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紀雲棠不得不又想到了一個人,正是他們上次從涼州口迴來的時候,前來刺殺他們的刺客。


    其中有一個,引起了紀雲棠的注意。


    對方全身包裹,身型瘦小,但動作卻異常靈活。


    離開後,她還下馬車檢查了對方留下的腳印,他的腳印跟尋常人比起來,顯得十分瘦小。


    但是,當紀雲棠拿出來之前留下的腳印信息對比之後,就發現這個腳印跟殺害朱太醫以及別院私鹽案留下的腳印一模一樣。


    如此一來,就說明三年前陷害駱君鶴走私私鹽的人,就是南蕭王。


    而憑借南蕭王這些年在京城積攢的人脈和勢力,想要從其他地方弄點私鹽過來,想來根本不是一件困難的事。


    紀雲棠理清楚這些事情之後,心裏對麗妃和南蕭王就更加的仇視了。


    在她看來,南蕭王還真是一隻陰溝裏的老鼠,隻敢偷偷躲在背地裏陰人,連麵都不敢露一下。


    還讓麗妃一個女人為他打頭陣,這樣的男人,想來人品也不見得有多好。


    真不知道麗妃是怎麽看上他,對他死心塌地的?


    紀雲棠收迴思緒,對著駱輕歌說道:“輕歌,要是真有那麽一天,夜王府跟太子拔劍相向了,我希望你和我哥不要插手這件事情。”


    “你們隻管明哲保身就好,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要是駱君鶴和駱景深真的到了拔劍相向的程度,那麽南蕭王和麗妃必然會出麵。


    因為,他還要指靠駱景深繼承皇位,將景陽帝從那個位置上拉下來呢!


    駱景深再怎麽說,也是他的親生兒子,要是真出了事,紀雲棠就不信南蕭王會見死不救。


    因此,真到了那一天,就不僅僅是駱君鶴和駱景深兩個人的鬥爭了。


    同樣也是景陽帝和南蕭王之間的恩怨了結,以及皇位之爭。


    若是駱輕歌牽扯進來,那麽榮國公府必然也會因此受到牽連。


    以南蕭王和麗妃的喪心病狂的程度,很可能會對榮國公府的人下死手。


    紀雲棠並不想見到這樣的場景。


    駱輕歌又哪裏不明白紀雲棠的意思。


    雖然她不知道駱君鶴和駱景深之間到底有多少恩怨。


    但是她從駱君鶴之前受傷的程度就能看出來,駱景深怕是沒少派人折磨他。


    想到這,駱輕歌咬了咬牙,說道:“三嫂,你放心,誰對我好,誰對我不好,這點判斷力我還是有的。”


    “別說太子隻是我的親哥哥了,就算他是我的父皇,對我不好也沒有用。”


    “他的所作所為,我駱輕歌都看在眼裏,若是真有那麽一天,三皇兄和太子站在了對立麵,雙方之間不得不分個高下。”


    “那麽我必定站在三嫂和三皇兄你們這邊,駱景深之前自己做下的孽,就讓他自己去償債,我和母後是絕對不會幫他的。”


    駱輕歌知道,要是駱君鶴和駱景深大打出手,那必然跟爭奪皇位也有關係。


    與其讓皇位落在駱景深這樣狼心狗肺人的手裏,不如讓駱君鶴來做這個皇帝。


    說不定,她和皇後以及她肚子裏還未出世的孩子,將來還能有個好前程。


    但若是讓駱景深做了這個皇帝,那就不一定了。


    在這種大事方麵,駱輕歌看的格外透徹。


    紀雲棠聽她這麽說,心也安定了不少。


    “輕歌,你心裏能這麽想,我就放心了。”


    就在這時,蔡夫人走了過來。


    她親昵的說道:“雲棠,輕歌,午膳做好了,一起去前廳用膳吧,夜王殿下和你爹已經在前廳等著你們了。”


    紀雲棠和駱輕歌同時站了起來,上前一左一右挽住了蔡夫人的手臂。


    她們麵帶微笑,異口同聲的說道:“好的,娘,咱們一起去前廳用膳。”


    蔡夫人看自己的左右手臂被兩個漂亮的小姑娘挽著,心裏別提有多高興了。


    榮國公府雖說隻有謝流箏一個子嗣,但她現在何嚐不是又多了兩個貼心的女兒呢?


    蔡夫人對紀雲棠和駱輕歌兩人,別提有多滿意了。


    她時常覺得自己運氣爆棚,兩個這麽優秀的姑娘,一個成了她的幹女兒,一個成了她的兒媳婦。


    三人到了前廳,就看見駱君鶴和謝錦榮正坐在飯桌前,等她們一起過來。


    而餐桌上,已經擺滿了一大桌子的美食。


    蔡夫人親自招唿紀雲棠和駱輕歌坐下來,給她們夾菜。


    駱君鶴則陪著謝錦榮一起喝酒,時不時他們還會聊幾句政事。


    一頓膳用下來,整體氛圍非常好。


    吃完以後,紀雲棠和駱君鶴便站起了身來。


    駱君鶴開口說道:“嶽父大人,嶽母大人,那本王和阿棠就先迴去了,我們改日再來看你們。”


    謝錦榮,蔡夫人和駱輕歌親自將兩人送出了府。


    坐在馬車上,駱君鶴問紀雲棠。


    “阿棠,怎麽樣,拿到輕歌的血了嗎?”


    紀雲棠點了點頭,從懷裏掏出了一個小瓷瓶。


    “那可不,你也不看看是誰出馬?”


    她說完後,笑著開口,“輕歌倒是很配合我,什麽都沒有問。”


    駱君鶴唇邊也勾起了淡淡的笑意,紀雲棠接著說道:“阿鶴,我之前就覺得輕歌跟你長得很像,但是一直沒有說出來。”


    “現在看來,你們兩個應該才是親兄妹。”


    駱君鶴薄唇勾了勾,也開口說道:“她那性格,本王倒是挺喜歡,她是比駱芊雪更像本王的親妹妹。”


    駱輕歌性格愛憎分明,且敢愛敢恨,看到什麽不順眼的,她也不管對方是何身份,都敢直接說出來。


    這樣的人,按理說,在人際交流中是十分不討喜的,也很容易得罪人。


    但誰讓她是皇後唯一的女兒呢?


    就算駱輕歌的嘴再毒,再不討喜,也多的是人願意來巴結她。


    駱君鶴現在無比慶幸,紀雲棠跟駱輕歌之間的關係很好。


    她們並沒有因為駱景深是駱輕歌的親哥哥,就產生不必要的隔閡。


    這倒是為駱君鶴後麵的認親路,又減少了一些阻礙。


    迴到夜王府以後,紀雲棠立馬就將駱君鶴和駱輕歌的血,放到醫療空間裏麵去做親子鑒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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