛了起來。


    白非月懊惱之極,要知道這樣,她就聽曹瓊的話,把莫黯留在曹瓊那裏了。


    她不顧一切撲過來,伸出手來,想攥住莫黯的手,可是怎麽夠也夠不著。


    她淒厲地叫了起來,"莫黯,你還要給我製造夢境,叫我想起以前啊!"


    那是黑手抖了抖,一絲陰笑從後麵傳了過來,還是向後迅速地縮去。


    白非月屏氣凝神,辨析著這聲音從什麽地方傳來,那裏一定是這隻黑手的主人。


    那氣息強大無比,硬朗中帶著溫暖,沉穩中帶著溫和,是那樣的熟悉,她微微的闔了闔眼,怔了怔,是顏弘傑。


    怎麽可能,可就在她思索的片刻,那隻手不見了。


    白非月陡然間躍起,掏出那隻匕首,一劍刺向這些黑鎧甲士,那些黑鎧甲士紛紛化成煙霧散去,分明是那個人不想跟她打。


    她突然覺得背後有一隻手,夾著陰風,快如疾風,利如龍卷風,撲向了她。


    她飛速地移動,躲開這隻手。


    舉起了匕首向後飛刺而去,憑空伸出一隻黑手來,攥住她的手,緊緊的一攥,就聽見她的骨頭劈裏啪啦作響的聲音。


    可是,她不能鬆手,她傷還沒好,聚不起玄光,這把匕首是她唯一的武器。


    可是手不由自主的鬆開了,她向上一拋,匕首高高地飛起,她張開嘴,接住了匕首。


    一絲血流了出來,原來嘴唇被匕首劃破。


    她覺得更冷了,哆嗦了一下。


    陡然間,那隻大手鬆開了又伸過來,緊緊地攥住了她,一絲熱能量注入她的身體。


    要不要抗拒,如果這能量帶著惡意,她毫無抵抗之力,神識就會被吞噬。


    可是容不得她多想,更多的熱流注入她的身體,暖暖的,仿佛是三月的陽光,叫她不想抗拒。


    大腦一道閃電,瞬間刺破了她的神識,什麽要注入了。


    她本能地掏出了丹藥,可是手哆嗦著,怎麽喂也喂不進去。


    她提起全身的玄力,用力吸了口涼氣,那丹藥卷了無數的碎屑,被她吸入口中。


    猛烈的爆裂,神識天崩地裂,無數碎片旋轉,向著四麵八方散去。


    這如同自我爆裂,她破壞神識,就是為了不讓這隻大手控製她。


    丹藥入口,可是更多的黑甲武士化身的寒氣,被她吸進了身體裏,她全身顫抖,騰騰的白氣從腳底慢慢的向頭上延伸,她變得蒼白無比,好像玉雕的一樣。


    就在這一瞬間,那隻大手攪動那些碎片,捏合起來,組成了她新的神識。


    就在這時,曹瓊飛出而入,不顧一切地撲向白非月,白非月微微闔了闔眼,凝結著冰霜的睫毛垂下來,她明白了,她被曹瓊算計了,曹瓊要顏弘傑收拾她。


    曹瓊要她的命嗎?她又無能為力,隻能眼睜睜看曹瓊奔到她麵前。


    曹瓊一道玄光,劈飛了那隻大手,奪下了白非月。


    曹瓊已然明白,顏弘傑發現這是白非月了,如果她再不出來,顏弘傑就要起疑了。


    而且,白非月被折騰這麽慘,她已經滿意了。


    最最重要的是,顏弘傑要捏合白非月的神識,鬼才知道顏弘傑會弄出什麽樣的神識,如果他更改白非月的意識,把他自己改成白非月的真命天子,她豈不是更沒機會了。


    曹瓊裝著慌裏慌張,從口袋裏掏出丹藥,大把大把地塞進了白非月的嘴裏,一麵念念叨叨,"你可不能死啊,顏弘傑怎麽會打你?"


    其實早已料到,顏弘傑掀開白非月的麵紗時,看著那張被毀容的臉,一定認不出來是她,一定想當然地認為,她占有了莫黯,會幫著白非月搶迴莫黯。


    白非月毀容後,總是戴著麵紗。


    曹瓊是大金魚說的白非月毀容了,當她看到了白非月的真實麵目,不由心驚肉跳,她確實被逼急了才找上門的,自己多心了。


    早知白非月這樣慘,曹瓊也不會收拾白非月了。


    她連忙抱起白非月就跑,"我一定能救白非月。”


    可是顏弘傑隱隱的感到這事跟她有關,那嫋嫋的笛聲又響了起來,笛聲瞬間提高,高亢明亮,像是滾滾的戰車。


    黑甲武士從煙霧中迅速聚集,排列成陣,將曹瓊團團圍住,叫她寸步難移。


    曹瓊不想把白非月交給顏弘傑,如果他們見麵,又不知道會發生什麽。


    她得叫顏弘傑對她放心。


    她將白非月平放在腳下,割開手腕,一股鮮血住了白非月的嘴裏。


    白非月是中了寒毒,而她的血有驅寒之功,一定能幫到白非月的。


    可是,黑甲武士還是團團包圍著她,麵無表情,寸步不離。


    她撇了撇嘴角,從手腕上割下一塊肉來,五指聚集起來,手心裏生出一股火,黑幽幽的,冒著黑氣。她將這塊肉放在黑火上烤熟了,塞進了白非月的嘴裏。


    那笛聲明顯地降下來,不再高亢,殺氣漸去,黑甲武士紛紛向後退,給曹瓊讓出半個圈來,讓她接著操作。


    曹瓊盤腿而坐,提起手掌,一股黑氣從白非月的頭上注入其中,黑火包圍了白非月,升騰而起,足足有半米高,冒出濃煙,散發著鬼魅的味道。


    白非月身上的白氣,慢慢的被引導了出來,緩緩的上升著,變成了一個個銀針,密密麻麻。


    曹瓊手腕一翻,黑火滾過了白非月全身,那些銀針瞬間化成灰煙,曹瓊利索地一擊掌,灰煙飛去,白非月皮膚恢複了正常。


    曹瓊望著顏弘傑那頭,“下麵你給我丹藥就行了。”


    骨頭牆轟然破裂,化身白色的粉末,嫋嫋飛散,隨即傳來,一步一步的腳步聲,震天動地,轟鳴著,向白非月走來。


    曹瓊大駭,兩隻眼睛瞪得溜圓,他竟然突破了玄關,要知道,這樣會讓他剛剛修煉成形的神識,消失殆盡。


    為了這個女人,他什麽都肯做,這叫曹瓊忌妒不已。


    她飛撲而起,手掌旋轉,那股風吹的骨頭又活動起來,粉末聚攏,無數的骨頭又組成了新的牆麵。


    “你不要強行破關,不但損傷身體,得罪了父親,你可吃罪不起。”


    剛剛蘇醒的白非月,目瞪口呆。


    竟然有人能收拾了顏弘傑,在她眼裏,念晨夕和顏弘傑是神一般的存在,曹瓊的父親是誰?顏弘傑為什麽怕他?


    可是顏弘傑的腳步聲並沒有停下來,他剛才發現了白非月的臉被毀容了,竟然沒有治好,這都顧不上,她一定是有什麽急事來找自己,他必須出來跟白非月見一麵。


    曹瓊聲音梗塞,“你不要出來,白非月的事情交給我就行了,我向你保證,她一定好好的。”


    可是腳步聲還是沒有停下,曹瓊抓住白非月的胳膊,強行扛起,就向外衝。


    她實在忍受不了,顏弘傑對白非月這樣癡情,竟然不顧生死來見她。


    可是腳步聲追轉來,她無奈的向著白非月求情道,“他如果突破了父親的陣法,神識就會破碎,求你了,叫他停下。”


    白非月吃驚地望向顏弘傑,他在幹什麽,容不得多想,“顏弘傑,你不要出來,如果你出來,我就離開這裏,傷也不治了。”


    如果她的傷沒有治好就想出去,一定會被守在門口的那些召喚獸吃掉的。


    顏弘傑的腳步聲停下了,一聲輕歎,“可好?”


    “我撐得住,隻是擔心你,所以才找你,不要管我,快迴去。”


    白非月吃驚地望向那些骨頭牆,那些骨頭牆發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音,一根根豎立起來,變成了硬的刺,密密麻麻,飛向了腳步聲傳來的方向。


    “快停下……”白非月和曹瓊同時驚叫起來。


    那骨頭牆帶著無限的鬼氣,寒氣離的多遠都能感受到。


    而且顏弘傑的聲音綿軟無力,像是血流要幹的樣子,如雪飄散在風中。


    顏弘傑再考慮,要不要出去見白非月,曹瓊把她整得這麽慘,能相信曹瓊嗎?


    曹瓊猜出了顏弘傑的想法,“隻要你迴去,白非月提什麽要求我都答應。”


    白非月怔了怔,“我要不爆裂的丹藥。”


    大金魚的那堆碎肉一躍而下,漂浮在白非月的頭上,這次任務總算是完成了。


    可是,顏弘傑的聲音暗啞地響了起來,“不,要我出去的方法。”


    原來他是出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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