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後。


    聽聽有車族的教訓和忠告,最後再下叉不遲。


    並且,明天上班上網試試運氣,如果能搶到車牌就太好了……上了樓,小倆口先到小屋看了香爸,和老奶奶打過招唿,便帶著女兒迴了隔壁自家。


    這邊。


    兒女兒女婿離開。


    香爸就問到:“那錢,拿迴來沒有呀?”香媽故意損他:“別人的都如數退了呀,就你那1000塊沒退。”“不可能吧?怎麽就我沒退呀?”


    香爸抬抬身。


    哪裏相信?


    “女老板說,1000塊太多了,沒錢啦,下次的呀。”香媽說完就出去了,慌得香爸在裏麵扯著嗓門兒叫:“她媽,你進來,進來說清楚,要不,我跟你沒完。扔了半句就跑,這算怎麽迴事呀?”


    大屋裏的婆婆。


    一向有些耳背。


    加之前年老伴兒走後,也算真正看透了紅塵凡間。所以,平時除了吃飯,很少參予家人的爭吵糾葛。可香爸一著急,吼的嗓門兒實在是有點大。


    老太太。


    竟然聽得清清楚楚。


    以為兒子媳婦是為了什麽了不得的大事兒鬧架,一著急,居然罕有的跑了出來。早有準備的香媽攔住她,又把她拉迴大屋,付著她耳朵一歇咕嘟咕嚕。


    聽得老太太。


    一個勁兒點頭。


    香爸吼一嗓子後,眼巴巴的盼著老婆進來,自己能問個明白。其實呢,香爸也暗自思忖,這無憑無據的怎麽說得清楚?怕隻有打水漂啦。


    小老板被銬走。


    老板娘呢?


    早嚇得亂成一團,分不清東南西北了,哪可能還會退還的呀?算啦算唿,這1000塊是拿不迴來的了,就權當買個教訓吧。


    可香媽迴來一問。


    別的人都退啦。


    就我的沒退,這不是活活欺負人嗎?本己息事寧人,自認倒黴的香爸,就想追問個道道。現在見香媽裝沒聽見,躲到外屋把自己扔到一邊,香爸那個氣呀。


    唿!


    一下就翻騰起來。


    “她媽,你搞的什麽名堂?怎麽胳膊肘兒朝外扭,幫著外人欺負我呀?”他用力捶著床沿,一麵大聲叫罵,一麵屈起身子去解繩子,打算下床找老婆算帳。


    繩子。


    倒是解開了。


    可這下床沒人攙扶,拖著個比水桶還粗的傷腿,一邊重一邊輕,重心不穩沒站住,撲通一聲,響徹雲霄的裁倒在地上。


    其實。


    原本打算。


    香媽不過是想借此要他記住,不要相信外人的搖唇鼓舌,天上掉不下來免費的餡餅而己。這次算是碰到了真正的好人,下次可就沒有這麽好的運氣了呀。


    所以。


    和婆婆一番咕嘟咕嚕。


    按照婆婆的主意,根本就沒打算理他,讓他自己深思反省。可沒想到老頭子這麽倔強,不但自己爬下了床,還狠狠裁倒在地。


    大驚失色之餘。


    香媽和婆婆跑了進去。


    一起扶著他,擔心老頭子摔到了哪兒,香媽先掏出退迴的1000塊現金,一麵數落一麵還給了他。老娘也直罵兒子糊塗。


    自己不但糊塗。


    而且還敢辱罵媳婦。


    要他想想這個家,要是沒有香媽會是怎麽一迴事兒雲雲。收迴了自己的血汗錢,香爸自然轉怒為喜,對香媽感激不盡,也對老娘的責罵表示接受。


    以後。


    一吸取教訓。


    再不輕易相信外人,免得家人擔心雲雲。一樁誤會倒是甜蜜的化解了,可這膀大腰圓的香爸,加上水桶粗壯的石膏腿,淨重達到90公斤。


    如何。


    毫發無損。


    把他重新挪迴床上,卻成了眼下最現實的大難題。要說摔到傷腿沒有呢?香爸眨巴著眼睛胡亂搖頭,雖說還沒感到有什麽異樣,或者這兒或那兒不適,可他卻再也不敢亂動彈了。


    躺在床上。


    還沒個月。


    卻早己讓香爸煩不勝煩,空不勝空。貧賤夫妻百事哀,開門油鹽醬米柴!在此艱難渡日之際,堂堂大丈夫男子漢,當擔起為家庭排憂解難的重擔。


    香爸這樣想的。


    也是這樣做的。


    平時,香媽主內,香爸就主外。香爸主外的範圍:探聽和購買,物美價廉與最便宜的生活必需品;與菜場等小老板們,保持必要的寒暄,客套和交流,以備家庭緊急需要時動用。


    保養。


    修理。


    或處理家庭(出租房)的設備設施,特注:包括修理保養女兒的電動車,小外孫女兒所有的玩具;按月繳納家庭的水電氣和寬帶網絡費用。


    每天下樓倒拉圾,陪老婆和老媽散步。


    便充分發揮其膀大腰圓,力大無窮的威懾作用……


    說真的,香爸的確是個主動積極又敢負責任的老宅男!這點,就是白何老倆口也看在眼裏,難怪退休老師興趣所至,常喜歡拿香爸來與白何相比。


    香爸是聳入雲端的高山!


    你是低到平地的沙粒。


    香爸是人見人愛的能工巧匠,你是人見人煩的傻瓜軟蛋……如果說如今這年頭,還有真正的男子漢,”老頭子就嘻皮笑臉的打斷她。


    “那一定是香爸!如果說這年頭,還有真正的廢物,”


    “那隻能是你白何!”


    退休教師板著臉孔:“你可別掉以輕心,我可是認真的。”現在,聳入雲端的高山和能工巧匠,成了癱在床上,吃喝拉撒都得靠老婆的行屍走肉。


    每每想起。


    都令香爸五內如焚,暗自垂淚。


    可不管怎樣,事己至此,隻能耐心養傷,盼著一天天好起來。所以,直挺挺躺在地上的香爸,一麵把老婆塞到自己手心的1000塊錢,又揣迴香媽的衣兜。


    一麵淡定。


    冷靜提醒。


    “給阿永打電話,不然,即或加上白駒和妙香,你們也搬不動我的呀。”幾分鍾後,剖魚小工趕到了,和大家夥一起,總算小心謹慎地將沉重的香爸,重新搬迴了床上。


    女兒女婿。


    迴了隔壁家。


    香媽說什麽也不放阿永馬上離開:“你先坐下歇歇,這麽熱的天氣,大媽給你倒杯涼白開,解解渴後再走的呀。聽話!”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時光處處起笙歌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齊舒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齊舒並收藏時光處處起笙歌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