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四位長老見狀,也隻能忍痛割愛。


    大長老是一位仙風道骨的老者,須發皆白的樣子。


    他拿出了一顆圓溜溜的黑珠子,肉痛道:“這是辟魔珠,你帶在身上,四階以下魔獸見了你,會主動避開,不去攻擊你。”


    二長老麵相有些嚴苛,看著與鬱家主差不多大,拿出一個錦囊遞給鬱青,“韓老送你的空間戒指雖不知是多大的,但這個空間袋可以存儲生鮮。


    新鮮的水果藥材放進去,多久都不會壞。


    你還年輕,日後出門在外,多帶些吃食在身上,別挨餓受凍。”


    鬱青依舊笑容得體的道謝。


    輪到三長老,卻是一位相貌中帶著些許英氣的婦人,她將頭發上一枚看似普通的簪子拔下來送給了鬱青。


    “這枚玄靈簪不算是什麽貴重的東西,你拿去將你和家主的指尖血滴到這玄靈簪上,再輸入靈力,日後無論你們兩個中間的誰遇到意外,對方都能感受到你們的方位,及時相救。”


    這是個好東西,鬱青眼睛一亮,忙接過來。


    輪到四長老,他在四位長老中年級最小,相貌也最好看,唇角微勾道:“我當長老的時間不長,身上沒什麽好東西。


    隻有這枚駐顏丹勉強看的過眼,現在就送給你,日後若是遇到喜歡的少年郎就服下,定能讓他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這禮物,送給別的女人,必定會欣喜萬分,鬱青卻隻收的嘴角抽搐。


    鬱家主更是氣道:“能被我家青青看上,是那臭小子的福氣,這破東西我家青青用不著,你給換個見麵禮!”


    “不用了!”


    鬱青忙把駐顏丹拿過來,“就這個挺好的,千裏送鵝毛,禮輕情意重。


    無論如何,四長老送給我的見麵禮總是珍貴的。”


    四長老笑盈盈道:“你這丫頭倒是會說話,不過,收了這麽多見麵禮,你就沒什麽想說的?”


    頗具暗示意味的話說出來,是想借著眼下的好氣憤讓鬱青多少出點血,哪怕是拿出一顆洗髓丹也是好的。


    沒想到鬱青卻點頭道:“當然有!


    方才進屋的時候我就想說了,在國師府的時候,我突破到靈將了。”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那曾叔公更是後知後覺道:“你突破到靈將跟我們……”


    話說到一半,猛然反應過來,“你是說,靈將!”


    “是。”


    鬱青認真點頭。


    大長老也驚訝道:“我若是沒記錯的話,世家大會時你才是一品靈師。”


    “是啊!”


    鬱青繼續點頭。


    二長老詫異道:“在國師府待了三天,就突破到了靈將?”


    “沒錯。”


    鬱青手掌微抬,青色的力量在她手心凝聚成一個球,她淡定道:“洗髓丹麵世,一群人像是蒼蠅一樣朝我湧過來。


    我師父怕我有危險,又給我輸了一些靈力,有問題嗎?”


    既然已經杜撰出了一位神秘高人,就不妨把這個人利用的徹底一些。


    丹藥、暴漲的靈力,或者日後可能出現在身邊的一切無法解釋的東西全都推給這位神秘高人,反正誰也無法確定神秘高人是否存在,她又何所懼?


    曾叔公和幾位長老陰沉如墨水。


    短短幾日就從二品靈師漲至靈將,若非絕頂高手,誰也不可能讓鬱青的實力漲這麽多。


    而鬱青也說的很清楚,那位神秘高人就是怕她被欺負,才給她渡的靈力,他們若是還糾纏下去,隻怕會得不償失。


    然而鬱青明知道他們糾纏鬱家主的目的,卻故意裝傻,還以小輩的身份討見麵禮,分明是故意的!


    可事到如今,他們隻能吃了這啞巴虧。


    幾大長老倒好,為了確保四大長老的公正性,鬱家的長老是不允許成家的,得不到洗髓丹,他們也隻是失望而已。


    而那位曾叔公膝下有幾十個天賦不佳的孩子,拿不到洗髓丹,實在是不甘心!


    思來想去,硬的不行就來軟的,“青青真是好造化啊!


    隻是偌大的鬱家,也不能隻勞你一人,你那些兄長幼弟們也是鬱家人,該讓他們為鬱家出一份力才是。


    隻是他們天賦不佳,若是……”


    “知道自己天賦不佳就該勤加修煉。


    可我這些天出入校場,早上辰時之前,晚上戌時之後,在校場上修煉的人寥寥無幾,如此下去,族中兄弟我是想靠也靠不住了。”


    鬱青二話不說,直接打斷曾叔公的賣慘,“好在我鬱家第一大家族的地位也不是靠他們維係的,我倒也不用太擔心了。


    曾叔公若是擔心鬱家未來走下坡路的話,還請多操心一下各位族兄的課業,靈力學識,總要有一樣過得去不是?


    不然,文不成武不就的,出去說是鬱家人,也給我們鬱家丟人啊!”


    之後無論曾叔公和幾位長老如何變著花樣兒的提洗髓丹,鬱青總能以更刁鑽的辦法堵迴去,最終幾人隻能悻悻告辭!


    鬱家主一臉嚴肅道:“管家,替老夫送曾叔公和幾位長老。”


    那曾叔公氣的不行,冷哼一聲,摔著袖子怒氣衝衝走了。


    客廳裏,鬱家主和鬱青祖孫倆對視一眼噗的笑出來,鬱棠也跟著傻笑。


    鬱青笑的跟掉進米缸裏的小老鼠似的,把幾人送的見麵禮都拿了出來,“爺爺快看看,他們給的這些東西是不是真的?”


    鬱青對鬱家宗族的這些人並不了解。


    可憑著這一群人前腳聽到她在外麵寄賣洗髓丹,後腳就能衝到鬱家來質問,她就本能的對這些人不喜歡,自然也就不用談信任了。


    鬱家主失笑的彈了鬱青一個腦瓜崩兒,“你臨時發難,他們就是想作假都沒那機會,何況都是體麵之人,即便肉痛,也是要臉的,哪好意思來哄騙你個小丫頭?”


    “也是哈。”


    鬱青捧著滿懷的好東西樂的直呲牙。


    鬱棠見狀,哭笑不得道:“什麽叫賠了夫人又折兵,恐怕沒有人比曾叔公和幾位長老更能深刻的理解這句話的含義了!”


    “活該!”


    鬱青樂顛顛兒道:“也不看看我是誰,我可是人稱鬱朗台的,想從我手上占便宜,再修煉八輩子吧!


    看看,喜歡哪個,送你了!”


    “啊?”


    鬱棠還在琢磨“鬱朗台”是誰,就被鬱青的大方給嚇著了。


    鬱青還以為她是不敢,努嘴道:“意外之財要盡快消散,不然我要倒黴的,快挑!”


    鬱棠這才意識到鬱青在說什麽,忙不迭搖頭道:“不行不行!


    這都是價值連城的寶貝,我怎麽能占這種便宜?”


    “廢什麽話,讓你挑你就挑,以後有的是奴役你的機會呢!


    還是說你非要與我分的如此清楚,那行,我不送你東西了,你日後也別來找我,我換別人去使喚。”


    鬱青說著作勢要走,鬱棠忙道:“別,我挑!”


    沒有人能明白鬱棠在偌大的鬱家遇到一個尊重她,把她當姐妹的人有多難?


    她知道自己能給鬱青的太少,所以總是小心翼翼的不想欠鬱青太多人情,可她也不想因為這份小心謹慎而與鬱青離了心。


    見鬱青真的不高興了,她忙道:“我想要駐顏丹!”


    “為什麽?”


    鬱青不解,在她看來,方才拿到手的五種見麵禮中最雞肋的就是駐顏丹了。


    修煉之人隻要努力修煉,蒼老的本就比別人慢許多,花那麽多功夫去煉駐顏丹,還不如換一些輔助丹藥的劃算。


    接下來,鬱棠的話卻讓她破防了。


    “我娘是個普通人,我爹妻妾成群,她日子不好過。


    若不是我天賦還行,被選送到主家修煉,我爹早就讓別的女人將我娘取而代之了。


    如今我娘雖然勉強守著正妻之位,可她畢竟是個普通人,日子屬實不好過,有這枚駐顏丹,她至少能在家裏過的體麵一些。”


    鬱青沒想到居然是這麽迴事。


    當初聽鬱瑩瑩諷刺鬱棠傾盡全家之力來修煉,還以為她家真的很窮,如今看來,窮的怕是隻有鬱棠和她娘了。


    鬱青素來討厭男人不拿女人當迴事,便道:“好,既然你挑了駐顏丹,那我就把這枚駐顏丹送你了。


    正好,半個月後天武學院就開學了,我放你半個月假,迴去看看你娘,把這枚丹藥送給你娘。


    記住,敲鑼打鼓,歡歡喜喜的把藥送給你娘,看著她服下去,就說是我這個鬱家少主送給她的,謝謝她替我培養了你這麽一個好幫手。”


    鬱棠感動的淚流滿麵,“謝謝你,青青!”


    她不傻,當然知道鬱青這樣做是為什麽。


    她娘在家沒地位,即便拿了駐顏丹,也可能被別的女人搶走了,所以她不但要盯著她娘吃下駐顏丹,還要廣而告之,是鬱家少主賜的丹藥。


    如此,非但沒有人敢搶她娘的駐顏丹,就連家裏上下,也得看在鬱家少主的麵子上,對她娘禮讓三分。


    “謝什麽,別磨嘰了,快去快迴,我還等著好好奴役你呢!”


    鬱棠聞言破涕為笑,“好,我等著你來奴役我!”


    鬱棠當真是說走就走,轉身收拾了行囊就迴家了。


    鬱青把剩下的東西收拾起來,拿著那枚玄靈簪衝鬱家主晃了晃,“爺爺,這枚玄靈簪真的有三長老說的那麽神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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