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之人,又怎會嫉惡如仇?”


    “嘶……”


    “宋乾,你說有沒有可能,我們所看到的的這禦史大人才是裝出來,而長安裏的禦史大人,才是真的?”


    聽著孫興的話,宋乾頓時發出了一聲蔑笑。


    “嗬嗬……”


    “大人多慮了!”


    “若是如此,此人會用酒樓小廝的一支手來做戲?”


    孫興聞言,直接看向了戲樓小廝被老何砸的血肉模糊的手掌,而後再次深深吸了一口氣。


    “嘶……”


    “若是……,若是這禦史大人看出來了這是我們做的一場戲呢?”


    “提前知道了廖七是我們的人,故意將茶水撒到他的身上,才如此為之的呢?”


    孫興話語落地,宋乾頓時滿麵驚駭之色。


    “這……”


    “這這這!這絕不可能!”


    “廖七從出現到將茶水撒到禦史大人身上,不過才短短數十息的時間。”


    “而且,下官從後台觀察,這禦史大人根本就沒正眼看過一次廖七,真麽可能會被發現!”


    “更何況,此事隻有刺史大人跟下官知道,其他人都不知道,更不存在走漏消息之事了,斷然不可能是被發現的!”


    宋乾滿是驚愕的聲音響起,孫興眉頭瞬間扭成了一個疙瘩。


    “唉……”cascoo


    “為何本官心中就是不安呢?”


    “罷了,在試上幾次,是真是假便可知曉了。”


    “給他些錢財,讓其將手好好治治吧,看得本官反胃!”


    “趕緊拖走,讓其滾到一邊去。”


    孫興頓時煩躁的擺了擺手,倆個下屬將滿麵痛苦之色的廖七抬走。


    而後,數貫銅錢被摔到了廖七的身上,廖七頓時不敢不叫,而是死死抱著這些錢,逃也似的離開了這戲樓。


    另一邊,程處默一行人迴到了花船之上。


    叫來了小武,程處默將如煙交給了小武安排,並且小聲在小武耳邊低語了幾句。


    小武麵色頓時連變,而後重重的點了點頭,去安頓如煙去了。


    而後,程處默便走到了船首,麵朝陽光躺倒在躺椅上。


    老何則靜靜的站在程處默身旁,手裏拿著一塊布,不停的在程處默眼前擦拭自己的刀鞘。


    陣陣腳步聲傳來,羅明也隨後出現在了程處默的麵前,雙眼死死盯著程處默,眼中盡是不解跟疑問。


    程處默頓時無奈的歎了口氣,而後一腳踹在了老何的屁股上。


    “奶奶的,別特娘擦了,在擦你那刀鞘該出油了!”


    “還有你,別盯著大哥我看了,再看,你大哥我都要讓你的眼神給殺死了。”


    “不就是想問為什麽我今日對那小廝如此心狠手辣嗎。”


    “人家不就是將茶水撒到我身上,罵幾句就行了,還用將人家手給廢了?”


    “你們倆個,不就是想問本侯這個事嗎,以後有話就說,少特娘拐彎抹角。”


    程處默話語落地,羅明頓時忍不住了。


    “大哥!”


    “小弟不解,百姓的命在大哥眼中便不是命了嗎?”


    “大哥為何如此心狠!”


    “您……”


    “您還是羅明認識的那個大哥嗎!”


    聽著羅明的話,程處默頓時挑起了眉頭,而後看向了老何。


    “你呢,你沒什麽想說的?”


    老何頓時咽了口唾沫,而後也緩緩開口。


    “少主,您讓老何幹什麽,老何便幹什麽。”


    “莫說讓老何廢那小廝一支手,便是您讓老何殺那小廝全家,老何都會照做!”


    “隻是……”


    “隻是咱心裏不得勁啊少主!”


    老何咬著自己的後槽牙,緩緩開口。


    程處默看著老何跟羅明,直接笑了起來,而後不屑的撇了撇嘴。


    “唉……”


    “倆個蠢貨啊!”


    程處默無奈的聲音傳出,羅明跟老何倆人頓時滿臉驚疑的看向了程處默。


    “長安之中,本侯是百花樓內的常客,那裏的小廝,常年弓腰,一個個年紀輕輕,便都是駝背,不是駝背,身子也直不起來了。”


    “不止百花樓內如此,醉香樓,招仙樓,一路走來,哪裏的小廝都是如此。”


    “可這戲樓內那個小廝,卻能腰杆挺的筆直的來到本侯身前,還好死不死的將熱茶灑在本侯身上。”


    “你們見過哪個戲樓給人續茶是開水?”


    “又為何如此之巧,偏偏今日裏孫興那狗官約本侯到那戲樓聽戲?”


    “用腦子想想吧,那小廝,定然是孫興等人安排好的套,是來故意試探本侯的套!”


    “這麽說,你們倆頭蠢豬該明白了吧。”


    程處默話語落地,老何頓時一拍腦門,而後毫不猶豫的一個馬屁便拍上。


    “少主英明啊!”


    “少主這麽一說,老奴才想通!”


    一旁的羅明也滿臉驚異的開口。


    “大哥!”


    “這麽說,那小廝是孫興故意安排的人!”


    “今日戲樓之約,根本便是場鴻門宴!”


    “而大哥卻將計就計,反而讓他們成全了大哥您,大哥故意如此做,那群狗官定然以為大哥跟他們是一丘之貉了!”


    “嘶……”


    “大哥,小弟給您賠罪,是小弟愚笨,沒看出大哥的苦心!”


    聽著羅明的話,程處默再次無奈的歎了口氣。


    吹著江風,看著身後的常州城,程處默再次緩緩開口。


    “江南六府已經爛透了啊!”


    “爛的不僅僅是一個常州府啊,你們記住,從今以後,我便是一個比他們還貪,還昏,還惡的奸逆權臣!”


    “而你們,則是我的爪牙!”


    “隻有這樣,咱們才能在這江南六府中如魚得水,才能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才能探查出江南六府的所有問題跟奸逆,才能早日讓江南道的百姓看到大唐的朗朗乾坤!”


    “從今天開始,你們倆個以後不許帶腦子,隻準帶耳朵跟眼睛聽本侯命令行事!”


    “記住本侯今日的話,每人在心中默念一千遍!”


    程處默話語落地,便轉身離去。


    而老何跟羅明倆人對視一眼,竟然真的開始站在原地,在心中默念程處默剛才的話。


    拿著棋盤,程處默緩緩走到了李靖的房門前。


    閑來無事,程處默準備找李靖下盤棋。


    還沒敲門,門便被李靖一把拉開。


    “進來吧,臭小子,老夫等你許久了。”


    “今日的事,老夫都聽說了。”


    “你小子倒是聰明!”


    “來來來,先跟老夫下上一盤,老夫指點指點你!”


    聽著李靖的話,程處默頓時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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