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君豪在醫院帳上留了些銀元,教會醫院雖然收費不高,但是也不能白住。


    唐郎說有事先迴去,當下由金明哲留下照顧黃山和胖子,大家約定好輪流護理。


    唐郎走後,趙老板又叮囑了幾句,然後與陳君豪告辭先離開。


    第二天臨近晌午:陳君豪開著保密局的車,在路上到處兜風轉,怕有人盯梢,開車轉了半天與趙老板來到了一處僻靜的飯館,叫幸福飯館,找了個雅間,點了些酒菜,等了足足一個鍾頭,臨近中午,閻將軍帶著一頂禮帽,身穿長衫。出現在雅間中,“情況怎麽樣?”君豪簡單的將昨晚探查的事情大體講了講。


    閻將軍聽後說:“此事還需從長計議,先暫時放一放,組織上讓君豪打入保密局的事情,我們借著保密局有求於我們,可以在這方麵做文章。而且有人開始打探君豪的來曆,這個事情宜早不宜遲。我擔心是君豪最近結識的同學裏麵,可能有保密局或者是中統的人。而且高校的組織內部也不單純。”


    陳君豪倒吸了一口涼氣,“不會吧。”


    “嗬嗬怎麽不會,你以為北大這次單獨招收的三個班,都是善男信女嗎?很多人和你這樣的年紀的學生,中學時代就已經被吸收到各種諜報組織中了,這三個班裏的人和普通班裏麵情況相類似,隻不過諜報人員更多。我們共產黨人希望有進步的學生能夠為革命做出貢獻,***裏麵的中統,還有軍統也就是現在的保密局等等組織,更希望吸收年輕的學生為其所用,當年軍統頭子戴笠常說的一句話,軍統之所以強大,是因為一有槍二有學生。”閻將軍喝了一杯茶。繼續提醒陳君豪。


    “還有上次故意策劃打死學生的事情,就是你們學校有人密報保密局,說你們學校的朱校長有私通共黨的嫌疑,保密局準備遊行趁亂的機會殺一儆百。但是此事被我黨內線偵查得知,本來那天暗示他不要去,但是他不同意,表示不能做縮頭烏龜,遊行的進步學生為了救他,擋槍,所以才出現了死傷。”


    看著陳君豪一臉驚異的表情,閻將軍又怕陳君豪心裏留下陰影。說道:“不過也不要凡事太絕對,並不是所有北大學生都是間諜,就像你們特殊新招的三個班裏麵,裏麵有很多大人物的孩子,非富即貴,當然也確實有有才氣的寒門子弟,上大學有的是有個好文憑,好門麵,將來好有個體麵的工作。把他當做鍍金的地方,但是大學裏不乏真正求學刻苦學習的單純的人,以後你會慢慢的了解這個社會”


    “今天說了很多,你的任務是盡快打進保密局,另外,我收到密報,最近我軍進攻迅速,戰事發展遠超相像,我軍將來打到北平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中央要求我們盡快做好傅作義等人的工作,保護好這座古城,防備***會出現狗急跳牆的舉動,因此君豪你的任務很重,我需要保密局那裏有人傳送情報。昨天下午和傅作義將軍商議完畢,先釋放兩個學生遊行時開槍的保密局的人,以示誠意,讓保密局的人得個甜頭。”


    “你就借這個機會和他們繼續打交道,一會將這封信交給他們,以後我們就在這裏碰麵接頭,這裏是我親戚開的飯館,很安全。每周三和周日中午12:30,超過兩分鍾不見人你和趙老板立刻就走,特別緊急情況用公共電話,就說老家有人病了,請來看。我們固定見麵地點在趙老板的藥店後門。”


    “是,閻將軍。”陳君豪和趙老板點頭。


    飯後,將信件在保密局的接待客廳交給了崔隊長,崔隊長很高興,說:“還是閻將軍夠朋友,這個事情總算有了眉目。不過還是要麻煩君豪侄,多費心,不知道有君豪賢侄有什麽需要的,盡管開口。”


    陳君豪本來想直接說加入保密局,但是轉念一想,閻將軍讓自己加入,並不是要哭著喊著進保密局,否則勢必讓保密局崔隊長等人有了戒備,懷疑自己的動機,事情反而欲速則不達,因此話裏迴了一句:“崔叔叔客氣了,這麽點小事不足掛齒,我沒什麽需要的,崔叔叔你有什麽事情盡管吩咐。奧對了,今天我順道來還準備還車的。多謝你借車呢。”


    “你看你這孩子,搞的這麽客氣幹什麽,車還是你留著吧,沒事拿著練練手就行,再說還得你跑腿用呢,”崔隊長倒不是客氣,怕的是陳君豪既不要好處,又不要車,還以為是不想管,不想幫忙了。


    正說著,崔隊長讓陳君豪等會,一會功夫,又拿出了一封信,信是給傅作義將軍的,手裏拿著用紅紙封的一打銀元。


    一起交給君豪,但是陳君豪死活不要銀元,隻拿著信坐上出就跑了。


    崔隊長迴到站長辦公室,敬了個禮,王蒲臣擺了擺手:“以後別在我跟前搞這些虛禮,怎麽樣?”


    “銀元沒收,信拿走了。”崔隊長撓了撓頭皮。


    “奧,是不是嫌少,這個孩子挺鬼靈的,怎麽不收呢?”


    崔隊長說:“是不是覺得關係好,不好意思。對了站長,為什麽非得送信,繼續打電話,傅作義還能老是撥您的麵子不成?不行大不了,讓上峰和他們解釋,或者我們登門求他們不就行了。”


    “你不懂,這是傅作義故意的不理我們,怕讓別人尤其是媒體和老百姓說我們官官勾結,處置不當。隻不過是做給外人看的,其實他已經知道我們開槍的事情是上峰安排的。但是明麵上大家都不能公開提這種殺人的事情。”


    “隻是礙於所謂的民意,不敢隨便放人,所以還得走書信,一來親筆信向傅作義代表了我們的誠意,二來就可以避免公開到司令部談話,也能掩人耳目。這三嗎,我們這次出事,就是因為在大學裏麵的情報做的不夠好,不夠細,物色更好的學生人選乃當務之急。依我看,這個陳君豪值得考察,一來是大學生,素質高,其他的幾個人都不夠沉穩,太招搖。在學校裏麵不太被人接受。二來便於隱蔽,能及早探出我們需要的情報。三來他與閻將軍的關係特殊,能為我們與軍隊搞好關係打上橋梁,第一次見麵我就想發展他,不過我還是有點不放心,萬一再是別人的眼線那就很不好,另外那天送塊手表他收下了,我還覺得人品一般,今天銀元不收,倒讓我有些刮目相看,再觀察試探一下吧。”王站長用筆輕輕的敲了下桌子。


    “是,站長”崔隊長又敬了個禮,心裏暗說,這個老狐狸。


    周一上學,陳君豪替黃山和胖子、金明哲等人請假,班主任蘭老師將信將疑,說要做家訪,嚇的唐郎和陳君豪臉都變了,忙和老師說,“謝謝老師好意,他們身體好了會盡快上學。”


    下課後,大家七嘴八舌的問陳君豪,不過還是有人比較尖刻,說:“才來上課幾天就請假,還有人替別人撒謊撒的臉都不紅。”陳君豪一看是一個矮個的臉上有雀斑的女孩,也就裝作沒聽見。


    徐可欣姐妹和王珂君不斷的問這問那,問的陳君豪和唐郎的頭都大了,沒辦法,拗不過他們三個人,隻得放學後跟著去了教會醫院,看的時候王珂君不斷的拉著胖子的手,詢問好些否?


    徐可欣探視中,掃了陳君豪一眼,然後說:“希望你們早日康複,請假時間久了,蘭老師那裏不好向學校交代。”


    等這三個女子走後,陳君豪說:“胖子傷勢輕,還是盡快上學的好,金兄也去上學吧,我們晚上輪流照看黃山兄,白天都去上課,隻是恐黃山兄有些孤單。”


    黃山:“君豪兄弟所言極是,此事必須盡快安排,否則學校必會有所懷疑,胖子你們都迴去,過幾天我也出院,西醫畢竟不能解決問題,我準備搬到學校宿舍去住,由中醫來療養這樣比較好,這樣既能上課,也能更好的治療。”


    金明哲和唐郎本想再勸一下黃山,看黃山的堅決樣子,默默的認同,與胖子收拾了一下離開了。


    當晚,陳君豪留下陪黃山,待到夜深人靜,四周無人,黃山輕推了一下陳君豪,


    “君豪兄弟,睡著了嗎?我有點事情和你說。”


    “什麽事,黃大哥?”陳君豪揉了揉眼。


    “當然是重要的事情,想來想去,隻有你比較合適,我身體不方便,等我出院了,你就住在我的宿舍了吧,我生病的事情需要瞞著家裏人,你明白嗎?”


    “黃大哥,你不是說沒親人嗎?一直不讓找人來看你,為什麽不告訴家裏人?”


    “是不是怕他們擔心?”陳君豪問


    “是啊,還是等傷好了再說,過幾天就辛苦你了,你先去我家拿樣東西,東西就在我租住的屋子裏,具體位置在房子上麵的閣樓裏,閣樓裏麵有個隱蔽的書櫥,書櫥後麵有個大箱子,你把它偷偷的拿到我學校的房間,這個事情很重要,記住不要告訴任何人。”


    “好的”陳君豪答應的很痛快,知道這是朋友之間信任的標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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