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後宮可是玄景帝的妃子們所在的地方。


    而且就算是玄景帝能夠為了這人才忍下來。


    但是天下人可不這麽想。


    傳出去,這玄景帝豈不是成了天下人的笑柄了?


    自己的妃子們日日由另一個男人“伺候”著。


    這本就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傳出去,帝王的威嚴何在?


    要知道,一個帝王,最不容侵犯的就是他的威嚴。


    一個沒有威嚴的帝王,這個帝位也是岌岌可危,坐不了幾日的。


    夏日勒轉身,坐迴了椅子上看著不遠處的趙貴平說道。


    “我可以給你一次機會,但是你要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給我講清楚。”


    趙貴平笑著說道。


    “那是自然。”


    說完,趙貴平的喉結不經意的上下動了動。


    藏在身後的右手也沁出了汗珠。


    成敗在此一舉了。


    想到這裏,趙貴平深唿吸了一口,繼而說到。


    “我本是日族的人,我的父母都是日族的細作,自小我就出生在大華。但我身上流淌著的卻是日族的血。”


    趙貴平開口的第一句話,就像是平地一聲雷一樣,在帳子裏炸開了。


    夏日勒伏在椅子上的手,忍不住用了幾分力道。


    趙貴平清冷好聽的聲音在帳子裏悠揚的飄蕩著。


    用最沉著的語氣講述著最讓人難以置信的故事。


    “自小,我的父母為了完成日族講給他們的任務,一直就是東奔西走,我生下來很長時間都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其實是日族的人,就這麽我也算是過了幾年無憂無慮的日子,當然,除了經常見不到我的父母之外。”


    趙貴平的眼神飄蕩在遠處,好像是通過帳子看到過去的歲月一般。


    “後來,我長大之後,就被送進了宮裏,但是卻不是通過正常的渠道,而是我的父母半夜潛入皇宮,殺了原本要被送進宮的小太監將我頂替了上去。”


    “因為當時進宮的人多,而我的父母又使了一些銀子,所以竟然就這麽混過了檢查,順利進了宮,這一進去就是二十餘載。”


    夏日勒聽到這裏,忍不住打斷趙貴平的話。


    “所以,你的父母到底是日族的什麽人?名字叫什麽?”


    趙貴平迴頭看著夏日勒,滿眼的坦然之色。


    “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他們是日族的細作,別的什麽都不知道。”


    夏日勒看著趙貴平眼中坦然的神色,猶豫了許久,說道。


    “你繼續說。”


    趙貴平負手而立,在帳子中輕輕踱步。


    “我進了宮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他們,直到半年前,我突然收到一張字條,上麵用血跡給我留下了一封信,將他們這些年的來的辛酸都寫在了上麵,並留了一枚丹藥給我。”


    趙貴平說道這裏停了下來。


    “這枚丹藥裏,凝結著我的父母半生的功力,這也就是為什麽,我會在短時間內突然從一個寂寂無名的小輩,成為修為極高的高手。”


    夏日勒坐在椅子上,眉頭緊鎖,眯著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趙貴平。


    趙貴平說的這一切,十分的扯,但是又十分的合理。


    因為除了一些意外的原因。


    夏日勒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麽趙貴平會突然功力大增。


    若是隱忍的話,為什麽隱忍了二十多年而又突然展現出自己的真正實力。


    趙貴平接著說道。


    “那張字條上,交給我一個任務,那就是。”


    “營救井貞?”


    夏日勒接過趙貴平的話來。


    “是。”


    趙貴平說道。


    “這也就是為什麽,我的父母為什麽會突然將功力傳給我,又是為什麽,我會從一個無名之輩,急著要跳出頭來。”


    說完,趙貴平凝視著夏日勒說道。


    “這些年來,您帶著井貞東奔西走,想來,也擊殺了不少日族的高手吧?”


    夏日勒左手不斷的摸著自己右手虎口處的一道傷疤。


    似乎是在想著過往的什麽事情。


    “後來呢?”


    夏日勒問道。


    “後來的事就如同您探聽的那樣,我突然展現出自己的實力,攔下劉化雨的好事,在玄景帝麵前出頭,收服東西南北輯事廠,統一了錦衣衛,為的就是玄景帝信任我,繼而將營救井貞的任務交給我。”


    “既然你是日族的人,你為何當初會放了我?”


    這個問題,夏日勒想問很久了。


    一直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趙貴平不管是大華還是日族的人,都沒有理由當時放自己離開。


    對大華來說,無異於放虎歸山。


    當時夏日勒還以為,趙貴平是害怕玄景帝卸磨殺驢,所以才會故意留下自己這個禍患。


    因為隻有磨存在,驢才有存在的必要。


    但是現在趙貴平卻說自己是日族的人。


    自己將那井貞綁來,讓他受盡折磨,日族的人合該恨自己入骨才對。


    怎的反倒放了自己離開了。


    趙貴平迴身長歎一口氣說道。


    “實不相瞞,我雖然是日族的人,但是我從小在大華長大,我對日族沒有什麽特別的感情。”


    “這就好比,我雖然是這戶人家親生的,但是卻從小寄養在隔壁家中,你要我如何對這戶人家有親情一樣的感覺?”


    趙貴平說著,眼中突然帶上了一抹恨意。


    “再說,若不是因為日族,我的父母也不會從小對我置之不理,更不會將我送進宮,從小受人奴役,就為了給那幫王族的人提供一些信息和情報。”


    “一個對我從無恩情的民族,一個我所有的苦難都是來自於他的民族,你要我如何有感情?”


    夏日勒聽在耳中,淡淡的說道。


    “你還是沒有直接迴答我的問題,你為什麽放我離開?”


    趙貴平迴頭看著夏日勒的眼睛,開口說道。


    “很簡單,因為我知道,我們早晚還會再見麵,我所謂的,不過是要你承我一個人情,然後在像是今天這樣的場景裏,能給我一個機會,站在你麵前說出來這句話。”


    說到這裏,趙貴平頓了頓,而夏日勒也不約而同的抬起頭看著趙貴平。


    兩人對視,眼中全是猜忌的神色。


    “夏將軍,若我投誠,你可願接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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