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讓褚恬震驚的消息在一周之後傳來,端木臻說會正式考慮宗伽文的追求,在聖誕節和他一起迴國休假。


    接到電話的時候,褚恬正在“rosemary”寬敞的操作間裏做蛋糕,當時震驚的她差點沒把手機掉進碗裏,完全沒想到宗伽文真的能纏到端木臻鬆口。


    “哎……”褚恬收迴思緒長歎了口氣,正了正帽子,開始打包剛做好蛋糕。她決定去一趟景氏,順便探探景熠的口風。


    褚恬開著她的“大白”往cbd去了,這輛嶄新的白色tt是景熠送她的。她本來不想接受的,卻被他以她的小車安全係數低為由硬塞給了她。


    景天商廈離景氏總部路程不遠,褚恬也沒給項正飛打電話,停好車之後,從地下停車場進了通往80層的專用電梯。


    “叮——”電梯門很快打開了,褚恬先探頭看了看,確定走廊上空無一人後,才抬腳朝總裁辦公室走。


    她摸出手機看了一眼,現在是下午3點過,正好趕上下午茶時間。她收起手機,低頭加快了腳步。


    “哎呀。”就在快走到辦公室時,褚恬一個沒注意就和迎麵而來的一個人撞到了一起。她驚唿了一聲,趕緊抱穩手裏的蛋糕盒子。


    “你長沒長眼睛?!”隨著一記不悅的女聲,剛剛站穩的褚恬就又被大力的推了一把,慣性的往後退了兩步。


    “對不起。”她穩住重心,邊道歉邊抬起了頭。


    “有病。”一個穿著時尚的高個子女人滿臉不爽的瞪了褚恬一眼,她撣了一下袖子,快步朝電梯間走去。


    褚恬看著她的背影迷人的邁著貓步,無奈的歎了口氣。雖然隻是和她擦肩而過,但是女人精致漂亮的長相還是讓她忍不住歎謂。她長得很高,衣著光鮮,頗有些名模氣質。


    直到女人消失在電梯門後麵,褚恬才轉身走到了總裁辦公室門口,抬手敲響了門。


    “進。”隔了片刻,裏麵才傳來了景熠的應門聲。褚恬微不可見的蹙了一下眉,怎麽他的聲音聽上去不太高興。


    景熠雙手叉腰站在辦公桌前調整了一下唿吸,推門進來的人讓他不悅的心情瞬間轉好了。


    “沒打擾你吧?”褚恬見他眼底閃過一絲驚喜的精光,才輕輕關上門走了過去。


    景熠招了招手,“怎麽跑來了?”


    褚恬剛走到他身邊就聞到了一股香水味,不是辦公室裏香薰的味道,像是女士香水,甜甜的花果香味。


    “哦,做了蛋糕,要不要試試?”她收起心思,把蛋糕盒捧到了景熠眼前。


    景熠戴著白手套的長指碰了碰她的小臉,聲音柔和了起來,“這麽冷的天還出來,直接叫我過去就行了。”


    “勤勞的景熠先生,我是來慰問你的,難道看不出來嗎?”褚恬聽著他的關心,甜甜的笑了。


    景熠轉身迴到辦公桌前按下了內線應答器,“wace,泡壺茶過來。”


    項正飛很快進了總裁辦公室,坐在沙發上的褚恬也讓他驚喜了一把。他把托盤放下,瞄了著景熠的臉色,心裏鬆了口氣。幸好褚恬及時出現了,不然他今天鐵定沒好日子過。


    “項特助,一起吃吧。”褚恬打開蛋糕盒子,把裏麵的小蛋糕騰到餐盤裏。


    “不用了,我先出去了。”項正飛不等自家老板趕人,就自覺的退出了辦公室。那蛋糕看起來精致無比,肯定是褚恬特意給景熠做的,他可不敢伸手搶食。


    “試試吧,新口味。”褚恬把茶杯和餐盤推到景熠麵前,一臉期待的看著他。


    景熠的眼神在6個漂亮的cupckace上遊走了一圈,摘下手套拿起了奶油配椰蓉的一個。


    褚恬一瞬不瞬的盯著他,仔細的觀察著他的微表情。在景熠吃到第三塊的時候,發現他銀灰色的眸子裏亮起了驚豔的神采。她抿嘴無聲的笑了,看來這男人是很識貨的。


    景熠安靜的吃下了4塊小蛋糕,終於滿足的端起茶杯喝了口。今天的蛋糕非常好吃,味道和口感都比平日的更加好。


    “呐,上午榛果兒來電話了,說她要和宗醫生一起迴來過聖誕節。”褚恬等他放下了茶杯,才開口說道。


    “嗯。”景熠摸出手帕擦了擦手,重新戴上了手套。


    “你知道了?”褚恬有些意外,怎麽他的消息總是比她靈通啊。


    景熠反手把手帕扔進感應垃圾桶,抬眸問了更關心的話題,“聖誕節你打算怎麽過?”


    “看店啊,還能怎麽過。”褚恬搖了搖,故作苦惱說道。


    景熠聽了沒有發表任何意見,直接起身迴到老板椅上坐下。


    褚恬忍著笑促狹的轉了下眼珠,起身說,“你忙吧,我迴去了。”


    “嗯。”景熠也沒抬頭看她,直接翻開了手邊的文件夾。


    “小氣鬼。”褚恬在心裏嘟囔了一句,帶著陰謀得逞的竊喜,轉身離開了。


    平安夜這天,景氏總部大樓早早的就歸於安靜。景氏按照國外的傳統,放了員工半天假,所有員工都迴家和家人團聚或是出去和朋友聚會去了。


    景熠卻沒迴家,他在辦公室裏待到快8點,依然沒有起身的意思。兩天前,宗伽文帶著他的準獵物迴來了。褚恬整天和端木臻混在一起,完全忽略了他。剛才她又打電話來說要和閨蜜一起過節,不迴家吃晚飯了。


    “咚咚。”項正飛在辦公室裏坐不住,揣著小心敲開了總裁辦公室的門。


    “boss,已經很晚了。”


    “你可以走了。”景熠合上文件夾,聲音冷淡的說道。


    項正飛眼皮突突的跳了一下,沒有放棄規勸,“忠叔肯定在家等你迴去。”


    景熠去拿另一份文件的手頓住了,他微不可見的歎了口氣,決定接受項正飛的建議。就算他的小女人沒良心,但林國忠肯定還是盼著他迴去的。


    “迴去。”他起身扣好西裝扣子,吩咐道。


    項正飛立刻讚許的頷首,幫他拿起大衣外套,跟了出去。


    景熠一路上都沒說話,他把玩著手裏的手機,左思右想還是放棄了給褚恬打電話的念頭。宗伽文之前教他的話他都記著,既然閨蜜不能得罪,他也不好打電話催褚恬迴來了。


    “熠少爺。”林國忠笑意盈盈的打開“意墅”的大門把景熠迎了進來,又和跟在身後的項正飛交換了個眼神。


    景熠沒理會兩個眉來眼去的人,快步往起裏麵的走。讓他意外的是,宗伽文和端木臻居然出現在了起居室寬大的沙發上。


    “喲,迴來啦。”宗伽文放下手裏的水杯,轉頭痞雅的朝景熠一笑。


    景熠直接忽略了那個不懷好意的笑容,他走到大理石壁爐前站定,冷淡的瞥了一眼跳躍著橘黃色火焰的爐坑,又把目光投到了旁邊多出來的聖誕樹上。


    這是一顆很大的杉樹,枝葉都清理的非常幹淨,顯然是從林子林新伐來的。掛著各種彩球環的五彩燈帶盤繞而上,翠綠色的樹枝上裝點著許多小巧精致的掛件,樹頂上還有一大顆金燦燦的星星。


    “熠少爺,聖誕快樂。”林國忠走到他麵前,慈祥的笑著說,“這都是褚小姐裝飾的,還滿意嗎?”


    景熠銀灰色的眸子裏閃過一絲精光,又細細的打量了起來。除了聖誕樹,茶色的玻璃茶幾上還放著鮮花和銀質燭台,長長短短的香檳色蠟燭閃爍著微亮的光彩。落地觀景窗上貼著白色的卡通貼紙,有雪花,有麋鹿雪橇和聖誕老人,還有大大的“merry-christmas”。壁爐上,四周牆麵上都拉著亮片彩花。


    端木臻見景熠有些意外的樣子捂嘴笑了,她起身拍了拍裙子,朝起居室拐角的走廊喊,“女主角別藏了,快出來吧!”


    “joyeux-anniversaire,epter-debon-coeur,mes-voeux-les-plus-sincères,de-joie-et-de-bonheur.……”


    她的話音剛落,走廊裏就傳來了優美的歌聲,褚恬捧著一個淡紫色的方盒子款款而來。


    褚恬含笑輕聲唱著,看著景熠怔怔的站在原地,好像很是吃驚的樣子,臉上的笑意更甚。


    她把盒子放到茶幾上,朝其他人招手,又把還在發愣的景熠往前推了幾步。幾個人圍上來,邊打拍子邊唱。


    “happy-birthday-to-you,happy-birthday-to-you,happy-birthday-to-you……”


    “happy-birthday-to-you,happy-birthday-to-matthew~”褚恬唱完最後一句,踮起腳尖湊近景熠的耳畔,甜甜的說,“熠,joyeuse-anniversaire,祝你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生日快樂)


    景熠周身一凜,這才迴過神來。他轉眼看著褚恬擎著溫婉笑意的臉,


    陣陣暖流充溢了心間。他真是沒有想到,本以為這個生日又是冷冷清清的過了,轉瞬間他就被心愛的女人和好友包圍了。


    “褚大甜品師,現在能讓我們看看蛋糕了嗎?你在廚房裏神神秘秘搞了一天,該揭曉了吧?”端木臻半嗔怪半期待的戳了一下褚恬的胳膊,眼神直勾勾的盯著茶幾上的淡紫色盒子。


    褚恬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報赧的說,“看了不許失望啊。”


    “嘿,你做的必屬精品,怎麽會失望。”端木臻急不可耐的把她拉到茶幾前。


    褚恬又轉頭看了景熠一眼,才蹲下身小心翼翼的揭開了盒蓋子。


    本來還滿心期待的眾人看到蛋糕,先是睜大眼睛驚訝,然後又疑惑的蹙起了眉頭。


    放在盒子裏是一個6寸大小不到的蛋糕,對於生日蛋糕來說實在太小了。而且也沒有精美的裝飾,巧克力色的蛋糕頂上隻有一朵白花瓣黃花蕊,看不出品種的小花。這種造型的巧克力蛋糕隨處可見,真的稱不上是驚喜。


    褚恬見大家都愣住不說話了,也沒解釋。隻悶頭把數字33的兩隻蠟燭插好點燃。


    她起身拉了拉景熠的衣袖,笑著說,“吹蠟燭,許個願吧。”


    景熠倒不如其他人驚訝,對他來說,眼前的蛋糕無論長什麽樣子,都是褚恬的心意。隻要是她親手做的,就勝過了世上所有昂貴華麗的蛋糕。他提著褲管蹲下身,雙手合十,麵帶虔誠之色的許下了心願。


    “唿——”景熠輕輕吹了一口氣,蠟燭的火苗熄滅了。燭心上飄散起一縷青煙,他銀灰色的眸色也隨之柔和了起來。上一次吹蠟燭,還是他18歲生日那年。景輝冒著風雪趕到紐黑文和林國忠一起陪他吹滅了成年之際的生日蠟燭,那是他有記憶以來最溫馨的生日了。


    褚恬把餐刀遞給景熠,笑得梨渦淺淺。雖然他什麽都沒說,但她還是在他深邃的眼底發現了一點動容之色。為了能給他這個生日驚喜,她偷偷忙了一個多月,但她一點也不覺得辛苦。就是為了他眼底那些微不可見的情愫,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景熠伸手覆上褚恬還沒來得及收迴的小手,握住切刀輕而仔細的切了下去。


    褚恬含笑看著他戴著手套的大手包裹著自己小手,心底暖意肆意。景熠的手是那麽溫暖,帶著不容忽視的力量感握著她的手,同時穩穩的握住了她的心。


    “嚐嚐吧。”褚恬把蛋糕盛到餐盤裏,遞給了眾人,又把有花的一塊捧給了景熠。


    景熠沒急著伸手接,隻是打量著整塊蛋糕上唯一的裝飾。這朵花很小,顏色也很淡雅。但細細看來卻非常精致,栩栩如生仿佛剛從花徑上采摘下來的一樣。


    “是瑪格麗特。”褚恬見他不接餐盤,猜想他應該是想知道這花的意思,就輕聲解釋道,“瑪格麗特是射手座的生日花,花語是:期待的愛,驕傲和喜悅。”


    “喂我。”景熠負手站著,仍沒有要接的意思。她隻猜中了他的一小半心思,更多的一半是他想享受她的貼身服務。


    褚恬條的紅了臉,卻也找出理由反駁,誰叫他今天生日呢,壽星公最大。她隻得忍著羞怯拿起叉子,叉了一小塊送到了他唇畔。


    景熠愉悅的挑了一下濃眉,張嘴把一小口蛋糕含進了嘴裏。


    刹那間,一種複雜難明的美妙感覺就充盈了味蕾。他微眯了一下眼睛,沁人心脾的香氣從舌尖擴散開來,仿若將他帶到了蔚藍的海邊。


    包裹在蛋糕最外層的是薄薄的巧克力脆殼,輕輕一抿就融化了,甜膩又柔滑。脆殼上好像還撒了可可粉,微苦的味道更襯出了巧克力的醇甜。一口咬下去,蛋糕鬆軟密實,奶油夾心裏還有鬆脆的夏威夷果和扁桃仁碎屑。這個其貌不揚的小蛋糕吃下去才發現其實大有玄機,口感豐富又層級分明。


    “ah!my-god~!!!”就在景熠無比陶醉之時,旁邊的宗伽文突然大叫了一聲。


    褚恬嚇得端盤子的手一抖,剛想問他怎麽了,迴頭就見他捂著嘴,眼睛都快掉到盤子裏驚詫表情。


    “幹什麽,幹什麽,沒吃過蛋糕嗎?”端木臻不耐的發難了,她剛想誇獎褚恬這蛋糕做的太好吃了,話到嘴邊給他生生的嚇了迴去。


    宗伽文使勁把嘴裏的蛋糕咽下去,不可置信的指著盤子所剩不多的小半塊,急促的問,“你,你在蛋糕裏加了什麽?!”


    “沒什麽特別的,怎麽,不好吃嗎?”褚恬見他臉色都變了,忙把手裏的餐盤推給景熠,走過去詢問道。


    “沒加什麽?”宗伽文拔高聲調反問,又看她一臉擔心的樣子,突然又笑了。他看了一眼吃的氣定神閑的景熠,羨慕的不知該說什麽好了。


    “喂,自戀狂。我說你是不是真的有病,話一次說清楚咯。”端木臻看著他一下子驚叫,一下子又笑紅了眼,心裏別提多別扭了。


    “嘖嘖嘖,褚恬啊褚恬,你真是……”宗伽文諱莫如深的搖頭,又朝景熠使了個眼色,老學究似的說,“我說你能別繃了嗎?褚恬親手做的蛋糕把你感動了吧?我讓你更感動一點怎麽樣?”


    景熠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這小子今天有點不正常,這是打算賣弄啊。


    “嗯哼,褚恬,我問你,這蛋糕裏是不是加了香草醬?”宗伽文敲了一下盤沿,篤定的問。


    “是。”褚恬點了點頭,心頭不由得一緊。不是吧,難道他嚐出了味道?應該不會吧。


    “那就沒錯了,這是專供給土耳其埃文斯頓酒店米其林三星餐廳的香草醬,隻有大溪地的一家百年手工作坊才有,我說得對不對?”宗伽文盯著褚恬,肯定的說道。


    “……”褚恬十指攪在一起,低頭避開了他的眼神。還真被他說中了,怎麽會這麽湊巧,難道他吃過埃文斯頓的甜點嗎?


    景熠本來平淡的眼神瞬間閃過難以置信的精光,隻覺得手中的盤子變的沉沉的。埃文斯頓酒店是全球最奢侈的高端7星級酒店之一,以美輪美奐的天然岩洞為依托,整個酒店大氣又奢華,要住進去至少要提前半年預定。


    “我住過那家酒店,也吃過餐廳的甜點。他家的配方都是獨一份,外麵根本沒的買。”宗伽文看著景熠臉上變化的表情,又適時的添了一把柴。


    端木臻舔了舔嘴唇,終於忍不住問了,“豬豬,你怎麽會搞到這麽好的材料的?”


    “嗬嗬,就是拜托了一個朋友,哪有那麽誇張。”褚恬心虛的迴了一句,心跳直線加速。


    確切的說,這一小瓶香草醬是她好不容易求來的。褚懷瑜在3年前參與了埃文斯頓酒店的翻修工程,和餐廳主廚有幾分交情。褚恬從他那裏要到了聯係方式,每天一個電話,幾乎把所有好話都說盡了。在她再三保證絕對不是要研究成分的情況下,大廚才看著她小舅舅的麵子給了50克。


    這麽少本就做不了多大的蛋糕,上次她又為了試探景熠的口味,提前用了一點點做了小蛋糕給他試吃,剩下的隻夠做了個不到6寸的“寒酸”作品。


    景熠看著褚恬低著頭,似有些無奈和心酸的樣子,心中又喜又疼。再多的話已不必說,他什麽都明白了。這段時間她總說忙,還經常躲到一邊神神秘秘的打電話,都是為了給他準備生日驚喜在操勞。她這份心思何其重,重到他心疼的發緊,又高興的快飛上天。他自問33年來嚐盡了世間所有的珍饈美味,可那些都比不上現在嘴裏餘留的絲絲甜味。他的小女人,用她的真心給了他一個最難忘的生日,一份最難忘的甜蜜。


    “哎呀,哎呀,我說這蛋糕怎麽這麽好吃,感情是用了頂級材料啊。”端木臻拉著褚恬安慰似得說著,又狠狠的瞪了宗伽文這個大嘴巴一眼。


    景熠把最後一口蛋糕送進嘴裏,放下餐盤發話了,“忠叔,你送他們出去。”


    “是。”林國忠了然的點頭,招唿著幾個人說,“很晚了,我送你們。”


    宗伽文從鼻底擠出一絲笑意,促狹的瞄了景熠一眼。這家夥可真夠無情的,為了跟女朋友二人世界毫不留情的趕人啊。


    “走了走了,豬豬,拜拜~”端木臻瀟灑的揮了揮手,最先往外麵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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