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直顧不上收迴自己的鬆紋碧玉,更顧不上收獲黑袍祭司手上的極品黃沙刀。他手忙腳亂地抓住自己斷開的頸動脈,將其連在一起捏住,然後聚集靈力修複——或者說治療。靈力迅速在血管周圍形成了一個強大的保護膜,阻止了鮮血的狂射。然後,血管斷口處的細胞,就在靈力的刺激下開始瘋狂分裂,開始逐步重新連接血管。


    勉強控製住自己的傷勢後,鄭直一隻手捏住自己頸部的傷口,另外一隻手放在王動的屁股上。王動的屁股被黑袍祭司的刀氣橫著切了深深的一刀,與天生的屁股縫形成了一個完美的十字。如果不是這個十字架的位置不對,他完全可以到光明教廷雲冒充神棍了。


    黑袍祭司砍在王動大屁股上的這道刀氣,不足其真實實力的一成。而且由於兩人之間的距離較遠,刀氣在空氣中飛行的過程中,又衰減了很多。奈何處於昏迷狀態的王動,完全是毫不設防地硬挨了這一刀,自身又沒有靈力護體,所以傷口很深、出血很多、傷勢很重。如果不能得到及時的救治,王動很快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


    鄭直勉強控製住自己的傷勢後,就出手按住王動屁股上的傷口,不斷的將自己的靈力輸入他的體內,幫助王動止血和傷口恢複。就這樣,鄭直雙手分別捂著自己頸部和王動屁股上的傷口救命,根本沒有絲毫的時間和精力,去收迴自己的鬆紋碧玉和收獲極品靈器黃沙戰刀。


    就在這個要命的時刻,一位帶著十字架、身高將近兩米的白人壯漢,帶著四個同樣彪悍男女,走到了黑袍祭司的屍體旁邊。他貪婪地看了看黑袍祭司手中的極品黃沙刀,又看了看雙手分別捂住自己頸部和王動臀部的鄭直。


    鄭直和王動時不時玩玩電腦遊戲,對於這種殺人搶寶的場景實在是太熟悉了。鄭直非常清楚:在這種情況下與這些光明教徒動手打架爭搶黃沙刀,王動肯定是死定了!自己能不能保住性命,也實在是未知之數。兩害相權取其輕,所以鄭直毫不猶豫地就想立刻告訴這位白人壯漢,想要黃沙刀你就拿走,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但是,鄭直卻沒有說話。因為在黑袍祭司的腦袋裏,還有自己家傳的寶物——鬆紋碧玉!記者鬆紋寶玉的帶子,還有一截露出在黑袍祭司的眼眶外麵。黑袍祭司的死法很明確,就是有暗器貫穿左眼刺進大腦而亡。那麽,這個白袍壯漢會不會覬覦這一擊致命的暗器呢?鄭直不知道。如果自己一見麵就示弱,主動將黃沙刀拱手相讓,這白袍壯漢會不會得寸進尺,想要拿走自己的鬆紋碧玉呢?


    放棄碧玉,鄭直又有些舍不得。盡管這麽做有些要錢不要命的感覺,但是鄭直就是沒能立刻下定決心放棄祖傳鬆紋碧玉,所以沒有說話。


    白人壯漢也沒有說話。看了看鄭直,又看了看黑袍祭司和白袍狂信徒的屍體,皺著眉頭,眼珠子亂轉,也不知道心裏在打什麽主意。


    就這麽僵持了一會兒,這位白人壯漢手上突然閃出一道藍光。這道藍光是什麽?黑袍祭司的金光就是外放的刀氣,白人壯漢手中的藍光,會不會也是什麽可以將靈力外放,進行攻擊的遠程攻擊手段?鄭直立刻警惕起來,做好戰鬥準備。


    可是,鄭直現在用手還捂著自己被砍斷的頸動脈,靈力對傷勢的修複雖然很有效,但絕不可能在短短七八分鍾內,就接好頸動脈並使傷口愈合。不要說被完全砍斷的頸動脈,就是鄭直前胸和後背上的兩道刀傷,也遠遠沒有愈合。至於屁股被砍成四瓣兒的王動,傷口愈合的就更慢了。由於大量失血,王動多個髒器已經有衰竭的跡象,隨時有喪命的危險,全靠鄭直源源不斷的輸入靈力維持生機,促進傷口的緩慢愈合,以及血液的再生。


    如果在這個時候受到白人壯漢的攻擊,如果鄭直鬆開按在自己頸動脈上的右手迎敵,那麽斷裂的頸動脈隨時可能鮮血狂噴,讓鄭直迅速死亡——就算沒死,也會迅速失去戰鬥能力。如果鄭直鬆開按在王動屁股上的左手迎敵,那麽失血過多的王動,又有可能隨時喪命。


    這可怎麽辦?從道義上講,鄭直肯定是應該優先保住王動的性命,即使自己付出生命的代價。這是鄭家全家的認識,鄭直也一直是堅信不疑。可是,如果鄭直為了保護王動而輕率地失去了自己的生命,結果必然是兩人一起喪命,連報仇的機會都沒有。


    兩害相權取其輕,鄭直迅速作出的決定:放棄王動,優先保住自己的性命打敗敵人。然後再爭取救治王動。如果王動不幸身亡,就千裏追殺白袍壯漢的人,不死不休。


    至於黃沙刀之類的身外之物,甚至鬆紋碧玉,丟了就丟了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想到這裏,鄭直終於主動開口了:“朋友,要是看上了什麽東西就自己拿!我現在雙手不方便,就不招唿你了。”


    白人壯漢聞言後笑了笑,說道:“我知道你現在雙手不方便,所以才敢走的這麽近來看情況。你說我要是看上了什麽東西,就自己拿,可是真心話?”


    “當然!”鄭直無奈的說道,“你也看到了我現在的狀況,我敢不真心嗎?”


    “聽這話就知道你不真心!”白人壯漢居然很和氣地笑了笑,說道,“這樣吧!我手裏這顆藍寶石中,記載了你們華夏道門的治療術心法。我用這個治療術的心法,跟你交換黑袍祭司手中的這把黃沙刀,你可願意?”


    “我都說我送給你了,你還要拿東西跟我交換?什麽意思啊?沒事跟我逗悶子玩兒嗎?”鄭直聽了這話,可真是一肚子疑問,“我們現在都是身處險地,黑袍祭司們隨時可能帶著白袍狂信徒追殺過來,你居然還有閑心這麽淡定地跟我開玩笑?我說你不是已經被嚇傻了、熱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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