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聽說這次鬧事的人是中統鼓動的,實質目的是抓三個人,一個姓汪、一個姓沈,分別是清華物理係和化學係的教授,還有一個姓田,據說是北平中央日報社的副總編輯。剩下一個叫章原的是你們學校的學生,聽有人說他們被一個叫黃山的人藏起來了。”閻將軍說的很快。


    “當真,你說的是真的,”朱校長看著閻將軍的眼神很犀利


    “朱校長,我也隻是聽說而已,我還有點事情先走了,但是最好別讓中統的人抓去了,那可是九死一生啊!當然我的意思是說,我們抓住人是按照製度辦事的。”


    這次,閻將軍慢條斯理的說著,然後拍了怕手中的白色手套,就走了。


    留下朱校長滿布疑雲,朱校長心神不寧的等著開完會,會上黨校長被劉市長和教育部的黃埔功名狠批了一通,搭拉著腦袋走了。


    朱校長立刻找各班主任問黃山在那裏,問了蘭老師後,讓他帶著去了黃山的宿舍。


    黃山宿舍今天經此一鬧,風平浪靜了,女生都迴教室收拾去了,而胖子根據陳君豪的要求,從看熱鬧哪裏迴來,就不讓章原等人走了。章原急著要走,黃山看胖子就是不鬆口,知道是陳君豪的意思,也不同意他們露麵,表示也擔心出去被抓,就一直等著陳君豪迴來。後來唐郎迴來了,說陳君豪被司令部的人帶走了,學校四周也有崗哨,不過大家很著急,也都沒敢再出門。正等著,天色快暗的時候,有人敲門,大家很緊張。門一直敲,終於黃山咬了咬牙,一開門,竟然是朱校長和蘭老師。


    黃山、唐郎、胖子、金明哲都楞了,不過汪教授和沈教授等人都很高興,看見朱校長就像親人,由於業務的關係平時經常打交道,熟悉對方的為人。


    朱校長和他們一一握手,朱校長問“你們怎麽跑這裏來了?”兩位教授看了章原一眼,歎了口氣,說了句“一言難盡啊!”


    “此處不安全,隨我來。”朱校長下了決心。


    黃山有點猶豫,但看到朱校長平時是主持正義的,想了一下於是決定大家夥跟著一起走,


    順著路往西走,走過一片樹林,角落裏出現了一處清新優雅的小院落。


    “到了”,朱校長說“你們就先住在這裏吧!這是我個人的院落,一般人沒有我的同意不會來搜查,如果你們現在出去,肯定會立刻被抓。”大家決定,除了黃山和金明哲迴黃山的宿舍外,唐郎和胖子留下保護他們四個人。”


    拜別了朱校長和蘭老師。黃山迴去的路上對金明哲說;“你說這樣安全嗎?”


    金明哲說:“死馬當活馬醫吧!再說了朱校長要是有壞心,直接帶人抓了就是,何必再惹一身腥。況且看他的意思是知道我們的地方,有可能是陳君豪告訴他的”。


    “對,有可能,不過不知道陳君豪現在在司令部哪裏怎麽樣了,明天早上必須找人問問。”


    當晚閻將軍秘密會見了趙老板和楊連長,趙老板說就把知道的做了匯報。


    自沈崇案學生運動爆發後,造成北大的學生運動負責人受到通緝,北大進步社基本由年輕的章原來管理。


    “去年,他與清華的田靜老師,還有北平師範大學和燕京大學的地下黨代表,一共四個人分別去了天津站,與我黨天津地下黨的負責人會麵,五個人還開了座談會,交流學生運動經驗,擬準備共同組織學生運動,取得更大的影響力。但是迴來後不久,燕京大學和北平師範大學的代表人員就相繼被捕,當時組織上還懷疑過天津站負責人,因為隻有這唯一的一次拋頭露麵的集會,後來天津站負責人陳誌堅同誌被捕,他被捕後內線的同誌說他堅貞不屈。並且陳誌堅同誌被捕後,還是有北平的同誌不斷被捕。”趙老板喝了一大杯水後繼續說,


    “因此隻剩下他和田靜是最大的嫌疑人,可是昨天因為中統和保密局要抓捕兩個教授和編輯,他們找田靜不在,就去了北大,但是朱校長因為身份不是共產黨員,所有他們就找了章原,結果當天就來了孫天霸的人。”


    “這下就串起來了。”閻將軍接口道,“知道他們身份的隻有這幾個人,至於田靜,她是延安抗大畢業的,老同誌,共產黨員,經受過組織的考驗。而章原本人進入學校後,與北平師範大學的一個女學生談起了戀愛,廝混在一起,師範大學地下黨說過他,讓他注意影響,但他變本加厲,入不敷出。前期突然經常出入豪華場所,女朋友天天穿金戴玉。”


    “這很不正常,而且去年至今被捕的17名同誌,他全部都見過,這決不是巧合,組織上早就懷疑他有問題,但是一直沒有證據,”


    “可是這一次,章原為什麽他不直接抓捕汪教授等人,還需要讓別人幫忙?”趙老板不解到。


    “他還不希望暴露,還想繼續潛伏在我黨內部,孫天霸來北大打架,會讓別人是誤以為碰巧一起抓到的,他裝的被抓,看的很受傷,那時候他就可以推脫說不小心一起被敵人抓了,這是個苦肉計。讓我們不會懷疑他。因為北平的大學裏麵的地下黨組織,他還一直沒有完全搞清楚”。閻將軍喝了一口茶


    “而且據我所知,汪教授和沈教授都是中央研究院的院士,在國內外很有知名度,一直不願去南京和南方。”趙老板接著說道。


    “不錯,所以國民政府一直非常不快,想脅迫他們去。但是汪教授他們想聯係我黨離開北平。而田總編輯因為批露***槍殺學生運動的事情,被保密局所記恨。這次抓捕他們三個懸賞額很大,所以章原肯定在鋌而走險。特別是陳君豪還告訴我,孫天霸親口說與黨同仁共事多年,那此事就是黨同仁與孫天霸、章原三人勾結,共同唱的一出戲。”


    閻將軍眼神變得很犀利說道:“如果我們確認章原是叛徒,還要先予以抓捕,暫不直接處理,要搞清楚裏麵的事情,然後再嚴厲處置,不到萬不得已先不要殺他,同時我們要做到不能放過一個叛徒,也不能冤枉一個好人”。


    “明白了”趙老板和楊連長齊聲迴答。


    第二天一早,朱校長和蘭老師等一幹師生,找到黨校長,此時的黨校長正在四處打電話,想暗中調查孫天霸曾經抓捕的汪教授等人,隻是已經電話通知了黨通局的人加強北大四周的監視,還是搞不清楚狀況。隨後朱校長蘭老師等師生,詢問陳君豪和蘇三的情況,黨校長淡淡的迴了句“還在司令部”,師生們堅決要求馬上釋放陳君豪和蘇三,黨校長開始架不住群情激昂了,有些鬆動。


    特別是當朱校長說了一句話:“同學們,黨校長可能公務繁忙,不想去,算了我去,就不勞煩他了。”


    這句話,立刻所有人都鄙視的目光看著黨校長。黨校長心裏一寒,忙說,“誰說我不去了,我這不剛剛與司令部通電話嗎,走,這就去交涉,務必讓他們放人。”


    看著黨校長和朱校長的車離開了北大,黃山等人又圍著北大四周轉了一圈,然後迴到了朱校長的小院,商量對策。


    黃山說:“四個校門全部有人盯梢,做小買賣的人比平時多了幾倍,很多人都很麵生,這裏還戒嚴。公開的出去肯定不行,要不直接被警察和軍隊抓,要麽就是被盯梢的人抓。特別是這個叫章原的,做事情很不著調。千萬不要讓他亂跑,否則被人認出來就麻煩了”


    眾人聽後讚同,唯有章原如熱鍋上的螞蟻,來迴的踱步。黃山給胖子使了個顏色,然後與唐郎、金明哲迴到自己的宿舍。


    唐郎說:“這個章原我也很懷疑,如此行事,很不夠幹練,非常輕浮。君豪不是讓胖子轉告,說一定要保護好這幾個人嗎。還得靠我們自己才行。”


    “不錯說得對,還得靠我們自己,不知道君豪什麽時候迴來,我去西門等著。”


    唐郎說“我迴教室,看看辦公樓哪裏有什麽變化,等著君豪迴來”


    “好,有事立刻來這裏通知我,我等著你們迴來。”黃山應道。


    唐郎走出來黃山的宿舍,沒有去辦公樓,直接來到了學校門口。隻是在校門口猶豫了良久,沒有出去,還是去了辦公樓等陳君豪去了。


    等唐郎他們一走,黃山立刻關門,並進入挖好的密道,這是他第一次在地道裏麵發報。


    發完報後,繼續用鐵鍁挖地道,這裏的地道在陳君豪的幫助下,這段時間裏挖的基本成型,已經通過外牆,輕輕一頂,通了。然後找了個木板當做出口,拿些花草附在上麵,以此做掩飾,然後輕輕將最後一塊石塊放迴去,不讓外邊的人看出來。


    黃山關上地道,肩膀還有一點疼,休息了一會,自己喝著白開水,隨便吃了點餅幹等著唐郎等人迴來。


    話說黨校長和朱校長蘭老師等師生到了司令部,找到閻將軍,陳述了要求釋放蘇三和陳君豪的事情。


    其實閻將軍更希望陳君豪盡快出去,這樣很多事情做起來才方便,但是為了掩飾,嘴上說


    “這個事情嗎,我們正在研究,研究,而且這次鬧事中還有一個姓吳的被打成了重傷,聽醫生說還在搶救,即便是救過來人也無法意識清醒啊!”閻將軍眼裏閃過一絲狡猾,


    朱校長忙說:“姓吳的人是來鬧事的,來欺負學生,被學生痛恨,失手之下,也是在所難免。難道要所有北大師生都抓起來才行嗎?”


    “還研究什麽,明明是孫天霸等人來鬧事,這都明擺著的,學生們為了保護學校,反抗惡勢力才勇鬥歹徒的,不表彰也就罷了,怎麽還抓起來不放人呢”蘭老師和其他隨行的北大師生義憤填膺的激辯道。


    “當然了,我們也基本查清了,不過呢,既然放人,就需要保人,你們肯不肯為他們作保呢?要是肯的話就好辦了。”閻將軍慢條斯理的說道


    “我作保”,“我做保”朱校長、蘭老師和一同來的老師和學生代表都一起喊道。盡管黨校長有些不情願,但是形勢比人強,總不能和所有人唱對台戲吧!


    閻將軍很滿意大家的態度,由蘭老師寫了昨天整個事情的經過,和大家同意做擔保意見寫了上去,然後大家一一在上麵簽字,黨校長本想推辭,但最後還是在上麵簽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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