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門院心結和花開院秀元都是一臉恍然,而唯有花開院是光則是茫然,其對比十分的明顯。

    不過,這也讓禦門院心結和花開院秀元對唯一郎的實力更加的驚豔,他們真正在此時將唯一郎當做了一位劍道宗師。

    酒宴即將結束的時候,織田信長派人悄悄的向唯一郎傳遞了一個會麵的邀請。唯一郎並沒有拒絕,因為他知道,之前的酒宴僅僅是開胃菜,畢竟,如果隻是酒宴的話,完全沒必要弄的這麽隆重,邀請各界名流。

    織田信長必然有所求。或者是希望借助唯一郎的武力,或者是希望唯一郎幫助訓練士卒,無論如何,他們必然是想借著唯一郎來繼續鞏固自己的權勢和實力。

    果然,唯一郎跟隨仆人一同進入了一間密室之中。裏麵隻有織田信長和正親町天皇兩個人,正跪坐著一邊品茶一邊等待他的到來。

    “來了啊,白井君。”織田信長微笑著招待,並揮手將侍者打發離開。

    唯一郎抱拳行禮,然後入座,看著麵前這位很有領導風貌的男子。即使是對方命不久矣,但是唯一郎還是為對方的氣質感到心折,因為無論是第幾世,他也沒有辦法讓自己成為這種單純靠著自身就有如此魅力的人。所以,對於這種曆史名人,雖然他並不懼怕對方,但是仍舊願意給予對方一絲尊重。

    織田信長轉頭對著身邊的正親町天皇示意,對方也微笑著點頭。然後開口道,“白井君是我大和番主子孫,也是武士階級,想必是認可我東瀛正統的,對吧。”

    唯一郎點頭,“不錯,在下認可東瀛正統,也就是您正親町天皇的地位,這點不會動搖。當然,也認可織田將軍的地位,畢竟,織田將軍您是得到天皇親封的將軍,而不是那些自許地位,割地而治的大名。東瀛現如今苦戰久以,也因此滋生了太多的妖魔,讓這個世界更加的混亂。”

    聽到唯一郎的表態,織田信長和正親町天皇都是十分的激動。當然,兩個老油條也不會將唯一郎的話完全當真,畢竟,有些時候,不背叛往往是因為利益太少罷了。

    不過,唯一郎的表態還是有著不小的作用。畢竟,隻要唯一郎的名聲徹底的傳開,那麽,很多的武士階級必然會顧忌到唯一郎的態度。畢竟他屬於武士階級的頂端人物,而這種顧忌也就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減少叛亂的發生。

    而這就是他們最底層的目的,有了唯一郎的話,他們也就達成了今日邀請的目的。當然,人往往都是貪得無厭的,麵對唯一郎如此痛快的站隊,他們開始希望得到更多。即使他們知道不能惹怒這位年輕的劍聖。

    “那麽,在下希望閣下可以幫助我的武士進行訓練。天皇陛下與在下原尊閣下為太宰帥,掌九國二島之全部職權。”

    唯一郎聽到對方的話有些震驚,對方顯然是打算讓唯一郎列土封疆了。雖然如今天皇權勢並不大,整個東瀛內部原本以天皇為中心的權利機構幾乎是形同虛設,但是這太宰帥還是不小的官職。屬於從三位官員,僅此於左右大臣、內大臣和大納言。與中納言平級,算是自平安時期開始的東瀛官位中真正掌握實權的一種官職了。

    雖然現在隨著幕府時代的興起,導致了這些官位虛有其表,但是作為大將軍的織田信長也是在一旁支持的話,那麽這個太宰帥的權利就不會小,甚至會比原本更大。尤其是這個官位,還相當於軍政全包,屬於武將行列,原本都是由大納言兼任的。

    可是這個時候,緊閉的大門被人粗暴的推開。進來的是一個中年人,他神色陰沉,一身奢靡的同時卻還帶有這一股難以言喻的狂暴。

    “怎麽,歡迎劍聖的宴會居然沒有邀請我?信長,你要知道,我才是征夷大將軍。”中年人的眼神死死地盯著織田信長,其中蘊含了慢慢的怨恨和忌憚。

    接著,他對唯一郎一拱手,“見過劍聖。在下征夷大將軍,足利義昭。”

    唯一郎有些疑惑,他對東瀛的曆史並不是十分清楚。但是他知道一些東瀛的名人,而這個年代,最輝煌的應該就是織田信長。所以,在他看來,織田信長才應該是東瀛征夷大將軍。但是,現在又出現了一位,而且是姓足利這個曆代將軍姓氏的人,讓他感覺十分的困惑。

    天皇似乎不想看足利義昭和織田信長爭吵,立刻當起了和事老。“兩位不要爭吵,信長沒有不尊重將軍的意思,隻是打算等宴會辦完之後,單獨引領劍聖拜見將軍,畢竟將軍大人地位高遠,不能和那些一般貴族相提並論。”

    天皇話中帶著自貶的含義,確實捧了足利義昭一下,也算是化解了如今的尷尬。織田信長暗自歎了一口氣,組織了一下語言後,起身對足利義昭行禮。“信長見過將軍。正如天皇陛下所言,覲見將軍大人當然不能和我等宴會一起,而且,我等也是為劍聖大人擬定一個身份,好拜見將軍。”

    唯一郎算是看出來了,眼前這三人其實是各自為政。天皇左右逢源,即借助織田信長的兵力來支持自己恢複權勢,又不希望在現在直接和幕府作對。而織田信長則是一邊拱衛天皇,好為自己的行為博取大義,另外一邊則是不斷征戰,以保證自己的權利和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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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這位將軍則是信長曾經的踏腳石,現如今的他隻要沒有明麵上和織田信長翻臉,那麽他就幾乎無法駕馭自己作為將軍的所有權利,形同傀儡。這讓他心中十分的氣憤和不甘,卻也忌憚織田信長的軍力,不甘輕易的翻臉。

    三人形成了一個即互相依靠,又各自算計的平衡。隻是,這個平衡並不牢靠,足利義昭雖然無法直接對抗織田信長,但是這些年也在逐漸的收歸權利,試圖挑戰織田信長,而織田信長則是同樣開始壓製足利義昭的勢力,希望徹底將其化為傀儡。同時,他們又都借用天皇名義的同時,蠶食天皇的權利。

    唯一郎對著足利義昭迴禮,他知道,在場的人都是人精,否則也不能各自創下不朽的功業。其中最差的天皇也是在這種情況下夾縫求生,並一改之前困苦的情況,漸漸的恢複了平安時期天皇家族的風采。

    不過,現如今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唯一郎的身上。他們明白,唯一郎很可能是打破平衡的一個重要的砝碼,所以,足利義昭不惜冒著和織田信長翻臉的危險,強行闖入密室,而他想必也是知道三人在這裏在商議什麽。

    想了想,唯一郎決定將自己抽離出這權利的漩渦之中。畢竟他有著自知之明,他並不適合之中政治鬥爭,讓他躲在陰影之中暗自算計還勉強可以,可是這也是站在他掌握事件走向的大前提下,可是真讓他真刀真槍的和人比拚政治手腕,想來他恐怕會被人算計死。

    不是說他智慧不夠,成神的他在單純的腦力計算方麵可以輕易吊打這個世界上所有的生靈。可是有些東西,不是聰慧就可以的。它還需要特定的思考方式,而唯一郎正是缺少這種思考的方式。而且他也不想讓自己有這種思考方式,畢竟輕鬆的生活才是他向往的,即使成神之後也是如此。

    “各位,在下實在是不想參與其中。之前織田大人許諾的官位也不是在下這初出茅廬之人可以勝任的。不過,在下也不能駁了各位大人和陛下的麵子。所以在下在此立誓,隻要有關三位的事情,那麽在下不會參與到任何與妖魔無關的事件之中。”

    唯一郎的話看似將三個人的希望都駁斥了,但是卻也讓三人再次迴到了最初的那種平衡,雖然他們還是不相信唯一郎所謂的立誓,可是畢竟唯一郎開口了,他們也不好輕易的反駁。

    而且,唯一郎的話算是給了三人各自一個台階。讓這場密室會談徹底的歸於平靜。

    似乎是對唯一郎的迴答很是滿意,足利義昭笑了起來,那陰沉的神色也消失殆盡,給人一副寬厚長者的姿態。“哈哈,劍聖真是深明大義。白井番主雖然身亡,但是其子嗣卻是不凡。劍聖現在居住在我二條城的酒樓之中,與我相鄰,沒事我們可是要多多親近,本將軍也是仰慕劍聖強大,為我人族爭光的光輝事跡啊。”說完,對著唯一郎抱拳,又對著天皇點了點頭,便轉身離開了這裏,沒有再看織田信長一眼。

    織田信長狠狠的握著酒杯,卻是一言不發。他無法將怨氣撒在身邊任何一人的身上,隻能靠著手掌的發力,來壓製心中的憤怒。本來他覺得自己即將得到唯一郎的一些實際許諾,但是卻被足利義昭打斷,弄得前功盡棄。

    “抱歉,白井劍聖,讓你看笑話了。”織田信長勉強的撫平了心態,對著唯一郎拱拱手。

    “沒什麽。”唯一郎很是平靜的笑了一下。“織田大人,雖然因為剛才的誓言,在下不會出手幹預政治問題。但是,這不妨礙在下對織田大人的敬佩,您是個可以名留青史的男人。”

    對於唯一郎的誇獎,織田信長很是開心的笑了起來,之前被足利義昭弄壞的心情也恢複了不少。

    唯一郎對著織田信長再次抱拳行禮,然後起身告辭。織田信長並沒有阻止,而是在天皇詫異的神情中起身相送。天皇倒不是對織田信長對唯一郎的禮遇感到詫異,他單純的是覺得這位白井劍聖似乎對織田信長的觀感很不一樣,但是卻並不打算投靠,這種我看好你,卻不想輔佐你的行為,實在是讓他很是費解。

    畢竟,在天皇看來,現如今這個亂世,正是各方有才之士爭相出世的時期。所以,眼前的這位劍聖既然看重織田信長,那麽也應該會輔佐與他的。

    難道,這位劍聖真的將自身的高度升到了人類與妖魔戰鬥這個大範疇了?天皇想不明白,在這個仍舊以人類為主的時代,即使妖魔再強大,也基本上不會幹涉人類的事情。那麽這位劍聖的目的又到底是什麽呢?

    唯一郎輕飄飄的離開了平安神宮,織田信長也向天皇行禮告辭。僅剩下這位天皇獨自一個人有些發呆。

    這次宴會對於唯一郎來說收獲還是不小的。他初步的融入到了京都這個權貴圈子之中,也變相的受到了現如今整個京都三大權勢代表的禮遇。更是在陰陽師等超凡勢力圈子中確立了自己的威信的同時,確認了這個關聯世界的劇情到底是什麽,讓他可以有選擇的做出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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