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的,反而麻煩,不若這樣,我們先下手為強,又插了錦衣署這一檔子的事,讓吳雲飛反而措手不及,像是霧裏看花似的,拿不定主意。”


    “所以,他這麽做,是想要拖你下水?”


    三娘立刻有點反應過來了。


    “也不僅僅是這樣吧。”


    趙貴平若有所思的迴答道。


    吳雲飛此次進城,和自己的相遇實在是一個意外。


    但是也恰好是這個意外,讓吳雲飛意外的感覺到自己和皇帝之間的關係,並非像是外界說的那麽的牢靠。


    趙貴平猜想,吳雲飛這麽做無非就是兩點。


    第一是想要試探皇帝的態度,順便將雲南王世子進城的消息大張旗鼓的擺出來。


    一是可以放出一個信號,有意結交的大臣自然會想辦法前往。


    二來,消息既然放出去了,若是雲南王的世子在京城發生了什麽意外,那玄景帝自然就脫不了幹係了,到了那個時候,雲南王起兵造反,那就是名正言順的事情了。


    這其次,估計也是在挑釁皇帝。


    如此大張旗鼓的去找錦衣署的都督,實在是很考驗皇帝和臣子之間的新任。


    不管哪一方的信任出現了鬆動,最後得利的都是的雲南王。


    趙貴平抬頭看向三娘問道。


    “你怎麽突然來這裏找我,是有什麽事麽?”


    三娘點點頭。


    “我隻是來給你提個醒,你新帶迴來的那個夥計似乎是有些問題。”


    趙貴平警覺的抬頭。


    “什麽意思。”


    三娘正色道。


    “自從上次他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井貞殿下的房間裏之後,我就一直暗中留意這個小子。確實是被我抓住了狐狸尾巴。”


    “我注意到,他平日裏所飲茶的習慣很有章法,並不像是是什麽窮苦人家出來的孩子。”


    “那日他走後,我瞧瞧的瞧了他吃的茶,是三珍擂茶,咬盞十分的漂亮。早年間在江湖上漂泊,倒是也有些見識。這種茶,我曾經在一家商戶手上喝過,此人的婦人慣會做這種擂茶。”


    “要說這也沒有什麽棲息,也許是這孩子僅僅是愛好些富貴人家的玩意。可是不巧的是,這種擂茶,是日族那邊的玩意,大華或者是北部見過的人都極少。”


    趙貴平腦海裏不自覺的迴放出當時自己進屋時,那個孩子的臉色,還有今日在街上聽到的那個小廝的介紹。


    “還有什麽嗎?”


    “前幾天我發現,他時常深夜出去,我偷摸跟在身後,發現深夜會有馬車停在府外巷子的拐角處,便會將寫的紙條交給來人,每隔幾日便會這樣。”


    趙貴平暗自思謀了一會兒,說道。


    “盯緊他,暫時不要打草驚蛇,尤其是井貞殿下的房間,寸步不離的守著。切記,不要讓二哈和矮子武知道,這兩個是個沒城府的,別到時候把魚兒驚跑了。”


    “我知道了。”


    說完,三娘便轉頭離開了。


    “三珍擂茶……”


    趙貴平站在原地,落日將他的影子拉的很長。


    ……


    趙貴平剛脫了鞋襪,打算好好的休息,卻意外的聽到了係統的聲音。


    “叮!宿主成功觸發任務:解救楚文竹。”


    “請宿主將楚文竹解救出來,並查出背後隱藏的秘密。”


    “任務完成後,宿主將獲得錦囊一個。”


    趙貴平蹭的一下從床上站了起來。


    誰?楚文竹?


    “老爺!老爺!”


    外麵傳來史春生焦急的喊聲。


    “糟了!出事了!”


    一個時辰後,太後慈安宮內。


    楚文竹瑟瑟發抖的跪在角落裏,害怕的縮成一團。


    太醫把著老太後的脈搏,或皺眉,或歎氣,終歸是沒有一個讓人瞧著心情好的反應。


    “皇上。”


    太醫院院正從一眾太醫中起身。


    “天後娘娘心陽虛衰,鼓動無力,溫煦失職,心動失常,故見心悸,胸悶氣短,四肢畏寒。有陽氣不宣,血行不暢,瘀阻心脈,心痛巨作,憋悶不知,唇色青紫。”


    “這一切都是是因為服食了極為陰寒之物,或是,或是長期佩戴什麽寒涼之物導致的。非一日之功。眼下,頗有些積重難返的樣子。”


    玄景帝麵色陰沉的看著地上跪著的楚文竹。


    “方才那個自殺的宮女,說你日日來此送些小玩意,小吃食給太後,皆是越過了禦膳房,自己動手的。”


    “每每服下,太後便覺得有些不適,這可是真的?”


    楚文竹叩在地上說道。


    “父皇,您明鑒,這一切雖然屬實,可我確實沒有害皇祖母的意思啊。”


    “文竹不過是因為自母親離世後,便破珍惜眼下的恩情,故而常來與皇祖母玩樂,做一些小玩意來哄的皇祖母開心。絕沒有害人之舉啊!”


    玄景帝的眸子閃現著明顯的狐疑和掙紮之色。


    “怎麽?!這就開始給自己撇清關係了?”


    楚嫣月上前,惡狠狠的看著楚文竹,就像是頭餓狼盯著那砧板上的羔羊一般。


    “那個宮女寧可以死明鑒,也要舉發你,可見這事你橫豎是脫不開幹係的。這世上的事,若都是瞧著沒有害人之心,那便是青白的,各州府的衙門算是不必再設了。”


    “姐姐何苦在此著急坐實了我這個罪行?”


    楚文竹譏笑道。


    “皇祖母這裏剛一出事,姐姐就聞訊趕來,明明姐姐的寢宮比父皇的寢宮離得還要遠,卻來的比父皇早了足足有半刻鍾的時間,想來,姐姐是早已經預備好了的。”


    “怎麽,你竟然想血口噴人?”


    楚嫣月上前一步。


    “我是因為掛記著祖母,你卻在這裏血口翻張,暗指我是設計害你之後來瞧熱鬧的?嗬!真的是好手段。”


    “姐姐這話說的有趣。”


    楚文竹抬頭,對上了楚嫣月的眸子。


    “若是任何人說因為記掛皇祖母就可以擺脫栽贓的幹係,那也是不必設州府衙門了的!”


    “閉嘴!”


    玄景帝坐在上首大喝一聲。


    眾人驚得紛紛跪倒在地上。


    “陛下息怒。”


    “息怒?”


    玄景帝冷笑一聲。


    “朕竟然不知道,朕這幫太醫院養著全是吃幹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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