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墨白一噎,朝鬱青豎了個大拇指,“你厲害!


    雖然你很大膽,但是作為和你男人相熟多年的狐朋狗友,我不得不告訴你,你男人他就是個人。


    頂多就是比普通的人厲害許多而已,絕對不是什麽神獸之類的亂七八糟的東西!”


    言語間竟是對神獸無比的嫌棄。


    宴南玄則後知後覺的看向鬱青,“原來你一直以為本座是化形的神獸嗎?”


    難怪一開口就問他的本體是什麽?


    宴南玄簡直哭笑不得,她是怎麽想到那裏去的?


    鬱青也有點尷尬,但還是滿臉狐疑道:“難道不是?”


    她已經接受自己肚子裏揣的是一隻不知道什麽品種的小獸了,難道說隻是她一廂情願的胡思亂想?


    宴南玄果斷道:“雖然他嘴裏一向沒幾句真話,但這次還真不是騙你的。


    本座沒什麽本體,你現在看到的,就是本座的本體。”


    鬱青:“……”


    不能就她一個人尷尬,她拎著狗子的耳朵把二話揪出來當眾處刑,“是它告訴我的,有什麽疑問,你就問它吧,跟我沒關係。”


    狗子在鴻蒙天塔裏睡的正舒服,忽然就被人揪著耳朵拎出來還有些懵逼。


    眼睛都沒睜開,就迷迷糊糊說了句“愚蠢的人類,你又揪血月大人的耳朵!”


    鬱青眼疾手快的捏住狗子的嘴巴,還是沒能阻止它口吐人言。


    宴南玄和柳墨白都驚呆了,鬱青捏著狗子的嘴巴露出一個尷尬而不是禮貌的微笑,“我說它剛才隻是汪了幾聲,你們信嗎?”


    被鬱青捏著嘴巴的狗子難得沒有反抗,還極為配合的點頭。


    兩隻耳朵耷拉下來,掩耳盜鈴似的捂著自己的眼睛。


    一人一狗自欺欺人的動作如出一轍,惹的人哭笑不得。


    宴南玄眨了眨眼,不知所措。


    柳墨白則翻了一個巨大的白眼兒,無語道:“拜托,人話和狗叫我們還是能區分開來的,請別侮辱我們的智商好嗎?”


    “嗬嗬”鬱青尬笑一聲,隨即順水推舟道:“你們也看到了,這是一隻開了靈智的狗子,機緣巧合,它幫了我很多,所以它說的話我基本都會相信。


    那什麽,本體什麽的,真不怪我誤會,都是這傻狗誤導我的!”


    拚命甩鍋的樣子惹得宴南玄忍俊不禁。


    柳墨白心裏也覺得好笑,卻意外被長相迥異的狗子給吸引了視線,“你這獸寵,長的好生奇怪?


    本公子自詡見多識廣,竟認不出它何品種來。


    這長的像狼又像狗的玩意兒,你從哪兒找來的?”


    “它自己找上來的,我也不知道它究竟是個什麽鬼。”


    鬱青把縮小版的狗子抱在懷裏,手動讓狗子麵對著宴南玄和柳墨白,“來,把你曾經對我吹過的牛皮對著他們再吹一遍。”


    話說她其實一直都以為狗子口中的血月大人,走獸之王全是自封的。


    如果能借著柳墨白的口問出狗子的品種倒是好了。


    沒想到狗子聽到她的話,卻是瞪著一雙無辜的眼睛,無比單純的汪了一聲,仿佛它就是一直平平無奇的狗子,根本聽不懂人言。


    鬱青:“……”


    現在知道裝傻了,你不覺得你這戲來的有點晚嗎?


    暴躁的抓著狗子一頓揉搓,順手將這礙眼的狗子塞進鴻蒙天塔裏,鬱青正色道:“你們也看到了,這就是一隻天馬行空,信馬由韁的狗子。


    原諒我當初剛會修煉,也沒什麽見識,見了一隻會口吐人言的狗子,自然是它說什麽都信了。


    現在,嗬!”


    得益於漢字文化的博大精深,宴南玄和柳墨白從鬱青簡簡單單的一個語氣詞中輕而易舉的感受到了她的憤恨,自覺再問下去鬱青得抓狂,識相的不再追問了。


    宴南玄主動道:“昨晚襲擊你的人用的招數,你可看清楚了?”


    鬱青頷首,“別的沒怎麽留意,就那雙鐵手,格外的印象深刻。


    我若是沒猜錯的話,那應該是個金係靈者吧?


    你曾經說過,遺失大陸的人並未掌握具象靈力的修煉方法,所以,他不是遺失大陸的人?”


    柳墨白驚訝的看著鬱青,再看看宴南玄,“你連這都跟她說過了?”


    他以為這兩個人還在玩兒相見不識那一套,都已經做好不顧一切當個男媒婆的準備了,合著這兩人早在他不知道地方暗通款曲了嗎?


    他用眼神向宴南玄發出明確的控訴,後者卻視若無睹,一派淡定的對鬱青道:“看來你已經對具象靈力有了初步的了解了?”


    鬱青點頭,“畢竟我有一隻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狗子,雖然有時候不太靠譜,但當個百科全書還是可以的。


    我隻是不太明白,他既然已經是金係靈者了,何故還要覬覦我的靈根?


    昨日我與那人交手,他的實力至少在靈宗之上了吧?


    就算成功將我的靈根據為己有,不是又得從零開始了嗎?


    他費那麽大勁,圖什麽?”


    宴南玄看著她一副身懷至寶卻不自知的茫然表情,無奈道:“你也說了他是個金係靈者,金係在具象靈力中並不突出,而你,卻是一個全係變種靈根,你說他圖什麽?”


    鬱青愕然,“可是據我所知,強行換靈根,就相當於之前的修為全都作廢了吧?


    全係變種靈根即便再厲害,值得讓人用已經修煉的小有所成的金係靈根來換嗎?”


    她顯然不太能理解一個人用已經握在手中的東西去換一件不知道能不能據為己有的東西。


    柳墨白知道,這種事情對於尋常人而言也的確不可思議,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向她解釋。


    一旁的宴南玄卻幽幽道:“值不值得,不是已經有人做出選擇了嗎?”


    鬱青和柳墨白二人聞言皆是一怔,齊齊笑了,柳墨白感歎道:“也是,都已經有人這樣做了,自然是值得的。


    不過這樣一來,小丫頭可就危險了。


    檀淵門能護她一時,卻護不住她一世,南玄,你們得早做打算才是啊!”


    宴南玄不無讚同的點頭,“是該早做打算了,正好,入了檀淵門,也是個機會。”


    鬱青聽的一頭霧水,不是,什麽打算,什麽機會?


    你們敢不敢把話說明白一點,就仗著我聽不懂是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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