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錦榮:“……”


    謝錦榮:“!!!”


    他瞪大了眼睛,以為自己耳朵聽錯了,又問了一遍。


    “夜王殿下,你剛剛叫下官什麽?”


    駱君鶴又重複了一遍,“嶽父大人。”


    “本王的王妃既然已經認國公大人和國公夫人作幹爹幹娘,那麽阿棠喚你們什麽,本王就該跟著一起喚你們什麽。”


    “她叫你們一聲爹娘,那你們自然就是本王的嶽父和嶽母了。”


    駱君鶴了解到,那日在朝堂之上,以太子為首的眾多大臣,都在給蘇太傅施壓,讓他承認自己通敵叛國一事。


    隻有謝錦榮和花丞相優先站了出來,幫蘇太傅說話。


    在這種關頭,他能站出來表態,是需要極大的勇氣的。


    因為,朝堂上的大臣們基本上都會分為好幾派,他們都有各自的隊伍。


    有的支持駱景深,有的支持駱非舟,還有的保持中立。


    而謝錦榮和花丞相,就屬於保持中立的那一批人。


    太子和蘇太傅對立之際,謝錦榮站出來幫蘇太傅說話,很有可能會被太子黨記恨上,引來對方的報複。


    可他卻沒有絲毫顧慮,義無反顧的支持了蘇太傅,選擇相信他。


    這一點,讓駱君鶴的心裏十分感激。


    人隻有在危難的時刻,才能看出來誰是對自己最好的人。


    駱君鶴之前在朝堂之上,就對蘇太傅十分敬重。


    如今得知對方可能是他的親外祖父之後,他心裏就對蘇太傅更加的尊敬了。


    因此,這些在朝堂上幫過蘇太傅的人,都讓駱君鶴十分感激。


    隻是,這件事情他卻並沒有當著謝錦榮的麵說出來。


    他將理由歸結到紀雲棠認了對方做幹爹之上,謝錦榮也沒有多想。


    對駱君鶴好了一事,他是非常開心的。


    因為這就意味著,他的幹女兒紀雲棠身後有了依靠,不用再守活寡了。


    同時,也給這個爛到不能再爛的朝堂,注入了一份新鮮血液。


    在謝錦榮看來,無論是太子駱景深還是齊王駱非舟,都不是做帝王的最佳人選。


    他們一個心狠手辣,一個又特別的勢利眼愛算計,這樣的人當了皇帝,隻會給東辰國的百姓們帶來無盡的苦難。


    而反之,隻有駱君鶴這樣愛國愛民,為百姓著想的人,才是做皇帝的最佳人選。


    謝錦榮心道:如果駱君鶴願意奪皇位的話,他肯定第一個站出來支持。


    隻是,他現在也不清楚對方到底有沒有那個想法。


    他也不敢多問。


    謝錦榮在院子裏陪駱君鶴喝茶聊天,紀雲棠則去了後院找駱輕歌。


    謝流箏今天並不在府裏,他去烤肉店管理生意去了。


    最近這段日子,謝流箏跟紀雲棠合作的烤肉店生意爆火,在京城沒有對手。


    謝流箏除了照顧駱輕歌,就是待在烤肉店裏管理生意。


    一代紈絝子弟,就此收了心,走上了正軌。


    蔡夫人看到謝流箏的這一轉變,心裏十分滿意。


    她覺得,謝流箏的變化這麽大,這裏麵除了紀雲棠的功勞,也離不開駱輕歌的功勞。


    如果說之前,她和謝錦榮還不放心把榮國公府交給謝流箏。


    那麽現在,蔡夫人就徹底的放心了。


    紀雲棠去了後院,找到了駱輕歌,彼時駱輕歌正在學習刺繡。


    在她麵前的籃子裏,還放著好幾個已經繡好的小衣服。


    紀雲棠走近一看,發現都是小嬰兒穿的,應該是駱輕歌給她還未出生的孩子繡的。


    駱輕歌看見紀雲棠之時,趕忙放下了手裏的繡活,起身迎了上去。


    “三嫂,你怎麽來了?你是來看我的嗎?”


    紀雲棠微微一笑,將手裏拿的補品交給了駱輕歌的丫鬟鈴蘭,開口說道:“輕歌,今天我過來,是想要跟你要一樣東西。”


    駱輕歌給紀雲棠倒了一杯茶,好奇的問道:“三嫂想要什麽?”


    紀雲棠也不賣關子,直接說道:“我想要你的一點血,不知道可不可以?”


    駱輕歌聞言,輕笑著開口,“當然可以了,一點血而已,我這就給三嫂。”


    其他人要她的血,可能她還會懷疑一下其他人的用意。


    但是紀雲棠要她的血,駱輕歌心裏沒有任何的懷疑。


    在她看來,紀雲棠是絕對不會害她的。


    一點血也不會對她的身體造成任何的影響。


    當即,駱輕歌就拿起了一根繡花針,放在火上烤了一下。


    然後,她在自己的手指上紮了一下,將血擠在了瓶子裏。


    做完這一切後,駱輕歌將瓶子交給了紀雲棠。


    “三嫂,給你。”


    紀雲棠伸手接過,說道:“輕歌,謝謝你。”


    她能感覺出來,駱輕歌很信任她。


    甚至,她將血給自己,還沒有問用途。


    不過,紀雲棠還是提了一嘴。


    她試探性的問了一句,“輕歌,你對太子,如今是個什麽樣的感情?”


    紀雲棠想要知道,駱輕歌對駱景深的看法和態度。


    好歹,他們名義上也是兄妹。


    而駱輕歌也不知道對方不是她的親哥哥。


    就怕,到時候身世之謎揭開的那一天,駱君鶴和駱景深兩人撕破臉。


    受傷的,隻會是像駱輕歌這樣的無辜之人。


    所以,紀雲棠這麽問,也是想聽聽駱輕歌的看法,給她提前打一個預防針。


    一提到駱景深,駱輕歌的臉就黑了下來,顯得無比氣憤。


    她嘲弄的說道:“我對他還能有什麽感情,他連自己的親外祖父和親生母親都陷害,根本就不配做我的哥哥。”


    “本公主以前隻覺得他太過自私,從來隻知道索取,不考慮母後和我的感受。”


    “現在我才發覺,他那哪裏是自私,簡直是身體裏住著一個惡魔,沒有一點良心。”


    “外祖父和母後對他那麽好,他都想要陷害他們,將蘇家滿門抄斬,這世上怎麽會有像駱景深這麽忘恩負義的人?”


    “他現在都如此可怕,將來要是做了皇上,怕是母後,蘇家和我都沒有好日子了。”


    駱輕歌想到駱景深,心裏就憋了一肚子火氣。


    她想不明白,為什麽別人的哥哥都那麽的顧家,為了自己的家族利益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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