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之子,亦有差距,世子您無論是在床上還是床下,都不失英武正直風範!”


    青梅眼含媚態,話落時再一次被藍昭攬入懷中。


    “在你們這幫姑娘眼裏,本公子倒是成了大聖人呢。”


    青梅嬌聲道:“才不是……最起碼在床上不是,但您與聖人又有何種分別,施政時惠及百姓,征戰時殺敵建功,就連太子和陛下都得仰仗您,那些儒生嘴裏的聖人也未必能趕得上您!”


    “看事情不能隻看表麵,得看本質。”


    “從本質上講,本公子就如長公主所說,是個不折不扣的壞種。”


    “就拿李祺做的事情,他做錯了嗎?實際上並沒有,婚事沒有解除,他來要迴妻子也是理所應當,本公子卻把他頭顱砍落,這種行為和那些豪強劣紳沒有區別。”


    越是這樣,就越要做。


    藍昭從不逃避內心中的黑暗,更不會去包裝成什麽清正之人的形象。


    此舉,如若放在明麵上說,絕對讓人難以啟齒。


    可在李祺動刀殺死禁軍校尉開始。


    事情的性質就開始變化了。


    藍昭其實早就聽到了動靜,而是坐視事態繼續發酵。


    毆打禮部尚書鬱新,當街斬殺禁軍校尉,這兩件事情在前,自己再來出手將其斬首,一切就顯得那麽理所應當了。


    這可不是包裝黑暗,而是要利用技巧來做事。


    忍耐,一樣得講究時機。


    李祺殺了人之後還繼續忍耐,那不叫隱忍,叫綠頭龜!


    此時此刻,包括李祺帶來的那些隨從,已經都被縣衙緝捕進了大獄。


    外麵風起雲湧,詭譎不斷。


    藍昭的臥房當中,卻是二度花開之景。


    李祺被殺死的消息,隨著鬱新抵達京師,也被傳了出去。


    反正,遲早都是要被人知道的,鬱新作為“藍黨”成員,不如盡早說明,還能順帶引導一下輿論。


    “不是我說,涼國公世子實在殺得好,李祺那個蠢貨,帶著一大幫人從江寧來到定遠,在藍府門前殺了一個禁軍校尉,連我都被他無緣無故毆打了一頓!”


    “涼國公世子要是不殺人,怕是今日他都得遭到無妄之災。”


    “所以說,不能全怪世子,要怪就怪那李祺瘋了,擅自逃離流放之地,跑到定遠縣去殺人,這就應該剮了他的三族!”


    鬱新也是一肚子氣。


    有個同僚還捂嘴輕笑道:“鬱尚書,您消消氣,李祺的三族早就被夷滅了。”


    “差點忘了,他爹是李善長。”鬱新說。


    “咳咳!”


    禮部眾人聊得正歡,內宮來了一名太監,咳嗽兩聲後說道:“鬱尚書,陛下召您覲見。”


    “是!臣這就去!”


    鬱新半點不敢耽擱,稍微整理了下儀容儀表,一路快走到上書房。


    朱元璋獨自待在這,問道:“李祺死了?”


    “對,由涼國公世子親手斬殺,但也是李祺先行尋釁殺人,罪有應得!”鬱新說。


    “咱知道,那個扶不起來的爛泥,早該去和他爹團聚,一直以來在江寧作威作福,死了也算是好事。”


    “還請陛下放心,世子與長公主皆是毫發無傷,就是臣被李祺揍了一頓……”


    必要時候,賣賣可憐是沒問題的。


    朱元璋險些笑出聲,但為了表示對臣子的愛護,還是憋住了笑意。


    “哎呦,那就是真該殺,害的愛卿白白受了一次皮肉之苦,等會讓太醫給你瞧瞧。”


    “但是,這件事情你要繼續保持你的口徑,別壞了長公主的名聲,也別壞了皇家的名聲。”


    “明日早朝,怕是有不小的動靜,到時候就需要愛卿你來舌戰群儒了。”


    現在李祺去找李善長團聚了。


    解除婚事的聖旨,總不可能發到陰曹地府,那麽就需要鬱新這幫人來偷換概念了。


    不事先解除婚事,就把長公主許配給別人,這是皇家的過錯。


    李祺上門討要說法,藍昭一刀殺人,不管出於什麽原因,他也帶有三分責任。


    重點是,國公、侯爵、伯爵三個行列當中,大多數都是淮西勳貴,而且有不少人的兒子也和皇室公主有著姻親。


    他們感同身受,要是再有人在背後策動,配合著禦史言官,朝堂上會鬧出不小的風浪。


    鬱新走後,朱元璋迴過神來。


    意識到這是自己的標兒設下的套,逼著藍昭往裏麵鑽,所以他也開啟了“和稀泥”的狀態。


    心中也開始好奇起來,藍昭到最後究竟會怎麽破局?


    ……


    次日早朝,百官叩拜行禮過後,一大幫禦史言官就跳了出來。


    “臣工科給事中範洪有本要奏,參涼國公之子藍昭,擅殺國公之子,玷汙皇家威嚴,望陛下明鑒!”


    給事中,看似隻是一個七品官,卻能監察六部諸司,彈劾百官,與都察院的禦史互為補充。


    朱元璋最恨的就是這幫人。


    但是,朝中又少不了他們。


    成天吃飽了沒事幹,不是彈劾這個,就是彈劾那個,不管是否彈劾成功,年底還得在這上麵計算起政績。


    誰彈劾的官越大,誰就更有麵子!


    短時間內,六部諸科的給事中全部以這理由進行彈劾。


    鬱新果斷出頭駁斥。


    “爾等皆是妖妄之言!”


    “駙馬都尉李祺,奸臣李善長在世時囂張跋扈,其父死後仍是不改其行徑,依仗駙馬身份在江寧縣魚肉百姓,豢養家奴!”


    “此次,陛下體貼長公主疾苦,另尋良人為其賜婚,早已擬好旨意解除婚事,禮部卻因種種事情耽擱傳旨,此乃臣鬱新一人之罪,臣願罰去三年俸祿!”


    “再論此事,涼國公世子又有何罪?臣當時親眼目睹,李祺率眾多家奴上門尋釁,禁軍校尉前來阻止,遭其一刀砍在脖頸,當場喪命,而他仍然打著陛下的旗號胡作非為!”


    “並且意欲僭越禮法,涼國公世子不得已而將其斬殺,此乃為國為民除害,何錯之有?”


    話落之時,又有幾個人陸續跳了出來。


    “臣太子府主事夏原吉附議。”


    “臣錦衣衛都指揮使藍承陽附議。”


    “臣吏部尚書、都察院左都禦史詹徽附議。”


    “臣中軍都督府指揮同知徐輝祖附議。”


    “臣戶部尚書茹太素附議。”


    這幫人開口說話的分量,可比言官要強上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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