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她喉嚨一緊,捂住了胸口,“容澈哥哥,我心口痛。”


    “纓兒,我幫你揉揉。”容澈急壞了。


    舒紅纓臉都躁紅了,雙手捂臉,“容澈哥哥你在說什麽虎狼之詞呢!討厭死了。”


    而他後知後覺地,才發覺自己說了什麽,臉頰也泛起了微微紅暈。


    “嬤嬤,您可得語氣好些,本宮禁不住嚇,從前有個宮人長得太醜,將我嚇壞,父皇直接將人拖走了呢.”笑盈盈地威脅卻不減。


    容嬤嬤隻覺得這兩夫妻一唱一和的,不再言語。


    “哎呀,你應該也知道,我剛從蘭溪小姐的房裏出來,那個樣子,嘖嘖嘖,萬一被感染了什麽髒東西,傳染給了太後她老人家,那可如何是好啊?”


    這話一說,容嬤嬤立刻就後退了兩步,“那就還請公主趕緊去梳洗一番。可別讓太後她老人家給等急了。”


    舒紅纓不耐煩福地迴答,隨後被容澈抱著迴到了金福殿,被千樹伺候著梳洗了一番,換下了那件丞相夫人給她的蜀錦,吩咐著千樹把東西收好了。


    她洗了一個香噴噴的澡,等到出內室的時候,隻見到那容嬤嬤麵色嚴肅地站在殿外等候。


    “質子殿下,雖然你們已經有了婚約,但,太後吩咐了,是要長公主前去。”


    張嬤嬤阻止道。


    “嬤嬤,我與纓兒夫妻同心,而且,纓兒身子羸弱,我作為未來夫君,得時時照看著,免得出什麽閃失。”


    容嬤嬤被容澈那“兇狠”無比的眼神給嚇到了,對這個瘋批質子,傳聞可是多得很,什麽狗啊貓啊雞啊人啊被咬死了,八成就是他幹的,惹不得惹不得。


    舒紅纓和容澈的眼神交匯之下,隨後自己捂住了胸口,好似心悸又犯了。


    “纓兒!”


    容澈心疼不已,一把摟過了舒紅纓的細腰,隨後將她打橫抱起,小女子依偎在他的懷裏,俊男靚女,十分登對。


    一路上,容澈都將舒紅纓抱在懷裏容張嬤嬤心裏腹誹著,大庭廣眾之下,還真是不嫌害臊。


    “還疼不疼了?”容澈完全無視容嬤嬤,隻是滿心滿眼都是舒紅纓。


    舒紅纓抬了抬眸子,嘴角勾起一絲弧度,笑容清淺,眉眼之間帶著幾分淡淡的哀傷,“有容澈哥哥抱著,我自然不會有事。”


    “兩位殿下,還是注意些比較好。”容嬤嬤小聲提醒。


    舒紅纓故作呆萌,捂住胸口,似乎要被風給吹倒下,“咳咳,嬤嬤,本宮體弱,出金福殿都得讓人扶著,磕著碰著了都得病上半個月,不然,你扶著我過去?”


    容嬤嬤連連擺手,怕被感染病氣,你們還是抱著吧,我不管了。


    跟隨著容嬤嬤去到了太後的永壽宮之時,就看到太後端坐在一側,身後的老嬤嬤給她按揉著太陽穴,雍容華貴,尊貴無比,金絲線點綴的錦衣華服,和頭頂象征著身份的朱釵,卻有了幾分俗氣。


    “你可真是能耐了,哀家才潛心禮佛,從祁山迴來,你就給哀家整出了這麽多事端,簡直就是枉顧皇室!枉顧哀家的顏麵!”


    太後看到她姍姍來遲,本來就被皇後攛掇挑撥的煩躁,立刻興師問罪,“你說說,丞相的愛女你都敢動手,那究竟是什麽你不能做的?這個皇宮是不是都要你做主了呀!啊!”


    一抬眼就看到了舒紅纓被容澈抱著。


    “你這個質子?竟然堂而皇之地抱著她?成何體統?”


    隨後一個青花瓷茶杯摔到了她的腳下,把她的腳紮得生疼,不過她咬牙忍住了。“趕緊給我把她放下來!”


    容澈冷笑了一聲,開口說道。


    “太後,纓兒走兩步就有喘幾口氣,纓兒也是怕會耽誤了見太後的時間,我們夫妻一體,太後作為纓兒的皇祖母,照顧纓兒是我的責任,相信太後不會介懷的。”


    太後被一口氣噎住了。


    這是哪裏來的歪理?


    “就是啊皇祖母,”


    舒紅纓一把勾住了容澈的脖子,“容澈哥哥,我頭痛。”


    “可是來的路上吹了風了?”


    他關切不已,伸出了手按撫著她的頭,完全無視了太後的存在。


    “你,你!”太後氣得肝疼,“你給蘭溪下毒,這筆賬還沒有算呢!”


    “皇祖母,您真是錯怪了兒臣了,兒臣從未對蘭溪下毒,而一切都沒有實質性的證據,若是丞相有實質性的證據,為何不早早拿出來,而隻是在父皇麵前吵鬧?更何況,若是我成心害她,又何必將母親留下的神藥拿出來去救治她?”


    “你,你說什麽?”


    這些話的信息量很大,不過太後聽到了重要點,蘭溪現在無礙,而且還是用韓若竹留下的神藥治好的。


    她的心像是被剜去了一塊。


    疼得厲害,那可是神藥啊,就這麽給了一個小丫頭。


    太可惜,可惜呀。


    若是給了她?


    霎時間,她臉色驟變,瞪著舒紅纓,好你個舒紅纓,這麽好的東西,不拿來孝敬你皇祖母我,竟然給了別人。


    她氣得臉色發紺,成了豬肝色,卻又不好發作。


    而容澈和舒紅纓被看座了以後,舒紅纓才被他抱在了楠木椅上坐下,兩人在太後眼裏一番寒暄溫存之後,才坐好。


    簡直不把她放在眼裏。


    “皇祖母,不必擔憂,容澈哥哥待我極好,我們婚期已定,自然是合乎體統的。”舒紅纓笑著迴答。


    太後一口氣憋著,誰擔憂你了,你可真是自作多情。


    “皇祖母,你臉色不太好看,我給你把把脈吧?”


    說著她走上前,也不管太後願意不願意,就伸出手來握住了太後的脈搏,而太後從來沒和她親近過,直接就被她的動作給整懵了,“皇祖母,我看您臉色不好,是不是失眠多夢,呃逆反胃,食欲不振,大便糖稀。”


    太後臉色成了豬肝色。


    一句沒差,而這種話,她身為太後,被當麵說出,簡直,簡直太過丟臉了。


    她在祁山,和住持師父們一同打坐之時,都忍不住打嗝,一天天的不停,而如廁之時,也噗噗地格外難堪,那山中環境幽深,若不是這樣,她能趕緊迴皇宮嗎?實在是太丟臉了。


    “別擔心,”舒紅纓笑意甚濃。


    “皇祖母,我有一個法子,可以解決你的毛病,”


    隨後她從空間裏拿出了一枚水泛丸,太後驚奇的看著,像是憑空變出來的,有些疑惑地接過,卻想起她母親韓若竹的本事,說不定是韓若竹留給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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