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使用瞬間移動的本領,拎著金沙來到了水牢的入口之處,那裏已經聚集了一大堆人,穿的奇形怪狀五顏六色,看起來就像是叢林裏的飛禽走獸。


    “來者何人,竟敢在我們水龍族的水牢劫囚!”說話的是一個形容瘦削高出常人臉色灰白的男子,看他服飾便知道此人是眾人之首。


    星辰知道自己劫水牢不是件講道理能講得過人的事,索性把還未醒來的金沙放到了地上,從背後拔出了冰火琴,道:“打贏再說吧。”


    冰火琴的威壓經曆了在月星上與魔夜一戰,這會兒釋放出來的威壓已經是今非昔比的巨大,星辰周圍那一圈人,除了八個可以站住的,摔倒了黑壓壓的一片。躲在人群中的水晶更是摔的齜牙咧嘴的,滾到了那發話男子的腳邊。


    “水星,這就是你說的殺了水榭水铩兩位長老的狂徒嗎?”那男子見對方隻是拔劍,自己帶的人就摔得東倒西歪,個個唉聲歎氣的,忍不住長歎一聲,一改方才那份敵意,抱拳說道:“這位英雄,你我素不相識,是不是其中有什麽誤會?”。


    七彩眼尖,小聲喊道:“星辰哥哥,你看那些人身後的籠子裏,是否是我未來的丈夫曾哥哥呢!”


    星辰這才將注意力轉移到那八人之外,眾人堆裏一個不大顯眼,又黑又臭的籠子裏,裏頭不是曾沁又是誰?隻不過曾沁沒了往日的風流倜儻,落魄的形容十分狼狽,加上方才星辰拔劍的威壓所迫,他竟然在籠子裏摔了個狗吃屎。


    一看曾沁這幅模樣,星辰又糾結了。若是當真用冰火琴,這些人自然會被大的屁滾尿流,可曾沁卻會受到同等傷害。若是不用冰火琴,他竟然沒有稱手的兵器!罷了,星辰將冰火琴插迴劍鞘,心道,便是打得遍體鱗傷,也不能讓曾沁再傷上加傷。


    領頭的男子見星辰收了冰火琴,眼神一鬆,朝著他身旁一個一直波瀾不驚的男子瞄了一眼,那男子立刻上前抱拳道:“在下紅痕,是水龍族的二王子。既然這位英雄願意與我們談一談,那不如換個地方,怎麽樣?”


    “好,但那個人,要跟我一起。”星辰指了指籠子裏方才坐起來的曾沁,曾沁一邊咳嗽一邊道:“二弟,你的靈力似乎又提升了呢!”。


    紅痕大驚失色,湊到那領頭的高瘦男子中間道:“大哥,這可怎麽辦?”。


    瘦高男子哼了一聲,瞄了一眼紅痕,罵道:“你都是馬上開府立院的人了,怎麽還這麽沒出息,遇到一點事情就慌張成這樣!放開那個窩囊廢,難道還怕他跑了不成?”。


    紅痕一臉羞愧,對旁邊的人揮揮手,旁邊的人才恨恨的打開了那個髒兮兮的籠子,曾沁立刻被他像倒垃圾一樣倒了出來。


    “大哥,你沒事吧?”星辰十分不悅的看著那些人這樣無禮的對待曾沁,可隔了這麽遠,他也束手無策,隻能遠遠的喊了一聲。


    曾沁躺在地上,苦笑的看著根本看到不到什麽東西的天空,聲音蒼白而無力,道:“我沒事,我沒事”,他聲音裏的淒涼卻不像沒有事情的樣子。


    “好了,這位英雄,你也看到了我們的誠意,那麽我們找個可以坐下來談的地方聊一聊,你看怎麽樣?”。


    星辰點了點頭,瞬間移動道曾沁身邊,將他扶起來,一手搭在自己的肩頭,並叮囑惑不要吸收他的精神力,這才對震驚於他突然消失於身前,又出現在身後的招式的水龍族眾人道:“現在你們可以帶路了!”。


    領頭之人被星辰這漂亮的身後驚豔,與他身邊幾個人竊竊私語了一陣,立刻走上前來,禮貌的點了點頭,道:“我是藍曼,龍族大王子,未來的水龍族繼承者,今日見到你十分開心。所謂不打不相識,既然有幸認識,那就交個朋友吧。”。


    曾沁苦笑道:“他們竟然能將你當成朋友呢,我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曾沁本來從火鳳族出來,隻是打算透透氣,沒想到就會錯過了入口開關的時間,留在了兩族交界的地方。他還沒有理出頭緒來,就被路過覓食的水龍族八王子戰遊抓住。


    戰遊本來是要將曾沁打牙祭的,要不是他的一個手下眼尖的看見了曾沁身上月華府的標記,曾沁此刻早就成了戰遊的腹中餐,哪裏還有命見到星辰。


    星辰對曾沁小聲說道:“大哥,我們先緩緩,方才我還救出了金沙將軍,說不定你們能認識。”


    聽到金沙的名字,星辰眼前一亮,道:“他在哪裏?!”曾沁以為,終於找到了靠山,可看到星辰手指的那一個倒在地上,人事不省的金沙,他剛剛升起來的一點兒激動立刻就消失得無影無蹤。本來唯一的希望破滅,這位從小嬌生慣養的公子哥立刻失聲痛哭起來,也不管眼淚鼻涕橫流,形容及其狼狽。


    星辰也經曆過在雲煙穀屬於自己的一切消失的痛苦,他十分理解這種突然什麽都沒有了的失落與茫然,並未去勸阻曾沁,而是帶著他瞬間移動到了金山身邊,看著曾沁伏在金山身邊,眼淚肆意流淌。


    “也不必去別處,在這裏談吧。”星辰話音一落,振臂一揮,身後的水牢和廢墟立刻就變幻了模樣,眾人從一堆殘骸的地麵上移動到了一個殿宇之內。眾人身前有桌子,身後有椅子。


    藍曼及眾人大驚,做出了戒備的動作,隻有紅痕忍不住叫出了聲,歎道:“這樣厲害的幻術嗎?”。藍曼冷哼一聲,道:“二弟,你錯了,這不是幻術。”


    紅痕這才摸了摸眼前的桌椅,驚得後退一步,撞到了身邊圓乎乎的三王子葉海,葉海將紅痕扶穩了,這才說道:“這些東西是實體,不是假的。咱們也不用打了,打不了。人家這一手功夫,便是咱們父王,對麵那個不靠譜的幼王也沒有。”


    一個比較矮小的男子雖然同意葉海的話,可心裏不大痛快,看向了藍曼,問道:“大哥,難道就這樣算了嗎?若是鬼樾府邸的人知道我們這麽輕易的把月華府的兩個人都放走,問責之下,我們就算是父王的王子,也會受到重罰的。”想起鬼樾府邸的手段,眾人皆是一陣沉默。


    星辰讓惑分了些精神力給金沙,金沙這才緩緩醒來,一眼就看見了將自己扶著的曾沁,又高興,又激動的喊了一聲:“少主,是真的嗎?”。


    曾沁本來看見金沙醒來十分開懷,聽到這句,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點了點頭。


    金沙得到了肯定答案後,閉上了眼睛,臉上的肌肉連連抽搐,眼淚無聲簌簌往下淌,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顯然在拚命的壓抑著內心的痛苦。


    此情此景,星辰不知道該說什麽,隻好默默的坐在一旁,注意著對麵水龍族眾人的一舉一動。


    “這位英雄,那位與鬼樾府邸邪神洛伊大弟子魔夜一戰未輸的人,可是你?”藍曼不愧是見過世麵的人,很快就把方才與星辰撕破臉的事拋到腦後,目前,他隻想弄明白一件事,他是否就是在月星上與魔夜大戰仍舊能夠生還的人。


    星辰想了想在月星上自己被魔夜吊打的情形,覺得十分好笑,於是抱拳迴答道:“英雄不敢當,我叫星辰。至於與魔夜一戰是真,未輸卻是假的。”


    藍曼得到了肯定答複,心靈敞亮,立刻吩咐人下去備酒,道:“星辰,你與魔夜一戰,還能如此健壯的站在我們麵前,就足以說明你的實力。我們水龍族關押你的這兩位朋友也是情非得已,現在我們把他們還給你,隻希望你將來可以幫助水龍族度過鬼樾府邸欺淩的難關。”


    “豈有此理!”曾沁氣的頭發都豎了起來,指著他們破口大罵道:“方才知道我是月華府的人之前就要將我吃掉,後來知道我是月華府邸的人了,又極盡侮辱之能事,現在我二弟將我救了,你們竟然好意思開口讓他保護你們,臉字怎麽寫,想來你們一幫禽獸是不能理解了。”


    見曾沁暴怒至此,星辰暗暗小聲問七彩道:“水龍族的人會對戰俘做什麽?我看曾沁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七彩歎了口氣,道:“他們是龍族,手下多的是獸類,所以對自己的獵物要麽吃掉,要麽做標記,防止被人搶走。”


    “怎麽標記?”星辰聽了七彩的話,立刻明白問題的關竅所在,隻怕這個做標記是個叫曾沁不能忍受的存在,果然,七彩再次歎了口氣,拿羽毛遮住了自己的眼角,道:“就是用自己的氣味染到獵物身上,最直接的方法麽,就是尿他了。”


    星辰十分震驚的看向了曾沁,這才發現他身上的衣服深淺不一,分明是被尿了不止一迴的樣子。星辰十分同情曾沁的遭遇,前一天還是高高在上的主子小公子,後一天就淪為了階下囚,被禽獸用糞便澆灌,換成誰,還能活著說話,已經是意誌力堅定了。


    戰遊見不得曾沁仗勢欺人,怒道:“你就是一條喪家之犬,若不是你二弟本事大,此刻你早就成了階下囚,還有什麽好大放厥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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