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
在高玨把話說完之後，等了一小會，門內傳出一聲輕響。
高玨聽得出，這裏裏麵的鎖被擰開的聲音，他隨即一把把手，輕輕地將門拉開。
一個略顯落寞的背影，出現在高玨眼前。還是一頭長碎，披在肩頭，紅色的風衣，沒有脫下，黑色的喇叭褲，伴隨著她的腳步，輕輕擺動。
書房內有兩張沙發，沐磬走到沙發前坐下，她沒有說話，可以看出，她臉上憂愁。
高玨慢慢走了過去，坐到她的身邊，剛要開口尋問，到底出了什麽事，卻聽沐磬先行說道：“給我一支煙。”
“好。”高玨掏出煙來，遞給了她一支，自己也點了一支。
沐磬深吸了一口煙，跟著吐出一個煙圈，看得出，應該不是第一次抽煙了。不過，這卻是她第一次在高玨麵前抽煙。
“出什麽事了？”高玨終於出聲問道。
沐磬苦笑一聲，歎息地說道：“唉……別提了……”
“到底是怎麽了？”
“別問了，我說了，你也沒有辦法，還要跟著為難。”沐磬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又道：“怎麽樣，多倫多美嗎？”
“還行吧，冬天去沒什麽意思。不提這個，說正事，到底出了什麽事？你幫了我那麽多忙，你有了事，我豈能袖手旁觀。”高玨認真地說道。
“沒有用的，說了隻會讓你更為難。還是算了。”沐磬低聲說道。
“你這不是讓我著急麽……”高玨說到這，似乎想起了什麽，眼睛一亮，旋即追問道：“是不是落地合同出了事？”
“別說了。等事情過去就好了。”沐磬說著，又吸了一口煙。
“你這是不把我當朋友！那個合同，你是因為我，才簽了，現在出了事，我又怎能袖手旁觀。到底是怎麽個情況，你快跟我說呀。你是不是想急死我！”高玨急切地說道。
“唉……”沐磬再次歎息，搖頭說道：“沒有用的。今天池局長和我說，讓我必須在三天之內和德原電視台解除落地合同。還說這是省裏的意思，已經驚動了孫省長。如果三天之內解決不了，就會以違規論處。不過，這也沒什麽，大不了是開除公職罷了。”
沐磬的語氣中，透著無奈，高玨一聽這麽嚴重，更急了，趕緊說道：“你難道沒找德原電視台商量一下嗎？”
“我能不找麽。對方的語氣很強硬，根本不是當初來找我簽合同的時候了。楚歌表示，絕對不會解約，哪怕是賠償損失，他們也不會接受。寧可將官司打到國家廣電總局。”沐磬說完，苦笑一聲。
“這點小事，怎麽都驚動了孫省長，具體是什麽原因，你可知道？”高玨問道。
“具體的原因，我也不太清楚。隻是聽說，今年省電視台將一季度的非稅收入預案交到省財政廳後，財政廳方麵，很不滿意，好像是因為比往年少了一半，所以將情況反應到省政府辦公廳。電視台方麵的解釋是，由於我擅自簽了德原衛視的落地合同，致使他們的廣告收入大打折扣。省政府辦公廳也從我們池局長那裏得知了原委，本以為事情就這麽結束，誰曾想，孫省長卻過問了此事。然後，省政府辦公廳就勒令春江這邊，讓我在三天之內，將事情解決。”沐磬無奈地說道。
“這就怪了，幾千萬，最多也就是一兩個億的收入罷了，孫省長應該不至於看在眼裏吧，怎麽還能如此？德原那邊也是，為什麽加以賠償，都沒有得商量呢？”高玨更加納悶起來，可以說，他現在滿肚子裏都是問號。
“我也不清楚，能孫省長如此看重，親自過問，這件事裏麵，似乎另有玄機。隻是，我卻想不明白。”沐磬搖頭說道。
高玨也在苦苦思索，但他同樣想不明白。忽然間，他想起了一個人來——歐陽培蘭。當初歐陽培蘭請自己幫忙，希望德原衛視能夠在春江落地，高玨當時，並沒覺得如何，可現在想起來，卻似乎發現，這裏麵的味道，有點不對。
歐陽培蘭現在雖然是分管文化傳媒的副市長，但歸根到底，一個衛星落地，也輪不到她親自出馬吧。這應該是電視台的事情，就好像春江這邊，電視台經營的好壞，那是電視台的問題，從沒聽說分管這一攤的副市長出麵。
高玨隱約察覺，這次衛星落地，事情很重要。
原本沐磬是沒打算簽這份合同的，全是因為自己出麵，沐磬因為沐雅的事情，抹不開情麵，方才答應。而且人家當時已經說明了不願簽約的一定原因，現在出了麻煩，自己怎能袖手旁觀。
高玨打定主意，一定要幫沐磬一把，當即說道：“沐磬，你別著急，這件事，我會幫你想辦法的。”
說完，他一轉身便離開了書房，直奔玄關，在那裏換鞋。沐雅不明就裏，見高玨要走，連忙問道：“高玨，這大晚上的，你要去哪呀？”
“我去去就迴來。”
說話間，他已經把鞋穿好，匆匆打開房門，快步走下樓去。
他這麽出去，自然是要聯係歐陽培蘭。希望歐陽培蘭能夠幫忙，將這個合同和平解除。
高玨下到一樓，將車庫打開，鑽進自己的車裏。掏出手機，馬上撥了歐陽培蘭的電話號碼。
很快，電話接通，裏麵響起了歐陽培蘭的聲音，“喂。”
“歐陽，是我。”高玨一聽到她的聲音，馬上柔聲說道。
“親愛的，是不是想我了。”歐陽培蘭的聲音，也跟著溫柔起來。
“可不是，你什麽時候再來春江呀？”高玨調笑道。
“最近事情很多，短時間內，怕是去不了春江了。親愛的，其實我也想你，要不然，我想辦法調你到德原市當文化局局長吧，這樣的話，咱們倆就能天天見麵了。”歐陽培蘭真誠地說道。
“這個……咱們還是以後再說吧。對了，我今晚給你打電話，是有一件事，想和你商量。”高玨說道。
“今晚我隻想和你聊些別的，但是正事，咱們不談好不好。”歐陽培蘭柔聲說道。
“不行呀，這件事很重要。”高玨鄭重地說道。
“我知道，你要和我說什麽事，除了這件事之外，別的事，我都可以答應你。就說春江電視台的那個台長吧，她又沒犯原則性的錯誤，最多是被停職，連開除都不會，你有什麽好擔心的。春江那邊不要她，沒有關係，可以來德原市麽，我可以在電視台給她一個副台長，她要是不喜歡，什麽部分，都可以商量。”歐陽培蘭一本正經地說道。
這次聽她的口氣，再沒有先前的溫柔，聲音很決絕，沒有半點商量的餘地。不過，倒也算仗義，起碼給了高玨麵子，給沐磬一條後路。
“好吧，那咱們不說解除合同的事了。說點別的。”高玨還是了解歐陽培蘭的，說一不二，說不行，肯定就不行，沒有半點商量的餘地。
“你想問我，為什麽孫振家和我都這麽重視這件事？對嗎？”歐陽培蘭笑道。
“沒錯。省電視台的廣告收入，哪怕都被搶了，也不過幾個億，孫省長不該怎麽小題大做才對，可他偏偏卻如此看重。還有你，以前咱們什麽事都好商量，可這件事，卻沒得商量。”高玨說道。
“這件事，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該你知道的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到時候，如果你願意，也少不了你的好處。”歐陽培蘭板著臉說道。
“好吧，既然不願意說，那就算了。不過說真的，我現在怎麽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高玨笑了。
“這件事，算我欠你的，總有一天，我會加倍還給你，你放心好了。至於說咱們的私事麽，還是照舊，你還是我的親愛的。”歐陽培蘭前麵的一句話，說的很認真，後麵的一句話，便溫柔起來。
“那好吧。”高玨的聲音，難免有些無奈。
隨便又和歐陽培蘭聊了幾句，雙方這才收線。將電話揣進兜裏，高玨不禁有些惆悵，等會上樓，這樣自己怎麽和沐磬交待呀。總不能是將歐陽培蘭的原話，轉給沐磬吧，讓她到德原市投奔歐陽培蘭。
這種話，高玨是根本說不出口的，如果說了，顯然是自己出賣了沐磬。而且他也可以想象，沐磬也是絕對不會願意的。如果她真的去了，豈不是無私也有弊。
這件事，不管怎麽說，都是自己坑了沐磬。高玨靠在椅背上，點燃了一支煙，心中思量起來，如何才能幫助沐磬，渡過眼前的難關。
自己做的事，自己必須負責。
思量了老半天，高玨也沒想出一個注意來，自己不過是一個文化局的局長，根本沒有什麽話語權。
不過，他在這時，突然想出一個不是法子的法子。
“唉……”高玨長歎一聲，暗自討道：“也隻能這樣了。”
抽完這支煙，高玨從車裏出來，將車庫關上，便行上樓。
將房門打開，沐雅飛快地跑了過來，一臉殷切地望著他。是呀，姐姐是她唯一的親人，看到姐姐如此悶悶不樂，而她又無能為力，隻能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到高玨的身上。
看到她殷切的目光，高玨的臉上洋溢出笑容，高玨的笑容，總是那麽讓人踏實。“你放心吧，你姐姐的事情，都交給我了。如果順利的話，明天就能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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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玨把話說完之後，等了一小會，門內傳出一聲輕響。
高玨聽得出，這裏裏麵的鎖被擰開的聲音，他隨即一把把手，輕輕地將門拉開。
一個略顯落寞的背影，出現在高玨眼前。還是一頭長碎，披在肩頭，紅色的風衣，沒有脫下，黑色的喇叭褲，伴隨著她的腳步，輕輕擺動。
書房內有兩張沙發，沐磬走到沙發前坐下，她沒有說話，可以看出，她臉上憂愁。
高玨慢慢走了過去，坐到她的身邊，剛要開口尋問，到底出了什麽事，卻聽沐磬先行說道：“給我一支煙。”
“好。”高玨掏出煙來，遞給了她一支，自己也點了一支。
沐磬深吸了一口煙，跟著吐出一個煙圈，看得出，應該不是第一次抽煙了。不過，這卻是她第一次在高玨麵前抽煙。
“出什麽事了？”高玨終於出聲問道。
沐磬苦笑一聲，歎息地說道：“唉……別提了……”
“到底是怎麽了？”
“別問了，我說了，你也沒有辦法，還要跟著為難。”沐磬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又道：“怎麽樣，多倫多美嗎？”
“還行吧，冬天去沒什麽意思。不提這個，說正事，到底出了什麽事？你幫了我那麽多忙，你有了事，我豈能袖手旁觀。”高玨認真地說道。
“沒有用的，說了隻會讓你更為難。還是算了。”沐磬低聲說道。
“你這不是讓我著急麽……”高玨說到這，似乎想起了什麽，眼睛一亮，旋即追問道：“是不是落地合同出了事？”
“別說了。等事情過去就好了。”沐磬說著，又吸了一口煙。
“你這是不把我當朋友！那個合同，你是因為我，才簽了，現在出了事，我又怎能袖手旁觀。到底是怎麽個情況，你快跟我說呀。你是不是想急死我！”高玨急切地說道。
“唉……”沐磬再次歎息，搖頭說道：“沒有用的。今天池局長和我說，讓我必須在三天之內和德原電視台解除落地合同。還說這是省裏的意思，已經驚動了孫省長。如果三天之內解決不了，就會以違規論處。不過，這也沒什麽，大不了是開除公職罷了。”
沐磬的語氣中，透著無奈，高玨一聽這麽嚴重，更急了，趕緊說道：“你難道沒找德原電視台商量一下嗎？”
“我能不找麽。對方的語氣很強硬，根本不是當初來找我簽合同的時候了。楚歌表示，絕對不會解約，哪怕是賠償損失，他們也不會接受。寧可將官司打到國家廣電總局。”沐磬說完，苦笑一聲。
“這點小事，怎麽都驚動了孫省長，具體是什麽原因，你可知道？”高玨問道。
“具體的原因，我也不太清楚。隻是聽說，今年省電視台將一季度的非稅收入預案交到省財政廳後，財政廳方麵，很不滿意，好像是因為比往年少了一半，所以將情況反應到省政府辦公廳。電視台方麵的解釋是，由於我擅自簽了德原衛視的落地合同，致使他們的廣告收入大打折扣。省政府辦公廳也從我們池局長那裏得知了原委，本以為事情就這麽結束，誰曾想，孫省長卻過問了此事。然後，省政府辦公廳就勒令春江這邊，讓我在三天之內，將事情解決。”沐磬無奈地說道。
“這就怪了，幾千萬，最多也就是一兩個億的收入罷了，孫省長應該不至於看在眼裏吧，怎麽還能如此？德原那邊也是，為什麽加以賠償，都沒有得商量呢？”高玨更加納悶起來，可以說，他現在滿肚子裏都是問號。
“我也不清楚，能孫省長如此看重，親自過問，這件事裏麵，似乎另有玄機。隻是，我卻想不明白。”沐磬搖頭說道。
高玨也在苦苦思索，但他同樣想不明白。忽然間，他想起了一個人來——歐陽培蘭。當初歐陽培蘭請自己幫忙，希望德原衛視能夠在春江落地，高玨當時，並沒覺得如何，可現在想起來，卻似乎發現，這裏麵的味道，有點不對。
歐陽培蘭現在雖然是分管文化傳媒的副市長，但歸根到底，一個衛星落地，也輪不到她親自出馬吧。這應該是電視台的事情，就好像春江這邊，電視台經營的好壞，那是電視台的問題，從沒聽說分管這一攤的副市長出麵。
高玨隱約察覺，這次衛星落地，事情很重要。
原本沐磬是沒打算簽這份合同的，全是因為自己出麵，沐磬因為沐雅的事情，抹不開情麵，方才答應。而且人家當時已經說明了不願簽約的一定原因，現在出了麻煩，自己怎能袖手旁觀。
高玨打定主意，一定要幫沐磬一把，當即說道：“沐磬，你別著急，這件事，我會幫你想辦法的。”
說完，他一轉身便離開了書房，直奔玄關，在那裏換鞋。沐雅不明就裏，見高玨要走，連忙問道：“高玨，這大晚上的，你要去哪呀？”
“我去去就迴來。”
說話間，他已經把鞋穿好，匆匆打開房門，快步走下樓去。
他這麽出去，自然是要聯係歐陽培蘭。希望歐陽培蘭能夠幫忙，將這個合同和平解除。
高玨下到一樓，將車庫打開，鑽進自己的車裏。掏出手機，馬上撥了歐陽培蘭的電話號碼。
很快，電話接通，裏麵響起了歐陽培蘭的聲音，“喂。”
“歐陽，是我。”高玨一聽到她的聲音，馬上柔聲說道。
“親愛的，是不是想我了。”歐陽培蘭的聲音，也跟著溫柔起來。
“可不是，你什麽時候再來春江呀？”高玨調笑道。
“最近事情很多，短時間內，怕是去不了春江了。親愛的，其實我也想你，要不然，我想辦法調你到德原市當文化局局長吧，這樣的話，咱們倆就能天天見麵了。”歐陽培蘭真誠地說道。
“這個……咱們還是以後再說吧。對了，我今晚給你打電話，是有一件事，想和你商量。”高玨說道。
“今晚我隻想和你聊些別的，但是正事，咱們不談好不好。”歐陽培蘭柔聲說道。
“不行呀，這件事很重要。”高玨鄭重地說道。
“我知道，你要和我說什麽事，除了這件事之外，別的事，我都可以答應你。就說春江電視台的那個台長吧，她又沒犯原則性的錯誤，最多是被停職，連開除都不會，你有什麽好擔心的。春江那邊不要她，沒有關係，可以來德原市麽，我可以在電視台給她一個副台長，她要是不喜歡，什麽部分，都可以商量。”歐陽培蘭一本正經地說道。
這次聽她的口氣，再沒有先前的溫柔，聲音很決絕，沒有半點商量的餘地。不過，倒也算仗義，起碼給了高玨麵子，給沐磬一條後路。
“好吧，那咱們不說解除合同的事了。說點別的。”高玨還是了解歐陽培蘭的，說一不二，說不行，肯定就不行，沒有半點商量的餘地。
“你想問我，為什麽孫振家和我都這麽重視這件事？對嗎？”歐陽培蘭笑道。
“沒錯。省電視台的廣告收入，哪怕都被搶了，也不過幾個億，孫省長不該怎麽小題大做才對，可他偏偏卻如此看重。還有你，以前咱們什麽事都好商量，可這件事，卻沒得商量。”高玨說道。
“這件事，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該你知道的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到時候，如果你願意，也少不了你的好處。”歐陽培蘭板著臉說道。
“好吧，既然不願意說，那就算了。不過說真的，我現在怎麽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高玨笑了。
“這件事，算我欠你的，總有一天，我會加倍還給你，你放心好了。至於說咱們的私事麽，還是照舊，你還是我的親愛的。”歐陽培蘭前麵的一句話，說的很認真，後麵的一句話，便溫柔起來。
“那好吧。”高玨的聲音，難免有些無奈。
隨便又和歐陽培蘭聊了幾句，雙方這才收線。將電話揣進兜裏，高玨不禁有些惆悵，等會上樓，這樣自己怎麽和沐磬交待呀。總不能是將歐陽培蘭的原話，轉給沐磬吧，讓她到德原市投奔歐陽培蘭。
這種話，高玨是根本說不出口的，如果說了，顯然是自己出賣了沐磬。而且他也可以想象，沐磬也是絕對不會願意的。如果她真的去了，豈不是無私也有弊。
這件事，不管怎麽說，都是自己坑了沐磬。高玨靠在椅背上，點燃了一支煙，心中思量起來，如何才能幫助沐磬，渡過眼前的難關。
自己做的事，自己必須負責。
思量了老半天，高玨也沒想出一個注意來，自己不過是一個文化局的局長，根本沒有什麽話語權。
不過，他在這時，突然想出一個不是法子的法子。
“唉……”高玨長歎一聲，暗自討道：“也隻能這樣了。”
抽完這支煙，高玨從車裏出來，將車庫關上，便行上樓。
將房門打開，沐雅飛快地跑了過來，一臉殷切地望著他。是呀，姐姐是她唯一的親人，看到姐姐如此悶悶不樂，而她又無能為力，隻能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到高玨的身上。
看到她殷切的目光，高玨的臉上洋溢出笑容，高玨的笑容，總是那麽讓人踏實。“你放心吧，你姐姐的事情，都交給我了。如果順利的話，明天就能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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