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不知道眾望所願就會形成信仰願力,信仰力會改變事物發展的軌跡。


    前麵說過,當一個王朝沒落,老百姓苦無出路,於是開始造反。眾望所願,形成信仰力,讓更多的人跟著造反,形成曆史趨勢,最終推翻前一個王朝,建立下一個王朝。


    當百姓信任神佛,別管神仙是鬼物,還是其他概念性事物,隻要滿天飄著神佛的事跡,他們力所能及為百姓做一些事情。


    當百姓不再信任神佛,沒了維持存在的信仰力,他們隻會在小範圍出現,或幹脆隱沒不見。


    沒了神佛,不代表人就不能做事情,所謂神佛幫助,本質上是人的信仰力塑造的東西在幫助人類自己,神佛並不是無所不能,受到人類世界觀的限製。


    中國人信任祖先,祖先保佑可不是一句空話,就來自家族的信仰之力,讓祖先惠及後代。


    但凡事不要絕對,有些事超出祖先保佑的範圍之外,或是家族信仰力微弱,或是祖先沒那麽大能力,這種事情得不到祖先保佑。


    祖先保佑不是萬能的,這世界也沒有一勞永逸的辦法。


    就好像洪家村,前些年家族成員流離失所,背井離鄉,每年祭拜祖先的人少之又少。這二十多年來,洪家村逐漸興旺,越來越多的人迴來祭祖,洪家子孫的生活越來越好。


    如果你非說,洪家子孫中有人犯罪,這又怎麽解釋。


    這沒什麽好解釋的,祖先惠及子孫,隻是絕大多數子孫,不是每個子孫都能照顧到。何況,洪家子孫犯重罪可能判無期,其他人則被槍斃,這何嚐不是祖先保佑的結果呢?


    遇到壞的事情,隻能退而求其次,保留壞中更好的結果。


    ~~~


    洪玄七抽出匕首,大約二十多厘米長,有點像是西方的刺劍,劍身上有繁複的紋飾,仔細辨認,有四種雷紋,分別是雲雷紋、三角雷紋、勾連雷紋與目雷紋。


    刻著這麽多雷紋,雷主掌攻伐,代表著這把劍是一件殺伐之器。


    普通人看不到的黑紅色氣場一動,順著劍柄接觸到洪玄七的皮膚上,讓他隱隱有被針紮的感覺,氣場隨後又馬上縮迴,繼續附著在劍表麵上。


    洪玄七翻來覆去看了幾眼,才笑著說道:“這把劍附著執念,比較高傲,必須得到執念的認可才能使用此劍。但這執念大兇,無時不刻影響周圍,如果降服不了執念,被執念影響的人將成為這把劍的傀儡,變成殺戮機器。”


    洪壽望夫婦一聽,大吃一驚,他們倒不是懷疑老祖要這把劍,洞玄觀流傳下來千年,可別說沒好東西。


    “老祖,要不這把劍送給您了,我家可容不下這種兇劍。”


    “好吧,晚上我來救治你的孩子,到時候給你留幾張符籙,起碼我活著的時候,保佑你家平安。”


    洪壽望夫妻喜出望外,他們不缺錢,缺的就是一種心理上的安慰。


    兩人趕忙鞠躬,“謝謝老祖。”


    洪玄七問道:“聽福田說,你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老總?為啥要迴到洪家村居住?”


    洪壽望看起來四十左右,他實際年齡已經五十多歲,找了個小媳婦。


    “老祖,不瞞您說,我年輕時候為事業奔波,雖有一段婚姻,卻以離婚收場,沒有任何子嗣。等事業有所成,我才找到阿靜,並在十年前生下一子。


    近些年,事業已經走上正軌,而我覺得虧欠家人,就搬迴老家居住。這裏山清水秀,希望我兒能快樂成長。


    至於那家上市公司,我已經辭去董事長職務,但我有51%的股權,實際控製那家公司,隻是不拋頭露麵而已。”


    洪玄七點點頭,“大隱於市,頤養天年,能放下是件好事。我觀麵相,你夫婦都是命硬之人,住這間房子沒什麽問題,迴頭讓福田給你家孩子起一卦,有些事終歸要避諱,讓他告訴你,如何規避這些問題。”


    洪壽望再次表達感謝,洪玄七卻擺擺手,拿著那把匕首,走了出來。


    掏出手機看了看,已經過去將近兩個小時,看來在丹巴尊者的執念中待得時間不短,轉身告辭,他們就騎著小摩托離開。


    臨近中午,遛彎的人都迴去吃飯了,不然這個小祖宗還會遭到圍觀。


    年紀越大,經曆越多,越容易相信這些東西,作為每代的洞玄觀觀主,孤獨終老,還有保護著家族的責任,自然受到老人們的尊敬。


    村口,洪開山開著客貨已經等候多時,副駕駛坐著王浩。


    還是洪開山眼尖,一下就看見騎著小摩托的洪玄七二人,他急忙下車,恭敬的站立在一旁。


    “觀主,去村子裏辦事?”


    “哦,福田他老爺家有點事,我過去看看。接到王浩了嗎?”


    “嘿,轟隆,我來了。”王浩坐在車裏,搖下車窗打招唿。


    洪玄七跳下小摩托,左右打量了一番,“嗯,沒怎麽變樣,我還以為你被社會摧殘的快要活不下去了呢。”


    王浩語氣中透露著無奈,“誰說不是,這個月快揭不開鍋了,總不能一直向家裏要錢吧?”


    觀主沾沾自喜的說道:“行啊,你一會到山上,趕快在網絡上發個廣告,晚上直播抓鬼,我今天正好遇到一個大活,西南佛教尊者變成的鬼物。”


    “真的嗎?”王浩有些興奮。


    卻聽觀主說道:“不過,你最好和直播平台說一聲,就說那些鬼是道具,不然沒播多長時間,就被網管給封了。”


    看來,洪玄七懂得直播平台管理規範。


    “可我不認識平台的人啊!”


    “就你這樣,還混什麽直播界,幹脆用我的號,我跟平台說一聲。”


    “洪隆,我沒看錯你,你就是神人。放心,我會引流過去一些人,都是我的忠實粉絲。”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洪玄七拿出手機,翻了翻通訊錄,找到一個電話,打了過去。


    “喂,洪祥鈺嗎?我是洪隆。”這位是洪叔公的孫子,在某平台擔任副總裁。


    “老祖,您好,什麽風把您吹過來,想起給我打電話。”


    “晚上,我直播抓鬼,你知道洪壽望嗎?他兒子被鬼上身,我晚上做法事,把鬼驅趕出來。”


    “洪壽望?我知道啊,他不是‘賣浪’的董事長嗎?他兒子出事了?”


    “對,他已經辭去董事長職務,但絕對控股,現在迴到洪家村。”


    “過幾天就要祭祖了,我得迴去,到時候麻煩老祖幫忙引薦一下,洪壽望在電商行業裏可是大佬級別的人物。”


    “行,到時候讓福田帶你去,打著我的旗號就行。我說那事怎麽樣?”


    “嗯,直播抓鬼?這違反平台規定啊。”


    “我不讓你為難,提交個書麵聲明,就說所有都是道具,隻是吹噓捉鬼,就當演一出話劇。”


    “這沒問題,您最好在直播的時候打上此為道具拍攝,這樣就沒問題了。”


    “行了,迴來見吧,我還有事。”說著,洪玄七關了通話,轉過頭說道:“一切搞定,到時候從我的賬號裏給你分錢,因為我這個號好打招唿,這個人可是我孫子的孫子,都是自己人。”


    “沒問題,但直播後剪輯視頻,由我發出。親兄弟明算賬,到時候給你一定版權費。”


    “隨便,我一出家人,不需要錢,你要是有心,就幫我捐了吧。”


    說著,洪玄七騎上小摩托,走小路迴去,洪開山拉著王浩走公路迴去。


    他們是大學同學,但隻有兩年同學。


    洪隆十六歲考上大學,王浩十八歲上大學,兩人在一個班級,還在一個飯盆裏吃過飯。兩年之後,洪隆考上研究生,兩人一起畢業,隻不過一個本科學曆,一個碩士學曆。


    畢業後,洪隆迴到洞玄觀,成為觀主,直到今天。王浩卻沒考上研,本想著複習再考,趕上封禁,因為無聊就在網上做視頻,講一些涉及到鬼神的恐怖故事。


    結果,研沒考上,做視頻還混了幾萬粉絲,他幹脆去年就直接做起短視頻博主。


    洪玄七沒事也會發一些短視頻,講解道教文化,主要模特就是洪開山與洪福田,包括各種禮儀,修行法門,各種傳說故事,以及推廣與靈寶天尊有關的經文。


    他的視頻流量主要來自道教愛好者,以及一些道士,這些道士看著他製作的視頻方式,試著自己去做。


    迴到洞玄觀,讓洪福田起草一份聲明,弄好之後傳給洪祥鈺,他就跑到廚房去做飯菜。


    “開山呐,晚上,你和福田穿上最好的道袍,要上鏡。”


    洪開山正在添柴火,頓時腦門子一黑,想起拍視頻做模特的經曆。


    “老祖,別讓我演壞道士了,每次都是福田當好道士。”


    “這次沒有好壞之分,我也上鏡,你們負責為我護法。“


    洪開山臉上露出笑容,“這可以,我一定好好為您護法。”


    “你可記住了,晚上捉鬼,一個尊者,差一點成了首領。”


    “啊?”洪開山大驚失色,“這鬼厲害嗎?”


    “切,你忘記咱家是什麽出身?所謂法事都是假的,我們家隻會幹丫的。”


    “嘻嘻,老祖說的是,洞玄觀對鬼物,隻會動用武力,這招比什麽都強。”


    “我平時給你們拍視頻,做那些假法事,如果不熟練,一會跟著福田操練一遍,防止直播時候露餡。”


    “好嘞,您就等好吧,我們一定完成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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