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完了手續已經是下午,閻將軍送黨校長、朱校長等人出門。閻將軍挽留師生、陳君豪和蘇三等人吃飯,但眾人都謝絕了。


    路上大家簡單的吃了飯,陳君豪趁大家吃飯的時候,用公共電話通知趙老板自己已經從司令部出來了,讓楊連長開車到北大西門接應。


    隨後一幹人等風塵仆仆的趕迴了北大,每個人心裏都歸心似箭,陳君豪恨不能一步衝進北大。


    下來車,陳君豪向兩位校長和師生表示了感謝,然後與蘭老師迴到了教室裏,金明哲看到車迴來也跑迴來教室。大家相擁而泣,同學們都歡唿,徐可欣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陳君豪看著,等陳君豪迴頭看她的時候,她又裝作看書把臉扭開了。


    陳君豪心中納悶,“無語,這個女人就是怪”。


    然後借用學校圖書館的電話,告訴趙老板自己安然無恙,讓他安排車輛等在學校東側街道上,哪裏靠近黃山的宿舍。


    下課後,陳君豪立刻找到黃山,黃山激動的跳了起來,上上下下的看了兩遍,才說了一句


    “真的是你,沒想到這麽快,受苦了兄弟。”


    “嘿嘿,哪裏哪裏,你肩膀還疼嗎,”陳君豪反問


    “沒那麽嚴重,肩膀稍有些疼,不過砸我肩膀的那家夥可就慘了。”兩人相視大笑。


    寒暄完後,陳君豪問起情況如何,黃山簡要的把情況告訴了陳君豪,陳君豪說過去看一下


    大家夥陪著陳君豪有說有笑的去朱校長的小院走去,


    路上,陳君豪趁人不注意,偷偷的對黃山說“當心章原,此人有問題。”


    剛到小院門外,就看見胖子左右張望,一看到胖子,胖子就抱住了陳君豪


    陳君豪笑道:“胖子你未卜先知啊,知道我迴來在門口等我。”


    胖子一拍腦袋,大聲說:“光顧得高興了,別提了,我是找那個叫章原的,碰巧看見你”。


    “你說什麽,章原他不在這裏?”“那其他三個人呢?”“怎麽迴事,快說?”


    陳君豪等人七嘴八舌的問胖子,胖子咽了口吐沫,緊張的說:“那個姓章的剛才還在這裏,一會就找不到了,不過另外三個人還在。”


    大家夥長出了一口氣,陳君豪說道:“還好,否則可就麻煩了,不過這家夥有可能通風報信去了。”


    “他給誰報信?”胖子問。


    “現在還不好說。”陳君豪答道,自從閻將軍告哪裏得知章原是叛徒的話後也很緊張,當務之急是立刻轉移汪教授等人,否則留在這裏會很危險,怎麽辦?有了,先去歐陽教授哪裏躲避一陣,想到這裏,陳君豪領著三人去了歐陽教授的家,讓黃山等人先迴宿舍。


    歐陽教授一看陳君豪道來很高興,


    陳君豪說:“歐陽教授很抱歉打擾您,這三個人聽聞你古文水平很高,故想讓我引薦你,跟您請教一下。”


    歐陽教授一看來的汪教授等人氣質不凡,當下不敢怠慢,特別是一介紹,原來汪教授還是中央院的院士,歐陽古教授很高興,與三人談的很是投機,陳君豪就借口有事一會再來。


    陳君豪先去了趟北大西門口,門口多了很多賣各種小吃和雜物的,看來暗哨和盯梢的人很多啊!


    突然有個大胡子長相的人咋唿,“上好的包子,小哥來一個。”


    陳君豪不理,結果那個人喊出來,“上好的趙家包子”,一聽聲音原來是楊連長,陳君豪忙過去說,“夥計來20個包子”


    楊連長嘴上貼著個大胡子,悄聲說“車我已經停好了。”


    “你這身打扮我都認不出來了,你把車停到這裏。”陳君豪告訴了楊連長的具體位置,把停車的具體位置停在黃山宿舍,既在北大東門外後麵的大街上,約在黃山宿舍附近幾十米處等待


    陳君豪交代完畢後,拿著包子迴去了,路上看見章原鬼鬼祟祟的在朱校長家門口張望,


    陳君豪一看四下無人,說:“章委員,我們一起去黃山的宿舍。”


    “好的好的,我剛才出來方便了一下,沒有想到迴來後就找不到人。”章原假意的說。


    陳君豪知道他說的是假話,八成是通風報信去了,也不揭穿他,就領著來到黃山的宿舍。


    宿舍隻有黃山和汪教授等人,大家一看他,都默不作聲,隻有汪教授淡淡的說了句,“迴來了。”


    氣氛有些尷尬。


    陳君豪打了個圓場說:“大家都餓了吧,這裏有剛出爐的大肉包子,來來快吃。”


    沉悶的吃完,已經黑天了,陳君豪與大家閑聊了一會,估摸著楊連長已經到了指定位置,過去關上了門,然後向黃山使了個眼色。


    黃山突然拉著章原,直接掀開密道,帶頭下去了,章劍猝不及防,有些慌亂,後麵汪教授等人雖然有些吃驚,但也跟著進去了,陳君豪走在最後,把密道封好。大家夥走到地道的盡頭,掀開地道封口。


    輪流爬了上去,章原很不情願的也爬了上去,剛想掙脫,掙脫不了,黃山的手勁不是一般的大,地道裏麵又看不清楚,也不敢亂動,


    大家夥都站到了平路上,四周靜悄悄的,陳君豪靜靜的聽了一下,然後往前走,章原突然掙脫了黃山的手,大聲說,“這是去哪裏,陳同學”。


    “帶你們離開這裏,去安全的地方。”陳君豪靜靜的說,


    “少來了,誰不知道你是保密局的探子,想把我們抓進保密局,我們絕不上你的當。”章原直接撕破了臉。


    汪教授等人立刻愣住了,都糊塗了,不知道該相信那邊。


    這時前方的一輛黑色轎車突然亮了燈,慢慢的開了過來,


    “停下,給我出來。”章原看見這個車,明白這是陳君豪安排接應的車。


    就在同時,突然聽到北大牆內一陣嘈雜的聲音,亂糟糟的,聽聲音在朱校長家附近,一夥人打著手電和火把。從牆縫裏看到,為首的是黨通局的秦局長,還有黨校長和蘇三,陳君豪心裏一沉,明白了,確認是剛才章原通風報信去了。唉真不希望這個人是叛徒,可惜總有意誌薄弱的人啊!


    陳君豪不禁歎息了一聲。


    此時,章原一聽到北大裏麵的嘈雜聲和火把,明白是黨校長來接應了,


    看到眼前的汽車不停,章原立刻從小腿處拔出一把手槍,指著陳君豪和黃山,惡狠狠的說“你們都站住,讓車停下。”


    然後手槍指天空,‘啪、啪’兩聲清脆的槍響響徹夜空,這是在指引給黨校長信號。


    楊連長停下車,沒有熄火,悄悄的從車裏走了出來,


    章劍看不清他人,隻是對著陳君豪得意的說;“今個我不為難你們,你們保密局和我們黨通局井水不犯河水,你們走你們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但是他們三個人得留下。”邊說還邊得意的看著汪教授等人。


    正在章原得意的時候,突然一道白光閃過,一把匕首插在了章原的胳膊,“嘡啷”一聲,手槍掉在了地上。


    “啊!疼死我了。”章劍疼痛的喊道。


    黃山趁其不備,直接將章原一腳踢倒在地,楊連長趁機撿起手槍。


    陳君豪急忙說:“他是叛徒。”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的章原,一聽魂飛魄散,心裏突然明白了陳君豪的真實身份,忙轉身狂奔,唿喊黨局長。


    楊連長歎息了一口氣,隻見楊連長一甩手,“啪啪啪”三槍全部命中章劍,章劍躺在地上抽搐了幾下,罪惡的靈魂終於了結。陳君豪暗自有些可惜,不過想起一句話,可憐之人必有可憐之處。


    黃山催著陳君豪上車,並督促著汪教授三個人上了車,楊連長發車走了,黃山立刻跳下地道,剛剛跳下,就聽著路口處,人聲鼎沸,一大群人打著火把跑了過來,黃山偷偷的翻上木板和花草,然後堵上石頭,返迴屋子,


    迴到屋子,發現似乎有人來過,黃山很吃驚,但是仍不動聲色,黃山知道自己在北平的使命快要結束了。


    他收拾了一下屋子,除了發報機暫時不動。將常用的物品放在了箱字裏。隨時準備跑路,然後裝作不知情的樣子,鎖上門出去探聽消息去了。


    楊連長開著車,陳君豪一路無話,車上的汪教授等人更是心中惴惴不安。由於向南是東門,哪裏馬上就會有人追出來,因此楊連長踩足了油門往北開,一路顛簸的厲害,眼看著追來的火把光越來越弱。眾人心裏放了下心,開始有所放鬆,正在大家心情放鬆之際,突然一輛轎車從橫向追了過來,追的狠隱蔽,裏麵的人大聲喊“stop”,似乎說話的不是中國人,是一個外國人,車上另外一個中國人的口音喊:‘停車’。


    楊連長裝作沒聽見,繼續加油,並把懷裏從章原手裏拿到的手槍給了陳君豪,陳君豪接著燈光一看,是勃朗寧手槍,保密局專用。突然,“碰碰”的兩聲槍響,威力很大,直接從右側擊穿了玻璃,玻璃碎片碎了一車,楊連長的手受傷頓時血流如珠,陳君豪的臉上也蹦上了玻璃,感覺很痛,陳君豪連忙開槍還擊,


    其中一槍直接擊穿玻璃,打在了對方司機的肩膀上,就這還是陳君豪手下留情,否則直接照準腦袋,人就掛了,由於不清楚對方身份沒有下死手。對方車子一歪,急停在了路邊。


    楊連長趁此機會,咬牙衝了過去,箭一般的疾馳而去。


    汽車一直開到了離藥店不遠處,熄了火,悄悄的停在了隱蔽處。


    陳君豪饒了兩條街,敲開了藥店門,趙老板一看是陳君豪,陳君豪來不及細說,簡單說了幾句,拿了止血的繃帶。


    趙老板和陳君豪耳語了幾句,完後陳君豪答道:“知道了。”


    跑迴汽車,給楊連長止血,偷偷告訴楊連長先迴去,然後陳君豪帶著三個人馬上開車去侯三家,侯三一聽有人敲門,一看陳君豪帶來三個人,以為是陳君豪這次撈出來三個人,立刻豎起了大拇指,說道:“兄弟還是你厲害。”


    陳君豪笑而不語,塞給侯三幾塊大洋,侯三推辭了幾下,還是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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