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李雲天領著王祿和南京三法司等人在眾多士兵的護送下浩浩蕩蕩地前去碼頭乘船,登上了等在那裏的船隊後順大江而下,前往鬆江府。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李雲天這次之所以要大張旗鼓地前去鬆江府,一是要把蝶舞父親的案子給查實了,二來是因為麵對著古晨的威脅,尤其是古晨手裏的炸藥,使得林馨不由得變得緊張起來,加強了李雲天的安保措施。


    張媽媽和蝶舞等鬆江府清風樓的人有幸登上了明揚號三桅戰船,一臉欣喜地站在甲板上,居高臨下地欣賞著沿途的景色。


    可以說,張媽媽等人完全托了蝶舞的福,如果不是蝶舞為父親伸冤,那麽她們豈會有機會登上明軍的戰艦,而且還是大明水師的旗艦。


    相對於興奮的張媽媽一行人,李山則顯得平靜了許多,他現在已經對明揚號了如指掌,故而沒有了先前的激動,陪在了山口惠子的身邊。


    由於山口惠子把李山托付給了李雲天,故而李山自然要待在李雲天的身邊,屆時跟著李雲天一同返京。


    山口惠子因為要與李山離別,所以留下來多陪陪李山,她此次迴倭國後不知道何時才能與李山相見。


    尤為重要的是,山口惠子知道古晨在打李雲天的主意,因此就留下來幫忙,李雲天手下的人再厲害也不是炸藥的對手。


    就在李雲天趕往鬆江府的時候,這天晚上,南京城,秦淮河上。


    一條畫舫在水麵上靜靜地前行著,畫舫的船艙裏有兩名男子,正麵對麵地坐在一起互相打量著對方。


    “文勇伯,在下早就聽聞爵爺的大名,如今終於得以相見。”經過短暫的沉默後,一名男子率先開口,笑著向坐在對麵的男子說道。


    “大公子言重了,大公子執掌兩淮鹽道,古某甚為敬佩。”古晨聞言微微一笑,開口恭維著對方,坐在他對麵的男人就是陳光宗。


    陳光宗通過崔輝給他的聯絡方式順利聯係上了古晨,兩人約定好時間後在這艘畫舫上見麵,畢竟他們都是朝廷通緝的要犯而且與李雲天有仇,自然想得到一個強力盟友。


    “文勇伯,大家都是明白人,因此在下也就不繞圈子了。”陳光宗聽了古晨的恭維後微微一笑,開門見山地說道,“既然李雲天是大家的仇人,那麽咱們不妨合作一起殺了他。”


    “李雲天身邊戒備森嚴,要想除了他可並不容易。”古晨聞言眉頭皺了皺,雙目浮現出一股遺憾的神色,連崔輝都被李雲天給盯上了,足見李雲天城府之深要想動打李雲天的主意並不容易。


    “人無完人,老虎還有打盹的時候。”陳光宗頓時笑了起來,開口安慰古晨道,“隻要你我合作,那麽總有機會取了他的性命。”


    “大公子有何良策?”古晨現在是沒有什麽好辦法去對付李雲天,他現在可連李雲天的,於是不動聲色地望向了陳光宗。


    “李雲天一旦離開江南迴京,咱們要想再殺了他的話恐怕比登天還難。”陳光宗聞言沉吟了一下,雙目閃過了一道兇光,望著古晨低聲說道,“既然他現在去了鬆江府,那麽咱們就趁著這個機會殺了他。”


    “實不相瞞,本公子已經讓人通知在朝鮮國沿海待命的倭國士兵,讓他們趕去鬆江府,隻要他們能趕在李雲天離開鬆江府前抵達,那麽就能殺了李雲天。”


    說著,陳光宗臉上的神色變得有些猙獰,“李雲天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本公子會調兵來,因此他勢必會被困死在城裏。”


    “大公子,你的意思是想要我用炸藥助戰?”聽聞此言,古晨頓時明白了過來,鬆江府臨海故而方便倭兵登陸作戰,不過屆時李雲天所在城市的城牆將成為阻擋那些倭兵前進的一道障礙,因此陳光宗需要他手裏的炸藥。


    對於陳光宗找上自己,古晨自然清楚他是看上了他手裏的炸藥,否則以陳光宗現在的勢力沒有必要如此著急地見他。


    至於陳光宗是如何知道他手裏有炸藥,很顯然是從崔輝那裏得到的消息,不得不說,陳光宗所說的辦法確實是當前最能除掉李雲天的法子,要不然等李雲天離開江南他們可就要束手無策了。


    實際上,陳光宗在幾個月前就已經考慮用武力來除掉李雲天,甚至想要讓倭兵從揚州府海岸登陸,然後一路奔襲到揚州城,殺了在揚州城裏的李雲天,至於沿途的衛所軍隊根本就沒被他看在眼裏。


    可惜李雲天行蹤不定,這使得陳光宗唯有靜觀其變,暗中等待機會。


    蝶舞一案對陳光宗來說可謂是天賜良機,因此他一方麵通知在朝鮮國沿海待命的倭國士兵,一方麵緊急聯絡古晨,想要得到古晨手裏的炸藥,用以炸開李雲天所在城池的城門。


    陳光宗當年從前往交趾的途中消失後,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裏,如今看來他投靠了倭國人,而且權勢還不小,能夠從倭國調集兵馬。


    古晨沒有心思知道陳光宗在倭國的身份,他所關注的是陳光宗的這個計劃是否可行,以及成功率有多少。


    畢竟古晨手裏的炸藥有限,因此他肯定要計劃好用途,免得白白浪費了那些炸藥,這可是他對付李雲天的殺手鐧。


    “文勇伯,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一旦放過了這個機會殺李雲天的話,恐怕我們以後將很難動他。”見古晨陷入了沉思,陳光宗不由得苦口婆心地勸道,如果沒有古晨手裏的炸藥,要想攻進由水師士兵把守的城池並不容易。


    “好,我答應你,會把炸藥送進鬆江府。”沉吟了一下後,古晨向陳光宗點了點頭,從目前的情形來看,他唯有借助陳光宗的人手才能殺了李雲天,否則的話以他的實力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再者說了,講武堂那些無孔不入的探子也非常難對付,時間拖得越長對古晨越不利,因此古晨唯有跟陳光宗合作。


    其實,在心底深處古晨還是挺排斥於陳光宗合作,他並不是對陳光宗這個人有什麽看法,而是對那些倭人非常鄙夷,由於倭寇襲擾大明沿海而認為其貪婪狡詐、兇殘粗魯,他看不起倭人。


    如今事態緊急,古晨也顧不上許多了,唯有跟陳光宗合作,希望能與李雲天之間做個了斷。


    值得一提的是,由於常年來的勞累以及生活環境的艱苦,再加上已經年過半百,古晨現在重病纏身,他知道自己沒多久可活了,這才與古晨聯合起來,想要借助倭兵來對付李雲天。


    否則的話,李雲天輕而易舉就能把古晨給耗死,古晨可不希望他死在病榻上,寧願戰死沙場,這對於他來說是最好的歸宿。


    與古晨的會麵結束後,陳光宗興衝衝地迴到了他在南京城住處,準備明天就前往鬆江府坐鎮指揮,尋找除掉李雲天的機會。


    “老爺,夫人來了。”剛進府門,一名下人就迎了上來,低聲向陳光宗說道。


    “哦?”陳光宗先是怔了一下,隨後麵露驚喜的神色,連忙快步向後宅行去。


    後宅的客廳裏,紫鵑陷入了沉思,靜靜地坐在椅子上,此時她已經除去了臉上妝容,恢複了本來的容貌,是一名雍容華貴的美麗少婦。


    “夫人!”陳光宗進門後見到紫鵑大喜,連忙伸手把她從座椅上拉起來,然後一把攬進了懷裏,情緒激動地說道,“我還以為你不要我們父子了!”


    原來,五年前紫鵑離開了陳光宗,隱姓埋名迴到了江南,進而遇到了紫音,於是收紫音為弟子,想要在紫音身上實現她未能實現的願望,不成想最終功虧一簣。


    “相公,你怎麽來了江南了?”紫鵑被陳光宗緊緊摟著,雙目浮現出了複雜的神色,緩緩閉上了眼睛,良久,她睜開雙眸問道。


    很顯然,陳光宗肯定不會是來找紫鵑的,因為陳光宗根本就不知道紫鵑會在這裏。


    “相公是跟著藤堂靜子來的,藤堂靜子就是李雲天身邊的那個名叫山口惠子的倭女,近些年來在李雲天的暗中支持下打下了不少地盤,這次她帶著兒子來了大明,相公想要在大明除掉她,不成想這個女人十分了得,竟然毀了相公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情報網絡。”


    陳光宗鬆開了紫鵑,一臉鄭重地望著她說道,“跟相公迴家吧,兒子們可想你了,相公都不知道該如何跟他們說。”


    “相公,難道你還難以舍下那些不堪迴首的往事嗎?”


    紫鵑跟陳光宗夫妻多年,自然知道陳光宗的性格,絕對不會為了山口惠子在大明待如此長的時間,山口惠子還沒有到那種令他冒著危險殺死的級別,所以陳光宗一定會為了李雲天而留下的,故而幽幽地說道,“你現在在倭國已經有了足夠的名譽和地位,為何就不能好好地過日子呢?”


    “當年如果不是李雲天覬覦兩淮鹽道,我們陳家也不會家破人亡,相公要是不殺了他報仇雪恨的話,以後如此麵對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陳光宗見紫鵑已經看出了他留在江南的目的,於是麵色一整,咬牙切齒地向紫鵑說道,他的心中對李雲天無比痛恨,是李雲天奪去了他曾經所擁有的一切。


    紫鵑見狀雙目頓時流露出痛苦的神色,五年沒見陳光宗依舊對李雲天無比痛恨,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在紫鵑看來,李雲天徹查兩淮鹽道是奉旨行事,陳家的破敗怨不得李雲天,至於講武堂的人接手了兩淮鹽道,完全不是為了李雲天的私利,她在大明生活了五年,五年來市麵上的食鹽一直保持著一個低價出售,而這在陳光宗掌控兩淮鹽道的時候是不可能的事情,售價要比現在高上數倍甚至數十倍。


    而且,當年正是紫鵑找了紅鸞向李雲天求情,陳光宗才得以被發配到交趾,而不是遼東或者西北等苦寒之地,同時也給了陳光宗逃走的機會。


    陳光宗當年之所以能從交趾逃走,正是通過手下的倭寇,他不僅經營私鹽而且暗地裏還走私,手下有著一支勢力不菲的倭寇。


    由於陳光宗的根基在江南,如果他被流配到遼東或者西北,那麽將很難逃走,他手下的那些倭寇還沒有那麽大的力量去遼東或者西北救他。


    實際上,紫鵑當時被陳光宗利用了,進而向李雲天求情,使得陳光宗順利前往了交趾,進而被手下的倭寇從交趾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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