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坐了?”


    “不坐了。”


    “我不喜歡膽小的人。”


    幾乎是花春流話音剛落,從人群中走出兩個穿著白t恤的男人。這兩個男人全都剃著光頭,虎背熊腰,充滿爆炸性肌肉的胳膊,甚至比我的腿都粗。兩個男人徑直走到花襯衫身邊,一人抓住一隻胳膊,直接拽了起來。


    花襯衫的馬仔唿啦啦湧了上來,七八個人,衝花春流大吼道:“你幹什麽!”


    “放開我大哥!”


    “兄弟們,跟她拚了!”


    花春流隻是靜靜地看著他們迴了一句:“你們也要下去?”


    花春流的嗓音很輕柔,可是眼神卻如暗夜之下的狂豹,陰森兇狠,盯得人心裏直發寒。七八個精壯小夥子,被花春流盯得畏縮不前,眼睜睜的看著花襯衫被按在花春流之前坐過的位置上。


    下一秒,花春流踢在椅子腿上麵,伴隨著花襯衫的一陣驚叫,椅子失去重心向後仰,直到仰成四十五度角的時候,花春流用腳踩在椅子腿上,後仰才隨之停止。此時,花襯衫的兩條腿已經騰空,大半個身子都在天台外麵,隻要花春流腳一鬆,花襯衫就會被摔成肉醬。


    “花春流,不不不,花姐,我……我錯了,您說什麽我都答應你!”花襯衫緊緊抓住椅子,臉色煞白,嗓音劇烈顫抖,很顯然已經被嚇壞了。


    “我讓你去死,你也死?”花春流盯著花襯衫,隨口問道。


    “我……”花襯衫的臉色被糾結和驚恐所充斥著,嘴裏結結巴巴,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仿佛說什麽都不對。


    就在這時,花春流的腳一鬆,伴隨著花襯衫撕心裂肺的尖叫,連人帶椅子掉了下去。不過在花襯衫小時之間,花春流用手抓了花襯衫一下,將他的兩隻手按在天台邊緣,居高臨下,冷冷道:“你要是能爬上來,我就當什麽都沒發生過。”


    說完,花春流便不在理會花襯衫了。


    花襯衫雖然隻算微胖,但因為缺乏訓練,身體素質較差,雙手緊緊抓著天台,半天也沒見他把腦袋伸上來。


    有人想要去救花襯衫,可是花春流就站在天台邊緣,沒人敢再去招惹花春流。


    伴隨著花襯衫氣喘籲籲的聲音,在場的所有人,額頭上都冒出一層細汗,仿佛看怪物一般看著花春流。


    花春流重新坐在她的位置上,眼睛掃了一圈,輕描淡寫道:“看來之前我表達的不算太清楚,為了避免再發生誤會,我簡明扼要的跟你們說明來意。我不是針對誰,我是說諸位都是垃圾,你們隻有聽從服從順從,否則,後果你們已經看到了。”


    沒人吭聲,包括那個年紀最長的老者。


    花春流眼神銳利,一字一頓:“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在花春流說完之後的一分鍾時間內,整個天台一片寂靜,每一個人的眼神中都寫滿了畏懼。或許直到這一刻,眾人才明白過來,為什麽顏如玉自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因為花春流根本就不必任何人幫她說話,她一個人,便可以綽綽有餘的震住場子。


    而事實證明,花春流不僅震住了,還成功在所有人的心裏埋下了恐懼的種子,包括我。


    花襯衫終於從天台邊緣爬了上來,他渾身大汗,近乎虛脫的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剛從鬼門關走了一圈迴來的花襯衫,整個人的精神狀態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


    花春流看著在場的眾人,雲淡風輕的問道:“現在,問你們兩個問題。”


    “其一,還有誰想要坐我的位置?”


    沒人迴答。花春流立刻問出第二個問題:“以後在臨海市,諸位要變成狗了,而且是我腳邊的狗了,誰有疑問?”


    盡管其中有人攥著拳頭,似乎很是屈辱,但是自始至終沒人吭聲,因為他們已經意識到,眼前這個女人的可怕程度,甚至比顏如玉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如果說顏如玉是一頭大象,幾乎處於不敗之地,那麽花春流就是一隻最窮兇極惡的黑豹。遇到大象,興許大象根本就不會理你。但是遇到黑豹,那便必死無疑了!沒有人再懷疑花春流的兇狠,自然也不會有人敢於挑戰。


    花春流終於露出了一抹滿意的神情,揮了揮手:“帶著你們手下的臭魚爛蝦,從我眼前消失。”


    話音落,一眾‘大哥’逃似得離開了,沒人敢說半個不字,僅僅幾秒鍾,整個天台就隻剩下了我們四個女人。


    之前發生的一切,都在我心裏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來之前我已經盡可能的高估花春流的危險程度,現在看來,我仍舊低估了她。


    我不願意與這隻兇猛的母豹對視,扭頭瞥了一眼趙小倩,發現趙小倩正在衝我招手。


    “柳露,快來,嚐嚐我的手藝。”趙小倩手裏拿著一根黑乎乎的肉串衝我大喊道。


    我心想,這玩意兒能吃?你還不如直接讓我吃毒藥,直接毒死,省的中間受折磨。不過再趙小倩的不斷催促下,我隻好硬著頭皮走過去,接過肉串聞了一下,也沒吃,沒好氣道:“沒有那個金剛鑽,就別攬這個瓷器活,你烤的這叫什麽?你是把肉扔了,把碳串了吧。”


    趙小倩表麵衝我嘿嘿一笑,嘴上卻輕聲道:“我想起花春流這個名字了。”


    “什麽?”


    趙小倩衝我使了個眼色,不動聲色道:“我說花春流這個名字怎麽這麽熟悉,她根本就不是咱們市的人,而是北方一個市的大姐頭,當年因為‘黑shehui’性質罪,被判了幾年,一直在監獄裏,當初我們報社還轉過這個新聞。按照時間算,她應該剛放出來沒多久。”


    沒想到我這位姐姐竟然還進過監獄,看樣子江湖閱曆之豐富,完全超乎我的想象。


    趙小倩不斷給我使眼色,見我不明就裏,就裝著膽子,小聲提醒:“你小心點,這個女人非常危險,就連很多報社電台,都不敢報道她的事,生怕惹來引火燒身的麻煩,吃不了兜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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