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青拿著木牌迴去,鬱棠就緊張兮兮道:“小姐你是幾號啊?”


    她倒是不為自己擔心,就怕鬱青對上宋時宜,會吃了虧。


    “十五號。”


    鬱青渾不在意道:“你呢?


    知道對手是誰了嗎?”


    “一個小家族的普通弟子,我覺得我運氣還挺好的,嘿嘿。”


    鬱棠把寫著“十九”的牌子亮給鬱青看。


    她雖是旁支弟子,但畢竟有鬱家做靠山,資源怎麽也比那些小家族的弟子強太多了。


    就是知道自己的對手並不足以對自己構成威脅,她才全身心的操心起了鬱青。


    鬱青倒是挺欣賞她這樂觀心態的,笑道:“加油,爭取在擂台上露個臉,若是能爭取到哪個學院或者宗門的資格,費用我替你擔了。”


    世家,隻是修士最底層的歸宿。


    如果可以,年輕的修士們完全可以去學院、入宗門,都是不錯的選擇。


    鬱棠激動不已,卻連連擺手,“小姐自己加油才是,我的實力我自己清楚,這次能代表鬱家上擂台,我已經心滿意足了,可不敢讓小姐破費!”


    見鬱青到現在也還沒亮出兵器,她有些擔憂道:“小姐還沒找到合適的兵器嗎?


    要不這個你先湊著著用吧,我的對手實力一般,我自己隨便找一把劍就可以了。”


    她說著甩了甩手裏的鞭子,銀色的鞭子在陽光下閃閃發光,漂亮極了,一看就是品相極好的東西。


    鬱瑩瑩從旁看到,好奇道:“鬱棠妹妹什麽時候有了這樣一件寶貝?


    怎的從沒見你拿出來過?


    還是為了這次世家大會,專門準備的?


    聽說你們家就出了你一個修士,想必你父母都對你幾位疼愛吧,你可真是幸福!”


    鬱棠甩著鞭子的手訕訕的放下去,認真道:“這條鞭子是小姐送我的,但她自己沒有合適的兵器,所以我才想著讓小姐暫時用我這個。”


    鬱瑩瑩說的話聽起來並沒有什麽問題,鬱棠卻莫名覺得不舒服,好像她不配有這樣的好東西似的。


    如果這鞭子不是鬱青送的,聽到鬱瑩瑩這話,還好意思借自己的兵器嗎?


    可是看著鬱瑩瑩含笑的臉,鬱棠又覺得自己似乎想多了。


    鬱瑩瑩就像沒看到鬱棠麵上的疑惑似的,笑道:“是嗎?


    我如果沒看錯,這應該是一把玄品靈器吧,九妹妹可真大方!”


    “談不上多大方,又不是花錢買的,也不適合我,就給了。”


    鬱青拿過鞭子甩了甩,還給鬱棠,“這東西不適合我,還是你自己拿著用吧!


    還有,沒打完之前,誰也不知道你麵對的對手是什麽實力,不要輕敵!


    實力不濟而輸給對手,那是技不如人,沒辦法,但如果因為輕敵而輸給對手,那便是愚蠢了。


    實力低微,鬱家可以慢慢培養你,但腦子犯傻,誰也救不了你!”


    鬱棠被說得慚愧,接過鞭子紅著臉道:“小姐說的是,我都記住了,以後我再也不輕視任何一個對手了。”


    鬱青點點頭,“你也是鬱家人,又不是丫鬟,叫什麽小姐,叫名字。”


    “啊,這怎麽可以?”


    鬱棠腦袋搖成了撥浪鼓。


    鬱青涼涼的眼神看過去,“嗯?”


    後者慫的一批,“那,青青?”


    “這就對了!”


    鬱青滿意了,順手丟給她一個藥瓶,“拿著以防萬一。”


    “什麽?”


    鬱棠手忙腳亂的接過藥瓶,看到“複元丹”幾個字,愣了一下,拔開瓶塞,傻了!


    “這,這全給我啊?”


    整整一瓶的複元丹,少說也有十顆,就這麽給她了?


    鬱青朝她攤開手心,“不要還我?”


    “不,我要。”


    鬱棠忙不迭把藥瓶塞袖子裏。


    一旁的鬱棠看的眼睛都紅了,“九妹妹,這麽多複元丹,你從哪兒來的?”


    雖然隻是二級複元丹,但那可是整整一瓶啊,在外麵買,一顆也要五百兩銀子呢!


    隨手就給了鬱棠一個旁支弟子,這也太浪費了!


    “爺爺給的多,我樂意給誰就給,怎麽,我的東西想送人還要向你匯報?”


    實際上,這些丹藥是她用神農鼎試著煉藥的練手之作,隻不過,突然擁有靈力已經足以惹人懷疑了,會煉丹的事情,就沒必要再讓外人所知了。


    “不,不是。”


    鬱瑩瑩連連擺手,“可是,大家都在為鬱家出力,你隻給她一個人,是不是有點不太公平啊?”


    鬱青抬頭看去,就見其他參賽的弟子都看著鬱棠,一個個眼神諱莫如深。


    鬱青隻當沒看到,滿不在乎道:“爺爺不是派了醫師跟著嗎,如果有人受傷的話,醫師自會提供丹藥。”


    鬱瑩瑩頓時無話可說,那幾個弟子雖然也眼饞丹藥,但想想自己平日裏對鬱青的態度,也就不好意思要了。


    這會兒的功夫,抽簽已經結束,宋時宜拿著抽好的簽走過來。


    宋相宜仰著下巴傲慢道:“我大哥抽中了十七號,鬱草包,你是幾號?”


    “宋小姐,請你注意言辭!”


    鬱棠板著小臉兒站在鬱青前麵,“我如果沒記錯的話,一個月前,宋公子曾是我家、青青的手下敗將。


    三天前,你自己也曾被我家小姐扔到樹上,如果這樣的人是草包,你們兄妹二人,豈不是連草包都不如?”


    “就是!


    敗者口口聲聲稱勝利者為草包,宋相宜你怕不是對草包這個詞有什麽誤會?”


    鬱青聽到這話,詫異的迴頭,卻見說話的是一個相貌清俊的少年,鬱青並不認識他。


    對方見她看過來,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虛張聲勢的道:“看什麽,我隻是就事論事,才不是為了幫你!”


    鬱青挑了挑眉,並未說話。


    迴頭無視了宋相宜,直接對宋時宜亮了木牌,“我十五號,看來你我的對決隻能等下一輪了。


    或者,你如果有能力步入決賽的話,我們也可以在城樓上一決勝負。”


    宋時宜臉色難看的道:“那如果你這一輪就敗了呢?”


    鬱青傲然迴到:“你若是這一輪就敗了,那就告訴大家,是我鬱青甩了你宋時宜!


    至於我,沒有那個可能!”


    宋時宜氣急,正想說什麽,鼓聲響起,卻是擂台賽已經開始了。


    四大家族參賽者攏共四十人,兩兩一組也就二十場而已,所以擂台上便一場接一場的打。


    第一組的兩個人,一個出自姚家、一個出自謝家,鬱青全都不認識,便歪在座位上睡覺。


    這一個月的時間,她要麽在修煉,要麽在看書加深對這個世界的了解。


    臨近世家大會後又開始試著煉丹,每天是起得比雞早,睡的比狗晚,幹的比牛多,這會兒眼睛一閉就睡過去了。


    打到第十四組的時候,鬱棠忙去叫她,“青青,別睡了,該你上場了!”


    鬱青兀自睡的安穩,動也不動一下。


    鬱棠又不敢弄出太大的動靜,怕被人發現鬱青在擂台下睡覺,遭人非議,都快急哭了!


    最後,還是鬱家主聞訊趕來,親自叫醒了鬱青。


    後者睜開朦朧的睡眼,被麵前放大的臉嚇了一跳,猛地往後一縮,


    眼睛差點成了鬥雞眼,“爺爺你幹什麽?”


    “到你了,還不快去準備!”


    鬱家主哭笑不得,“晚上都幹什麽去了,困成這個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這當爺爺的怎麽壓榨你了呢?”


    “哈啊!”


    鬱青打了個哈欠,迷迷瞪瞪的起身,“誰敢說我爺爺,我錘死他!”


    說完,搖搖晃晃的往擂台上走。


    鬱棠和鬱家主看的心驚肉跳的,生怕她在哪兒摔一跤!


    還好,鬱青安全上了擂台,謝媛媛早就在擂台上等著了,見鬱青這幅沒睡醒的模樣,頓時氣不打一出來。


    “鬱青,你什麽意思?”


    受了兄長的訓斥,謝媛媛倒是不再張口閉口就是草包廢物了,但這不妨礙她仍然看鬱青不順眼。


    “什麽什麽意思?”


    鬱青哈欠一個連著一個,不睡的時候還好,這睡到一半兒被人叫醒,簡直要人命,


    “你還打不打了,不打趁早下擂台,我困!”


    說完,腦袋一垂,仿佛真的睡著了。


    謝媛媛簡直要氣瘋了,掄起自己的刀就砍了過去,


    靈力裹挾著刀鋒直逼鬱青麵門,讓台下眾人都替鬱青捏了把汗。


    轉眼卻見睡眼朦朧的鬱青像是頭頂上長了眼睛似的,平穩的往旁邊一閃,拳頭接連在謝媛媛手腕、手肘上敲了兩下,謝媛媛手一鬆,長刀就落了地。


    不過修士最好的兵器就是自己的靈力,身為謝家大小姐,謝媛媛也深諳這一道理。


    在最初的驚訝過後,迅速收攏理智,運氣和鬱青打了起來,交手的瞬間,謝媛媛就發現自己小瞧了鬱青。


    看似兩個人打的不可開交,實際上從長刀落地時起,自己就被鬱青帶著走,根本沒有自己的節奏。


    而她分明能感覺到,鬱青隨時都能把自己扔下擂台,可她偏偏卻要做出一副和自己激戰的樣子。


    謝媛媛著實不能理解鬱青為什麽要這麽做,但很快,她就沒有思考的機會了。


    因為鬱青失去了耐心,兩個人拳腳相向之際,鬱青忽然後退,一掌打了過來,謝媛媛明明察覺到了她意圖,卻愣是沒能避開。


    生生挨了這一掌,當場倒地。


    什麽戰敗的恥辱,勝負欲都沒了,謝媛媛腦海裏這一瞬間想到的是解脫。


    明知道鬱青實力比自己強那麽多,還要繼續打下去,那是對她的折磨。


    彼時的謝媛媛心裏隻有一個念頭,那邊是,“我要提醒大哥,一定要小心鬱青。”


    而鬱青則氣定神閑的對裁判道:“可以宣布結果了嗎?”


    經驗豐富的裁判愣了愣,忙點頭,“當然可以。”


    而後揚聲道:“第十五組,鬱青、對謝媛媛,鬱青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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