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沁立刻從懷中掏出一顆藥丸來,往水龍族那邊一拋,又對星辰說道:“走!”星辰立刻心領神會的一手抓了曾沁,一手抓了金沙,用瞬間移動的功夫立刻了水牢之前自己變出來的殿宇。


    腳跟剛剛站定,就聽見身後殿宇坍塌的聲音,星辰疑惑的看著曾沁,道:“大哥你的丹藥幾時還能有這等攻擊力了?”。


    曾沁仿佛一個惡作劇成功的孩子一般,道:“我這叫以彼之道,還失彼身。”曾沁話音剛落,就聽見那廢墟裏頭眾人發出陣陣作嘔的聲音。


    惑嘿嘿笑了一聲,從星辰的腰間探出一個大拇指的形狀來,讚道:“月華府府邸的少主果然不是一般人,如意煉丹路那等神奇,竟然被你用來做屎殼郎,果真是少年出英雄。”


    金沙有了精神力,現在已經不需要星辰攙扶,聽了惑的話一個趔趄,差點沒有摔倒在地上,扭頭就給曾沁一巴掌,道:“你小子不學無術要到什麽時候?”


    曾沁摸著自己的頭,喊了一聲痛,立刻就蔫吧了。金沙比曾律小不了幾歲,是看著曾沁長大的叔伯,比玉瑞對他更加貼心。如今父母被鬼樾府邸的人帶走,隻剩下金沙與他們兩人相依為命,加上金沙這次落難也是因為月華府被毀了,他心中有愧,這才挨了打都沒有還手。


    看著曾沁這麽老實,金沙又忍不住老淚縱橫。想月華府也曾經輝煌一時,裝備精良,多人少人都對月華府向往,沒想到鬼樾府邸的實力如此強大,即便設計先進如月華府,也能一夕之間就覆滅。


    “金叔父,我們都迴不去了。”曾沁哽咽的說了一句話,金沙一愣,立刻抱住了才到他肩頭的曾沁。畢竟曾沁也才十七,說到底還是個孩子,眼見著家破人亡,他能表現成這樣,真的就很好了。金沙摸了摸曾沁的頭,仿佛一個父親對孩子一樣安撫道:“沒關係,隻要有叔父在,自然要幫你重建家園,找迴公道。”


    曾沁在金沙懷裏擦了一把鼻涕,站了出來,對他說道:“金叔父,我爹和我娘還沒死,我們要去救他們!”。


    金山眼中一亮,抓住曾沁的肩膀問道:“此話當真?”。


    “是真的。”星辰對曾沁和金沙說道:“前頭雙瑞與玉瑞將軍交手時才知道對方是親生兄弟,隻是命運弄人,他們現在各為其主。當時玉瑞將軍身亡,還是雙瑞將軍親手送行。這個消息還是銀倏將軍說的,應該不會是假的。”


    “銀倏如何知道?”金沙疑惑的看向了星辰,曾沁氣急敗壞的說道:“我早就知道他不是個冷心冷情的,沒想到他還是個吃裏扒外的。”


    金沙閉上了眼睛,久久沒有說話,睜開眼,看看稚嫩的曾沁,又看看成熟穩重的星辰,道:“這位小兄弟方才救了我,又一人單挑了整個水龍族的精英,可見實力雄厚,不知道你師承何人,是哪個星係的?”。


    星辰抱拳對金沙行禮,抬頭眼神一片淡然,他總覺得方才金沙的沉默裏,隱含了太多的訊息,但一時之間又說不準是什麽,隻能禮貌以對:“我沒有師父,來至地星。”


    聽到這句,金山眼中全是防備,沉吟一句:“琅琺府邸的人?”。


    “不是,金叔父,他是被文伯父坑了,逃到月星,結果還是被出賣了的人。”曾沁沒心沒肺,一股腦的當著星辰的麵,完全不帶修飾的說了出來:“原本我還以為咱比琅琺府邸的本事大些,沒想到賠了爹娘還禍害了月華府所有人。”說道這裏,曾沁又蔫吧了。


    星辰聽了曾沁的話,心道,原來他心裏全都明白,隻是麵上不說,可見他的心胸寬廣,當真待自己是兄弟了。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月華府的遭遇與自己有很大的牽扯,他不能置身事外,於是說道:“隻是我與魔夜相比,實力相比懸殊,若是如今要去營救曾伯父曾伯母,還需要找些外援才行。”。


    星辰的話把雄心壯誌的曾沁帶迴了現實,金沙驚訝的看了星辰一眼,道:“方才水龍族太子說,你曾與魔夜大戰,並未落了下風,足見魔夜的本領高強。我看你小小年紀,靈力竟然在仙階靈境與神階靈境之間徘徊,莫非你血脈上有所承傳?”。


    曾沁連連點頭,道:“是啊,他是正義之神星昊與地星小世界凡人之子,血脈自然非同凡響。”


    “什麽?”金沙驚訝得後退了兩步,緊緊的盯著星辰,道:“你竟然是半神之身!”。


    星辰翻了曾沁個大白眼,道:“沒什麽,大哥說的誇張了些,不過父親是不是星昊這件事,也是才得知的,至於有沒有血脈承傳,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金沙突然拉過星辰的手,閉上眼睛,進入了星辰的內觀世界,見到了優哉遊哉釣魚的白祖,還有星空下山巒起伏的草原,歎道:“白祖,你竟然在這裏!”。


    白祖迴頭見到金沙,先是一楞,直到一尾魚將水花拍到了他臉上,白祖才晃過神來,嘿嘿飛到了金沙跟前,拿白霧繞緊了他的雙腿,道:“小金魚,你長得這麽醜了?”。


    金沙聽到白祖這樣稱唿自己,氣的半死,翻了個大白眼,道:“我輸了,放開我,我馬上離開。”。


    星辰也意識到了不對勁,進入了內觀世界,看到打趣的兩人,喊道:“白祖爺爺,你們認識嗎?”。


    “是啊,這條魚還是從我手上,你爹星昊的內觀世界裏溜走的一條金沙魚,沒想到竟然來到了你的內觀世界裏!”白祖又將金沙的雙手攏住,喜笑顏開的說道:“這就叫眾裏尋他千百度,得來全不費工夫!”。


    星辰一看白祖這架勢,分明就是要娶金沙性命的模樣,趕緊阻攔說好話:“白祖爺爺,這魚兒如今變化成了曾沁叔父的模樣,若是你把他殺了,我如何跟曾沁交代呢?不如讓他多活幾年,然後再進來陪伴你吧。”


    金沙的嘴巴已經被白祖纏住,說不出話來,眼看著眼睛就要被纏住了,白祖突然就停了手,托著腦袋考慮了起來,伸出兩隻手,揪著草原上的一朵花兒的花瓣,歎道:“烤了吃,放了它,燉湯喝,放了它,剁碎了填海,放了它!”看著最後一朵花瓣,白祖有些泄氣,道:“竟然是放了它!既然如此,那就放了吧,這兩天我吃得多,消化不良了,小金魚,你走吧,再進來,我就叫你好看。”


    金沙從白祖的纏繞中一脫身,立刻就出了星辰的內觀世界,捂著胸口大口喘氣,曾沁趕緊扶住他,問道:“金叔父,怎麽了?”金沙不敢名言,隻說是在水牢裏受的傷又疼了,抬頭就看見漫天透明的流矢向他們飛來。


    “不好!”金沙使出渾身力氣,卻不能編織成出一個能罩著曾沁的結界,隻好用身體將曾沁護著,閉上了眼睛,等著全身被那些細發一般的流矢所傷,甚至做好了犧牲的準備,可半天隻聽到耳邊流矢嘩嘩飛落的聲音,身上卻沒有異樣,於是睜開了眼睛。


    原來星辰抽出了冰火琴,對著漫天的流矢揮舞,大多數箭頭都被他披散,偶爾有幾根落下來,都被一個白色透明的結界隔離在了外頭。


    七彩變成了女子側模樣,將頭湊道曾沁身邊,也躲在金沙的臂膀之下,喜滋滋的對曾沁疏導:“夫君,你為何不要我了?”。


    金沙聞言,大駭,若是它沒有判斷錯,這女子是火鳳族的無疑。月華府與火鳳族素來有些過節,火鳳族知道月華府落難,不落井下石就很好了,怎麽會伸出援手?這女子問少主說是夫君,莫非曾沁在自己離開期間娶了火鳳族的女子!金沙還在疑惑,曾沁就握住了臉,道:“你不要這樣看我,我現在很落魄,受不了別人看我,你趕緊走!”。


    七彩眼中蓄出了淚水,道:“你果真是不要我了嗎?”。


    曾沁連連點頭,七彩十分受傷的受了結界,立刻有流矢跌落到了金沙背上,金沙發出了一聲悶哼,曾沁趕緊拉了七彩的手,道:“你丫也不看看時候,等這陣過去了再走!”。


    “嗯!”七彩再次施展出了結界,比方才還大了一倍,然後窩到了曾沁懷中,喜滋滋的說道:“我就知道你說的是氣話,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保護你的。”


    有了結界的保護,金沙這才坐了下來,示意曾沁拔出身上的箭頭,道:“這位姑娘是?”


    “我是火鳳族的公主七彩,我剛剛聽到了,你是水龍族的叛逃的人,還是我夫君的親人,對嗎?”七彩口無遮攔,聽得金沙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道:“七彩公主真是快人快語,當真與我們少主般配的很。”


    星辰突然發力,使出一招心能轉物,那些漫天飛來的流矢全部變成了白色的滑落,紛紛落下,遠遠看去,像極了大雪的模樣。


    七彩看著這樣盛大的美景,十分開心的拍手讚歎道:“好美麗的招式啊!我還要看!”


    星辰從天上落下,來到金沙身邊,有些喘氣,道:“這些流矢沒完沒了,我們還速速離開的好,金沙將軍可知道如何離開水龍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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