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算來了,我見起了火,還以為出了什麽事。”


    柳如煙有些急切的說道。


    那華兒仔細打量著趙貴平,除了被那張出塵絕豔的皮囊所驚豔到之外,再就是覺得奇怪。


    這人實在是麵生的很,瞧著又不是什麽尋常人家。


    這柳如是怎麽會認識這樣的人。


    趙貴平也迴頭,正好對上華兒探究的目光。


    後者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低下頭去。


    這華兒容貌姿色都是平平,不過眉宇之間,卻是一副精明相。


    趙貴平轉頭對柳如煙說道。


    “沒什麽,方才有賊人闖入了春柳樓,聽說還殺了人。花媽媽也去指揮人救火去了,我看既然你的賣身契已經拿到手了,就沒有多留,趕忙跑了出來。”


    柳如煙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身旁的華兒。


    隨後點點頭道。


    “出來便好。”


    “好了,我們先走吧。迴府再說。”


    柳如煙帶你點點頭。


    一行人就這麽消失在了夜晚的長街上。


    折騰了一晚,等迴到府上的時候,已經是四更天了。


    再過一會兒,天都要亮了。


    趙貴平迴府的時候,管家還沒睡,隻等著趙貴平迴來。


    “你去給這兩位姑娘打掃出一間幹淨的院子來,再派幾個心細的去伺候這位柳姑娘。”


    那史春生是個機靈的,先是瞧著這兩人身上的打扮,再聽著趙貴平的話,也知道這兩人誰是丫鬟,誰是正頭貴客了。


    於是點點頭,了然道。


    “奴才明白。”


    人被史春生領了下去。


    趁華兒和柳如是沒注意,趙貴平悄悄拉住史春生囑咐道。


    “這二人身份特殊,平時不要讓外人靠近她們的院子,若是沒事最好就不要出院子。讓信得過、底子幹淨的下人去日日送了飯食進去。要什麽,一應給采買來。”


    “再一個,不要安排太過好的院子,將東麵那原先廢棄的院子收拾出來就好,日常的服飾也一切從簡。總之,不要特殊化,越不起眼越好。”


    史春生是個明白人,不需多說也知道趙貴平的意思了。


    於是就領了命,下去辦事去了。


    趙貴平折騰了一夜,已經是精疲力竭了。


    連夜給吏部寫了請假的折子命人送去,便蓋著被子唿唿大睡。


    再醒來時,已經是第二日的午時了。


    而且,若不是楚文竹這個小祖宗來,趙貴平還是醒不了的。


    “你沒事吧?你怎麽樣啊?聽吏部的人說,你請假了,半夜高熱不退,怎麽不請太醫呢?”


    楚文竹剛一進門就絮絮叨叨個沒完。


    趙貴平強打著精神坐了起來。


    一轉頭看到身邊伺候的幾個小廝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


    趙貴平擺擺手。


    “行了,下去吧,她來了,就是我自己攔都攔不住,不管你們。”


    那下人們得了信,立刻如獲大赦一般退了下去。


    楚文竹轉頭看著趙貴平說道。


    “你到底怎麽了,看你也不像是生病啊。”


    趙貴平將楚文竹蓋在自己額頭上的手拿了起來,揣在掌心說道。


    “什麽病啊,不過是昨天夜裏睡得晚了,今兒請個假,偷懶罷了。”


    楚文竹一聽這話,臉色沒有絲毫的緩和,而是變得越發的陰沉了。


    她一臉狐疑的看著趙貴平。


    “昨兒夜裏?難不成你也去那春柳樓湊熱鬧了?”


    趙貴平原本咪蒙的眼睛,一聽春柳樓就清明了許多。


    “你也知道春柳樓的事?”


    “好啊!果然是去了!你是不是也去瞧那頭牌去了?!”


    趙貴平看著楚文竹一臉的悍婦樣,很想說,自己不進去了,還把人帶迴來了,就在後院關著。


    但是想了想還是憋迴去了。


    他可不想自己好好的宅子被楚文竹掀了頂。


    他岔開話題道。


    “你先告訴我,你是如何知道春柳樓的。”


    楚文竹可是在深宮裏呆著的人。


    這春柳樓再出名,也是民間的事情,還是花柳之事。


    按道理,怎麽也不該傳到這後宮裏去。


    隻見楚文竹大啦啦的說道。


    “昨晚的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


    “聽說今兒父皇一上朝,就發了好大一通火。聽說昨夜先是在春柳樓抓了許多權臣,或者世家子弟們去那春柳樓吃花酒,一擲千金。所有人出價幾何,居然都被有心人一五一十的記了下來,呈給了皇上。”


    “後來,又是責怪城防營的人,未經允許私自調動軍隊抓人,鬧得人心惶惶不說,竟然還讓那賊子殺了人,縱了火,還跑了。”


    “聽說父皇一怒之下申斥了數個官爵之家,將那城防營的首領也換了。”


    昨兒來的禁軍,竟然是城防營的人。


    趙貴平暗自斟酌著。


    這城防營先前是方振雄手下的人,後來落到了禁軍統領葛振天的手裏。


    這葛振天又是丞相的遠親。


    也就是說,皇上這是在打壓丞相一脈的人了。


    順手,將這皇城的屏障攥到自己的手裏。


    隻是,這丞相昨夜去春柳樓是要抓誰呢?


    “你可知道,那城防營抓住的人裏,都有些誰?”


    楚文竹歪著頭想了一會兒。


    “嗯……這我就不知道了,聽說是父皇親自過目,然後將那單子給扣下來的,並沒有示眾。”


    “陛下扣下來了?”


    趙貴平追問道。


    楚文竹點點頭。


    “聽那在禦前伺候的人是這麽說的。具體怎麽個情況,估計隻有父皇和當時在身邊伺候的李福全才知道了。”


    這下趙貴平就更看不明白了。


    是什麽人,能讓皇帝親手扣下,同時還是這丞相想要冒險抓的人呢?


    趙貴平正曲著腿在榻上思索著,就聽到門外傳來慕容燕的聲音。


    “哎哎,我聽說你把那春柳樓的頭牌帶迴來了,你那個管家不讓我去看,你就知會一聲,放我進去唄。”


    慕容燕人還沒到,話就飄進來了。


    趙貴平是想攔都沒機會。


    楚文竹猛地轉頭,惡狠狠的看著趙貴平。


    “好啊!別人也就是去去就算了,你居然還把這種風塵女子帶迴家來?!怎麽!打量著我看不見你,你要金屋藏嬌啊。”


    慕容燕一進門看到楚文竹,立刻就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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