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飛上天後,掐了個隱身訣,轉瞬間便隱匿了蹤跡,三隻紙鶴一路向南,速度倒也不慢,跟一般的飛機倒也相當,陳嬌正感慨好久沒有坐過這種紙鶴,旁邊林焱便傳音過來了:“嬌嬌,這紙鶴真好玩……”


    這沒見識的可憐孩子,林嬌心想,這哪裏算什麽好東西了,這種紙鶴在陳嬌以前那個修真界,都是免費發給新入門的俗世弟子代步用的,因為紙鶴造價便宜,且無需認主,還有地方可以安置靈石,故而沒有修為的弟子也能自如使用,不過因為功能簡單,外形寒摻,稍微講究的修真弟子手頭稍寬鬆一點就會換成更好的飛行法器,不說陳嬌之前拿出來的那件核舟飛船,哪怕是最大路貨的祥雲、寶蓮等華而不實的飛行器也比之這些不入流的紙鶴強多了。


    因為這種飛鶴最讓人詬病的一個缺點,就是它沒有自帶的防護罩,按說一般的飛行法器,就算沒有攻擊技能,但是基本的防禦技能也該是具備的,不然修士飛行的時候不小心被人偷襲了怎麽辦,這紙鶴卻因為材質所限,除浮空陣之外根本不能繪製多餘的防禦陣法,連最最基本的隔絕罡風和寒暑之氣的靈氣罩都沒有。


    此時正值冬日,又兼之高處風大寒冷,故而此時陳嬌三人都是自行運起了靈氣罩。陳嬌想起自己空間裏的種種高級飛行法寶,不禁更加無奈了,想到剛剛林焱的傳音,陳嬌正要說點什麽,旁邊的林森開口了:“阿焱覺得好玩?那這個就給你了,這種正宗的飛鶴法寶雖然隻有我們玄天宗能做,卻也不是很稀罕,陳姑娘那個也送給你了。”


    陳嬌無語,隻能跟著興奮的林焱一起道了謝,陳嬌向林森問起這種紙鶴的製作者,林森也直言相告,原來這種飛行紙鶴是玄天宗擅長陣法的長老依據古籍裏的記載複製出來的,整個修真界中也就隻有玄天宗出品的紙鶴質量最為上乘,許多其他門派買迴去之後試圖仿製,結果做出來的紙鶴飛行高度不過數丈,且用個幾次就會損壞,故而大多數修士還是傾向於購買玄天宗的原版飛鶴。


    陳嬌又問了問這種紙鶴的製作原理,這個林森卻是不知了,他隻說陣法一門深奧難測,跟丹藥之道一樣,修真界隻有很少的門派和修士了解一二,還都是根據現存的一些古籍推敲出來的。


    陳嬌見他說的不似作偽,心中不禁大為震驚,怪不得之前玄天宗送來的丹藥如此劣質,這飛行法器也如此粗陋,原來此間修真界的陣法和丹藥傳承竟是中斷了嗎?!這樣想著,陳嬌對能夠從古籍中的隻言片語中還原出這些“四不像”的修士也是敬佩極了。


    要知道丹藥和陣法最重基礎,如果沒有經過係統的入門學習就算手裏有了高明的陣法圖和丹方也無濟於事,玄天宗的這幾位長老也可說是人中之傑了,他們簡直像是古代沒有見過飛機的人照著圖片造出了一台滑翔翼一樣,其中艱難,可想而知。陳嬌打定主意,等到了玄天宗一定要見一見這幾人,若是投緣,說不得還能指點他們一二。


    三人一路上說說笑笑,倒也不無聊,不過等到了玄天宗的山門,也已經是過了中午,三隻紙鶴在一處密林外降下,林焱跳下來,卻不防雙腿坐得太久有些發軟,落地時一個趔趄,差點沒摔倒在地,倒是林森和陳嬌早有準備,慢慢地落地,然後活動了幾下手腳就好了,陳嬌轉了轉腳踝,看著林焱的囧相大樂,這也是她一開始不願坐這紙鶴的緣故,一動不動地坐幾個小時,未免太累人了。


    林焱見陳嬌取笑自己,也不好意思地摸摸頭,自個原地跳了幾下,才覺得腿腳有勁了,正要說些什麽,卻聽一聲問候道:“陳道友、林道友、林師弟,你們來了!”


    原來是玄清帶著幾個弟子不知什麽時候從何處鑽了出來,正麵帶笑容的跟幾人打招唿:“我適才剛要再去信問林師弟你們何時才到,不想馬上就接到林師弟的傳信了,不曾遠迎,還望恕罪。”


    陳嬌的警覺性比林焱要高多了,剛剛她看得分明,玄清幾人分明是憑空從那密林入口出現的,心下便有了計較,也笑著迴禮說:“玄清道友久違了,今日我師兄妹二人叨擾貴宗了。”


    “哪裏哪裏,二位快請,”玄清招唿兩人前行,同時迴頭對著林焱道:“林道友果然是天縱英才,短短幾月不見,你已晉級築基,真令我等慚愧。”


    此話一出,陳嬌、林森還罷了,倒是跟著玄清一同過來的幾個玄天宗弟子,聞言吃驚地朝林焱打量過來,目中又羨又妒。


    “玄清道友過獎了,不過是運氣好而已,”林焱正懊惱剛剛出醜被玄清這個“情敵”看個正著,此時聽得玄清恭維,便淡然謙虛道:“還是玄清道友功力深厚,基礎牢固,方為我等楷模。”當著玄清和其他玄天宗弟子的麵,林焱這高人範又端的妥妥的。


    兩人這一來一往,幾句話的功夫一行人已經來到了密林入口處,隻見玄清上前一步將一枚玉佩一般的物什打入空中,這玉佩隨即迸出靈光,眾人眼前便出現了一個長可供十人左右進出的豁口,隱隱可以看到那豁口那邊仿佛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玄清將此門打開,便迴頭對陳嬌和林焱道:“二位請。”


    陳嬌沉著上前,來到這門前,看著身後的林焱眼中閃過疑慮,便笑著拉起他的手,同他一起跨入了那光門內,兩人的身影瞬間消失在靈光中,後麵的玄清看到二人交握的雙手,眸光一黯,隨即也舉步走了進去,等他進去後,後麵幾人也依次進入。


    這邊玄清見所有人都已到齊,便又施了個法訣將那玉佩收迴,那道光門隨之也消失不見,而陳嬌和林焱眼前,卻是另一番景象,隻見矗立在兩人身前的乃是一道奇高的牌坊門匾,上書玄天門三個大字,林焱隻覺這個牌坊氣勢驚人,似有離地飛升之勢,陳嬌卻是有見識多了,知道這估計是一件攻防合一的高級法器,再往前,便是一座古□□香的坊市,其中街道縱橫,店鋪密布,煞是繁榮。遠處更有一座靈氣繚繞的山峰,隱在雲霧之中似真似幻。


    陳嬌一行人瞬間出現在這牌坊口,這街道上的眾人卻無驚色,隻少數幾人瞥眼過來,卻是認出了玄清,急忙上來問好,林焱見著玄天宗幾人被團團圍住,便無趣的撇撇嘴,往身後張望,卻不見之前來時的密林了。


    “嬌嬌,剛剛那道門是怎麽迴事啊?”林焱湊近陳嬌悄悄問道。


    “傻瓜,你想想我家花園……”陳嬌笑著點點他的額頭。


    “哦,原來是迷蹤陣……”林焱恍然,陳嬌家花園布置的陣法與這此處的種種可謂是大同小異,林焱也是因為突然換了地方,再加上玄天宗這個陣法範圍更大,一時沒有想起來,現下明了,也就沒什麽興趣了。


    這邊玄清等人也是剛剛擺脫糾纏,對陳嬌說道:“陳道友,失禮了,剛剛是幾位其他宗門的修士朋友來打招唿,我也不好太過冷淡。”


    “無礙的,玄清道友請自便。”陳嬌其實也懂得像玄清這種門派大弟子,在自己宗門想來都是被巴結奉承的主,現在玄天宗做東召開交易大會,其他宗門的弟子見了他,自然更要多套套近乎爭些好處。


    “陳道友、林道友,二位請看,此處坊市,便是此次交易會的場所,二位若有什麽感興趣的,隻要出示令牌,便可享受九折優惠。”玄清見陳嬌沒有生氣,便也開始為她和林焱介紹其這坊市來,說完之後,又指著遠處的那座山峰道:“那座玄天峰便是本宗的山門所在,現下我正是要引二位去那裏住下,明日還有一個迎客大會,也請二位賞光。”


    “哦?我聽說這迎客大會乃是修真界幾大宗門掌門長老和核心弟子參加的宴會,我跟林師兄不過是兩個散修,也能列席麽?”陳嬌奇道。


    “陳道友說笑了,貴師門雖人數不多,然你師兄妹二人皆是龍章鳳質,修為出眾,聽聞尊師更是道行莫測高深,若是能出席這次迎客大會,實在是令我宗蓬蓽生輝了。”玄清倒是不防陳嬌對這迎客大會還有所了解,一愣之下才笑著解釋道。


    “對啊,陳前輩,一般的散修都是在這坊市中自尋客棧歇腳,掌門特地命人為您和林前輩在玄天峰的客苑中收拾了一個院子出來呢。”玄清後麵的一個圓臉修士也出聲附和,隻是這語氣中雖然對陳嬌林焱用了敬語,卻透露出一股高高在上的施恩的意味。


    玄清聞言蹙眉,正要開口訓斥,陳嬌就笑了起來,道:“貴掌門如此殷勤,倒讓我等不好推辭了,既如此,就多謝掌門以及玄清道友的厚誼了。”


    林焱本來聽到那名弟子的刻薄之意正要給他一個教訓,此時見陳嬌開口便也按捺下來,眾人經過一處丹藥鋪,裏麵出來兩個宮裝女修,一眼看到玄清,便驚喜道:“玄清師兄!”


    “玄清師兄,你今日去哪了?我去找你都沒找到,你這是去做什麽了?你那位薛雲師妹真是無禮,我不過多問了幾句你的去處,就朝我甩臉子,氣死我了,玄清師兄,你可一定要為我做主啊……”隻見其中那位紅裝女修直奔玄清而來,也不避嫌的拉住他的胳膊,嘴裏劈裏啪啦說了一通,末了便噘著嘴撒嬌起來。


    “洪道友,不要如此……”玄清猝不及防被保住了手臂,急忙想要甩開,無奈對方抱得死緊,他又不好真的用上武力,正焦灼間,後麵那位青衣女修開口了:“師妹,不可如此無狀!”


    那洪姓女修聞言,雖一臉不願,卻也乖乖地鬆了手,青衣女修見她放手,又轉身對玄清道:“玄清道友,我師妹失禮了,還請勿怪。”


    “程道友客氣了。”玄清也不好繼續追究,隻得敷衍一句,他對這位洪道友一直敬而遠之,誰知今日一時不察,又讓她給撞上了,也隻得自認倒黴。


    卻原來這兩名女修都是瀟湘派的弟子,那名紅衣女修名為洪菱,乃是掌門紅鸞仙子的女兒,瀟湘派乃是c國修真界內唯一一個隻收女弟子的門派,從掌門到門下修士皆為女子。派中女弟子雖修為一般,但無一不是貌美如花,身姿婀娜,又兼之瀟湘派所傳心法乃是□□,修習此種心法的女子與男子雙修後會使男子得到莫大好處,故而瀟湘派的女弟子一直都是修真界中眾男修選定道侶的理想人選。


    後來的這名青衣女修名為程婉清,乃是瀟湘派的座下第一大弟子,也是瀟湘派的下一任掌門的內定人選,修為已在練氣大圓滿,眼看就能突破築基,而身為掌門女兒的洪菱,卻隻是練氣八層,比之程婉清相差甚遠,讓她母親紅鸞仙子想要偏袒也不能。


    而最讓洪菱不忿的,倒不是修為不如自家大師姐,而是關於這未來道侶的人選上,她自小傾慕玄天宗的玄清,發誓非他不嫁,她母親知道自己女兒的心事,也曾拉下臉來向玄天宗掌門明惠道人提過,隻是玄天宗這邊對紅菱卻並不滿意,明惠真人更傾向於程婉清做自家弟子的道侶,不過玄清和程婉清兩個當事人卻並沒有這樣的想法,再加上二人都是兩派下一任掌門的熱門人選,故而結親一事一時也就沒再提起。


    洪菱知道自己本來資質不好,平日裏也懶怠修行,故而不及大師姐也是應該的,而這次因為自己修為低下使得母親提親受阻後,她心下大受刺激,立誌要努力修煉,著實閉關苦修了一段時間,這次是出關正逢玄天宗交易大會,心下又對玄清思念不已,才央求著母親將她帶了來。


    誰知來此之後隻在她隨母親拜訪明惠真人的時候見了玄清一麵,還沒來得及多說幾句話自家母親就告辭了,今天一早她去玄清住處找他,人沒找到,還平白受了一肚子氣,那個薛雲,心裏打的什麽注意洪菱心裏是一清二楚,每天纏著玄青師兄不過是為了玄天宗掌門夫人之位罷了,哪像她,是真心愛慕玄清師兄,為了他可以拋棄瀟湘派掌門之女的特權嫁到玄天宗來。


    洪菱心中鬱悶,便聽從師姐的勸說來到坊市逛逛,沒成想正好碰到玄清,便不禁朝他訴起苦來。此時被師姐喝止,心中便有些不樂,又見他跟師姐一來一往,全然不理自己之前的話,更是傷心不已,不過她好歹也是掌門之女,知道不能任意使氣,不然會壞了玄天宗和瀟湘派的交情,故而也隻能忍下,恨恨地把頭轉向一旁。


    卻不想,她這一轉頭,卻看到一旁的林焱正捂嘴偷笑,不禁怒從中來,看林焱穿著一身俗世的棉服長褲,身上也看不出有什麽修為,想來也不是什麽重要人物,於是一腔怒火便全朝林焱宣泄而去:“你是什麽東西,也敢笑我!”


    說著,便拔下頭上一根玉簪,輸入靈氣,那玉簪頃刻便化為一柄玉劍,這根簪子本是瀟湘派創派祖師留下為數不多的幾件法器之一,現任掌門愛女心切,故將這根玉簪交給了自己女兒,沒讓他認主,隻做防身之用,故而瀟湘派的幾位長老心中有所不滿也不能說什麽。


    此刻見洪菱拔下此簪,一旁的程婉清就知不好,等她變簪為劍,朝林焱刺去,程婉清隻能上前運起防護罩,期望能擋住她這一擊,不過她心知此劍中封存了自家師傅的三道劍氣,本是給洪菱遇到強敵時克敵逃身用的,她現在僅是練氣期大圓滿,防護罩決計是不能抗衡的。


    果然劍中發出一道淩厲的劍氣,其鋒芒甚至將其下的地麵也隔離了一道口子,這劍氣直奔林焱而去,中途遇到程婉清的靈氣罩沒有絲毫停頓便破開來,繼續前行。


    靈氣罩輕易被破,後麵的程婉清便是首當其衝,她看著近在眼前的劍氣饒是她平素淡然此刻也不禁嚇得閉上了雙眼,不過下一刻她胳膊一緊,身形便被林焱拉到了身後,隻見林焱右手拉著程婉清,左手輕輕一揮,一道寒徹淩冽的靈氣便發了出去,這一道劍氣一道靈氣撞到一起,那劍氣立時被抵消殆盡,那股靈氣,卻直奔洪菱而去。


    洪菱大驚,忙運起玉劍抵擋,連忙又發出剩下的兩道劍氣,才堪堪將已到麵前的靈氣擋住,而洪菱的手上和劍身上也起了一層重重的寒霜。


    這一過程雖驚險,卻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一旁的玄清本要阻止洪菱,卻見林焱反擊了迴去,他又轉頭想要阻止林焱傷了洪菱,卻見最後洪菱雖然狼狽卻也是並無大礙,長出一口氣後才把緊繃的神經放鬆開來。而一旁,林森知道堂弟修為高過自己,剛剛卻也下意識地想保護林焱,不過他還未來得及出手兩人便已交了手,陳嬌雖然能出手阻止卻沒有,至於其他人,早就被這變故驚呆了,都站在原地一步未動。


    要說最鬱悶的,當屬林焱了,他不過是笑那玄清風流債多在嬌嬌麵前出醜,哪裏知道會招惹這個瘋婆子,等將這劍氣打迴,林焱也鬆了抓著程婉清的手,一臉委屈的走到陳嬌旁邊道:“嬌嬌,那女的欺負我……”


    眾人聞言皆黙,陳嬌瞪他一眼,在他剛剛拉開程婉清的那隻手狠狠地擰了一把,見他疼的嘶牙咧嘴還不忘朝自己討好地傻笑才停了手,頓了頓,又拿手指給他揉了揉,這下把林焱樂得,更是繃不住臉上的高冷了。


    “洪道友,你可無大礙?”眾人靜默半刻,最後還是玄清開口問道。


    洪菱剛從之前直麵死亡的恐懼中迴過神來,此刻見到玄清詢問,也沒說話,隻搖了搖頭,垂在衣袖中的兩手仍瑟瑟發抖。程婉清此時也迴過神來,從林焱身後走到洪菱身邊,先是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抬眼看了下林焱,卻見他正溫柔地含笑看著旁邊的一個女子,這女子也是身著俗世衣物,卻仍掩不住一身姝麗柔美。


    想到剛剛是這人將自己護在身後,程婉清也不知道心中是一種什麽滋味,隻能拉著師妹朝他高聲致歉道:“這位前輩,剛剛是我師妹一時糊塗,對前輩失禮,還望前輩既往不咎,我瀟湘派感激不盡。”


    林焱這邊正享受跟陳嬌“打情罵俏”,卻被這道歉聲打斷,很不高興,正待不理,卻又看到嬌嬌給自己使眼色,故而也隻能移開目光對程婉清二人開口道:“算了,你師妹雖然跋扈,我剛剛也算給了她教訓,以後切記莫要以貌取人欺善怕惡才好。”


    “是,多謝前輩教導。”程婉清感謝地行了一禮,看到旁邊的洪菱仍愣在一旁,忙又拉了她幾把讓她也不情不願地行了禮。


    “好了,所謂不打不相識,這也是幾位的緣分,”玄清不愧是玄天宗的大弟子,單就這一手圓場的場麵話就無人能出其右,見他輕描淡寫地將雙方的衝突說成是緣分,陳嬌心中也是汗顏。


    玄清見雙方都揭過此事,便也為他們互相引薦了,陳嬌二人知道這兩名女修士瀟湘派的弟子,倒沒什麽反應,隻是程、洪二人得知陳嬌和林焱均是築基修士,著實是大吃了一驚,洪菱一聽之下更是後怕不已,而程婉清,先聽得林焱是築基修士,因著之前相救之恩心中本就對他頗有好感,這時更添愛慕,一雙妙目也不禁時時看向他。


    等一行人到了山上客苑門口,程婉清和洪菱才跟眾人道別迴了自己師門的院落,而玄清帶著林焱和陳嬌來到一處兩進的小院,穿過前麵的花園,來到後麵,隻見此處共有四五間房子,玄天指著正中間兩間正房道:“這兩間屋子最寬敞,已經給二位收拾妥當,兩位道友看看若是有什麽不滿意或者缺了什麽盡可跟我提,隻是此處院小,倒是委曲二位了。”


    “我們不過兩個人,哪裏用住多大的地方,我看這裏很好了,多謝玄清道友費心了。”陳嬌對住的地方沒什麽講究,再者聽之前那個修士的話音,一般的散修都不能住到山上,想來這裏住的都是各門派的重要人物,能給他們空出這個小院來已經是對他們挺看重了。


    陳嬌沒意見,林焱自然也沒意見,玄清也就告辭,讓他們有時間修整一番,後麵跟著的幾個修士本來對他們態度淡淡,估計是看了剛剛林焱那道靈氣有感,此刻告辭時說的話倒客氣起來。陳嬌他們對此也不在乎,倒是林森,跟他們囑咐了好些禁忌事項,還留下了自己的地址,讓他們有事就去找他。


    陳嬌和林焱自然笑著答應了,陳嬌對林森之前印象不深,隻知道他是一個克己勤免的苦修之士,這幾日交往下來倒覺得他是個可交之人,再加上他又是林焱的堂哥,陳嬌這裏已經盤算著送他些洗髓的靈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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