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市雖然不大,但城裏的總人口數量還是很多,中心廣場在東南西北四個區域的中間位置。那裏是最繁華的地段,也是人口最密集的地方。


    出事的廣場很大,是個橢圓形的形狀,分為三層。外圍靠近馬路的幾個地方都是跳廣場舞的區域。


    靠近裏麵一點也有兩處跳舞的地方,還有兩處練拳和小孩子玩滑板車的地方,中間區域有玩具的小販,最裏麵有小孩子騎自行車和踢皮球。廣場的馬路對麵是大型商場,廣場後麵是密集的住宅區。


    倒在地上的屍體,已經被人群圍堵得水泄不通,好在他們也不敢靠得太近。隻保持著一點距離看著地上的人,在交頭接耳的討論著,現場十分混亂。


    警察接到報案後,就迅速趕了過來,在屍體的周圍拉起了警戒線,讓圍觀群眾離遠一些。


    可惜他們低估了看熱鬧的人,不得已隻能大聲的喊讓他們後退。但外圍不斷有人想靠近想看看倒在地上的人是個什麽樣子的情況。


    二隊的人就在混亂中趕到了現場,可是隔著人群怎麽擠都擠不進去。


    周免雙手放在嘴邊喊了幾句警察辦案,但沒有人理會,大家伸著脖子看向裏麵。


    許北堯沉著臉,看到廣場上人頭攢動,心裏有些氣憤。打量了一圈周圍從旁邊跳廣場舞的音響上,拿起一個話筒,調到最大聲後就開始喊話。


    “請前麵圍觀的群眾讓一讓,我們是榮市刑警隊的,現在需要對現場進行勘查,如果你們再繼續擋著路,我們隻有將你們都帶迴局裏問問情況,因為你們這樣攔著路,就是在為犯罪分子爭取逃跑的時間。”


    站在許北堯身邊的人,聽到後立刻自覺的讓開了一條道,誰願意看個熱鬧就和犯罪分子沾上關係的呢?


    “如果前麵的還不讓開,我就讓同事去調監控,誰堵著路了,妨礙公務了,一個都逃不掉,即使你迴家或者第二天去上班了,都得請迴到局裏呆幾天。”


    二組的人拿著話筒不斷在靠近屍體的地方,這一小段路走得很慢,主要是前麵堵得太厲害了。


    人群漸漸讓開,給警察騰出了一條小道,讓他們進去了警戒線的區域,不過他們的討論聲並沒有停止過。


    “這次死的是男是女,多大呀?怎麽死的?”


    “我原本在另一頭看跳舞,誰知道聽說這裏死人了,趕過來那會兒這裏就站滿了人,還不知道情況呢?”


    “不是說有人倒下了嗎?會不會人家就是犯個病,還沒有斷氣,這些人瞎造謠吧!”


    “這兇手膽子挺大的,在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行兇。”


    “死者好像是一個老頭,就那個跳舞特別好那個。”


    這會兒片區的警察都趕過來支援,大家疏離群眾,維護著廣場的秩序,但沒多久後榮市的媒體接到消息都趕來了現場,對著屍體的方向就是一頓猛拍。


    維護秩序的警察不能傷人,隻能攔著不讓人群靠近,嘴巴裏好言相勸,麵對記者的問題不作迴答。


    二組的人拉開警戒線,彎腰進去了現場,周圍的討論聲讓人心煩意亂。


    因為人很多,許北堯下意識的拉住了袁滿的手,走在她前麵。


    到達裏麵後,袁滿掙開了他的手,小聲說:“咱們分頭行動!”


    許北堯點頭同意,他先看了一圈死者倒下的地方,那是廣場的外圍,靠近馬路的位置,幾米外是個輔道,輔道外是大馬路,屬於比較空曠的區域,周圍有綠色的花壇,死者前麵有幾顆高大的樹木。


    而死者就安靜的倒在地上,死者是位老年人,看起來六十多歲,他身上穿著比較講究,是一身黑色的西服套裝,腳上是一雙皮鞋,西服裏麵是一件白色的襯衣還有些歪斜的領帶。


    因為這裏的燈光很亮,反而看不太清楚死者的麵部是什麽樣的情況。


    許北堯並不是很懂法醫這一塊兒,所以他還是決定等專業人員到達後,再問屍體的情況。


    林法醫和痕檢的同事這會兒在民警的幫助下進入了現場,見到屍體後,立刻和助手進入了工作當中。


    許北堯見林醫生來了之後,就問片警:“誰是打電話報案的人?”


    片警指了指旁邊不遠處的一個大叔:“是這群跳廣場舞的領頭人。”他走過去將人帶了過來。


    那位大叔差不多六十幾歲,也穿著一身黑色的西服套裝,腳上是一雙幹淨的皮鞋,頭發用發膠固定住了,看起來也是個十分講究的人。


    許北堯也沒廢話,直接問了幾個他的基本信息後直接問到:“當時是個什麽情況,死者是怎麽倒下的?”


    那位大叔仔細的迴憶了一下:“當時我們就在一起跳舞,跳著跳著老汪就停下來了。當時音響的聲音開得很大,我在他隔壁,隻能看到他張嘴似乎要說些什麽,但聽不清楚。


    後來沒多久他就氣喘了,我以為他想休息一下,誰知道他的舞伴在對著我揮手,臉上十分著急。


    我趕過去那會兒他就倒在地上了,我一過去就發現不對,趕緊去關掉了音響,準備打120時,他舞伴就驚恐的說,他好像沒有唿吸了,於是120變成了110。”


    許北堯問:“您和死者是什麽關係?你們是每天都會到這裏跳舞嗎?一般從幾點跳到幾點?今天死者來的時候,有沒有什麽特別的事情發生,比如他的心情或者是他最近有遇到什麽困難和你們訴苦過?”


    大叔雖然年紀比較大,但腦子很清楚,他慢慢迴答著警察的問題。死者名字叫做汪占青和他是一個單位的。兩個人差不多時間退休,他們退休後就在一起跳廣場舞。


    每天跳兩次,一次是在早上八點到十點,還有一次是晚上七點到九點。他最近好像也沒什麽特別的事情發生。


    許北堯見李大貞記錄完後,又問了一句:“當時和他跳舞的舞伴是誰?”


    大叔叫來了一位阿姨,那位阿姨長得漂亮,說話聲音也溫柔。這會兒林法醫剛好結束了檢查,許北堯將詢問的事情交給李大貞後,就走了過去。


    “什麽個情況?”


    林法醫帶著手套,雙手在胸前攤開:“現在我隻知道死者是死於窒息,身上沒有任何的傷痕,具體的還需要迴局裏進行屍檢才能知道。”


    這會兒已經有些晚了,警戒線外麵還有圍著水泄不通看熱鬧的人,許北堯走到警戒線旁邊,對著一個年輕的小警察說:“給你們隊長講,將這些靠近屍體的人全部帶走,人手不夠就從別的分局調人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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