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


    這枚玄靈簪三長老一脈傳承了許多年了,三長老的父親便因這玄靈簪多次避過災難,沒想到她竟舍得將這贈你。”


    “那我們試試?”


    鬱青拿了一把匕首在自己之指尖上躍躍欲試。


    鬱家主失笑,“不用如此誇張,手抬起來。”


    鬱青聽話的豎起左手食指,鬱家主也伸出一根手指,右手一揮,鬱青隻覺得指尖刺痛了一下,鬱家主就道:“來,將靈力輸入發簪之上。”


    “哦。”


    鬱青一一照做,乖的像個幼兒園的小朋友。


    祖孫倆一起滴了指尖血,又輸入靈力,簪子上的微末的血色瞬間消失,鬱青把簪子捏在手裏,“也沒什麽感覺啊?”


    “你我好端端的站在這裏,能有什麽感覺?


    話說迴來,爺爺倒是希望你我永遠都不要因為這枚玄靈簪有什麽感覺那才好呢!”


    玄靈簪有動靜,就說明他和鬱青其中一人見了血,說是寶物,卻也終究代表著不祥。


    鬱青不無讚同的點點頭,“說的是,沒感覺才對。”


    鬱青點點頭,又將卜元丹拿出來遞給鬱家主,“爺爺,這個給你。


    萬一要是哪天你受傷了或者病了,就吃下去。


    當然,我也和你一樣,希望你永遠都用不到這個。”


    卜元丹,基本就是升級版的大補丸,靈力耗損過渡或者失血過多時服下去,便能短時間內提升人的體質。這也是曾叔公將此物送給鬱青做見麵禮的原因,可鬱青早就用不到了。


    鬱家主也知道孫女的心意,便沒有拒絕,隻笑道:“一共到手五件東西,一下子就送出去兩件。


    你還真是,手裏一點都留不住好東西。”


    “突遭橫財必遭橫禍,這種意外之財本來就不該守的太緊了。”


    鬱青理直氣壯。


    鬱家主搖搖頭,嗔怪道:“就你歪理多!”


    鬱青嘿嘿笑,忽然想起什麽來,“對了爺爺,我有正經事要和你商量。”


    鬱家主板著臉做嚴肅狀,“多正經的事?”


    鬱青見狀也板著小臉兒做嚴肅狀,“大概就是以後我能不能安心外出曆練的事情?”


    這還真是正經事了,鬱家主轉身往外走,“去書房說話。”


    祖孫倆徑直到了書房,鬱青開門見山,“我在客廳裏說的話,爺爺怎麽看?”


    鬱家主認真思索了片刻,道:“爺爺不騙你,除了你說你的靈力已經突破到靈將那句,其他的,我一句都不信。”


    鬱青隻覺得自己小心髒有點受傷,“枉我以為我編瞎話的水平已經爐火純青了,原來爺爺一句都不相信的嗎?”


    鬱家主笑的無比慈愛,“爺爺知道,青青有秘密,但爺爺也知道,你有你的苦衷。


    若是有什麽不方便說的,不用覺得為難,什麽時候能說了再說,爺爺隻要青青平安無事,其他的,都不重要。”


    老人家淳樸善良的話聽得鬱青鼻子泛酸,差點就把自己不是原身的事情說出來了。


    抑製著心裏的衝動,鬱青認真道:“謝謝爺爺體諒我,等到能說的時候,我一定事無巨細的告訴爺爺。


    但是現在,我想請問爺爺,您相信我嗎?”


    “爺爺不相信你相信誰?”


    鬱家主理所當然道:“是不是有誰跟你說什麽了?”


    他知道,小兒子和兒媳失蹤後,常有人會在鬱青麵前嚼舌根,但如果有人敢挑唆他和孫女之間的感情,他是不會容忍的。


    鬱青忙搖頭,“沒人跟我說什麽,我隻是想在我離家之前,給爺爺些許保障。


    但是我的想法,或許會和爺爺有所出入。”


    鬱家主聞言立即道:“青青想做什麽?”


    “洗髓丹,我手裏還有,而且不止一顆。”


    鬱青看著鬱家主,認真道:“但我不想給鬱家旁支的那些人。


    這些天我也想辦法打探過那些人的行為舉止,說實話,爺爺,鬱家上下,能讓我看的上眼的沒幾個。


    一個個自私自利,為了利益,隨時都能背叛鬱家,我不想把我得來不易的丹藥給那些人用。”


    鬱家主冷靜道:“那你想給誰用呢?”


    “麒麟軍的將士。”


    鬱青知道,自己要從麒麟軍中選人,必須要經過鬱家主的同意,


    便坦然道:“過去您閉關的三年,四大家族、皇室之人都沒少拉攏麒麟軍。


    可他們從將軍到士兵,沒一個人背叛您的。


    這些將士中不乏天賦異稟的,隻是礙於家世身份,沒有得到好的修煉機會而已。


    我想從中挑選一部分人,讓他們洗筋伐髓,提升實力,在我不在的時候,更好的保護爺爺,保護鬱家。”


    話說完,卻半晌沒有得到迴應,她狐疑的看著鬱家主,“爺爺,你怎麽了?”


    “沒什麽,你想給多少人洗筋伐髓?”


    “二十人吧。”


    鬱青也是被二哈提醒了才想到可以用靈泉水來給將士們洗筋伐髓。


    至於剩下的那些洗髓丹,她完全可以用來換別的東西,如此想著,鬱青便道:“麒麟軍的將士,我都不太熟悉,爺爺可以給我舉薦一下嗎?”


    “舉薦是可以,但爺爺也與他們闊別三年,誰也不知道這些人變了沒有,你既是施恩之人,也該去親自看看。


    爺爺給你一個大概的名單,至於究竟要用誰,你自行決定,好不好?”


    自己一大把年紀,連個家業都打理不好,居然讓孫女離家之前還要為自己費這許多心思,撐起偌大的鬱家,鬱家主心裏既欣慰又慚愧。


    深覺是自己之前對鬱家人太過縱容了,才讓孫女如此辛苦,可事已至此,他隻能盡全力支持孫女的行動。


    鬱青不知道鬱家主的頗多心思,隻感激道:“那就太謝謝爺爺了,我明日就去軍營看看!”


    鬱家主慈愛的搖搖頭,當天晚上就把名單和入軍營的令牌送了過來。


    惹得鬱青連連感歎,鬱家主不愧是麒麟軍的主帥,就是雷厲風行!


    沒想到等她到了麒麟軍大營,早已經有人在等候了。


    “麒麟軍少將項崎奉老將軍之名恭候小姐,小姐在軍營中需要什麽,但請吩咐。”


    “項崎?”


    鬱青挑眉,“我記得你是我父親的副將?”


    來人身形挺拔,五官硬朗,很有一番武將風骨。


    聞言,昂首挺胸道:“是,小姐。”


    鬱青頷首,“祖父與你說過我來軍營的目的了嗎?”


    “老將軍簡單說過幾句,卻不知小姐挑人的標準是什麽?”


    “沒什麽標準,看著順眼、靠譜就行。”


    鬱青騎在一匹毛色光潔的棗紅馬背上,在項崎的帶領下進了軍營。


    十萬大軍駐紮的地方,到處都是將士們喊號子的聲音。


    偌大的軍營用籬笆分割成不同的營地,每個營地訓練的項目都不同,鬱青策馬從每個營地之間的過道上觀看裏麵的動靜。


    有將士看到她是好奇的看過來,看到項崎後又忙收迴視線。


    “看來將士們都很怕你,爺爺不在軍中時,麒麟軍的一切便由你來負責?”


    “不是。”


    項崎言簡意賅,“副將陳戈前段時間修煉出了差錯,正在家中養傷,老將軍便讓末將暫時看管軍營,老將軍每天也會抽空來看看。”


    鬱青心不在焉的點點頭,忽然道:“那個校場是幹什麽的?”


    那是最大的一個校場,中間搭建了一個巨大的擂台。


    此時一群將士正在上麵打的激烈,有的人甚至已經掛彩了。


    “那是近衛營的弟兄們在切磋。”


    項崎見狀也皺了皺眉,沒等他繼續開口,就聽鬱青道:“自己人切磋,打的這麽激烈嗎?”


    就在兩人說話的功夫,已經有好幾個將士被踢下了擂台。


    鬱青看得清楚,其中一人出腳的力度,足以將掉下擂台的那人的肋骨踢斷了。


    項崎搖頭,“平日裏不是這樣的。”


    “走,過去看看。”


    鬱青策馬過去,卻發現擂台下許多將士都圍在一旁,中間一張方桌上擺著茶水點心和瓜果。


    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坐在桌旁,正優哉遊哉的品著茶,身後還站著兩個小童。


    見擂台上又有人摔下來,那中年男子悠悠然搖頭道:“唉,難怪說行伍之人多莽夫,這修為,的確是不成氣候啊!”


    項崎一看這場景就怒了,張嘴就要嗬斥,卻被鬱青阻止。


    她戳了戳前麵一個小兵的肩膀,故作好奇道:“兄弟,他們這是在幹什麽呀?


    這幾位,我怎的在軍中沒見過?”


    她為了方便,也穿了一聲鎧甲,這會兒正好渾水摸魚。


    那小兵聞言,瞬間來了興致,興致勃勃道:“不知道吧,看到了沒,中間那個,可是修士聯盟的長老,專程來我們麒麟軍中挑人的!


    說是隻要挑中了天賦出眾之人,便能入修士聯盟,還會給推薦到檀淵門去呢!


    我們這些粗人平日裏哪有這機會啊,這不,大夥兒都來試試了!


    嘖,隻可惜我修為不成,連八品靈徒都被打下來了,不然的話,我一定要去試試。


    入了檀淵門,那可是光宗耀祖的大喜事啊!”


    鬱青好容易忍住怒火沒吼出來,走遠了點問項崎,“那人你認識不,是修士聯盟的人嗎?”


    項崎搖頭,“末將不常出軍營,對這些不太了解。”


    “找個信得過的人去通知爺爺,”


    鬱青咬牙切齒,她才說麒麟軍靠得住,從未被人拉攏,這拉攏之人竟然已經跑到軍營中了,這還了得?


    項崎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忙應聲。


    鬱青又道:“馬上去查,這個所謂的修士聯盟的長老是怎麽進來的?!”


    麒麟軍是鬱家最大的依仗,她決不允許有人在這裏為非作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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