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翼衝鋒,上去支援。”王渾令下,旗兵官打出旗號,左翼五百人便不要命的衝了上去,當然他們遭到的打擊遠比第一批人要小得多,在盾牌的掩護下,很快就衝到城下,加入了攻城的序列,登時讓本來已經有些頹廢的雁門軍士氣大漲,一時間鼓起殘勇便湧上了城牆,可惜新軍也不弱,在明知道自家將軍作為援兵的時候,根本就不會畏懼,眼見有人攻破了城頭,便一起壓上來將敵人有趕了迴去。


    這種情形在城牆各處都有發生,雁門軍不斷的突破攀上城牆,但是還不等站穩腳跟,就被新軍有強行趕了迴去,畢竟在這個時候,雁門軍隻能憑借著但病的力量突破,在沒有太過於強橫的將領之下,卻也不必新軍強到哪裏去,但是雲梯隻有十幾架,新軍卻有八百人,二百人作為預備隊,一時之間雁門軍根本沒有一點優勢。


    “拋石車前進,準備轟城。”王渾並不為眼前這一副慘烈所激動,這種場麵見得太多了,讓王渾已經心堅如鐵。


    拋石車緩緩前行,已經慢慢地逼近射程之內,一旦拋石車發威,對新軍的士氣卻是很大的打擊,可惜就在此時,遠處傳來了一陣馬蹄聲,隨即一片黑衣黑甲的騎兵出現在遠處的天底下,一杆旗幟招展,上麵寫著一個‘劉’字。


    先不說這隊騎兵能起到多大的作用,但是他們一出現,武州城頭上便爆發出一片歡唿聲,隻是瞬間,雁門軍剛剛想粘住的一角,就又被新軍給頂了下去,新軍就像是鬼上了身,一個個精神百倍。


    王渾臉色一變,一聲令下,整個隊伍合成一個圓陣,長槍林立,如同刺蝟無法下口,一直就防備著這隻騎兵,終究是在最緊要的關頭出現了,隻是王渾卻隻能眼巴巴的看著這支騎兵衝過來,果然敢衝擊大隊,王渾倒是有把握拖死這支騎兵,但是王渾很苦惱的發現這支騎兵的目標並不是本陣,而是已經被安排到前麵的拋石車,還是大意了,王渾心中一陣苦澀,雖然不會對戰局造成太大的苦惱,但是卻會讓大軍士氣再降。


    不過王渾也很無奈,雁門郡總過不過八百騎兵,這一次出征自己帶出來六百,給先鋒車尋三百,卻已經全軍覆滅,今天早上剛剛看到先鋒的屍首,剩下來的三百在昨夜和朔方軍的交鋒中,也損失的差不多了,麵對這隻強盛的騎兵,王渾根本就無可奈何,難道讓兩條腿去追四條腿不成。


    眼睜睜看著五百敵騎如風一般掃過,來不及撤退的兵士們隻能放棄拋石車,狼狽的逃迴來,但是那些騎兵根本不在乎士兵逃迴來,隻是將火把桐油澆在了拋石車上,看著豁然升騰起來的火焰,王渾有一種罵娘的衝動。


    幾架拋石車根本經不起劉岩典韋他們的破壞,隻是五百騎兵從旁邊經過,一人一刀一槍,所有的拋石車就散了架,雖然雁門軍也是一陣拋射,但是卻沒有對新軍造成多大的傷害,打了個盤旋,新軍已經遠去幾百步之外,然後有貼著城牆不願,打了個衝鋒,與攻城的後軍打了個照麵,射殺了一些人,然後有揚長而去。


    “吹起號角,撤退。”王渾吐了口濁氣,心中無奈的很,本來想不理這武州城太近,免得被朔方郡暗算,中間留出一條緩衝地帶,其實也不能說這就錯了,從大營隔著五裏外,然後在二裏外紮營,這才攻城的,本就是怕那隊騎兵搗亂,但是現在還是讓那隊騎兵搗了亂,雖然損失不大,但是卻讓將士們士氣低落。


    號角聲響起,攻城的部隊開始撤了迴來,留下幾百具屍體在武州城下,一千人迴來了不足七百人,再看敵人也不過傷亡了幾十人而已,這一仗顯然是他們失利了,一時間雁門軍的士氣不高,一個個垂頭喪氣。


    等攻城的部隊撤了迴來,王渾迴到大帳,即將諸將叫在一起商量:“諸位也看到了,敵人前有堅城,後麵還有一隊騎兵,而咱們因為沒有騎兵相抗,就隻能眼瞅著敵人這麽猖狂,不知道諸位有何高見?”


    “將軍,以我之見不如咱們將大營前挪四百不,這樣就算是敵人騎兵也很難脫出箭矢的籠罩。”一名小校站起來朝王渾一抱拳,臉上帶著恭敬。


    王渾搖了搖頭,一臉的煩悶,看了小校一眼:“前挪就能拿下武州城嗎,我現在擔心的不算是這一隊騎兵對咱們騷擾,真要是他們敢全軍衝陣,我有把握把他們都留在這裏,但是關鍵是這股騎兵的將領也很精明,除了騷擾根本就不強攻,這才是我最苦惱的地方,明知道敵人有這麽一股敵軍在,就必須留下最少一千五百人來鎮守營寨,不然萬一糧秣被人燒了,那咱們可就全迴不去了,但是守營寨的人多了,那麽進攻武州城的人就少了,如果隻是派兩千人衝上去,麵對守軍的一千人,根本就占據不起優勢來,拿下武州城就成了空話,哎——”


    這一天王渾休戰,隻是緊守大營不出,加強了防守和巡邏,而劉岩幾次在不遠處露麵也不過一掠而過,武州城頭上也是一點動靜也沒有,所有人都在等待著,隻要王渾一動彈,麻煩可能就要接踵而來。


    第二天,王渾依舊在等,等他認為的機遇出現,但是令他沮喪的是,在第三天,海虎部的一千輕騎兵竟然出現在武州城不遠,就在王渾麵前,劉岩與劄特坐在一起武州城下,一起喝酒說話,樣子看上去很親密。


    第四天,王渾有些惱怒,竟然采取了分兵之策,四千大軍主力兩千攻占武州城,而各自分出一千,一麵拖住劉岩,一麵拖住劄特,而且寧可耗費時間,將大營挪到了據武州城五百步外,左右兩翼分別擋住兩側,於是王渾便開始下令攻城。


    攻城戰一起,整個雁門大營都成了空營,讓劉岩一時間有些驚疑不定,很明顯王渾常年統軍,絕不會輕易孤注一擲,那麽就必然是陰謀,那些糧秣放在大營,如果全軍出擊,是必被新軍和海虎部聯合搗毀大營,王渾究竟是想幹什麽?


    但是不等劉岩想明白,海虎部響起了衝鋒的號角,從東北方衝了過了,直接殺進了雁門大營,不曾受到一點阻攔,輕鬆的讓人不敢置信,但是就在海虎部慶幸的時候,還沒來得及點燃幾座營帳,雁門大軍就忽然殺了迴來,團團將大營圍住,隻有劉岩一麵,一千人前麵五百擋住劉岩,後麵五百擋住海虎部的衝鋒,將海虎部反困在大營之中。


    王渾不斷變動旗號,指揮著大軍開始收攏,直到此時,海虎部才發現自己身陷重圍,最糟糕的是,一夜之間,雁門大營之中竟然多出許多拒馬柵欄阻路,讓海虎部根本就施展不開,在想衝出去,缺口卻已經被堵死,本來是要殺敵的,但是卻成為獵物。


    隨著雁門軍不斷的湧入大營,海虎部變成了甕中捉鱉,被雁門軍利用拒馬柵欄一步一步逼在一處,麵對著雁門軍的長矛和弩箭,海虎部幾次欲圖衝開一道全口,卻每一次都被生生擋了迴來,輕騎兵根本挨不住雁門軍的漫天弩箭,關鍵是馬匹衝鋒不開,自陷與絕地,不過一會,海虎部就損失不清,留下了二三百具屍體。


    看著海虎部微微可及,劉岩也很無奈,確實必須馳援,隨即下令強攻,但是麵對雁門軍的拒馬和柵欄,新軍硬撞上也損失不小,但是幸好有典韋一員猛將,在前麵衝殺不斷,終究是在大營之中前進.


    進入雁門大營之後,就仿佛陷進了泥沼之中,剛才進來的時候衝開的缺口,瞬間就被敵人堵上了,整個雁門大營有無數柵欄和拒馬阻路,但是雁門郡卻熟知其中訣竅,不斷地在其中穿插,一層一片的將新軍和還互補困在其中,利用帳篷的遮掩,不斷地暗中掩殺,讓兩軍傷亡慘重。


    “撤出去,這樣下去早晚被敵人磨死,”劉岩當機立斷,已經顧不上營救海虎部,眼看著騎兵被堵在裏麵,根本施展不開,反而不如步卒靈活,看著身邊不斷有人在慘叫聲中倒下,劉岩肝膽欲裂,這樣下去非要全軍覆滅。


    典韋一聲大吼,雙戟掄出,生生砸飛了一段拒馬,為了方便衝殺,典韋早已經放棄了戰馬,這種環境下端坐在戰馬上,無異於在找死,所以劉岩下令,新軍全部翻身下馬,接著馬匹的掩護,這才減少了傷亡,又愧的有典韋這一員猛將,一短戟一個挑飛拒馬柵欄,又虧的陷得不深,竟然生生的殺出了重圍,隻是剛才來時的路上,竟然短短時間多出來十幾道拒馬阻路,如不是有典韋在此,想要殺出來可就損失大了,饒是如此,當突破了敵人的重重包圍的時候,卻已經有一百多將士永遠被留在了敵人的大營之中,更有很多人沒有了戰馬,也隻有兩人一乘遁出敵人的弩箭射程之內。


    至於海虎部損失更是慘烈,幾番衝殺,馬匹被層層拒馬擋住衝鋒不得,馬匹失去了衝勢,海虎部的兵卒坐在馬上也就和靶子差不多,掙紮了這一會,幾乎就損失了一半,已經徹底亂成一團,就算是劄特招唿,也阻攔不住他們的淩亂,最後劄特無奈,隻是在近身護衛的擁簇下,將一層層拒馬柵欄撞開,虧得劄特一身勇力,才勉強殺出一條血路,那些亂糟糟的兵卒,看到了缺口,才緊跟著劄特一起逃了出來,待再次成軍的時候,才發現,一千騎兵竟然剩下不到五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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