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不是看出了什麽?”夏侯玨略顯擔憂的道。


    江鬆緩緩的搖了搖頭,道:“應該不會,我們這一切計劃沒有任何的漏洞,他們不可能看出來什麽。”


    “厲嚴陰險狡詐,他會不會故意不來,而磨耗我們的耐心,等我們放鬆下來警惕的時候,他們在趁我們不備,攻過來?”夏侯玨語氣中夾雜著懷疑的問道。


    江鬆點了點頭,道:“這件事情,也不無可能。”


    “那我讓兄弟們再多加警惕一些。”夏侯玨道。


    “恩。我給阿林他們打個電話,讓他們停止演戲吧,戰鬥的時間太長了,會引起他們的懷疑。”江鬆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夏侯玨下去讓兄弟們多加警惕的時候,江鬆就給阿林打去了電話,然後告訴阿林他們,停止演戲吧。


    阿林接通電話之後,問道:“喂,鬆哥,什麽事情?”


    江鬆道:“你們停止演戲吧,不然會讓黑血的人懷疑的。”


    “嘿嘿,已經停止了。”阿林嘿嘿一笑。


    在阿林的話音落下的時候,江鬆可以隱隱的聽到電話另一頭傳來了激動的叫聲:“哈哈,三個a,豹子!哈哈哈,拿錢拿錢!”


    聽到這個聲音之後,江鬆微微愣了一下,旋即明白了過來,他們這是閑著無聊炸金花呢。


    “鬆哥,已經除掉厲嚴了?”江鬆突然這個時候打來電話,所以阿林以為江鬆和夏侯玨已經除掉厲嚴了呢。


    江鬆道:“沒有,厲嚴一直到現在沒有現身。”


    “啊?那他們是不是看出什麽了?”阿林聞言一驚。


    江鬆道:“不知道,你們玩吧,我們在等等看。”


    “恩,好。”阿林點了點頭,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且說陰骨,在陰骨帶著兄弟們半路攔截厲嚴,並且殺了厲嚴之後,他就帶著兄弟們連夜返迴了義烏。


    在迴去的路上,一名陰骨手底下的心腹一邊開車一邊不解的問道:”陰哥,我們為什麽要突然殺了厲嚴他們?如果被謝老知道了的話,恐怕我們會受到處罰啊,畢竟黑血和巴基斯坦公司可不是普通的關係。”


    陰骨冷哼道:“正是因為黑血和巴基斯坦公司的關係一般,才會殺了厲嚴。你以為謝老是誠心實意的與巴基斯坦公司合作的嗎?而且,黑血和江鬆之間的恩怨,已經算得上是眾所周知了,厲嚴他們在杭州死了,而正巧江鬆也在杭州,你覺得,黑血會懷疑到我們頭上嗎?”


    “陰哥的意思是?”那名兄弟仿佛是明白了陰骨的意思,但是沒有說出來。


    陰骨冷哼道:“隻要黑血權力對付江鬆,就不能分心幫巴基斯坦公司了,而到那個時候,我們大可對巴基斯坦公司動武。”


    “可是,謝老的孫子孫女在巴基斯坦公司的手中,謝老會答應嗎?”那名兄弟道。


    陰骨道:“心不狠,站不穩。謝老會明白這個道理的。”


    那名兄弟點了點頭,他也不笨,明白了陰骨的意思,但是也並沒有說出來,自己心裏明白了就好。


    “這件事情,你最好管住你的嘴別往外隨便吐露。”陰骨的眼睛中猛地射出一絲冰冷的目光,直射那名兄弟的臉上。


    “是,陰哥。”那名兄弟點了下頭,然後開始專注的開車。


    “迴去之後,帶兄弟們進攻肖雲的總部,既然他交不出貨,那麽留著他們也就沒用了,至於他們的製毒工場,倒可以為我們所用。”陰骨道。


    那名兄弟隻是輕輕的嗯了一聲,微微點了點頭,沒有在說話。


    且說江鬆。


    江鬆和夏侯玨一直在江鬆的住處附近埋伏到了早晨六點鍾,也都沒有見到一個鬼影子,然後江鬆就讓夏侯玨帶著他的兄弟們迴去休息了。


    畢竟昨天晚上他們一晚上都處於高度警惕的狀態,能堅持到早上六點鍾已經是很不容易了。


    夏侯玨帶著兄弟們離開之後,江鬆洗了把臉,然後吃了一些刺激大腦提起精神的東西,最後嘴裏含著一塊薄荷糖就去醫院了。


    在前去醫院的時候,江鬆還順路幫傅博和包曉月還有蘇曉玲買了早餐。


    這一天中午,江鬆正在和花鈺瑩在醫院旁邊的小飯店裏吃飯,可是卻正好在這個時候電視上播出了午間新聞,然後新聞中就報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一起槍殺案,死亡人數高達十人!而事發地,正好距離江鬆的住處不是很遠!


    而且新聞中報道,這被殺的十人,均是攜帶著槍械,所以新聞上就把這件事情規製成了黑社會遭仇家複仇。


    看了這一片新聞之後,江鬆頓時恍然,他終於明白了過來,為何昨晚一晚上厲嚴沒有出現了。不是厲嚴看穿了他們的計策,而是已經出動了,但是卻在半路被別人殺死了!


    “這段時間是怎麽迴事?怎麽這麽不太平,槍殺案都出現了。”花鈺瑩看了這一篇新聞之後,嘟囔道。


    江鬆笑著安慰道:“這段時間黑社會太過於猖獗,他們應該是黑吃黑了吧。你不用害怕,又不會傷害到你。”


    “切,誰說我害怕了?”花鈺瑩撇了撇小嘴。


    “到底是誰幹的呢?是誰會與黑血的人有恩怨呢?”江鬆低聲嘟囔道。


    “啊?你說啥?”花鈺瑩聽到了江鬆低聲嘟囔,但是沒聽清楚江鬆說的是什麽。


    “啊?哦。我是說,這家飯店的菜挺好吃的。”江鬆一愣,旋即急忙說道。


    “恩,我也是這麽覺得的。不比你的手藝差。”花鈺瑩大點其頭的讚同道。


    “廢話,要是比我做的還難吃的話,人家這飯店還幹不幹了?”江鬆翻了翻白眼。


    花鈺瑩聞言撇了撇小嘴,低聲嘟囔了一聲,然後繼續埋頭吃飯。


    江鬆和花鈺瑩吃過飯之後,二人就拿著幫蘇曉玲準備的一份午飯迴了醫院,江鬆和花鈺瑩二人剛剛走到醫院門口,江鬆的電話鈴聲就響了起來,江鬆拿出手機一看,竟然是花澤龍打來的。


    “瑩瑩,我接個電話,你先去吧。”江鬆對花鈺瑩說道。


    “恩。”花鈺瑩點了下頭,就從江鬆手中接過幫蘇曉玲準備好的午飯,進去了醫院。


    花鈺瑩進去醫院之後,江鬆接通了電話:“喂,花哥。”


    “阿鬆,你該迴來了,謝賢廷的人已經對浙江公司動手了,浙江公司不會是謝賢廷的對手的。而且上海公司如今也是強弩之末了,你迴來之後,還需你來和阿天輔佐我。”花澤龍說道。


    見花澤龍再次打電話將自己召迴,江鬆此刻如果在找理由的話,恐怕會讓花澤龍覺得自己升起了背叛之心,他道:“我知道了花哥,這兩天我就迴去。”


    “好,你迴來之後,就去幫助阿天,雖然現在的上海公司已經是強弩之末了,但是單憑阿天一人,還是很困難的。”花澤龍道。


    “恩。”江鬆點了點頭,然後掛斷了電話。


    江鬆掛斷電話之後,重新鼓起精神,然後走進了醫院內和花鈺瑩一起陪著蘇曉玲。


    當天晚上,江鬆就找上夏侯玨,說請夏侯玨喝酒,他現在請夏侯玨喝酒,為的就是實現自己當初在嘉興市與夏侯玨分別時許下的諾言,那個時候他說,有時間了,請夏侯玨喝酒。


    因為要離開了,所以江鬆的心中難免還是有些不高興的,所以這天晚上他喝了不少,而夏侯玨也並非庸人,他看出了江鬆有心事,但是並沒有去問,隻是陪江鬆喝酒。


    江鬆喝得不少,散場的時候他已經醉醺醺的了。而夏侯玨見了江鬆這副模樣,心中並未有半點不耐和厭煩之心,同時心中有些高興。


    江鬆能夠和他在一起吃飯的時候表現的毫無防備,就證明了江鬆真的拿他當朋友。畢竟,如果江鬆不拿他當朋友的話,又怎麽會對他放下警惕,如果沒有對他當下警惕的話,他今天晚上又怎麽會喝得酩酊大醉。


    不過還好江鬆的酒德還算不錯,在醉酒之後並沒有發酒瘋,隻是去衛生間大吐了一次,然後就趴在桌子上了。夏侯玨見江鬆喝醉了,就和他的兄弟們把江鬆送迴去了。


    第二天,江鬆醒來之後,就決定向花鈺瑩坦白,畢竟自己要離開了,不然也沒有別的理由讓花鈺瑩相信,而且,他總不能欺騙花鈺瑩一輩子吧?


    江鬆來到醫院之後,蘇曉玲也剛剛睡著,然後江鬆就把花鈺瑩叫到了走廊裏。


    花鈺瑩聽江鬆說他要離開了,她微微一愣,旋即語氣平淡的道:“是我爸爸讓你迴去的吧?”


    “呃?你,你怎麽知道的?”江鬆聞言一驚。


    花鈺瑩美眸直勾勾的看著江鬆,問道:“玲玲和我是好姐妹,你覺得她會有事情瞞著我嗎?在你跟玲玲坦白之後,玲玲就把你的身份告訴我了。”


    “對不起,我欺騙了你。”江鬆感覺自己心中特別對不起花鈺瑩。


    “幹嘛道歉啊?難不成你什麽事情都在騙我?”花鈺瑩倒也開朗,她笑吟吟的看著江鬆。


    “沒有。”江鬆見花鈺瑩挺開朗的,他也忍不住笑了。


    花鈺瑩突然上前幫江鬆整理了一下衣衫,一副小媳婦的模樣,她柔聲道:“走的時候,記得說一聲,我們好送送你。還有,你迴去之後告訴我爸爸,我在這裏挺好的,不用為我操心。”


    “恩,好。”江鬆低著頭看著身高隻齊自己肩膀的花鈺瑩笑著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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