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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說。


    這老齊家魚館雖是後金設立在長生島的情報機構,但其菜色,還是相當不錯的。


    清蒸魚頭,爆炒腰花,水煮山雞蛋三個菜,不僅賣相相當不錯,味道更是撲鼻的誘人。


    李元慶笑著拿起筷子,嚐了一塊魚頭肉,又吃了一口腰花,味道相當不錯,雖不如李元慶府內的大廚做的典雅,但卻是相當的接地氣。


    口味上,也稍稍做出了一些改良,跟偏向於長生島的老百姓們,稍稍有點口重的習慣。


    不論是用來下酒、還是吃飯,基本都能打到九分+了。


    李元慶吃了幾口菜,齊曉蓉已經乖巧的為李元慶滿上了一杯酒,笑道:“慢點吃,別噎著。”


    李元慶也不生氣,笑道:“老板娘,您還是真疼我。這幾個菜,可都是大補啊。可在下的夫人,還在千裏之外,在下今晚,怕是要孤枕難眠啊。”


    如果之前,李元慶敢這麽露骨、調戲她,齊曉蓉怕大耳刮子都敢往李元慶的臉上抽。


    但此時~,兩人已經熟悉了不少,都適應了對方談話的節奏和力道,有李元慶這似乎有點過分的葷話,齊曉蓉已經有了一些免疫力。


    卻是低低啐道:“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你剛才不是說了麽?對門不遠,就有銷金窟。聽說,那裏麵不僅有大洋馬,還有小黑妹。保準能讓你滿意。”


    “………”


    李元慶一時不由語塞,剛吃到口中的一塊腰花,差點沒噴出來,忙喝了一大口酒,才壓下去,“我說,老板娘,你這是想殺人啊!差點要把某家噎死啊。不過,你好像對對麵那家花樓很了解啊?要照你這麽說,倒真不錯。在下今晚倒要去試試。這大洋馬和黑妹,在下活了這三十年,倒還真麽試過哩。”


    “呸呸呸……”


    齊曉蓉不由接連啐了幾口:“我早就知道,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小心染上花柳病。後悔也買不著藥。”


    仿似是感覺自己失去了什麽,齊曉蓉索性不再看李元慶,剛剛幫李元慶剝到了一半的一個山雞蛋,也索性丟在了桌上,氣鼓鼓的看向了門口。


    李元慶不由一笑。


    這小女人,看著雖是老成淩厲,實際上,骨子裏,還是個小女孩啊。


    片刻,李元慶淡淡品了一口酒,笑道:“老板娘,此言差矣啊。您又不是不知道,在下這種鐵公雞,又怎的可能去那種地方奢靡?今天天這麽冷,還是吃飽了,迴客棧睡覺更妥帖。”


    齊曉蓉聞言心情明顯好了不少,卻還是低低啐道:“你是鐵公雞?那為何,又會對奴家這般慷慨?這顆金餜子,怕足夠你那花樓當一陣子大爺了吧?”


    李元慶一笑:“一碼是一碼嘛。在下之前~~,那是有求於老板娘,自然是要多下些本錢了。再說,精神境界,才是人生的最高境界,又何必非要去做那些體力活兒呢?老板娘,您說是不是?”


    齊曉蓉縱然見多識廣,可又怎的能是李元慶的對手?


    俏臉不由越來越紅,加之酒暈,說不出的靚麗誘人,忍不住又啐一口道:“呸……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


    不過,她的心情,卻是明顯明朗了不少,又笑道:“大爺,還不曾問您高姓大名呢?您的兒子,幾歲了?”


    李元慶笑道:“鄙人姓張,叫慶元。在下家裏的小崽,過了年已經滿七歲了。說來也是真快啊。一晃~,在下已經成親快十年了。對了,老板娘,您可否告知在下,您~,您的芳名?”


    齊曉蓉俏臉一紅,猶豫了片刻,卻是在桌上倒了些酒,蘸著酒,在桌子上寫下了一個‘蓉’字。


    李元慶微微一笑:“好名字。好名字啊。人如其名啊。不過,在下觀您這字跡,似乎少許有些晦氣。在下拖個大,叫您一聲小妹。小妹,您最近這些時日,可盡量要小心行事,否則,可能會有血光之災啊。”


    “嗯?”


    齊曉蓉原本的好心情,登時一愣,片刻,有些詫異的道:“慶,慶元大哥,您,您還會算命?”


    李元慶笑道:“妹子,大哥我常年行走江湖,四海為家,對這方麵,倒是稍稍有些研究。咱們做生意的,出門辦事兒,總要討個喜,講究個喜緣嘛。妹子,您雖然光彩照人,風華絕代,但~,您印堂微黑,發絲略散,這~,這可不是個好兆頭啊。尤其是……”


    李元慶故意賣了個關子,眉頭緊緊皺起來,卻不再往下說。


    齊曉蓉此時完全被李元慶掌控了節奏,忙低低道:“大哥,還請您救救小妹啊。”


    李元慶卻搖頭晃腦道:“天機,不可泄露啊。若,若是某家多言,很可能,會遭到天譴啊。不妥,不妥啊。”


    齊曉蓉此時已經有些慌了神,忙將李元慶剛才給她的那顆金餜子,又塞到了李元慶的手裏,又從腰間的口袋裏,掏出了一袋子銀果子,遞到李元慶手裏,忙道:“大哥,小妹此時隻有這麽多現銀,還請大哥您一定要救救小妹啊。”


    李元慶也沒想到,事情竟然會變成這樣……


    這下好了,吃飯不用花錢、白白調戲了一番這佳人不說,反倒是要被倒找……


    片刻,李元慶笑著把金銀又推迴給齊曉蓉,“妹子,你這樣,咱們可就遠了。也罷。既然你我這麽投緣,哥哥我就舍命陪君子,泄露一迴天機!”


    齊曉蓉登時大喜,“哥哥,多謝您,多謝您。”


    這時,她已經用力抓住了李元慶的胳膊,渾然不知,她胸前一對飽滿挺翹的活物,已經用力靠到了李元慶的胳膊上。


    李元慶忙稍稍拉開了一些與齊曉蓉的距離,低聲道:“妹子,你雖是梳著婦人之發,但為兄卻是可以看出來,你此時,依然還是處子之身。那就說明,你雖成親,夫家卻是……這在相術裏,本身就是不吉之兆啊。加之此時,你麵色雖是光鮮,卻明顯有些晦暗,尤其是今夜風雪凜冽,這可是血光之災的映照啊。”


    “大哥……”


    齊曉蓉低低輕吟一聲,卻是早已經對李元慶佩服的五體投地。


    李元慶說的並沒有錯,她雖然是梳著成婚夫人的發型,但實際上,在此時,她依然還是個黃花閨女。


    而且,她本身就沒有成過親,之所以這樣,不過是編了個由頭,來掩人耳目。


    此時,李元慶雖未說出來,但齊曉蓉卻是明白,李元慶很可能是已經看穿了其中的天機,但攝於她的麵子,卻並沒有說出來。


    一時間,齊曉蓉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忙道:“大哥,咱們,咱們能不能到樓上的雅間裏來談?懇請大哥救救我啊。”


    李元慶一笑,故意猶豫了一下,才道:“也罷。既然妹子與我投緣,我便舍命為你指出一條明路來。”


    齊曉蓉登時大喜,趕忙招唿小二,將底下的事情處理妥當,又令兩個小二,將李元慶的酒菜端到二樓雅間,這才小心陪著李元慶,上了二樓。


    李元慶的兩個親兵本要跟著,李元慶卻對他們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在下麵等著。


    來到二樓,齊曉蓉正要挑一個中間最好的雅間,李元慶卻擺手低聲道:“妹子,中間,太過寬闊,毫無遮掩。今夜,風雪如此之大,不妥啊。為兄看,今夜吉位在東,咱們去這間小雅間便可。”


    齊曉蓉哪還敢反駁?


    忙指引小二,將酒菜端到了這邊一間比較隱蔽的雅間內,又令小二端來了熱乎乎的火盆,這才小心引領著李元慶進去。


    這雅間不大,大概七八個平方,位於樓梯一側的角落,非常不起眼,但其視野卻是極好,樓梯側邊,有個小窗戶,在另一側,又有一扇大窗戶,可以俯視後院街景。


    李元慶剛剛坐下,齊曉蓉已經‘撲通’一聲,一下子跪倒在李元慶身前,“大哥,妹子命薄,您可一定要救救妹子啊。隻要大哥您能幫妹子化解過這血光之災,妹子願做牛做馬,報答大哥的恩德啊。”


    李元慶一時也有些無語。


    沒想到,事情竟然會這麽順利。


    但片刻,李元慶也迴過神來。


    身為情報人員,齊曉蓉的心理素質,那自是毋庸置疑的。


    不過,這老齊家魚館的架構,顯然是有些太過嚴密了。


    這其實也是人之常情,這些情報機構,本就是要泯滅人性的所在。


    如果今日,李元慶換做是堂而皇之派人直接將這裏拿下,恐怕,就算是受了刑,齊曉蓉也不會這般崩潰。


    但李元慶賣弄了一番迷信,尤其是對齊曉蓉的信息,掌握的極為通透,她又怎的還能逃脫的了李元慶的魔掌?


    此時,看著齊曉蓉嬌弱憐人的模樣,李元慶心中一時也有些紛雜,不由想起了當年楊廣的那句名言:“卿本佳人,奈何為賊啊!”


    如果今日,不是他李元慶親臨,怕~,齊曉蓉這風華絕代,就要香消玉殞了啊。


    “妹子,不必這般多禮。哥哥若要幫你,那就一定會幫你。你先起來。容哥哥想想辦法。”


    李元慶忙伸手將齊曉蓉扶起來,扶她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齊曉蓉抽抽噎噎、帶雨梨花道:“哥哥,實不相瞞,這幾日,妹子,妹子一直在做噩夢。妹子心裏,一直有些非常不好的預感,還請哥哥一定要救救妹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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