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入自己的房間之後,鄭直先把王動洗幹淨並且換上睡衣,然後自己也立刻沐浴更衣,洗去一天的征塵。然後鄭直還得繼續使用治療術,幫助王動盡快恢複健康。同時還得想辦法恢複他的神誌。


    就在這時,賓館根據政府的要求,開始逐室清查人員。為首的一個大胡子,明顯是政府官員,而不是酒店的服務人員。他敲開鄭直的房門後,問道:


    “鄭直先生,您和王動先生今天去金字塔遊玩,怎麽這麽早就迴到了房間?您什麽時候迴來的?”


    這種問話的方式就是明顯套話!——這個大胡子不問你去沒去金字塔,直接就說你去了,問你什麽時候迴來的。要是鄭直傻不楞登的就迴答人家:“我剛從金字塔迴來呀!”那就麻煩了。既然你剛從金字塔迴來,那就給我們說說金字塔裏發生了什麽!要是說不清楚,你就別想走了!


    “昨天晚上喝了點兒酒,今天早上起床晚了,沒有趕上旅行車,所以沒有去成。”鄭直一臉無辜地反問道,“怎麽?出什麽事情了嗎?我看滿街都是坦克裝甲車,是恐怖分子暴亂,還是你們又和以色列打起來了?”


    鄭直的迴答是無懈可擊的。一是昨天晚上他們確實喝了酒,屋裏現在還有酒瓶子,甚至還有酒味兒——鄭直剛才故意弄出來的;二是他們今天早上確實沒有趕上旅行車,柳媚等人提前坐上旅行車走了,故意把鄭直和王動落下了。兩人當時還挺生氣,隻能走出酒店另外找車自行前往金字塔。現在想起來,柳媚可能還真是起了個好心,不希望他們今天到危險的金字塔區域遊玩。酒店內部是有監控的,鄭直和王動預訂的旅行車是什麽時候出發的、他們兩個是什麽時候離開酒店的,都有據可查。隻是他們步行離開酒店後,在路上自行找車前往金字塔的過程,就沒有被監控拍下來了。——埃及的街頭攝像頭數量,和華夏根本沒法比,根本不是一個數量級的。


    “沒有問題。”這位官員看著躺在床上的王動問道,“您的朋友已經睡覺了嗎?現在休息可有點早。”


    “今天我們在附近轉了轉,太陽太熱了,他可能有點兒中暑,所以早早睡了。”鄭直道,“另外,麻煩你幫我們定一下明天去金字塔遊玩的旅行車,到了開羅沒去金字塔,會是終身遺憾的。”


    “非常抱歉,鄭直先生。金字塔因為特殊原因,需要關閉一段時間。暫時還不能確定何時才能恢複接待遊客。對於因此給您造成的不便,我代表政府深表歉意!”官員很誠懇的說道,“另外,由於一些特殊的原因,軍方已經在附近進行了戒嚴。本酒店也在戒嚴的範圍之內,所有住客,無論是本國人還是外國人,都必須於24小時內撤離。我們已經為您預定了明天返迴華夏的機票,請您及時做好離開的準備。”


    “這怎麽能行呢?我還沒玩兒夠呢!”鄭直一通抗議,貌似義憤填膺。正巧這時窗外隆隆的開過一隊重型坦克,鄭直立刻就像是受了驚嚇的普通,臉色一變說道:“那好吧,我們明天走。”


    與政府官員親切而友好的談話結束之後,鄭直又開始救助王動。自從王動受傷以來,鄭直幾乎是一直不間斷地向他體內輸送靈力,使用治療術。王動屁股上的傷口很快就痊愈了,隻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王動本人絕對難以覺察的疤痕。——至於其他人,估計也很難看得見。畢竟屁股這個地方,一般來說都是秘不示人的。


    就連鄭直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是,鄭直向王動體內持續輸入靈力,不僅治好了他的傷,還極大地改善了他的體質!這對他今後也走上修仙道路,起到了易經洗髓的決定性作用。


    肉體上的傷勢很簡單,但是王動陷入幻陣無法自拔,這才真是要命的問題。在迴來的路途中,柳媚給鄭直講解了很多關於幻陣和魅惑術知識。可以說,除了師門的不秘之傳,柳媚把該說不該說的,全都告訴鄭直了。畢竟她與王動性命相連,如果鄭直救不活王動,柳媚也是死定了。


    可是,柳媚說的雖然多,卻沒一點用。鄭直忙了一個通宵,最後還是利用自己的清心訣,將王動大腦中的魂力一絲絲抽出來,送到鬆紋碧玉中進行精煉提純,相當於是消毒,然後再一絲絲地送還迴去,這才將王動從幻陣中解救出來,進入正常的昏迷狀態。整個過程,完全就是洗腦的過程。這裏所說的洗腦,可不是灌輸和改變觀念那種抽象意義上的洗腦,而是將王動的靈魂,一點一點的抽出來,徹底清洗後,再一點一點的送迴去。其中的兇險,根本是難以預計。


    多年之後,每當鄭直迴想起這件事情,都覺得無比後怕。也幸好自己當時什麽都不懂,什麽都不怕,所以才能心無旁騖地做好這件事。


    做完這一切後,東方的天空已經泛起了魚肚白,新的一天就要開始了。疲憊不堪的鄭直,這時才全身放鬆地倒在沙發上,秒睡。


    但是他才剛剛睡著,王動就醒了。


    經過鄭直的易經洗髓,尤其是對他靈魂力徹底清洗、淨化和提純,讓昏睡一天的王動感覺到無比舒服,精力充沛、充滿激情、渾身都是力量!王動平時就閑不住,是個沒事兒也要找點兒事兒的主,現在如此精力充沛,怎麽能不找點事兒做呢?


    不過,在找事兒之前,首先得把鄭直叫醒。否則,一個人玩起來多沒勁啊!王動伸出兩根手指,輕輕地堵住了鄭直的兩個鼻孔。片刻之後,大腦缺氧的鄭直就打著噴嚏睜開眼睛,痛苦不堪地醒了過來。


    “你丫別鬧,你讓我再睡會兒!”


    “睡什麽睡!太陽都曬到你大屁股上了,還睡?起來起來,快起來!”王動大大咧咧的說道,“對了,昨天我們爬上金字塔頂後,我好像突然就人事不知暈了過去,醒來後就在酒店裏了。這是怎麽迴事?你知道嗎?”


    今天一更,明天三更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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