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江鬆與陳嘉文相擁告別之後,就前往了正定機場,坐飛機直奔上海。


    因為鍾離天這段時間忙著管理整頓上海公司留下的爛攤子,所以也沒有時間去詢問江鬆找人的進度。


    而江鬆也在這段時間看了看從季秋手中拿過來的上海公司的檔案。


    江鬆透過檔案發現,上海公司這段時間與緬甸的交易極為的頻繁,而且每一次交易都是大金額。


    江鬆在檔案的交易記錄中發現,上海公司與緬甸的交易就是成品的藥劑,而並非毒品,當然了,也是有毒品的,不過卻很少,隻有一千公斤。


    通過這一點江鬆明白了過來,在緬甸也有一個這樣的公司,或者說,是一個連接國內公司與總部的重要關節。


    “看來,想要查清楚幕後指使,就得把這個緬甸公司搞清楚。”江鬆合上檔案,把檔案扔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兩日之後。


    江鬆正在吃早餐,就接到了鍾離天打來的電話,鍾離天已經開始催促江鬆盡快找出一個人。


    接到鍾離天的電話之後,江鬆隨意敷衍了兩句,然後就讓鍾離天再給他兩天的時間。


    掛斷電話之後,江鬆就給瘋子打去了電話,讓瘋子告訴那名兄弟,前來上海。


    瘋子一接到江鬆的電話,就讓一名兄弟找來了那名已經找好的兄弟,這名兄弟名叫俞研,年齡約莫四十歲左右,對帝龍會很忠心。


    俞研被瘋子找到總部之後,瘋子就告訴俞研讓俞研即可前往上海。因為俞研早已經準備好了,所以接到瘋子的命令之後,也並沒有被擾的手忙腳亂。


    博洋森開著車把俞研送到飛機場之後,等俞研上了飛機才迴來。


    等俞研到達上海之後,已經下午五點鍾了。


    俞研一到達上海,就給江鬆打去了電話,江鬆接到俞研的電話之後,就告訴了俞研自己的地址。


    “鬆哥。”俞研見到江鬆之後,滿臉笑容的對江鬆彎了彎腰。


    江鬆上下打量了一下俞研,問道:“你就是俞研?”


    “是。”俞研彎了一下腰。


    “坐吧。”江鬆對俞研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後自己來到沙發前提了提褲腿,坐了下來。


    江鬆從一旁的桌子上拿來了上海公司的檔案,扔在了俞研的麵前,道:“你看看這個檔案,盡早了解一下上海公司。等過兩天我帶你迴去之後,你被錄取通過了,就能夠盡早的掌握上海公司。”


    “是。”俞研點了點頭,然後拿起被江鬆扔到自己麵前的檔案,自己的看了起來。


    看到最後,俞研的臉色一變得不一樣了,看完之後,他緩緩合上檔案,看向江鬆問道:“鬆,鬆哥,這是,販毒公司?”


    江鬆點了點頭,他明白俞研的顧慮,安慰道:“你放心,警察不會抓到你的,也不會抓你。你隻需明白,一旦花澤龍和鍾離天信任你之後,你就盡快的掌握江蘇公司的資金,在日後配合我除掉江蘇公司。”


    “是,能為鬆哥辦事,是我的榮幸。”俞研點頭哈腰的道。


    江鬆笑了笑,為俞研倒了一杯茶,他道:“至於你的家人,你也不用擔心,有帝龍會保護,他們不敢怎麽樣。而且,現在北方是帝龍會的天下,江蘇公司想把觸手伸到北方,他也得掂量掂量。”


    “是是是。”俞研急忙點了點頭,然後接過江鬆遞過來的茶水。


    江鬆拿出一根煙遞向俞研,俞研見狀擺了擺手,然後江鬆就把香煙叼在嘴裏,點著。他抽了一口煙,對俞研說道:“等你進入江蘇公司之後,他們會讓你了解公司的情況,然後你就發展你的長處,盡快把江蘇公司的白道公司經營好,然後掌握住他們的資金。平時,你也不用聯係我,我有事自然會找你。”


    “是。”俞研點了點頭。


    江蘇公司、上海公司等公司,雖然是販毒公司,但是大多數的資金來源,還是依靠白道公司賺來的錢。畢竟,白道公司經營好了就永遠有生意,而黑道上販毒的公司,一旦找不到下家的話,那就成了雞肋。


    當然了,至於那些國外的販毒公司,隻能算是例外了。


    江鬆看了一下時間,發現也到了晚飯的時間,站起身來對俞研說道:“走吧,你一路趕來也辛苦了,好好犒勞犒勞你。”


    “鬆哥客氣,鬆哥客氣。”俞研聞言頓時感到受寵若驚,連忙對江鬆連連躬身。


    江鬆帶著俞研找了一家還算有名的飯店,然後就包了一間房,點了幾樣特色菜和本家飯店的拿手菜。


    其實對於江鬆來說,到了該花錢的時候,在自己兄弟身上花錢的時候,江鬆從不吝嗇,從不含糊。


    江鬆平時也不喝酒,煙癮也不大,衣服也不經常買,能穿就行,所以江鬆留著大筆錢也沒用,如果處境允許的話,估計江鬆早就把自己卡裏的錢捐獻給貧困山區了。


    可是處境不允許,鍾離天等人都是冷血之人,而且,有的時候,江鬆還會用到卡裏的錢。如果到時候沒錢的話,那可就好玩了。


    幾天之後,江鬆就帶著俞研來到了上海公司的總部,讓鍾離天見見俞研。


    在鍾離天見到俞研之後,才試探性的問了俞研幾句話,不夠都被俞研巧妙的迴答了過去,也沒有留下破綻。


    “你的檔案呢,我看看。”鍾離天見俞研這個人夠老實,夠實在,然後就讓俞研拿出自己的檔案。


    鍾離天接過俞研遞過來的檔案看了看,發現俞研這個人的背景身份等等也很幹淨。當然了,這都是被瘋子等人處理過的,鍾離天當然看不出什麽。


    鍾離天看了看俞研的檔案,然後扔到了一旁,直接掏出槍頂在了俞研的腦袋上。


    俞研見狀頓時嚇得臉色蒼白,直接跪在了鍾離天的跟前,就差沒哭出來。


    江鬆見狀心頭狠狠的跳了一跳,以為鍾離天看出了什麽破綻,不過江鬆心中的擔憂並沒有表現在臉上。


    鍾離天見到俞研這個反應之後,終於是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把手槍收了起來。


    “不錯,背景身份很幹淨。也是個老實人,明天你隨我去南京見見花哥。”鍾離天收起手槍之後,滿意的點了點頭。


    江鬆聞言,才發現鍾離天原來是在試探俞研,他懸在半空中的心也終於安穩的落地了,暗中長出了一口氣。如果俞研暴露的話,那他自己也必定會被懷疑!


    “是,是是……”俞研此刻臉色依舊慘白,雙眼無神的盯著前方,機械性的點了點頭。


    “起來吧。”鍾離天對俞研招了招手。


    俞研起來之後,江鬆叫來一名兄弟,讓那名兄弟為俞研找了一間房間,讓俞研進去休息了。


    俞研跟隨那名兄弟去房間休息之後,江鬆苦笑著看向鍾離天道:“你剛才的那個舉動,可真是嚇死我了。”


    鍾離天聞言一笑,然後將目光瞥向江鬆問道:“怎麽了?”


    江鬆苦笑道:“我還以為你要殺了他呢,原來是要試探他。看來我真該提前告訴你。”


    “告訴我什麽?”鍾離天不解的看向江鬆。


    江鬆道:“本來是他找上的我,後來我也不信任他,然後就看了他的檔案試探了他,當場就把他嚇哭了。而且,我也詢問了一下他為什麽願意來我們公司,後來才知道,他原本就是一下公司的老板,可是後來卻被自己的好朋友陷害了。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而且他也想東山再起,就決定投靠我們公司。他說,隻要我們能幫他報仇,他願意為我們效犬馬之勞。”


    鍾離天聽了江鬆這番話,也沒有懷疑,在俞研的檔案上,也清清楚楚的寫著俞研是一名大公司的老板,但是卻沒有寫是怎麽落到這一個地步。


    江鬆這麽一說,那麽這一切也都說得通了。


    “嗬嗬,心懷仇恨的人有兩種,一種人是要利用我們,而另一種人,就像你剛才說的,真心投靠我們。至於這個俞研到底是那種人,還要在觀察觀察。”鍾離天嗬嗬笑了笑,語氣平淡的道。


    “恩,如果他敢利用我們,哼哼,我就讓他後悔活在世上!”江鬆的臉色猙獰的冷哼一聲,眼中兇光閃過。當然了,這隻不過是江鬆為了不引起鍾離天所懷疑做出的偽裝。


    “阿鬆,明天我就會帶著俞研去南京,上海公司就靠你了。”鍾離天道。


    “這麽急?”江鬆愕然的問道。


    鍾離天點了點頭,他道:“上海公司被我們所滅,不是一件小事,之前與上海公司有所交易的上下家也肯定都接到了消息。我們也得趕快安穩住他們動搖的心,以免日後不與我們交易,讓我們失去了出貨渠道。而且,想要重振上海公司,也需要大筆的資金,再加上犧牲的兄弟們的家人還需要一筆不菲的撫恤金,這麽下來,又是一大筆錢。”


    江鬆聞言點了點頭,鍾離天說的確實沒錯。


    鍾離天道:“等把爛攤子收拾好之後,就開始嚐試聯係緬甸公司,有花哥在,想必他們也不會不給花哥麵子。”


    “天哥放心吧,你不在的這段時間上海公司出不了岔子,如果出了岔子,你殺了我。”江鬆拍了拍胸口,對鍾離天打包票。


    鍾離天笑了笑,沒有說話。現在江蘇公司正是用人之際,即便是除了岔子也不會處罰江鬆,而且現在上海公司就是一灘爛攤子,能出什麽岔子?就算出了岔子,又能損失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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