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這些都是小事,小兒科,簡單方便好上手。”劉振明聽得出對方這是在謙虛,也是在抬高自己來貶低自己呢,便就順著道:“我等這點本事可就沒有覃兄弟那般厲害了,那現在就請覃兄弟你能夠不吝賜教,給我等外行人說說,有關於飛機駕駛的事情吧!”


    劉振明算是知道了蘇擇東為和要找自己來了。


    合著他一個文科生,沒有辦法辨別覃天成所說的那些有關於飛機的問題是否真實還是在胡編亂造的,所以這才讓自己前來呀,這心機可不小嘛。


    “嗯好。”這一下,覃天成就沒有再多說什麽謙虛的話語了,道:“ 客機就按下啟動引擎開關,發動引擎,向塔台請求抱輪車推出,推出後申請滑行至跑道,推、油門讓飛機沿滑行道前進,注意沿地上黃色滑行線前進,到達跑道頭再次請求起飛。”


    說到這裏的時候,無論是蘇擇東還是劉振明,作為聽眾也都還能夠接受,可覃天成下邊又繼續說道:“在獲得起飛許可後進行起飛操作,飛行員再做起飛操作:”


    “設置自動刹車到rto,放下襟翼1~10°,推、油門至20%等待兩台發動機推力平衡將油門推到95%,速度達到v1前確認飛機運轉正常,如果有異常馬上關油門到反推狀態終止起飛。”


    這些涉及到專業的數據之後,蘇擇東算是徹底的認輸了,而劉振明尚且還能夠跟得上,不過也是在腦海中模擬、計算其中所涉及到的數據才能夠準確。


    覃天成卻也沒有體會到外行人即蘇擇東和劉振明的感受如何,自己自顧自地巴拉巴講完,道:“再正常的話等速度到達vr抬起機頭,速度達到v2收起起落架,設置自動駕駛,關閉自動刹車,到達巡航高度,收起襟翼,整個操作部分,就算是完成了。”


    最後,沒有等到蘇擇東從痛苦當中緩過勁來,也沒有讓劉振明更多的思考機會,覃天成便總結道:“這操作方麵雖然說起來和聽起來都挺簡單的,但是實際操作起來,其中可就有很大的難度了,需要考慮得到很多的方方麵麵。”


    “恩恩,好了好了,夠了夠了,我等說了那麽多,雖然我一句都沒有聽得太懂哈,但也足夠了。”


    蘇擇東算是知足了,服氣了,沒有脾氣了,便轉移話題,道:“覃兄弟你學這個花費了多少時間啊?”


    “五個月的理論課,一年的實踐課。然後到國外實習一年多,總共差不多三年。”


    “從幾歲到幾歲?”


    “嗯…….十二歲到十五歲,那時候我數學剛好學到幾何方程和幾何圖像,家父便安排我去學飛機了,至於九年的義務教育,也是學完飛機後,補上的。”


    聽完覃天成的經曆之後,蘇擇東可不就又豎起了大拇指嘛。


    人比人,不如人,氣死人。


    比起蘇擇東的心裏變動的狀態,劉振明可就顯得淡定得多了,他仍然是矗在原地,在腦海中模擬著覃天成方才說的數據還有畫麵。


    他作為理科生,雖然還達不到駕駛飛機的水平和水準,但是他也有接觸過飛行艙內的模擬圖。


    畢竟每個男孩子,特別是血氣方剛又學理工科的男孩子,對投軍入伍,當空軍、泡空姐。拿高薪等等的那些事情,不都是有一些幻想的嘛!


    所以,劉振明沒有那麽好的條件去接觸覃天成經曆過的那些東西,卻也有自己的方式去了解過,他本人自己所喜愛的那些東西,所以想得自然要比蘇擇東多一些。


    見識過真本事之後,蘇擇東便有了困意,這一次沒有用劉振明多做催促,自己就想要移步離開的意思了。


    可當蘇擇東搖了搖劉振明,向其表明了時間不早他困了,要迴去休息,想要讓他一起走的時候,對方居然還矗在那裏,一動都不動的。


    再搖一搖,也還是那樣子,劉振明就像是被高人點上了身體上的哪個穴道一樣,就是沒有見他動一動的,這可就讓蘇擇東感到很是尷尬了。


    “額,這個,劉大哥,您對我方才所說的,還有什麽地方不理解嗎?”


    覃天成看到劉振明此時此刻的表情,倒是讓其想到自己十多歲的時候第一次上飛行課的時候,麵對年邁的教授在講堂上所說的那一些內容,其麵目上的表情可不就是與其現在所表現的那樣,沒有差得多少嘛!


    “哦!我總算想得通了!”


    劉振明冷不丁地就這麽一說,可嚇壞了身旁的蘇擇東和覃天成。


    尼瑪,就那麽久的功夫你才能緩過勁來,這卡片得也太久了吧?


    大哥,你真的是醉了。


    蘇擇東還真的算是佩服劉振明了。


    他蘇擇東作為文科生,是早就放棄了抵抗,“繳械投降”了,覃天成那麽專業的知識,他蘇擇東也就是聽得懂第一句話而已,第二句話之後的傳到蘇擇東的耳朵裏邊也就隻剩下數字以及文字的方式而已。


    至於內容,嗬嗬,這跟蘇擇東以及後世的很多人看很多的網絡小說當中的水文內容差不多,沒有多大的意義,尤其是某點的某條水魚寫的文,那是絕對的內容水。


    當然,這並不是說人家的文不好,隻是那位作者作為文娛題材的領軍者,寫到現在,真的有高處不勝寒的意味在其中了。


    與此同時,蘇擇東也隱隱約約的感覺到,劉振明這一次可算是在自己的麵前又裝得一手好十三啊;如果他能夠像自己一樣自覺,聽不懂就聽不懂了,不會強求著自己去聽而在覃天成說完了之後直接轉移話題的話……..


    那蘇擇東還會懷疑劉振明到底懂沒有懂,不過也是會在覃天成的麵前,給人家的台階下。


    這下可好啊,人家劉振明懂得思索且也有門路和腦子思索其中,而他自己作為文科生卻沒有路子也沒有想法去思索其中的什麽道理或者是內涵的東西,這就形成了很強烈的反差。


    合著自己這一號作為文科生存在的人,是為了烘托別人而存在的啊。


    “額…….既然劉兄弟都知道其中的道理了,那我等要不就先迴去了吧,就不打擾覃兄弟你的休息了。”蘇擇東沒忍住,插嘴阻止劉振明想要對其理解飛機起飛而想做出的詮釋發言,搶先一步,道:“明日我等可能還有戰事需要應付,就先告辭了。”


    “哦,蘇師兄、劉副堂主,你們這就要走啊,小子送送你們吧。”


    說著,覃天成便麵帶著和藹的微笑,與拉著欲言又止的劉振明的蘇擇東,與他們一同走出了自己下榻的帳篷裏邊。


    “請留步,覃師弟。天色不早了,就不勞煩你多送了,快些迴去,好好休息吧。”


    蘇擇東來武的話,在魂穿之前肯定不行;


    來理工科的話,他魂穿前後都不行;


    可要是來文的話,待人接物、說話技巧、酒桌文化等等,他可不認為自己要比後世二十一世紀的人還是身處於現在的元末明初的人要差。


    “好的,那小子也請蘇師兄,劉副堂主慢走,迴去路上多注意安全吧。”


    覃天成的這話一說完,就自己感覺得到自己說話的尺度和分量、內涵可就遠遠不及自己的師兄蘇擇東了。


    什麽路上注意安全,什麽慢走啊?


    這裏是人家的地盤,自己是客人,自己讓人家慢走,人家走去哪裏啊?


    這不是反客為主了嘛!


    再者說了,還迴去的路上多注意安全?


    你知道人家住哪裏嘛?就讓人家多注意安全?


    又說了,人家那麽高身份的人,身懷絕技的,什麽本事沒有啊,還需要注意安全?


    這裏總歸是別人的地盤啊!


    這些沒有頭腦的話語從自己的嘴巴裏麵出來的時候,覃天成還真的想給自己幾下大嘴巴子。


    可也還是要數蘇擇東會說話。


    他知道覃天成可能是因為出於緊張,三個人都是後世人,在這裏有緣分相見而過於激動了,所以話語方麵不太利索。


    又或者是因為人家魂穿前後都不擅長於人打交道,可這人的本事可算是沒有什麽可說的,便打圓場道:“唉,好好好,勞師弟費心了,我等這就好好走迴去。”


    蘇擇東的言辭畢後,也不知道劉振明是想幫忙打圓場,還是因為又在腦海中過了一把當飛行員將飛機起飛的癮,都被蘇擇東拽著胳膊拉出去足足有五六步了,他才招手說道:“哎喲,謝謝啊大兄弟,改日有時間,一定細談啊。”


    “啊,哦!一定,一定!”


    覃天成這一次沒有再傻乎乎地說慢走了,而是露出其最為標誌性的微笑,招手送別二人。


    當蘇擇東和劉振明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麵前後,覃天成便收起了笑容,內心當中充滿著五味雜陳。


    是興奮?畢竟魂穿來到這個時代後,還有後世即二十一世紀的好夥伴與其一同作伴,的確是一件讓人感覺得到興奮的事。


    是不爽?的確,原本以為通過自己的努力完成這一次魂穿,在古往今來也就隻有自己能夠做得到的,卻沒有想得到,還有兩個人一樣是來自於後世,且還都是二十一世紀,最為不爽的便是,還特麽都魂穿到了一個時代,這可就變成了玄幻故事??!


    是不甘心?當然了,覃天成自認為自己魂穿後貴為江湖老前輩翻江倒海叱吒風雲梅湖江老前輩的徒弟,魂穿前後又是一身那麽好的武力,且自己又擁有比這個時代還多了幾百年的智慧,又有著那麽多的同門師兄弟,想要一統江山,也是遲早的事情。


    可就是沒有想得到,跟自己本事差不多的同門師兄蘇擇東,居然也是魂穿來的人;且人家魂穿的宿主不光武功厲害,其背景更是沒得說,活脫脫的一個全國最大的黑麵上的幫派,上上下下足足有三十多萬名教眾,其中還沒有包括有色目人!有了這些還不算,覃天成算是看明白了,人家蘇擇東不光是本事人、有背景的人,且又是有著與自己一樣,有雄才大略的人,且與蘇擇東相比較起來,素來自我感覺良好的覃天成,自己也有些自卑了,對方的起步高、發展好,現在在張士誠的部隊都什麽地位了。


    是高興嗎?覃天成心中要說是高興,那還真的是有一些的;與興奮不同,高興的原因便是他再也不用為了自己下一步怎麽走而舉棋不定了,也不用為自己是否會陷入官場的惡鬥而不是戰場的惡鬥,會死於奸臣之手而不會死於戰場上而發愁了。


    因為,有了蘇擇東這一號人存在了之後,這些事情就不用自己來發愁了。


    就方才水房會麵的時候,以及觀察蘇擇東的待人接物的本事,其周圍的那一幫人,尤其是見到了近些日子以來,在江湖上可謂是名鎮四海、赫赫有名的聚義堂當中的鬼兵隊了之後,覃天成算是知道了,日後的這一些事情都不用自己操心了。


    覃天成再後世即二十一世紀當中,信息磅礴發展的時代,網絡小說自然是沒有少看過的;其中所描寫的主角穿越到了古代之後,是如何運用自己學識、本領,攀爬科技樹,創造財富價值又或者是如何在官場當中周旋的,且自己真正做得到魂穿了之後,他心中也想過。


    隻是現在看來,覃天成還真的多慮,首先,攀爬科技樹,自己畢竟也就是十七歲的年紀,開飛機,他會。


    殺人,他覃天成敢說,魂穿前後自己殺人的行動,絕對不會是在話下的。


    但也僅局限於此了,至於後世即二十一世紀當中的那些高科技的產品運用他會是會,但是在元末明初的這個時代也沒有辦法用得上。


    因為這個時代壓根就沒有什麽高科技的產品任其使用,如果有,那也隻是相對的,且創造那些相對高科技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剛才被自己的“魅力”折服了的劉振明!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這個時代像是早就被一部分人或者是一小撮人給征服了的一樣,自己的到來,或許也就是天意,讓自己來扶持對方,或者是開創自己的新世界吧……..


    想著想著,腦海當中的煩惱也就多了起來,心中的擔子卻著實輕了不少,對於未來的路該如何走,未來的方向又是在哪裏,自己該如何抉擇?


    覃天成還真的想要在這高郵城秋天的夜中,全部都想得明白。


    可奈何,這天氣和環境、氣候,實在是太讓人感覺得到困乏;盡管有很多的問題,心中又是多麽的不願意,也耐不住昏昏沉沉的睡意將自己的思緒全部都存於夢中……


    覃天成是可以躺在蘇擇東為其安排的帳篷當中,好好的休息了。


    不過與其同行而來的劉振明卻有了一點敗興而歸的意思,一路上,嘴巴對飛機如何起飛又如何設置自動飛行,該怎麽降落的問題就在那嘚吧嘚吧的念叨了個不停。


    眼看著兩人就要走到帳篷了,蘇擇東自認為自己總算是可以解脫了,卻沒有料得到,劉振明冷不丁地弄了一句:“對了,有關於你師父梅湖江今日說的那件讓你納妾的事情,我想跟你談談。”


    “嘿,那些事情有什麽好說的,你想想,在戰場上,在戰爭中,敵強我弱之下,性命都沒有辦法保得住了,還談什麽兒女私情?”


    “唉唉唉,去去去!別說哪一些沒有用的東西。其他人不知道,你我還有方才的覃天成,難道還不知道這場戰役其中的內幕嗎?”


    說到這麽關鍵的地方,劉振明便沒有敢於繼續說下去,而是左顧右盼地觀察了一下四周,確定沒有什麽人偷聽了之後,他才繼續說道:“嗯,隔牆有耳,不能不提防一下啊。你玩命還有覃天成難道都不知道,這場戰役穩贏嗎?就你那麽大的本事,還怕活不成?”


    蘇擇東沒有急著接下劉振明的話語,等二人走進了蘇擇東的帳篷即整個高郵城北門駐紮的張世成集團部隊的帳篷之中最大的那一頂之後,蘇擇東才不緊不慢地說道:“哎,我還真的不知道,該說你些什麽;嗯,當然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說!”


    “高郵城能守住不假,張士誠在這場戰役當中會因為元朝廷的事情而取得最大的勝利,脫脫也因為此次戰役被元朝廷那一幫人弄死,也是事實。”蘇擇東的音調提高道:“但這可不意味著,完美就可以消極作戰!假以時日,你能保證,沒有惡戰嗎?”


    “既然我們身份較為特殊,那就更有身份,守下這座城,並且減少傷亡來。”蘇擇東的音調再次降下,道:“你或許會覺得我等作為從後世當中魂穿而來的人,這樣做會有很多的不值得,但是你要知道,不管目的如何,我們始終都是人。。。”


    得,蘇擇東都把話語說得那麽絕對了,那劉振明再說什麽話語去規勸,自己不就成了沒有人性的後世人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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